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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约定其二十九


“那个、你们好,我叫佐木青贺。”

        在陌生男女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的佐木青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你好,我是森叶木,她是泉羽丰。我刚才看见你背着雪友进了医院,所以就找她一同前来了。”比佐木青贺年长几岁的森叶木客气的笑着,这一举动让他们三人间的气氛得以缓和。

        佐木青贺自然也要以微笑回应,不过依旧浑身上下不舒服。

        异样的气氛是从那个扎着长马尾,叫做泉羽丰的人冷着脸进入这间屋子里开始,不得不说,她是个出众的美人,只是态度不太友好――或者说,她对佐木青贺那匆匆一瞥,都让后者有一瞬间被瞪了的警觉。

        不是心情不好,就是来者不善。

        佐木青贺只能对泉羽丰的态度得出这两种结论。

        “喂,住手!”

        “不用担心,羽丰是来治疗雪友的。”

        泉羽丰走到雪友床前将昏迷中的她扶起,要开始治疗,不明真相的佐木青贺自然紧张的跑上前要制止,被一旁的森叶木拦住,做了说明。

        “是你把我妹妹送到医院里的吧,辛苦了。”

        “妹妹?”

        “我是志村雪友的哥哥。”

        哥哥……?

        佐木青贺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亲人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没有恶意,何况他们能从前台找到这里,说明与雪友存在一定关系,姑且先点点头。

        “你是雪友的朋友吗?”

        认为没有必要扯谎,佐木青贺摇摇头,直说:“我是她的仆人。”

        “仆人?”

        听到这话,一旁的森叶木与泉羽丰双双讶异,四目相对以示确认,结果两个人都表示没有从雪友处得来这个信息。

        “是的,在波之国我受过雪友小姐的救助,心存感激,甘愿成为她的仆人。”

        “原来如此。”森叶木点着头。

        在这群忍者眼里,佐木青贺只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凭着点,他没有犹豫的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既然你是她的哥哥……那这位是――?”

        “姐姐。”

        泉羽丰僵硬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见佐木青贺脸上挂着残留疑惑,森叶木眨着如水面一样平静的双眸,像月光一样纯粹的声音降临在这间病房里,前者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真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开始是我和羽丰两个孤儿相依为命,后来无意间救了雪友,发现她和我们一样,我就和羽丰约定好一起照顾她。直到我们走了不同的道路――我和羽丰为了生计加入暗部。雪友则去了忍者学校读书,因为是孤儿,木叶把她和那群父母战死孤儿们列到一起,享受到相同的待遇,单独借给她公寓,她顺理成章成为下忍,自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

        森叶木望向泉羽丰和雪友那边的眼神含着掩饰不住的寂寞。

        “而雪友没和你提我们的原因,可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是个连父母都不清楚的可怜孩子。”

        照这么说,是他们救了雪友。

        总感觉他们知道雪友的真实身份,只不过在替她隐瞒,在你来我往谈话的无形之中,佐木青贺与森叶木互相给予对方“宇智波族”这层看的一清二楚的薄膜。

        他们单方面知道这个秘密,也清楚不能说出来。

        嘛、只要不害她就行,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佐木青贺想。

        “好了。”

        十几分钟后,泉羽丰大功告成的声音出现。森叶木和佐木青贺看着泉羽丰把雪友放回床上,不约而同的长嘘一口气。

        “不愧是医疗忍术……不过,医生说雪友有很严重的旧伤(内伤),这个能全治好吗?”

        佐木青贺走到雪友身边,伸手探了她的额头,确定灼热感消散,感叹之余也不忘关注重点。

        “医生这么说?”泉羽丰刻意去避开刺眼的、他认真的目光。

        “是的。”

        “以我的能力,比医院好一些,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我听医生说了一句‘纲手姬’,请问她能治好雪友吗?”

