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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幽光衣甲


  “吾之法器,听其号令,锋芒尽展,破灭神通!!!”

  “极品法器,给我爆发至极锋威,劈了那血水圆球!!!”

  居然妄言要破开神通之术,这般豪言,在普通修士心中,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神通之术,那可是连破丹强者都要大肆争夺的神奇大术,普通的化丹修士,根本没有接触的资格。寻常时后,谁人听见这四个字不会心胆发怵,脚底发麻?别说奋起抵御,没有当场缴械投降,跪地求饶,就算是有几分胆量。

  而此时,一个区区结丹中期的修士,竟敢大放狂言,要撕破神通大术之威,要是传了出去,定然会让人嗤之以鼻,笑掉大牙。

  但伏君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没有回头的意思,而且他对于这次攻击,并不是毫无信心。相反,还隐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什么神通之术!什么血骨庇佑!就算神通之术,威力绝凡,超越普庸,却也不是凭空产生,若是没有充足的灵力作为支撑,也就是一只无牙的纸老虎,除了吓唬吓唬人,不过是色厉内荏,外横里虚。

  伏君之所以不顾安危,甚至不惜拿性命作为赌注,就是因为他认定,对方的灵力供给,出现了问题。在正常情况下,他想要破开血骨庇佑的防御力量,的确是难上加难,几乎不可能。就算是依仗极品法器,也同样无济于事,伤不到南河半根汗毛。

  可眼下,却有了些许不同,对方的灵力,似乎不足以支撑攻守两方同时达到巅峰极致,一方威力提升,另一方势必要出现衰弱。所以,那血骨庇佑的威能削弱,正好给了伏君可乘之机,趁其势衰,就要一鼓作气,将其捅破,把被动的局面翻转过来。

  伏君很清楚,这个机会,仅此一次,错过了之后,对方定会反应过来,重新加强血骨庇佑的灵力供给,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马上就要到达极限。

  也许十分钟,也许八分钟,也许五分钟……他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整个身体机能全部崩裂,成为碎骨黄泥,永远堕于地狱幽冥。

  所以,他选择了赌一把,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次突然袭杀上。

  成功了,便是完美结束,心愿尽了;失败了,便是身死魂爆,恨饮山渊。

  去吧,极品法器们,这场大幕的句号能写成什么样,就看你们的了。

  伏君突然发难,且杀意暴窜,让南河略微一滞,他没有料到,在生死关头,对方居然完全不顾自身之危,孤注一掷,决绝出手。

  扫眼一看,身子周边全是灵光法器之芒,这种感觉的确让人发栗。但南河只是微微一顿,便恢复了冷意,寒笑道:“臭小子,想要破釜沉舟,和老夫玉石俱焚?真是好算盘……不过,老夫的血骨庇佑,又岂是你能破得了的?”

  “任你法器再多,再锋利,也是无用,老夫的血骨庇佑皆可阻挡,来者不拒!”

  南河厉声一笑,阴声道:“倒是你,老夫倒要看看,这回你究竟如此阻挡我的血骨杀刀!”

  “砰!”

  一声闷鸣,首先在伏君的胸口处传了出来,毕竟血骨杀刀,距离极近,刺入胸膛也不过眨眼时间。但南河不知道,对于这一刀,伏君根本就没有打算躲避过。

  他的眸光,精神,注意,全部都在前方,那不远处的血水圆球上。

  什……什么?这小子……他竟是躲都没躲?

  这么轻易就被血骨杀刀刺中了?

  成功来得太突然,让南河反倒是一愣,心中有些莫名忡忡,似乎总感到有什么地方,没有顾及到,兴不起过多喜悦。原本以为,至少还会有些波折,才能斩掉对方,却没有料到胜利来得如此轻易,简直是轻松到有点不真实。

  这小崽子,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居然连基本的躲避动作,都没有做,仿佛就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正常人,谁能如此坦然,面对生死锋芒?就算是心志坚定之辈,在将死霎那,也定会产生情绪波动,南河修仙数百年,见人无数,几乎从未出现过意外。

  要知道生命之贵,不可衡量,无法估量,人生在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生命的基础上。不管是财富,地位,力量,境界,无一能够超脱,失去了生命,就等于花草失去了土壤,什么都是空谈,什么都会消逝,无论你生前多么显赫,多么不可一世,多么强横无匹,都逃不过生命的束缚。

  这是天地之间,冥冥中的雄浑规则,世之万物,无尽种族,没有一人或一物,能够挣脱,跳出这道束缚。

  死亡的束缚,对于万物,对于天空,对于大地,乃至是对于整个世间,都有着致命的掌控力。别说区区修仙者了,就算是上界仙人,也无法越过这个大规大则,终有尽头,终有被其束缚的一天。

  也正是因为如此,世之万物,才会对于自身性命,格外珍惜,视若巨宝。

  需知,光是死亡这两个字,就有巨大的压迫力,南河自己有时想深一些,都觉得畏惮,他一个黄毛小子,嫩稚少年,怎么可能视生死如无物?难道,他的心性,竟是比活了几百年的自己还要坚忍?

  这,如何可能???

  就在南河心绪有些躁乱时,诸多法器锋芒,也杀到了他的跟前,一个个威光大亮,五彩缤纷,看起来宛如天际繁花,争奇斗艳,煞是赏眼。只是那五颜六色的光辉中,都带着极重杀机,催锋断芒,绽发着慑人之气,四面合围,八方包裹,将那血水圆球一时间是脔禁得水泄不通,连根汗毛都飞不出去。

  南河扫眼一看,面露讽笑,大声道:“愚蠢行为!再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绝对破不了血骨庇佑,伤不了老夫一根毫毛!”

