第184章 第章 重启囚娶
谢怀玉就是个混蛋。
在宫宴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态逾矩,之后更是敢在春月面前拽她的手,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放肆来说了。
可糟糕的是。
如今宋国形势太过危机,燕然连夺羽国两城后大军现在还屯在边境虎视眈眈,好像下一秒就会打进来吞吃了猎物一样。
又因为这些年谢怀玉手段铁血吞并周边国家,宋国已经空前壮大。
如今这版图之上就只剩个大个一点的羽国,可放眼身周,已经是孤立无援。
羽国现在几乎是被架在火上烤。
谢怀玉在宴会上那样不知回避的盯着她看,有眼睛的人都能望到。
她可是羽国皇后。
殿上朝臣们气成那样,最终也只是斥责两句,不仅因为谢怀玉到底只看看没做什么,后来态度也恭敬,更因为底气不足,一不小心连国都要没了。
乔珍收回扣在肩膀上的指,拍拍胸脯轻舒了一口气,又没忍住的呸了一声。
狗系统这哪是在修bug,他是bug上长了个系统吧!
修来修去她还是处境艰难。
原本她是想避开谢怀玉,不想跟他,跟任务再牵扯上任何关系,才不跟他计较方才宫宴之后他唐突之事。
却没想她的回避反叫他愈发放肆。
乔珍直至现在坐在床上手还有点发抖,因为谢怀玉方才的禁锢。
他进来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短。
过程中一直捂着她的嘴,后来又将她紧搂着,她没法喊人也没法挣扎。
直至离开后才叫她恢复行动力。
此刻肩胛上的湿衣服彻底散去温度后贴在那里,冰凉的彰显存在感,也彰显著那人来过的痕迹。
不过乔珍也没打算挣扎,她知道谢怀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六年过去,那样长的时光已经不知道将他折磨成什么样,或许他自己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失控。
乔珍也害怕万一她反抗刺激到谢怀玉哪个点,他真发疯不管不顾给她掳走怎么办?他可真干的出来的。
好在乔珍拿捏正确,她没有反应的反应安抚了谢怀玉的失控,最后他真走了。
乔珍轻轻舒出一口气,这大半夜的还要耗费心思与人周旋,她可真有够累的。
一下子连睡意都没有了,叫人清醒的不行。
越清醒,她就越记得谢怀玉方才拥住她时的痛苦难过,也越记得他的放肆逾矩。
可是他凭什么啊。
他有什么立场这样追着她粘着她死不放手。
乔珍纤长羽睫在月光下轻轻颤动一下,心里的火一下子升上来了。
她是不想见他,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她也是有脾气的。
他既然敢偷偷过来,敢偷香窃玉,还想完身而退?
也是为了叫谢怀玉不起疑心彻底放手。
乔珍指尖紧紧攥了一下子肩头微湿润的衣服,眸色在恼怒里冷下来。
“来人!”
有侍女就在殿外隔间以方便伺候,现在还没睡下,听见声音连忙进来,点亮了烛火。
“娘娘。”
光明填满黑暗时,乔珍正软坐在榻上,颊边染着红晕,眼帘轻垂时艳若桃李,是被谢怀玉方才放肆搅扰的,也是气的。
她抬眼望向侍女,冷着声音。
“抓刺客!”
“摆架未央宫!”
未央宫,是皇上寝宫。
乔珍和吴凡又不是真夫妻,普通同事而已,往日自然也不睡在一起。
没人想到今晚会遇见谢怀玉,宴会过后又太晚了,吴凡想着乔珍可能都睡了不好打扰,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寝宫。
乔珍到她那的时候,这人正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
还打着小呼噜,睡得可是真香。
乔珍走过去照她脑门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皇帝陛下梦中遭此一劫,嗷一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身前人影又放松下来,捂着头委屈巴巴的。
“干嘛呀姐姐。”
看她这样子,乔珍简直恨铁不成钢,手指戳到她脑门上去。
“还在睡!你老婆都被别人抱了还在睡!”