        “纲手大人是整个木叶医术最好的人,她或许可以对雪友的伤有办法。”

        “她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森叶木插嘴。

        不然他刚才进医院前又何必为了雪友催促泉羽丰。

        “现在只能先缓着,等纲手大人回来再说。”泉羽丰对他们两个陈述。

        等纲手回来?那日子不是已经很接近了吗。

        真的太好了。

        佐木青贺为自己记得剧情而庆幸,从与医生对话开始,盘踞在他心中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有松缓的迹象。

        “我知道了。”

        “雪友就拜托你了。”

        “你们不等她醒来吗?”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森叶木和泉羽丰已经迈步走向门口,森叶木转头回答:“不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该走了。”

        其实根本没任务。

        泉羽丰心里不是滋味,她想留在这里守着雪友,强烈的自尊使她说不出口,只好站在一旁看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客套。

        “好的,请慢走。”佐木青贺也不多做挽留。

        “再见。”

        “再见。”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彼端,佐木青贺才退回病房,肚子却忽然不合时宜叫了起来,知道外面早已降下夜幕,心想刚才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便又拉开门出去。

        在临来医院的时候特意顺走桌上雪友的钱包,现在想想还是有用处的。

        “当忍者的薪水很多嘛。”

        佐木青贺走在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店门前,借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他翻着某个倒霉鬼的钱包,为自己那点小聪明沾沾自喜。

        ――――――

        “不许动!我叫你不许动!”

        竭尽全力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的嘶吼声贯穿了寒冬黑夜的寂静。

        “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杀了她我绝不罢休!”

        “就凭她的身份,我不可能放过她!更不会原谅他们一族!”

        “我已经忍耐够久的了!”

        女孩接近狂乱的叫声,向她对面的少年证明,她的理智已经被仇恨淹没,如果不加以阻拦,她即将做出的事情会让她逐渐偏离作为一个能够思考的“人”,转而变成只会使用本能的怪物。

        “你听我说,羽丰。”

        面临这种境况,少年仍旧保持沉着冷静,温柔的呼唤着少女的名字,企图换回她的一丝理智。

        “我不会放过她的!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他们一族的人的!”

        少女不理会少年的呼唤,拿着苦无一步一步往少年走去,少年知道她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拼命守护的后方。

        少年抽出腰后的短刀――看来不得不要打一场,清楚意识到的他仍然不放弃唤醒少女意识,他的话语仍不停歇。

        “羽丰,你冷静点,雪友不是杀害你亲人的凶手,你不能把情绪宣泄到她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用,真是糟糕透了。

        少年脸颊上流下一滴冷汗,感到局势不妙他难以抑制住心中那丝紧张。

        这一年明明进行的很顺利,明明都快要把她从仇恨的泥沼中□□――他真的没有想到,团藏竟然会在这时选择将她所寻求的所有真相告诉她――结果本应充做救赎宇智波一族的雪友顺理成章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预计的结果本来不是这样的。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局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怎么能够变成这副模样?

        是一心向往化解仇恨的他错了,还是故意助长仇恨的团藏错了?

        ――――――

        跟随卡卡西秘密训练一天,刚刚到医院里的佐助打算回到病房,迈步到通往三楼拐角处,有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叫住正专注咒骂并寻找佐木青贺的雪友。

        “雪友?”

        “诶,佐助?怎么在这里?”雪友注意到佐助身上没有清理干净的尘沙,问道:“去训练了吗?”

        “恩,为决赛做准备。”

        “刚才护士小姐还在找你哦?身体没关系吗?”

        “已经恢复差不多,不过医院一直说留院观察。”

        不然他才不会偷偷溜出去和卡卡西汇合,与其呆在医院里浪费时间,还不如为了考试训练自己。

        “不要太勉强自己。”雪友对佐助的状态还是放心不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他的训练,只好叮嘱道。

        “……我知道了。”

        雪友的表情就像在说“不要做让人担心的事情啊”。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佐助老早注意到她身上的病号服,打算问问:“你生病了?”

        雪友摸头,“就是发烧了,不是什么大事。”

        “发烧?”

        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发烧?

        “是和音忍的战斗中受的伤导致发烧?”问出自己的猜想,佐助皱了皱眉头。

        当时小樱撕心裂肺叫着“雪友”,地上的鲜血,队友狼狈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经,断发的小樱抱着昏迷不醒的雪友,泪眼婆娑。以为雪友已经死亡的他,恍惚听到鼬的声音出现,嘲讽他什么都保护不了。

        从族人,到父母,到队友。

        无一例外,都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被崩溃的情感吞噬了理智,对失去无能为力的悲痛与愤怒全部宣泄到音忍小队身上,他折断了萨克的手臂,将要进行下一步时,被小樱抱住,得以从极端中抽离,恢复意识。

        清醒一点后,他立刻明白状况,看着自己的双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有些疑惑。

        他当时是真的想要杀掉所有人。

        “我醒来太晚,主治医生已经下班了,我没来得及问,不过我猜应该只是普通的发烧吧?可能因为烧的过度,所以才转到三楼住院。”

        雪友幽怨地摊摊手,她表示自己很不想来到医院。

        “太小题大做啦――他们这样让我没办法练习,抗议!我也和佐助一样有下一场比赛!我要特训!”

