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报父仇魏嫣入府 无战事霍亦养锐
这次退去东吴兵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霍亦心里也是高兴,毕竟不见血就把问题解决掉没什么不好,霍亦的人马又扬眉吐气了,在他们的心里霍亦就等于胜利,他的名声深深的印入蜀中百姓的心里,除了姜维,霍亦是公认的蜀国骁将,智勇双全。
辞别了永安太守陈到,霍亦领着一万大军凯旋回成都,一路上众军士威风凛凛,一看就知道是得胜之师。将入傍晚,霍亦下令就地安营。这是两名巡逻侍卫架着一个人进了大帐,往地上一扔,只听轻微的闷哼一声,霍亦吃了一惊,这是个女的
“启禀将军,此女女扮男装,混入我军,想必是他国细作,特执于此,请将军发落”,侍卫说到。
“恩,尔等先退下吧”,霍亦挥了挥手。霍亦走到案几旁坐下,喝了口茶:
“一个女人,来此作甚?”霍亦看也不看那女人。
“事已如此,杀我便是”,女子撩起头发,露出脸来,霍亦吃了一惊,又是个美女,这古代美女这么多啊,那女子生得明眸皓齿,五官俏丽,腰似婀娜小蛮,丰姿绰约,芳馨满体。霍亦看着发呆,忽然缓过神来,指了指旁边的案几示意她坐下,女子缓缓起身,突然又跌坐下来,看来被抓的时候让侍卫打过了。
“你是何人?为何至此?”,霍亦拿起兵书边看边说。
“奴婢有一事,特来向将军求助,若将军帮得,奴婢今世甘做将军牛马”,那女子拜倒在地。
“你是特地来找我?”,霍亦放下书策走到跟前问道。
“正是”,女子颔首轻语:“将军看我生得像谁?”,说着便抬起头来。
霍亦听她一说,还真是有点像谁,只是说不出来,看着那女子摇了摇头。
“小女子姓魏名嫣,乃是反贼魏延小女”。
“此话当真?”霍亦认真的看着魏嫣,心想魏延死后,在杨仪一党的唆使下,后主下令将魏延灭族,不想这里漏了一个。
“然也,将军若怕生事,可将我执于府衙”,魏嫣正色道。
“哈哈哈”,霍亦笑起来:“我纵横至今,还未有什么怕的事”,说着将魏嫣扶起:
“文常乃是忠义之士,此番是奸人所害也,我亦深惋之”,霍亦叹起气来。
“将军……”,魏嫣跪倒在地:“将军若能助我杀杨仪,报父仇,魏嫣今生今世,不敢相忘!”,说完就要磕头,霍亦急忙给搀起来:
“小姐不必如此,杨仪此人,吾素知之,其不久必死无疑”。
“将军既出此言,小女子愿跟随将军,服侍左右”,魏嫣欣喜不已。
“小姐乃是金枝,岂能为我侍从,可暂居于我府上”,霍亦心中充满了对魏延的怀念之情,决心保护好这个魏嫣,也算是对得起魏延的在天之灵了。
霍亦这回不费兵刀退去吴军十万人马,早在蜀中各处传了开来,还说的神乎其技的,什么霍亦犹如当年张翼德,一声怒吼吓退雄兵;什么吴兵看到霍亦英武,就吓得溃逃而去了,霍亦也不奇怪,只不过这次是形势所趋,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使东吴退兵的。
回到宫中见了刘禅,刘禅对自己又是一番夸赞,还别说,虽然刘禅是个无能之辈,但是毕竟对自己有知遇和提拔之恩。所以对后主依然是非常的尊敬,后主十分开心,赏赐了一柄龙齿银亮枪和一匹世间罕见的白色神驹,名曰“白义”,曾今周穆王驾车用的八匹骏马,能日行万里。八马名具体为: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后主赐给霍亦的这匹神驹排行第三,多年以来,大部分已经灭绝,“白义”神驹真乃罕见,既是宝马,霍亦自然是很开心,这样的一匹神驹,要是换做今天的话怎么的也能抵得上一辆布加迪威龙吧,霍亦本来自然是不知道,出宫之后见到令史郤正才从他口中得知,嗟叹不已,心想这刘禅对自己真的是非常的好,看来诸葛亮和姜维等人死命效忠后主刘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是后主对兵器战马都不感兴趣而已,倘若换成是他心爱的蛐蛐,他不一定舍不得送。霍亦骑上这匹“白义”,毕竟是神驹,知道坐在背上是个英雄,连续嘶鸣三声,四蹄跺地,而后变得温顺无比,霍亦大喜,喝的一声飞奔回府。