吴凡瞪大了眼睛:“啊?”
乔珍就冷着脸,简单跟她讲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
听完后吴凡最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只觉得绿油油。
紧跟着又想到自家殿下那张脸,缩了缩脖子。
绿色好啊,绿色健康。
可看乔珍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不过他们要做任务刺激殿下自然也要抓住一切机会搞事情,最次就从皇后寝宫被闯来说也是大事一件不能放过。
但那可是神子殿下诶,真跟他对上吴凡哪能不犯怵,拿眼睛去瞟乔珍。
“老婆,你想怎么办啊?”
乔珍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丈夫,没忍住啧了一声。
他们都知道是谢怀玉做的,现在的问题是应该怎么做。
贼人夜闯皇后寝宫对其轻薄,实乃大事,为了名声也只能捂住不能宣扬,不然万一叫别人知道可如何是好。
若不幸捅出去,反而是给谢怀玉把柄,叫他有机会能与她扯上关系将她抢跑。
虽然她这不成器的丈夫拦不住也不在意就是了,乔珍瞪了吴凡一眼。
正在扒拉被子的吴凡莫名其妙又被凶了:啊?
但不能张扬不代表要忍气吞声,一国皇后遭人轻薄怎能善了。
好在谢怀玉当时来的静,没叫他俩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她就一口咬死了是刺客进来,谁敢说什么。
谢怀玉要在意她就不会抖搂开来,他敢多说一句,她就要他好看。
她现在就要他好看。
乔珍拽了一把吴凡的袖子:“你听我说。”
静声细语在床畔响起。
安静听完之后吴凡摸了摸下巴:“我靠真要这样么,老婆你好狠,嘶,算了算了听老婆的。”
不成器的丈夫一拍手,最后决定全听老婆的,穿上衣服就跟乔珍走了。
宫中因此一下紧张起来,严肃的气氛在深夜蔓延。
守卫宫廷的禁军严以列阵,面色森严的在宫中四处搜索,对外宣称是在抓捕刺客,叫人心惶然。
但乔珍和吴凡都知道那事是谢怀玉做的。
所以搜来搜去到最后,还是搜到了宋国那。
为了方便宋国使团是住在宫里的,这会儿都要安寝了,骤见门前来了大批禁卫军,就要闯进来。
虽然不知道自家陛下今夜悄悄做了什么荒唐事,宋国这诸位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许进。
那时候谢怀玉从皇后娘娘寝宫回来有一阵了,正在沐浴。
他揭下面具除去衣衫,沉在浮浮沉沉的水里,胸腔的空气渐渐被挤压出去,叫他几欲窒息。
却又叫他分外平静。
他是疯了,但他也不是傻的。
宫宴之后追出去握住她手的那一下,是时隔六年终于再见的冲动,是无法克制。
而后夜闯寝宫,确实是因为太想她,但也是别有目的。
他还是不愿相信乔乔居然就这样忘记了他,就这样将他们的过往全部舍弃,所以借此试探。
黑夜中她下意识的举动能叫他窥出真相。
可她竟没有动。
虽最开始被吓到挣扎,后来也一直在轻抖,可之后的反应堪称平淡,就像是真被吓坏了的深宫宠后。
与这位皇后娘娘外传的柔弱性子确实相符。
倘若乔乔记得,她那样恨他,应该是恨不得用尽一切方法杀了他的,至少也得狠狠咬他一口。
可她没有。
亦或是在伪装?
谢怀玉在池中看着屋顶的灯火,闪烁着又明明灭灭。
他看不清,也分辨不出来她究竟记不记得,在有关于她的事情上,他就总是大乱方寸。
谢怀玉微动,拨开水波站了起来,清透的池水从他身上泼洒滑落,他像一尾美人鱼落在灯光下。
水滴宛若珠玉于身躯滑走,雪白的长发湿落在背上,眼帘轻垂时,因为此刻的情绪也因为如今身体不好,看起来美又病弱。
却也就在这时,谢怀玉终于听见外面嘈杂的声响。
他轻轻皱了下眉,起身,带上面具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那时候外面正在对峙,羽国的禁军要进来搜查,宋国的使团死不让进,火药味浓厚的几乎要打起来。
谢怀玉顶着众人视线走过来,银色面具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柔暖华泽,他有些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声音清清冷冷的。
“怎么了?”