        佐助对她反常的好胜心不以为然,上次还说不想参加考试来着。他一本正经说出让雪友抿嘴嗤笑出来的话:“病人还是安心养病比较好。”

        “……笑什么。”某个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笑的少年生硬的问。

        “你也没安分下来啊。”

        “……”佐助语塞。

        避开护士偷偷溜出去与卡卡西特训的自己的确没立场这么说。

        话题戛然而止。

        “算了,我回去了。”结束身为队友的关心,没有多谈的必要,佐助抬起脚朝着楼上走去。

        “哎!等下。”

        眼前的人要走,雪友赶紧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那个位置正对应佐助脖颈上的咒印,询问着:“行动还会受到限制吗,会痛吗?”

        “已经不痛了。”

        回答着的佐助并不希望眼前的人过于关心自己。

        他更希望她能够多在意她自己。

        比如她极力隐瞒的伤势――如果医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的话,是不会把病房移到三楼去的。

        之前在波之国也是,不分轻重的进入“魔镜冰晶”帮助自己,鸣人遇险的时候顾虑全无去挡,虽然最后自己挡在他们两个人前面,结局有惊无险,不过,在他写轮眼捕捉到雪友冲过去的时候,也不小的心悸下。

        他不希望鸣人和雪友遇险,所以义无反顾。

        这次也是,为了保护昏迷的他和鸣人,一个人勇敢的站在小樱面前面对三个人。

        “那咒印还会反常的提供查克拉吗?如果使用写轮眼还会不会扩散?对了,有没有想过比赛的时候?可以使用写轮眼吗?毕竟没有写轮眼会很麻烦啊……”

        陷入自我絮絮叨叨的雪友叽哩哗啦说了半天,发现佐助只盯着她不动,以为自己的猜测对了,她活跃的表情瞬间冻结。

        “佐助……你怎么不说话?”她讪讪的问。

        “……”

        “不、不会吧?难道真的用不了写轮眼……”

        “……”

        “啊??没有写轮眼的话,万一对方速度很快,那岂不是要占下风!!”

        能够进入决赛的各位都有一定实力,连她也藏了手幻术――虽然为了掩护队友提前在第二场考试用了,不过她认为无伤大雅。

        能破解的看起来暂时只有托斯一个,况且她自己还有写轮眼,单挑基本可以保证不落下风。

        写轮眼的威力真的不容小歔,如果佐助碰上强敌又不能使用写轮眼的话……

        “……”

        “这可怎么办啊……”雪友的思考走到了死路,一脸纠结。或许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平静的佐助,健谈的雪友――他们两个人中更像后者遇到了麻烦,而佐助只是她搬来思考办法的救兵吧。

        “这样比赛的话,那……那……”

        这个时候,语言已经难以表达她的烦恼,连双手也帮着挥舞宣泄。

        “笨蛋。”

        出乎意料,滑稽笨拙的雪友让劳累一天的佐助很放松,他修长的手在雪友脑门轻轻停留一瞬,伴随着一句:“咒印早就被卡卡西封印了,不用考虑那么多。”便潇洒的迈着长腿独自留下雪友上楼去了。

        诶?

        “笨蛋……?”

        雪友重复着佐助刚才的话。

        “谁是笨蛋啊!”

