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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灵诀秘法


  灵光闪动,法器横飞,眨眼之间,那金丹长老,就成了破肉碎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之地。

  战到现在,整个战局,除了最后一名金丹长老,依然在锋利逃逸,其他人似乎都毙命在了伏君手下,成了孤鬼亡魂。

  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一群金丹长老,围杀一个结丹境界的小修士,却反被屠尽,杀得片甲不留,全军覆没。听起来宛如天方夜谭,就像是在说梦话一样,可眼下事实,不容辩驳,伏君现在爆发的恐怖威能,任何一个金丹长老瞅见,都会心生余悸,魄颤魂惊。

  对方身躯中,那凶悍的力量,倒是其次,虽然让人惊慌,却不至于把斗志胆气都吓到归零。真正让这些金丹长老,如此狂悚,如此震栗的事情,乃是那数目巨大的极品法器,明明极为难得,千金难购的极品法器,在对方手中,如取河沙,一件接着一件,一柄接着一柄,就仿佛泥捏土造一般,用不完,使不尽,信手拈来。

  这种场面,当真骇人听闻,大惊失色,冥冥之中,感到莫名骇惧。

  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摸不清那小子的深浅,如同他的身上,还有成双上百柄极品法器,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挥霍,使人一想到此,便会意志消沉,战意崩解。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他们虽然被漫天法器,震到有些手足无措,思绪嗡鸣,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没有丧失。要说对方还有上百件极品法器,那纯粹是闭眼扯淡,放嘴胡诌,想想都会觉得可笑和滑稽,但不知怎么,纵使所有金丹长老,都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却仍然在心中凸结了一个疙瘩,如论如何,也扫之不去。

  很多金丹长老,直到死前一刻,也未完全放下这份包袱,摆脱这份阴影。

  三心二意,心有旁骛,神不在焉,战斗之时,又岂能全神贯注,将全部战力发挥出来?可以说大部分金丹长老,都死得相当憋屈,一身本领,还未施展,便已经丧命黄泉。

  伏君一抬眼,高天上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黑影,他嘴角冷弯,寒声道:“老东西,你逃跑的技术,倒是不错,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你本事。”

  “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

  “看你撑到最后,也不在乎给你一个福利,就让你留个全尸,死个痛快吧!哈哈哈哈!!!”

  伏君的话语,如同催命死符,让那仅存的金丹长老,心神大惊,身子剧烈一震,也不敢多回头,咬紧牙关,将遁速提升到极限,朝着天边猛力飞驰。战到现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是相当明白,身后那有些消瘦的黑发小子,简直就是厉鬼投胎,恶鬼转世,虽然看起来境界平平,不入眼目,实际上却隐藏着可怖惊悚的杀伐能力。

  别说他一个区区的金丹中期,就算是金丹后期,金丹巅峰又能如何?傅愠和袁长老相继殒落,已经证明,这黑发小子,是个恐怖角色,他纵使施展全部手段,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打得过对方,与之硬拼,就像是以卵击石,转耳定会被那豪光法器,撕个粉碎。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哼!!!极品法器,汇集一线,给我杀!!!”

  “老货,你也不扫扫,这么多金丹长老,都被小爷手刃了,还能少得了你吗???”

  “他们都在地狱黄泉中等着你呢,还不速速受死,乖乖伏诛!!!”

  一股通透凌厉的锋锐寒风,直追这名金丹长老的背后,杀伐血栗之气,贯逼脊柱尾椎,冰澈筋骨,似乎身后就是夺命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要拘拿他的魂魄,投入十八层地狱。

  “休想!你休想要我的性命!休想!!!”