魏嫣已经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张浩已经是口水一地了。霍亦踏门进府之时,只听卢逊大叫一声:
“好马啊,真是匹千里神驹”,卢逊惊奇的不停打量着“白义”。
“只有咱霍将军配得此等神驹啊,次马唤作白义,世间难得,必是圣上所赐”,卢逊点点头说到,霍亦心中一阵狂喜,看来郤正说的不假,再看身边站着已久的魏嫣,霍亦乐了起来:
“小姐,何必做奴婢状?”。
“将军操劳甚多,需多进补,嫣儿特地为将军做了饭菜,专候将军”,魏嫣说了颔首笑了笑。
“是啊霍将军,我们可是等不及要尝尝小姐的手艺啦”,张浩贼笑起来。
“也是,此次得胜归来,是该庆祝一番”,当下取来五坛好酒,开吃起来。
酒刚过两巡,府门咚咚作响,管家来报说是关郡主,霍亦心里砰然一动,起身出来迎接。
“呦,得胜将军好生自在呀”,关遥飘然而至,身后十余名男女侍从。
“郡主别来无恙,里边请”,霍亦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关遥自顾自的走进里来,一眼看到魏嫣在一旁,心想好你个霍亦,府里还藏着这等美人。
“我说将军怎的好兴致呢,原来府中暗藏美人,啧啧”,说着撇了一眼魏嫣。
魏嫣生怕自己给认出来,急忙低下头行礼。
“郡主如不嫌弃,留下饮酒如何?”,霍亦自是客套,心里的确是喜欢关遥,原因是因为她和暗恋的美女小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由不得不喜欢。
“那就不必了,免得扫了将军雅兴”,说着用眼神示意左右,霍亦也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出去,领着关遥进了内屋说话:
“霍将军,姜将军与家中兄长关彝乃是至交,故而兄长亦视霍将军为自家人也,家兄命我前来传话,丞相蒋琬近日身心多有不适,黄皓逐渐把持朝纲,一心想培植心腹陈祗代替姜维,将霍将军视为眼中之钉,望将军多加提防”,关遥严肃的说。
“哈哈,小姐放心,请转告汉寿亭侯,我自有主意”,霍亦开怀的笑起来,关遥脸上可不高兴了,嗔怒道:“将军好生得意,官场险恶,小心送了自家性命”。
“小姐是在担心我?”霍亦迈进一步,与关遥只咫尺距离,关遥羞得匆促后退两步:
“你这人,即身为将军,就当知晓礼仪体面,怎的如此放肆?”,关遥蹙眉叱道。
“我乃是粗人一个,只知打仗杀人,不知体面,万望郡主恕罪”,霍亦笑着双手作揖说道。
“罢了罢了,下次小心便是,本郡主要走了,将军多多保重”,关遥出来正厅,霍亦随后跟上,见到一边的魏嫣,关遥回过头来对霍亦说到:“对了,将军大婚了可得邀我前来”,说完瞟了魏嫣一眼转身回府去了。
送走了关遥,霍亦心里的确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朝廷中杨仪一党和黄皓一党都势力很大,现在蒋琬病重,姜维又在汉中,自己还真是势单力孤啊,真得小心谨慎才是,想了一会,愈觉烦躁,索性和卢逊等继续吃酒,大醉一场。