        刺激的话语比行为还要吸引注意,抗议的声音很快从雪友站着的拐角处爆发而来,正巧被从二楼上来,一听见立刻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的护士小姐给警告了。

        “小姐,这里禁止喧哗,请小声,病人们在休息。”

        “对不起对不起……”

        雪友心虚,懊悔的直双手合十,一面不好意思的道歉,一面在心中抗议某个骂她笨蛋的小鬼。

        她可一本正经在为他着想,这个不领情的家伙。

        雪友佐助离开的方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离开雪友的佐助走在医院三楼的长廊中,用刚才碰过雪友额头的手附上自己的额头。

        和自己的温度差不多,是正常体温。看起来也蛮有精神。

        发烧的话……大概没问题了。

        想起她替自己紧张的模样,佐助心中多少有触动,毕竟在他心中,她和那家伙大抵有不少相仿之处。

        某个在阳光下眼睛弯成月牙,连开心笑容都和发色如出一辙的金灿灿的大傻瓜。

        “都是笨蛋。”

        佐助近似抱怨的说着,眉宇间却露出不可遏制的温柔。

        ――

        夜色正浓,月光如银纱撒下大地,各处熠熠生辉。

        这个时间,医院三楼的住院区灯光很亮。

        “饿――死――啦――!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好了好了,我立马给你把吃的拿过来。”

        在外逗留了近四十分钟的佐木青贺拿起食品袋里的面包分给不停埋怨叫饿的雪友,她接过比自己手大两圈的面包立刻咬了一口。

        “诶……怎么是这么单调的东西?”

        嘴里咀嚼食物,仍坚持抱怨的雪友含糊不清的说道。

        “请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和我说话。”见吃的差不多,佐木青贺十分有眼力见,递过来一杯水。

        雪友接过水猛喝一口,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绕着医院找你两圈了。”

        “我走了很远,发现没什么方便带回来的食物,就去了便利店。”

        还不是医生叮嘱吃清淡的,事先想好去的寿司店赚的盆满钵满,早早关门,她心心念念的一乐拉面咸味略重不能吃,佐木青贺最喜欢辣味的东西,更不能顺着他的性子来……

        所以回来的路上去了便利店。

        “明天做饭吧,我想吃烧茄子。”

        “请不要一副理所当然来指使别人。”佐木青贺咬住面包。

        “把钱包还我。”雪友朝他伸出手,“这个够理所当然的吧?”

        “……烧茄子是吧,知道了。”

        “啧。”

        一提到钱,这个从波之国来的穷小子立刻吃瘪,不得不说,雪友他的看的很爽。

        “你们忍者赚的蛮多的,你也不差钱包里这点吧?”

        佐木青贺反坐在椅子上,胳膊随意的搭在椅背边缘。

        “你倒清楚。”

        “刚才在一乐拉面门口遇到鸣人,多少问了点。”

        “那你不买拉面回来!”

        “你不能吃。”

        没有拉面吃的雪友整个人都空虚了,她装作吐出一口魂,古怪的说着:“钱~你可以拿走,钱~包~记得还我~哦”

        佐木青贺从外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钱包扔给雪友,“里面给你留了两张,反正你这一阵子也回不去家,如果我不在,你一个人还能方便些。”

        “医生说我要住多久的院?”雪友打开钱包,发现里面真的留了两张面额可观的纸币。

        还有点良心。

        “一个月。”

        “太久了,我还得准备考试呢,拒绝。”

        “驳回。”

        “不行,如果一个月不碰手里剑,那我考试会退化到不会扔!我真的需要练习!”

        “我建议你,放弃最后一场考试。”

        “不可能!”

        她怎么会心甘情愿放弃这次成为中忍的机会?

        “我说啊……”

        佐木青贺利索的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伸出手指向雪友的胸口。

        “干嘛?”雪友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你身上有没痊愈的伤吧?”可真平啊。

        “!”

        被看穿了,她就知道来医院没什么好事。

        “为什么非得逞强?”

        没听见回答,对方报以无所谓的姿态继续讲。

        “你知道如果活跃过度的后果吗?”

        她当然知道。

        “你会死。”

        佐木青贺吐字非常清晰,那残忍的三个字就这么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要当多久的忍者?

        “反正也不是剧情里的人,比起拼命,得过且过不是更好?”

        你就没想过好好活着?

        “……”

        与刚才的态度完全不同,雪友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佐木青贺一连串的疑问,只苦笑一声,坐在病床上,用手臂将膝盖环住。

        “瞎说什么实话……”

        没有人允许她潇洒。

        “忍者打架不拼命是个屁忍者。”

        “那也请你保护好自己,你的伤怎么来的?”

        身体里旧伤的来源她不知道,随口说道:“可能是第二场考试那会儿音忍的攻击?”

        “队友呢?”