  那金丹长老,在此绝境下,也爆发出了惨绝的意志,一崩舌尖,顿时从头到脚,逆转精血,用一种几乎自残的方法,来提高飞遁速度,想要依此逃出危局,保得性命。

  他会一种灵诀秘法,根据上面的记载描述,一旦施展,便可提高速度双倍以上,快若惊鸿,掠如疾影,可谓一门关键时刻,绝处逢生的极佳法术。可,此术虽强,颇为玄妙,但对于自身的损伤,也是不小,浑身精血按照口诀心法逆转后,短时间内,身法速度,可以得到巨大突破,不过事后,会迎来一个相当长的虚弱期,将近七日,身躯血气不能受到剧烈波动,否则会产生极重的后果,数年之内,都难以恢复过来。

  纵使副作用不小,但眼前境况,还是让他毫不犹豫,将其秘法,运用施展了起来。

  一晃眼的功夫,这名金丹长老,周身上下,就起了细微变化,那面上皮肤,渐渐变得鲜血殷红,仿佛大量的血液,已经从筋脉血管中倒涌了出来,要不是还有薄薄一层皮膜将其封锁,压制在身体中,这些红浆血水,就要一股脑的,喷薄而出了。

  “想要本长老的性命,你还嫩了点!臭小子,后会有期,今日之仇,必将谨记!”

  他话音还未落尽,身影就已经窜出了百米之外,而且用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急速狂掠,直插天霄,遁入远方蒙蒙浓雾中。

  这个变故,来得太过于突然,伏君还未反应,对方的遁影,就已经奔到了千米之外,将所有极品法器,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看似,他便是这场杀局的唯一幸存者。

  唯一的幸运儿。

  伏君眼见有人即将成功逃逸,成为漏网之鱼,心中大恼,脸色阴沉得宛如乌云覆顶,煞是难看。照他原本的意思,这些金丹长老,那是一个都不准备放过,全部要戮杀性命,鸡犬不留。而此刻,居然有人逃得了性命,遁之夭夭,这让他的内心,霍然杀机翻滚,一个意动,就要抄身上前,紧追不舍,直到毙亡对方,方可罢休。

  但这种冲动,伏君很快就抑制下来,因为扫目一看,便可知道,那人也不晓得是施展了什么玄奇妙术,飞遁速度,极为强猛,超出了普通金丹修士,数倍之多。他就算现在,马不停蹄,穷追不舍,也实难赶上,而且操纵法器,距离越长,威力越小,破坏力越羸弱,精准程度大失不说,杀伐攻取的能力,也要大打折扣,难穿橹槁。

  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声威恐怖,纵杀四方,除了穴海四门,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大量的药力激发,使得力量暴涨,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可,既然是药力,那么就有耗尽的时刻,不可能同自己辛苦修来的一般,延绵悠长,一旦药效消退,结果显而易见,伏君强行提升的力量,立马就会消失,原态毕露。到了那个时候,别说灭敌,杀尽金丹老狗,便是自己,都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对方只要反应过来,肯定不会放过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鞭尸亿遍,都不为过,必然会让伏君,死生不能,受尽折磨和蹂躏。

  药效,药力,还能存在多久?还能强撑几许?谁也不知道,只是伏君眼下,已经隐隐感到了一丝脱力,每一次出招,每一次操纵法器,那份力量,那份气机,都在难以察觉中,缓缓消退着。即便是速度很慢,却也还是在消减,周身力量,无匹气势,已经从巅峰极点,慢慢掉落了下来,开始进入下坡,可以预见,随着时间拉长,分秒推移,这个表现会越来越明显,直到完全消失,将他重新变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孱弱的,任人宰割的结丹小修士。

  想到这里,伏君脑中,便迅速做出了抉择,即便是心中恼怒,觉得不甘不快,却也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芝麻,丢了西瓜。相比远方一些,那金丹巅峰的南河,这个逃遁者的价值,还是差了许多,逃掉窜掉,都无伤大雅,可有可无。