这位徐大人才来羽国两天,便已经是出了名的阴狠捉摸不透,领头的禁军统领眉心微跳了一下。
“今夜宫中惊现刺客,惊扰了皇后娘娘后匿于宫中,我等奉命前来搜查,还请徐大人行个方便。”
说罢,禁军统领没忍住刺了一句。
“宫中各处已经搜了个遍,可只剩下徐大人这里了。”
明里暗里是在说,到处都查过了只有你这里不让搜,莫不是真包藏祸心?
夜玄没忍住猛往前一步:“你!”
被谢怀玉拦住了,他靠在门框上轻笑,微润的薄唇在灯火下轻勾。
知道她要找事的,没想来的这样快。
竟说他是刺客么。
刺客有点随意的道。
“可以啊,搜吧。”
他这么好说话倒叫禁军统领当真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叫下属进去搜查。
使团出行代表的是一国尊严,宋国的诸位表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谢怀玉倒随意,这天下也不过是他掌心玩物而已,他所思所念所在意的,只有那一个人。
他轻轻看了眼禁军统领。
“她……皇后娘娘如何?”
他给面子,禁军统领的态度也没那么冷了。
“娘娘无碍,不劳徐大人费心。”
最后自然是没搜查出来什么。
也在意料之中,禁军统领道了声叨扰,就准备告辞再去他处搜寻。
却在这时,属下带口谕从外面进来,附到禁军统领耳边低语。
禁军统领似乎颇惊讶,还看了谢怀玉一眼,听完之后顿了一下,转过身去冲他道。
“徐大人可要安寝?倘若无事,陛下邀您一叙。”
这还真叫谢怀玉有点意外,眸中闪过微光。
所谓的搜查不痛不痒,他们都知道的。
现在独独邀自己前去,是她怀疑自己了?她觉得是他抱了她?
若真觉得是他,她又是如何想的,对他的亲昵是恼怒还是害羞,可有过半分触动么?
这样想着谢怀玉心中一跳,竟有些激动,他直起身来。
“无事,带路。”
到了地方。
谢怀玉缓缓又平静下来了,因为记起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她为皇后他为外臣,他来也见不到那个人的。
面色就冷下来,气质也愈发沉郁了。
却不想侍者推开殿门,宫灯的光芒倾斜而来,他却真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只是这一眼,没叫他有一丝欣喜,反而心中猛然一哽,一下子握紧了拳头,整只手臂都因为力道暴起青筋颤抖。
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不远的前方,乔珍正被吴凡几乎抱在怀里。
因为今夜她似乎吓坏了,身体轻微颤抖时缓缓落下泪,看起来简直楚楚可怜。
也叫她身旁年轻的帝王心疼坏了,低下头温声安慰,还时不时用丝帕给她擦泪。
重重叠叠的灯光落下来时他们的身影交叠,而他只是个站在门前的外人。
谢怀玉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整个肺腑像是有火在烧,袖袍下紧握的拳头已经失去知觉。
今夜他是难过万分,但也是欣喜的。
包括遇见她的时候,包括夜闯寝宫拥住她的时候,甚至包括进门前一秒想到她的时候。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克制不住思念的冲动之举,竟叫他望见他们这般夫妻恩爱。
还真是自作自受。
屋内的羽皇温声哄人好半晌,好像才注意到谢怀玉的到来。
“哟,徐大人来了,快请坐。”
谢怀玉迟缓的恢复了行动力,有些僵硬的踏进门,沉默见了一礼。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吴凡袖子下的手抖了一下,轻咳一声,又笑。
“免礼免礼,徐大人不必拘谨,今夜只是小叙而已。”
说是小叙,但他们都盛装坐在这里,连轻易不出宫门的皇后娘娘都不合时宜的在此,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谢怀玉目光飘向乔珍。
“今夜之事微臣已听说了,皇后娘娘可还好?”