  伏君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将全部灵力,调动了起来,毫无保留地催动着,将天空所有法器齐齐加威,使得天顶之上,全是灵光器影,喷薄着可怖的锐彩。而对于自己胸前的冰冷刀锋,他视若无睹,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完全任其肆掠,贯刺在幽光衣甲上。

  只要能够打破血水圆球,斩杀南河,伏君就算当场被刀锋破体,撕裂五脏,也在所不惜。反正他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横竖一个死,纵使最后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他也心满意足,认为值得,毫无怨言。

  “砰砰砰砰砰!!!”

  一阵可怕地冲击,爆响在了血水圆球上,炸起灵光万点,看起来极为绚烂,夺人眸眼。

  面对这种仗阵,换成任何一个金丹修士,都会由心胆寒,双脚发软。可南河却面色寻常,毫无紧张之色,他对于血骨庇佑的防御力量,极有信心。加上之前,伏君用尽手段,都奈何不得,更是让他充满了自信,认为这回冲击,虽然声势浩大,灵光遮天,却也翻不起多少风浪,定会和前面一般,最终无功而返,无疾而终。

  他只需在其静候,笑看风云便可。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静候,就是永远,他有命之年,再也没有从中走出来过。

  这血水圆球,竟是成了他最终的墓场。

  数秒之后,南河开始感到了异样,抬眼一看,顿时让他的笑意全消。

  一丝惊诧,乃至惊慌,渐渐地爬上了脸庞。

  血水圆球……血水圆球竟然在好些地方……出现了凹陷。

  虽然并未直接崩裂,却也已经被贯入三分,而不是同之前一样,坚不可摧,稳若金汤。

  怎……怎么回事?为何血骨庇佑,会出现颓势?会被对方法器刺透进来?

  就算血骨庇佑,仅仅是一门残缺的神通之术,也不应该会被极品法器击破才对。这种等阶的大术,早已经超过了一般法术的极限,就算是极品法器,在它面前,照样不够看。

  而且事实也证明,刚刚对方的攻击,连番轰炸,的确拿自己无可奈何。

  这一点,绝对假不了。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突然衰弱,被对方的法器之锋,贯进三分?

  难道是因为,对方的法器,锋威已经强到了这等程度?强到足以撕裂血骨庇佑的保护?

  不,不可能,对方法器的声威,自己能感受得到,虽然的确攀升了不少,却也有限,远远没有达到足以威胁血骨庇佑的水准。

  除非……是对方使了隐秘手段,让自己陷入了迷乱,产生了幻觉。

  这个念头刚刚诞生,就被南河迅速否去了,因为绝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施展过神通法术,而自己却一无所知,毫无察觉。要想做到这一点,非是化丹破丹修士,才有可能完成,同阶之内,哪怕是金丹大圆满,也难以办到。

  金丹巅峰的灵觉之强,岂是儿戏?

  百米之内,风吹草动,鸟兽爬行,鱼儿戏水,皆在股掌之中,绝无遗漏之理。

  但若不是幻觉,血骨庇佑又怎会被锋芒刺入,扎进三分?

  就在南河惊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时,血水圆球上,霎时又有更多的法器锋尖刺透了进来,最厉害的一件,甚至将剑身生生没入了三分之一,赤色红芒,腾腾闪耀。

  可恶,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将那小子斩首毙命。

  南河一声低喝,血骨杀刀顿时灵光大盛,攻杀之力,变得更加凶猛,刀尖狠狠刺入伏君的胸膛,激荡出一串明艳的火花。然而此时,幽光衣甲又一次发挥了神奇作用,将凶势强锐的血骨杀刀,硬生生挡在了血肉之外,让血骨杀刀再次无功而返。

  “混账!什么破衣甲,真敢阻挡老夫的杀刀法器?找死!!!”

  “血骨杀刀,给我杀!撕了那破衣烂甲!!!”

  “砰”的一声,这次撞击,在血骨杀刀和幽光衣甲之间,泛起了更大的火花光影,而且能很明显的看见,伏君脸颊,霍然变白,似乎瞬间失去了二分血色。

  幽光衣甲,来源于十万年凶兽幽光巨蟒,其防御能力,其坚固韧性,自是不言而喻。

  照道理,由这种材料制作的衣甲,抵挡住极品法器,应该是问题不大。

  但问题是,伏君身穿的这套幽光衣甲,既没有经过锻造,也没有经过炼化,简单来说,就只是将幽光巨蟒的皮壳给裁剪了下来,然后当成衣甲,套在了身上。其制作之粗糙,简直惨不忍睹,比世俗制造一件制式铠甲还要鄙陋百十倍。

  要是将这套幽光衣甲,放在一个炉火纯青的炼器大师手中,稍加时日,定会成为一件名声赫赫的强大防器。就算制作者,仅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炼器师,只要技巧熟练,也可造出一件珍品器具,其威其能,绝对要比现在这样,强横十倍不止。

  换言之,说伏君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可他踏入灵界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每日除了打坐修炼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拿出多余的时间,去钻研炼器之术。所以才导致,空握宝藏,却无法完全开启,化为己用。

  “该死的,给我破!!!”

  “给老夫破!!!”

  在南河疯狂的驱使下,血骨杀刀灵光豪闪,“嗡鸣”一声,淡黑之气窜起半尺之高,刀刃锋芒,玄刹疾华,凶芒杀机究是腾到了极点。突然间,只见明黄彩亮忽的一暗,那带着淡黑凶芒的刀锋,霍尔一挺,竟是向前移动了几分。

  而,就是这几分的寥寥距离,对于伏君来说,却不亚于生死审判。。

  幽光衣甲,终是承受不住,到达了极限,轻鸣一声,蓦然洞解。

  一抹血花,从伏君的胸膛之中,“嘭”的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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