  罢了,算他运气,也许今日注定,他命不该绝。

  伏君有些讽刺地撇了撇嘴,缓缓收回了目光,他瞟过头顶苍天,瞳孔闪过几分冷蔑,随后一转身子,手掌连动数下,正在疾驰追杀的极品法器,齐齐受命,纷纷顿止身形,掉头一甩,便划出一片光彩灵芒,飞射了回来,眨眼间就停在了伏君身边,前后左右,均有布列,徐徐隐动,似乎庇卫君王国主的忠诚禁军,时时刻刻,都绷着筋肉,可以征伐守御,砍翻一切逆臣贼子。

  “下一个,便是你了。”

  他眸子一动,似乎穿透了前方这浓浓蒙雾,杀机伐意,骇然暴起。

  伏君的眼眸中,精光如剑,直透蒙蒙浓雾,仿佛天际苍鹰,目色逼人,就像两团燃烧火炬,纵使相隔老远,依然能让人感到冰冷,畏惧,宛若有股杀生锋芒,就在身边。他的眸光,就如同天宇急电,穿透大雾重重后,直接落在了那雾气之后略略朦胧的身影上,没有半点差移,好似咒术锁定,煞是精准。

  而在那雾色滂沱的后遭,一身南霞宗法衣长袍,悬空虚立,不是南河,又是何人?

  他此刻,微微扬首,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雾色前方的目光,老眉一沉,却不做丁点退让,直面而对,同时放出精锐眸芒,与其回应,没有一丝一毫的颓丧和怯弱之意。

  反倒是南河身边,那名金丹长老,率先慌了心神,想起刚刚的屠戮画面,嘴角一颤,怯然道:“南……南河长老……那……那小子……那小子看过来了……咱……咱们……咱们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扭眼,看着伏君所在的那处方向,声音隐抖,面色微白,语调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扭拧崎岖,内心中的情绪,溢于言表,就差直挺挺地从脸上崩弹了出来。

  他的言辞,虽然并未完全道尽,世故如南河,却已然在心中明白了八九分。

  南河声音一低,淡声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要和刚刚那群人一样,夺路而逃?成为丧家之犬,然后被对方的法器砍成血泥肉酱?”

  他身边的金丹长老,闻言一梗,脸色有些发怔,但随即反映了过来,出口便道:“南……南河长老,我知道现在撤退,避其锋芒,是件相当没有脸面的事情……但事有轻重缓急,这小子声威正盛,我们要是硬挡……”

  “可笑,可笑!!!明明就是心中胆怯,害怕畏惧那小子,却还要扯一大堆理由,掩饰搪塞,难怪斗志战意,一触即溃,脆如枯叶。”南河头也不回,脱口就道:“懦弱,真是让老夫耻与尔为伍!”

  “仔细看看,那小子不过就是个结丹修士,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力量,完全都是大量药力的强撑功劳。你身为金丹长老,修仙数百华数,岂能如此胆小?几下便被一个色厉内荏,虚有其表的黄毛小子给唬住?”南河说完,面色掠过一丝讥笑和嘲讽,道:“难怪你金丹境界,精进缓慢,百年岁月,寸步未移,试着想想,这种心性,这种意志,又怎能在金丹境界上继续前进?修仙之路,可不是平坦大道,可不是康庄步辇,要是没有坚定强韧的进取心,迟早会被淘汰,迟早会被大势所抛,迟早会被后人赶超,成为踏脚之石!”

  “古往今来,多少美玉良才?多少毓秀钟灵?他们谁人不是才华横溢,天资聪颖之辈?可在时间的淘洗下,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大部分人都无法抵御历史的洪流,纵使闪耀一时,也无法恒久,超脱凡俗,位列仙班……更多人物,活着的时后,威震一方,让人惊叹,可身死魂亡后,却连个姓名,都没有流传下来,完全被遗忘,完全被掩埋……如此可悲,如此可叹,由足以证明,修仙之难,难于搬山,难于裂地,难于飞遁长天!”他声音一沉,渐渐变得顿挫有力起来,道:“连这些大能大威,大智大勇的人物,都中途折戟沉沙,黯然悲凉,吾等尔等,又有什么资格再在修仙路上挑三拣四,畏手畏脚?”

