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要娶她啊?
“她还带了不少的护卫一同回府,这是从从镇西侯夫人那里,借到了人手呀!”
小彩的声音里满是担忧,而脸上焦虑更甚,“而且胡嬷嬷被她抓走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自两人背叛鱼拂花的那日开始,她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眼看着胡嬷嬷要丸,小彩颇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然而对于这事,孟知棠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抓了胡嬷嬷又如何?
除去孟姣的药之外,她无非就是知道夏时泽的存在,甚至连其身份都不知道。
说她不是真的怯懦吗?可在中州王府那日,在意识到中州王府对那件遗物的贪图时,她更知道一切都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脸面早已撕破。
“不妨事的。”一侧的孟诚十分淡定的摆了摆手,瞧着小姑娘吓的。“胡嬷嬷的家人,这两日间我就已经寻了各种理由,派遣出了都城。”
“只要她懂事些,家中人自得富贵平安。”
关于胡嬷嬷和小彩的处置,孟诚回来后不久就请示过她,毕竟两人是明晃晃的,鱼拂花安排过来的钉子。
若非孟知棠道明了已用药控制,孟诚早就把她们送去田庄种果树了。
如今鱼拂花一回来就抓人,看来真是借了几个护卫就有底气了。
孟知棠微微一笑,这审问人的好事情,她不去看个热闹怎行?
孟知棠止住身.下的秋千,在从小彩嘴里问出胡嬷嬷被抓到了长乐院后,便仗着身法轻功,摸进了这十分熟悉的院子。
孟诚本还不同意她冒险,但在看到那身轻盈的身法步伐之后,整个人直接震惊的愣住。
身为武功内力皆为上等的练武之人,他居然没发现自家小姐隐藏的实力?
怪不得先前小姐和他保证一人出门也绝无危险!
难道这十年,小姐的所作所为,全是……另有谋划?
而此刻,孟知棠已经扒拉上了长乐轩的屋顶。
其实压根都不需要她找寻,鱼拂花在府中时向来爱被一堆的婢女婆子簇拥。
在整个长乐苑外更是有不少的侯府护卫,她想不注意都难。
孟知棠压着身形,将自己隐在主屋屋脊之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了几片瓦,眼睛向下一探,就看到了下方被捆成粽子的胡嬷嬷。
此时,平日在府内还算有些脸面的胡嬷嬷正跪在地上,挨着一个婆子的扇。
她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面颊两侧早就已经被扇得青红流血。
不远处的桌后,鱼拂花僵硬的坐着,面上早没了平日的柔美假面,只死死的盯着这个叛徒。
作为内宅女子,她此刻竟也带上了几分森然杀气。
“若不实说,今日,我活活打死你去!”鱼拂花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开口,眼中的狠毒直接让屋内的心腹都缩着低下了头。
没人知道,她在镇西侯府中付出多少,被折磨了多久,才终于求来了这些许助力。
这一次,不管那贱种是个到底什么东西,她都要除了这个阻碍!
“母亲……”孟姣被婢女小心的扶着,下了榻,小脸苍白而又虚弱的坐在了另一张椅上。
虽然身子孱弱无力,但她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嫉恨,咬牙切齿道:“中州王府已向那贱种下了聘,我绝不能看着她夺走世子妃的位置!”
“清哥哥说了,他最爱的只有我!他根本不愿意娶那个贱种。”
“但不知中州王是不是老得昏了头,任凭清哥哥如何绝食哀求,都……”
孟姣的话还没有说完,鱼拂花就已经开口截了话:“都只会娶孟知棠是吗?””
对于女儿,鱼拂花自然是心疼的,从前她也一样期盼着她能嫁入中州王府。
可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在这些权贵的眼中,男欢女爱只是玩乐,只有利益权势才永远大于一切!
“嗯。”孟姣含着泪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就有些难以启齿了,但是她是真的喜欢贺莲清,因而还是张嘴了:“母亲,清哥哥说,愿许我做贵妾……”
贵妾?屋顶上的孟知棠嘴角狠狠一抽,死渣男是真会画饼啊,把通房画成贵妾?
她还以为两人会商量怎么搅黄婚事,没想到真要娶她啊?
孟这棠有些失望,下方的孟姣苍白的小脸上倒是多了些红晕。
这是贺莲清下聘之后,来她院中,跪着许下的承诺。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她不敢看自己的母亲,长睫垂下,口中期期艾艾道:“我想,想答应他,反正只要能嫁过去,世子妃的位置迟早还是我的。”
可是鱼拂花却笑不出来,贵妾?还不是妾!
更何况……
她心疼的摸了摸孟姣带着病气的脸,叹息道:“姣姣,他们要的不是孟知棠,而是另外的东西啊。”
“只要那贱种还有价值,你就不可能真斗得过她。”
这个秘密,连孟耀庭都瞒了她十年啊!若非孟凌出事,她也许永远也会不知道。
怪不得,他总是在关键时候,松口留下这贱种的命,鱼拂花闭了闭眼,心中积怨更深。
她若能早知,如今又哪里还有这些阻碍?
“什么价值?”孟姣面色一怔。
初听这话时,她心下甚至有些窃喜,毕竟中州王府一直坚定的选择孟知棠这个事,已成了她的心病。
她不如孟知棠的心病。
却原来,一切是因为这个贱种有别的用处。
知女莫若母
“傻孩子,你倒是还乐上了?”鱼拂花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脑袋。
她沉着脸,后面的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要是那贱种拿出那件东西,就算对中州王说,要取你性命,也是绰绰有余了!”
“贵妾?呵,你若不清不楚的死在中州王府,我和你父亲,连公道都无法替你讨回!”
这话一落,将孟姣心中所有的窃喜和羞意向往,全部无情的碾碎了。
她想要说贺莲清会保护她,可这话在鱼拂花的笃定神情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孟姣喉咙干巴巴的,哑着声音能说的,只有一句苍白的问话:“母亲,到底是什么,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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