翌日一早,霍亦受诏入朝议事,也就是今天霍亦才知道,现在是建兴13年,朝堂之上,蒋琬被迁大将军,录尚书事,主持朝政,看见蒋琬身体好转,霍亦心里踏实了很多,毕竟现在自己势力微弱,凭自己是斗不过他们的,看来黄皓他们现在是不敢太张狂了,毕竟历史上黄皓真正霍乱朝纲是延熙年间,还早呢,看来可以太平一段日子了。
然而霍亦很清楚难得的太平时间自己要做点什么,首先开始结交成都将军,年轻的比如关彝、董允之子董宏,李恢之子李遗、向宠之子向广居、蒋琬之子蒋斌、张嶷之子张护雄、傅彤之子傅佥等,这些人与霍亦一拍既合,逐渐形成了蜀汉新兴的一派,从于蒋琬、姜维忠正之士,与杨仪、黄皓两党对立,又想方设法将府里的婢女侍卫换了个遍,以免有细作将自己的所行所为通通告诉那宦官黄皓。
霍亦慢慢适应起这样的生活,每日在府中练习枪法,研读兵书,经常与好友交流座谈,偶尔关遥还会光临府上,只是每次来总看魏嫣不顺眼,霍亦也不顾她误会,收留魏嫣在府中的确只是因为思念魏延,希望为自己找到某种意义上的平衡。也为了培植自己势力,卢逊去了云南做参军校尉,张浩则去了永安任牙门将。日子开始显得无聊起来,日复一日,蒋琬是很支持北伐的,只是希望多几年时间的积累,毕竟战争拼的国力,黄皓也是拼命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比如阎宇,比如陈祗。霍亦感到,其实不是蜀国后期没有拉的上场的将军,实在是因为朝廷腐败,奸人当道,最近后主竟然还召了一位官员的妻子入宫侍寝,实在不是个东西,这样一来,贤能的人逐渐疏远,小人逐渐得志,这朝廷还怎么有的好。
一日下朝回来,霍亦找来正在洗衣服的魏嫣:
“嫣儿,杨仪因不满其职,多有怨言,费祎大人秘奏圣上,结果圣上大怒,将杨仪发配到汉嘉郡为庶民了,这下算是为文常报仇了”,霍亦感叹的仰望着天空。
“不”,魏嫣原来欢喜的笑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要手刃此贼,方能报父亲之仇”,霍亦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坚毅,知道她是不杀杨仪不能解恨了。于是便写了封密信给魏嫣,让她去永安找张浩,心想反正杨仪在被流放第二年就愤懑而死,杀了也一样。魏嫣感激的满眼含泪,拜别而去,霍亦倒是为自己的前景而担忧了,现在国无战事,光阴虚度,现在任平西将军,离自己的理想还差了一大截,如果自己就这样沉沦,则历史依然会按照原有的路线前进,自己就真的白白的来一回了。霍亦愈发的郁闷,心想当年姜维的一句话真的很有道理:“不战则懒,懒则病,病则死”,但是自己又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也是无奈,霍亦开始了一心一意的习武研兵。没过多久,张浩秘密来信,说杨仪被自己在汉嘉抓到,让魏嫣亲手杀了,然后传言病死,霍亦心中算是踏实了不少,对于魏嫣,霍亦有意撮合她与张浩,便回信让魏嫣留在张浩身边,不必回来成都。府里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冷清,但是也算是给霍亦闭关,能好的研习枪法,之前关遥是隔三差五的上门拜访,最近却很少来了,想来已经几个月没声没息的,霍亦按耐不住,终于决定去一趟关府。
这一日,霍亦身着便服驱车来到关府,管家自然认识霍亦,笑盈盈的将他请了进去,关彝也在门口迎接:
“霍将军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关彝笑道。
“兄长哪里话,好不生分”,霍亦上前行礼道。
“玩笑而已,哈哈,文公此来必有缘由,平时只有我登门的份,足下可是举步为金啊”,说着将霍亦请进内堂叙话。