结果乔珍根本就没看他,依赖的去牵羽皇的手。
羽皇温柔回握住她,心疼又恼怒。
“那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连皇宫也敢闯进来,幸而卿卿无碍只是吓到,等抓住那贼人,朕定将他挫骨扬灰。”
乔珍却一下子笑了,带着泪微抬头,一心一意望着羽皇,温柔的眼里满满全是爱意。
“你小心别气坏了,也无事,总归你往后都要回来住,我们日日在一起就好了。”
她柔声的安抚似是最好的良药,羽皇的眼眸温柔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日后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然可真放心不下。”
乔珍轻笑着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冷哼一声。
难道只有他谢怀玉厉害么?
她可是最知道这人在乎什么,也最知道什么能伤他。
他敢夜闯寝宫,她就敢和夫君日日夜夜住在一起。
演死你!
谢怀玉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坐在凳子上,眼前的灯火通明,却感受不到一丝这个世界的温度。
满眼满眼只能望见她对着他人满是爱意的眼眸,依赖又温柔的笑。
那是他梦寐以求,却从来没得到过的奢望。
那人还叫她卿卿。
他曾以为这辈子,这一生,只有自己能那样叫她。
现如今她的爱意给了别人,眼里再也没有他。
谢怀玉喉间一下子涌上腥甜,心头巨震着几乎要咳嗽出声来,可又实在不愿在情敌面前露怯,最后生生压抑住,叫身体愈发摇摇欲坠。
但他们帝后恩爱根本不必在他面前展示,今夜又特意只邀他前来,叫他看到这些,是要叫他断了心思。
也是怀疑那所谓刺客就是他吧。
他情难自矜的试探,又满心期待想看她会怎么做。
却不想竟造成这样的结局。
这简直比她当时直接给他一刀还要狠。
他所猜不错,羽皇确实是怀疑他,今夜所谓小叙也就是要敲打他。
渐渐缓缓羽皇神色就冷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谢怀玉。
“不过说来真够奇怪,我皇宫之中可从不曾遭过刺客。”
怎么你宋国,你徐斯年一来宫中就遭难了?
且还是冲着皇后去的,不谋权势只劫色,简直无耻!臭不要脸!
吴凡激动的小拳头一握,特别进入状态。
而且你还在宫宴之上那样盯着皇后娘娘看,后来还敢拉我老婆的手,不怀疑你怀疑谁!
只是虽然他们都知道事情就是谢怀玉做的,但羽皇夫妇不应该知道,如今种种只能以怀疑处理,自然就张扬不得。
可他们以为刺客本人谢怀玉也不想暴露的。
却不想他一下子抬起头,目光紧紧落在乔珍面上,直接将话给挑开了。
“皇后娘娘怀疑是我?”
“怎么,”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那歹徒可是做了什么,叫娘娘怀疑到我?”