        “啧,别提了!”说到这个,她大手一挥,“我们本来是分开赶路的,我拿了卷轴就要往中心塔(终点)走,结果鸣人和佐助全载大蛇丸手里,音忍趁火打劫要带走佐助,小樱一打三打不过,我才去救的场。”

        “你就冲上去一打三?”他瞪起眼珠。

        “嗯哼,厉害吧?”

        雪友逞完英雄还洋洋得意的模样叫佐木青贺气好气又好笑,奈何打不过不能发火,只好继续问:“打赢了?”

        “本来能让他们团灭的……结果好死不死有个家伙克制我的忍术……”

        “所以你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那只是个失误。”

        “你为什么要上?”

        “呃……你说这个……”

        雪友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也没多想,看见队友被欺负了很生气,就上了。”

        “我说你啊……算是为了自己,能不能多少观察一下局势?”

        他们都是主角,即使放着不管也不会死,她一个故事外的人,按理来说不会参杂那么多纯粹的情感,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活中没有戏剧化的偶然,只有定性结果的必然。

        她所做的一切,对她生活过的社会养成的世界观有悖,在佐木青贺的眼里――某种意义上,她把自己同化成故事里的人,做了很多不为自己安危的事情――他在波之国的观战就能看出来。

        冲进魔镜冰晶里的时候,她就不害怕吗?

        『为什么』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性命也是如此。

        “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只顾乱来的话,在这个世界里是活不长的。”

        与雪友的穿越不同,佐木青贺作为一个婴儿,降生在战火纷飞的偏僻小村子。

        那里不是波之国,比波之国小,更穷,政治更混乱,领导者是一个无能又懦弱的人。

        婴儿的特性让他很多事情都不能靠自己的意志进行,只能透过他宿主的双眼观察一切。

        也在那开始,佐木青贺见到了前所未有的世界。

        和平的反义词,战争。

        火光、哭号、血海、恐惧、失意、绝望。

        关于战争对生命的献礼,即所到之处,皆为地狱。

        作为婴儿长大到至今,经历使他尝遍人情冷暖,一点点的体会这时光如梭,斗转星移间,看着身旁的人跟着时间与战争逝去,直到最后,徒留他一人踏着累累白骨行向远方。

        为这个世界亲人的死痛苦吗?

        ――痛苦啊。

        眼睁睁看着建立起羁绊的人们接二连三的死去,自己拥有双手却无能为力,拥有双脚只能拼命逃。

        为战乱感到痛苦吗?

        ――痛苦啊。

        战争爆发的开始,他甚至还在心里斥责那些只求自保逃命的人们,到了灾难降临到自己身边,逐渐长大能够控制身体的他也学着先前斥责的人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真讽刺。

        聪明如他,很快明白抛去主人公们,这庞大世界残酷的真相――

        这是个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世界。

        “砰”

        一计敲打,从入神的佐木青贺的脑门上响起,留下红红印记。

        “你弹我干嘛?!”感伤的气氛被破坏,他捂住被弹的位置,眼里泛起生理盐水,瞪着笑嘻嘻的罪魁祸首。

        他总觉得她以他的痛苦为乐趣。

        现在实锤了。

        “我现在觉得,幸好把你带来木叶,让你感受下和平,瞧你压抑的,你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没有和平是长存的。”佐木青贺这么认为。

        他自以为比她更明白这个世界。

        “也没有战争是长存的。”雪友坚持反驳。

        他见到的苦难太多了。

        “世界不是几个简单的词就能诠释得了,不然怎么会成为世界,我也不是遇到危险就能被常识决定生死,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雪友拍胸脯保证。

        “我可没那么轻易死。”

        “你以为谁信?”佐木青贺睥睨,对她的信誓旦旦嗤之以鼻。

        绝对是信口开河,她估计都没想那么多。

        “你,快点相信。”

        “哼。”

        雪友对他伸出手,“拉勾约定。”

        “小儿科的东西。”

        “少废话。”雪友正色催促。

        佐木青贺不情愿伸出小指,勾住了她的,雪友缓缓吟唱着。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

        “你就是小狗!”

        最后关头,两个人狡猾又无耻的异口同声反悔,盖章完毕。

        这个约定从限制自己变成限制对方。

        她的生死,由自己决定。

        雪友像个幼稚鬼一样,不停对佐木青贺吐舌头挑衅。

        她想活下去。

        实际上,她已经在拼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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