“想必文公是为小妹而来,哎,吾妹近日卧床不起,实是染了风寒之疾”,关彝叹起起来。
不就是感冒么?撑死了发烧,霍亦心想着,但这是古代,一个弄不好就得死人,这是霍亦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一次重感冒,奶奶用蒲公英给治好了,当下兴奋的说:“兄长莫急,吾有一方,可治之”,霍亦注视着关彝。
“此话当真?”,关彝也紧张起来,霍亦郑重的点点头,而后匆匆离去,派人四处找寻蒲公英,正值春夏,不多时就找了许多,研制好了之后兴冲冲的来到关府,一进香闺,关遥正卧于塌上,听到有人进来,缓缓睁开了眼睛,表情突然羞恼,翻身转过去:
“你来作甚?退出去”,霍亦知道她这是怕让自己看到病容所以不好意思,于是靠上前去,坐在塌上说到:
“得知你病卧不起,特来看望,如不见小姐容颜,岂不伤心?”
关遥自知病的严重,恐怕不久人世,可能见不了霍亦几面了,心里突然一阵酸楚,按耐不住,回过头来双手环腰搂住霍亦,哭泣起来:
“我命不久,可是心里实在喜欢将军,恨不能嫁与将军为妻……”
霍亦也抱住关遥,轻声说到:“我知道了,你且先休息,等小姐好了,我再来看你”,说完便将关遥平放在床,盖上辈子转身而去,出门后交给关彝一副药方,上书:蒲公英一两,水煎,加白酒少许,温服,每日2次,十日便可康复。
霍亦一回到家中,就听说大将军蒋琬移师汉中,计划北伐了,可是自己竟然没有收到通知,也就是说,蒋琬并不打算让自己参加北伐,当下一阵愤怒,但是毕竟自己只是一名平西将军,官低位卑,也可能蒋琬并不信任自己。想一想其实历史上蒋琬就不信任姜维,这样一来也可以理解。
半月后的一天,关遥突然登门,弄得霍亦大吃一惊,又惊又喜的出来迎接,一上来关遥就故作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将军别来无恙?”,说完自顾自的进了正厅坐下。
“小姐康复了就好,呵呵”,霍亦心里着实是开心。
“假模假样,哼,对了,前些日子你到关府来时我对你所言可还记得?”,关遥抿嘴盯着霍亦说到。
“当然记……”霍亦还没说完,关遥就瞪大了眼睛
“记,记不得了……”,霍亦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来。
“不记得就好,记得也得给本郡主忘了去,否则要你好看”,关要娇嗔着说到。
“在下谨记在心,不过当日之事我真是记不得了,请小姐放心就是”,霍亦故作认真道。
“你!”,关遥起得站了起来:“忘了好,忘了好,怎的不忘了自己姓甚?”,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阵迷人的芳香,霍亦自是开心,心里知道关遥喜欢自己,免去了自己的暗恋之苦。
自此之后,关遥经常进出霍府,每次来了都要气嘟嘟的回去,其实两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开心不已。
一晃四年过去了,霍亦今年27岁了,这四年之中,基本没什么大事,蒋琬精心准备了几年的时间,鉴于诸葛亮数次出秦川伐魏,只因山道阻,运粮不便,终未取胜,蒋琬便筹划东下由汉、沔水路袭击上庸、魏兴(就是今天湖北与陕西的交界处),但是因为旧病复发,未能实行,在涪县病逝了,这让霍亦很是不解,蒋琬应该是延熙九年死的,怎么如今死的这么早呢?莫不是历史因为自己改变了?自己又做了什么让历史改变了呢?霍亦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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