那些亲昵只能活在夜色里,是见不得光的。
他在烛火通明的灯光下这样问,是在危险的撩拨暧昧,是在不甘心的试探。
然而事关皇后清誉,怎么可能与他一个外臣说。
乔珍被这两句话激的心头火起,反而不跟谢怀玉说话,转过头去柔柔弱弱望向羽皇。
羽皇就忙过来抱住她,将她护进怀里,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衬得谢怀玉就像个恶毒的反派。
他也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温柔,这样深爱一个人的样子,那是他从来没得到过的。
他现在彻底分不清她究竟记不记得自己了。
经过今夜种种,谢怀玉宁愿她是不记得的,他不敢也不愿相信,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她却转眼就爱上别人了。
羽皇护着人,微侧眸时目光冷冽,声音愈发严肃。
“徐大人做过什么,想必自己应该清楚。”
指的是宫宴之后,谢怀玉失控拽住乔珍的事。
谢怀玉就想,她与夫君可真是无话不谈,事无巨细皆要与她所爱之人说。
看来她是全身心信赖这个人的。
只有他,是个无耻卑鄙的外人。
今夜先是大张旗鼓的搜查,之后又独独请他来,看来不仅仅是怀疑他警告他,亦是在逼他给个说法,要他为夜宴之后的轻薄道歉。
今时今日。
谢怀玉指尖轻轻抖了一下,呼吸变得缓慢又轻。
她对他的亲近只有恐惧了。
可既然她要说法。
好,那他就给她说法。
谢怀玉转目看向身旁的灯火,那是正在燃烧的宫灯,外表雕刻成盛开的莲花模样立在那,内里灯油充足,很大一盏。
为了观赏性没有盖灯罩,跳跃的火焰就卧在那,在夜晚是那样显眼也那样危险。
他只看了一眼,就抬起手来,是曾握过乔珍的那只手。
面无表情着,没有一丝波动与迟疑的将掌心按到那火光之上。
兹拉。
火焰感受到猎物瞬间情绪高涨,兴奋的攀咬上来撕扯谢怀玉掌心血肉,瞬间就灼烧了表层肌肤,而后开始无情吞咽他骨血。
叫屋中猛然弥漫起火焰嗜血的味道。
想一想都知道会有多疼,谢怀玉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转目去看乔珍,只看着乔珍。
“今日夜晚是微臣过错,唐突了皇后娘娘,抱歉。”
“若娘娘觉得今夜刺客是我,徐某亦愿一同受罚。”
他没说那轻薄之人究竟是不是他,只是在问她的想法。
好像她叫他生他就活着,她叫他死亦会眼也不眨。
乔珍却知道这不是好像,他是真不惜命也是真敢!
她有些惊惧的望着他眼也不眨烧伤自己的模样,深觉这六年过去,这人真疯的没边了。
连吴凡都吓了一跳。
“徐大人你这是何必。”
也终究,乔珍还是被他逼得开了口。
却并未掉进他深情的陷阱里,而是惊吓的,又薄情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疯子。
“既如此,便一笔勾销吧。”
彻底断的干干净净,从此再无关联。
之后她就像是被吓到了,匆匆说了些场面话,牵着羽皇迫不及待的离开。
只留谢怀玉在灯光下,带着一地狼狈,眼睁睁看着她与心爱之人携手相离。
他好像永远都在看着她离开。
彻底出去会面的宫殿,回到乔珍寝宫之后。
吴凡腿软的一下子趴在地上,声音发虚。
“捏妈的,好吓人啊,眼神要是能杀人,神子殿下刚刚已经捅我千百次了。”
乔珍闻声回身,看着自己软脚龟一样的丈夫,坐过去,弯腰拍了拍她肩膀。
“不怕,反正今晚上见我们第一眼,你就已经上他暗杀名单了。”
“加油,你可是跟神子抢女人的女人,出去能吹一百年。”
吴凡:谢谢您,更害怕了。
乔珍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没有了说话声屋内平静下来,她一不小心看见眼前灯火,又想起谢怀玉方才平静发疯的样子。
顿了一下,轻叹了口气。
不望他死心,只希望她能平安脱离任务世界。
就放手吧谢怀玉。
另一边。
谢怀玉也离开了那叫他万般落寞的宫殿,孤单的走在夜色里。
今日重遇她便受了万道伤,一道在手上,其余万道在心上。
如今他何止是爱而不得。
他单单只是想碰碰她,就已经遍体鳞伤。
他在短短一晚尝遍愤怒难过不敢,所有痛苦滋味,却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爱别人,投入别人怀中。
谢怀玉缓缓抬起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属于怪物的力量在缓缓愈合伤口,可疼痛仍在。
然而越疼痛,也越叫他清醒。
越清醒,他越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谢怀玉轻轻缩了缩手指,自嘲的笑了一下。
所以他还是,没有办法放手啊。
作者有话说:
乔珍:演死你演死你
小谢:疯狂记仇,第一个就杀你吴凡
吴凡:阿巴阿巴
我也好想写到他全恢复记忆,可是我手速好慢,恨不得长八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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