  “修仙之路,本就是荆棘之路,本就是飘渺之路,本就是虚无之路,要是连面对危机的勇气都没有,如何继续精进,如何继续前行?”南河说罢,突然一摆右手,目光如锋,道:“所谓危,所谓险,正是我的磨刀之石,趁此机会,恰好可以一测百年积累,让我突破极限,一举窥探更高的天空。”

  “话……话虽如此,可是……可是……那小子的攻伐手段,南河长老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十几名金丹长老,都相机毙命,成为刀下魂,剑下鬼……我……我们……我们又怎能……”可还不等他说完,南河就转过脸来,面若阴霜,唇若死水,道:“废物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你也不看看,那么多的极品法器,环顾在侧,虎视眈眈,你我纵使遁走,急速逃逸,又能攫得多少生机?极品法器,快同风雷,掠如光影,要是后门大开,破绽尽显,反倒是更容易被逼入死局,先机全丧,那时再想挣扎反击,为时晚矣!法器锐刃,定会毫不留情,将你我颈脖割开,砍下头颅,让我们身首分家,惨死异地!”

  南河的厉言,让这名金丹长老,神色微愣,他虽然被伏君刚刚的恐怖手段吓到不轻,有些慌不择路,心肺俱焦,却也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作为一名修仙数百年的长老级人物,基本的思维能力,依然健在,脑子一转,便在心间明透了几分。

  他的脸色,没有半点好转,反倒是愈加焦虑,面容之上,白上加白,雪上加霜,最后几分红润气色,都消退得干干净净,零星不存。这名金丹长老,目光一抬,放在了南河身上,带着几丝颤求道:“那……那依南河长老之意,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不闪不避,与其撄锋。”

  短短八个字,从南河的嘴中吐出,似轻似重,难觅真意,虽然他的面色,也相当阴翳,可同样,胆缩颤畏的情绪,亦是分毫没有。乍眼一望,那法衣长袍下,仿佛还藏着点成竹之信,正在徐徐蔓延,内敛沉稳,就像军师策者,征伐未启,已然有了几层底气,如若智珠在握,终局大势,尽在股掌之中。

  “不……不闪不避?南……南河长老……你……你……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吗?”南河身边这金丹长老,目露惊疑之色,听后口呆眼瞪,差点就要不过脑子,脱口启道: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脑袋被骡子踹钝了之类的话语,但碍于对方的境界身份,话到嘴边,只能匆匆改口,换了一个相对温和的言辞,以免触怒对方,招来无妄横祸。

  可纵使这般,他改口换言的速度极快,没有将心中所思所想,原原本本的吐露,其中含义,却也是不言而喻,从他脸上的神色,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玩笑?你看老夫是在开玩笑吗?”南河低声一语,音色沉稳道:“不闪不避,正面交锋,才能不堕胆气,不磨意志,才能将浑身精气神,完全调动,爆发最强威能。否则,刚刚那些殒落的金丹长老,就是前车之鉴,就是真实写照,还未开弓搭箭,刀剑出鞘,便阖然惨死,不明不白,憋屈不已。”。

  这名金丹长老,听后呼吸一滞,他不得不承认,南河之言,极有道理,未战先怯,的确是影响实力发挥,乃是搏杀斗法中,一号大忌。可问题是,眼前那黑发小子,声威之怖,已经不是正常发挥实力,便可擒拿拘杀的存在,面对如此之多的极品法器,任何一个金丹修士,都会头疼变色,便是实力攀升一倍,仍旧难以硬敌。

  “南河长老,你话语虽然不差,极为在理,但可不要忘了,与你同属金丹巅峰的袁长老,也毙亡在了那小子手中。纵使你我战力,不受影响,不打折扣,又能存有几分胜算?”他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相当明显,在那同属金丹巅峰六个大字中,尽数表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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