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妹妹，既然四妹妹说这是她自己画的，我们就该相信她。”戴笑颜一把抓住戴笑依，温柔贤淑的说道，“都是一家姐妹，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是不是？”

        “大姐，可是她……”戴笑依不服气。不过看到戴笑颜递过来的眼神，会意过来。

        戴笑语作弊如果被抓，一定臭名远扬，她的一生就该毁了，那不是更好？！

        “哼，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考试后，是好是歹，都与我们无关，知道不知道？”戴笑依退回原位，挥挥拳头威胁道，“不然我打死你！”

        “是。”戴笑语乖乖点头。权当未瞧见她们姐妹之间的互动。

        很快就有人来请她们入场，所有人暂时忘却戴笑语的事，集中精力投入到考试中。

        夕阳西下之时，一众戴家女回到戴府，戴老夫人和夫人正在前厅等候佳音。

        见笑容满面的孙女们，戴老夫人也是松口气，笑着询问道：“颜儿，你考试的作品是什么？”

        戴笑颜微微一笑，“回祖母，孙女画的与送去作品是一样的，百花争艳图。”

        今早出发前，除了晚到的戴笑语，其他人送去的样品，戴老夫人都是一一检验过的。戴笑颜的百花争艳图，小小一方画卷之上，百朵形态不一的娇花，各有特色，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

        送的样品必定是考试者花费长时间、精心准备的，考试却只有半柱香时间，只有十分自信和有真本事的人才会画与送去作品一样的画，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闻言，戴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半柱香时间，能画出百花争艳，颜儿真是没让我失望！赏！”

        戴老夫人相信，戴笑颜的出色一定能通过考试，且名扬天下。

        “谢祖母。”戴笑颜眉开眼笑的福身。

        “依儿，你呢？”戴老夫人心情大好。

        “回祖母，孙女画的也和送去的样品一样，是骏马图！”戴笑依得意的出列回答道。

        “好，好，赏！”戴笑依的骏马图虽然比不得戴笑颜的出彩，但戴老夫人知道，通过考试绝对不会有问题，对着方紫仪夸奖道：“你把她们教得很好。”

        “儿媳不敢居功，是老夫人教育有方。”方紫仪嘴上谦虚道，心底不由沾沾自喜。

        “兰儿，你呢？”戴老夫人继续问笑道。戴笑兰虽是庶女，但平时勤奋肯学，老夫人觉得也是个好的。

        戴笑兰出列，福福身，笑容温婉道，“兰儿画技比不得大姐、二姐，画得也是和送的作品一样，画的是荷塘月色。”

        “好，好，也有赏！”戴老夫人高兴地说道。她几乎可以预见这几个出色的孙女都能考入女子书院，将来嫁进世家贵族，甚至当上皇妃、皇后，带给戴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喝了口茶，戴老夫人扫一眼剩下的几个庶女，直接跳过戴笑语，看向年纪最小的戴笑娴，戴笑娴生母已故，从小养在老夫人跟前，与老夫人最亲：“娴儿，你画的什么？”

        “回祖母，娴儿和姐姐们一样，画的和送样作品一样，瑞鹤迎春图。”戴笑娴盈盈一拜，温柔乖巧道。

        “娴儿也是有出息的，不愧是老夫人养在身边亲自教导的。”方紫仪笑着抢先夸奖道。

        “谢谢夫人夸奖。”戴笑娴又对着方紫仪盈盈一拜。

        戴老夫人脸上乐开了花：“好，娴儿也有赏！”

        若是这四个出色的孙女都能进入女子书院，戴老夫人已心满意足，其他人她也不做指望。

        “祖母，你怎么不问问四妹妹画了什么啊？”戴笑依见老夫人问完了戴笑娴，便不说话，跳出来问道。

        戴笑语这个蠢货，竟然敢作弊，一定要让老夫人重重罚她。

        本来不想理会剩下的二个平时不出彩的庶女的，见有人问，戴老夫人便兴致缺缺指着戴笑语道：“语儿，你画了什么？”

        戴笑语受宠若惊的上前一小步，温顺道：“回老夫人，我画的百子千孙图。”

        “好……”戴老夫人因为心情好，直接说好，正要说赏，却被戴笑依打断。

        “祖母，你可不能被她给骗了，她竟敢作弊！”

        “作弊？”闻言，戴老夫人马上隐了笑容，不解道。

        “祖母，她送去的作品画得比宫中的画师还好，以她的水平，根本画不出来！”戴笑依冷笑着检举道。

        “这可怎么得了。”方紫仪惊叫一声：“上次有人为进女子书院作弊被揭穿，不但她本人被打五十大板，还连累全家人，女的不得入女子书院，男的不得入国子监！语儿，你这是可是闯了大祸，夫人我也帮不了你。”

        “老夫人，夫人，我的画就是我自己画的，我没作弊！”戴笑语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地说道。

        “四妹妹，双面画可是宫中秘技，你怎么可能会？”戴笑颜一副好人模样道：“你还是赶紧和祖母说实话，再去书院主动撤回你的考试，以免害了众姐妹。”

        “双面画？”戴老夫人一听，脸更是沉了，手啪的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戴笑语，你竟然敢做下如此损害门风之事，平时教你读的女德，都丢狗肚子里去了吗？”

        “老夫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作弊。”戴笑语跪在地上，咬着唇委屈道。

        “戴笑语，你平时画只鸡都像鸭，怎么可能画出那样好的画？”戴笑依趾高气昂地质问道，随后往地上一跪：“祖母，依儿求您马上让她去女子书院请求撤销她的考试，不然影响到大姐、大哥，还有我们，可怎么办啊？”

        “兰儿也请祖母让四妹妹去撤回她的考试。”戴笑兰听着，也是变了脸色，对于她这样有美貌有才华的庶女来说，进入女子书院可是最好的提升身价的途径，可不能因为戴笑语这个蠢货而失去。

        戴笑琪平时就是戴笑依的跟班，见此，也跟着跪了下去，同样求道。

        戴笑语脸上有委屈有气愤，但说出来的话，却还只有那一句：“那就是我自己画的，我没有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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