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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丁大郎甫一进屋,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着往椅背上一靠,嚷嚷着让何氏给倒水,然后就合上眼睛。

        半晌,无人应答。

        他睁开眼,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不由张嘴骂道:“恁个妇人家,不在家里,又跑哪里嚼舌头根子去了?”

        去厨房找了茶壶,上手一摸,早已凉透。丁大郎自是不肯自个烧水的,有那个功夫他还想睡上一觉呢。既是凉水,索性他连碗都不用,对着茶壶嘴喝了一通,才解了那股子渴意。

        等他睡醒一觉,酒气散尽,才见何氏匆匆而归。他扶着头,忍着疼,连声骂道:“你这懒婆娘,不在家里侍奉相公,整日里往外跑。你瞧瞧那厨房里,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要你何用?”

        何氏因被丁春花骂了一通,心中有气,本想回来找丁大郎讨个主意,人却在酒馆里喝个东倒西歪。她一气之下,回了趟娘家。见日头西斜,才忙不迭往回赶。哪知一进门,就先挨了顿骂。

        “既没用,干脆休了我去,好给你那外头相好的让个位置。”何氏今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许是往日被骂得狠了,许是今日怨气累积的缘故,竟然回了嘴。

        丁大郎被怼得一愣,随即又大骂起来:“你这贼婆娘,说你几句,还敢回嘴。哪家的妇人不侍奉相公,偏你金贵,烧个水都这么多话。你当我不敢休你吗?”

        何氏也不理他,奔出门,往院里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你个不长进的王八羔子,谁家娶婆娘不给人吃好穿好,偏到你这处连块肉都吃不上。你既没本事挣件衣服给婆娘穿,就别娶婆娘,倒去打光棍好了。”

        听见院里的哭喊,早有好热闹的在门外探头探脑,只恨丁家的门关得严严的,窥不见一丝影儿,只能听个音瞎猜摸。

        丁大郎虽是个脸皮厚的,也讲究是个什么事。两口子吵架,本应关上门屋里头喊去,上院子里是个什么事?若不然牵扯出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可就里子面子丢一处了。他顾不得头疼,冲出门,上手把何氏拖回屋里。

        何氏气得哇哇大叫,奈何力气不足,挣扎不得。

        当然,丁大郎也没落着好,手上被何氏挠了几道。见何氏还坐地上不起,他恼了,一拍桌子,道:“今儿倒是反了天不成,还敢回嘴?谁借你的胆子?该不会又是你那老子娘给你出了什么主意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想着攀高枝。脸上的褶子都快把眼睛挤没了,还想那花心肠。”

        “你说谁满脸褶子?快去照照镜子,说不准真能找着一个。”何氏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因为丁春花那事,自家的名声也坏了,还怕个啥?再说了,若真能离了这丁大郎,也是幸事一桩。

        可丁大郎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以前对何氏张口就骂,就是吃准了这人怕被休。若说何氏是个多胆小怕事的性子,倒也不是。在这家里,但凡他骂上何氏几句,转头何氏就都从小姑子身上找补回来。

        他呢,也不管那些个,反正家里就两个女人,爱咋折腾咋折腾,只要不影响他喝酒玩耍就行了。

        眼下见人连被休都不怕,丁大郎倒气短起来。若真把人休了,他可上哪儿娶个婆娘呢?就家里这精穷样,怕是婆子都不愿进门。

        “是我,是我。不是你。你这么年轻,哪能有褶子?嘿嘿!”丁大郎转了神色,笑嘻嘻道。

        何氏顺着台阶也就下来了,她也不想现在就被休,即使真打算离开,也得算计好了再提。

        丁大郎就问何氏,今日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咋火气这么大。

        提起这个,何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都是他那个妹子惹的。又道周家也是个傻的,不止给丁春花治病,还给买肉养身子。

        丁大郎一听,就知道何氏打的是什么主意,道:“那周家你也敢惹?没看我那日,见死丫头不给,都没敢纠缠吗?”

        “凭他是谁?还能拦了妹子孝敬哥哥?谁想这小蹄子,翅膀硬了,有撑腰的了,就不把咱俩放在眼里了。你说,要不咱再想点法子,我今儿瞧着那丫头可是面色红润,人也胖了。”

        丁大郎就说,你当我不想,可周家咋办?咱可惹不起。

        何氏眼珠一转,说你惹不起,那就和你奶说说。她拿着孝道压着,死丫头还能说个“不”字?她是想着,走归走,临走手里也得攥点银子才好。

        不提丁大郎二人闹得个盆响锅也响,只说丁春花数完铜板,从枕头底下翻出个布包,把那铜板俱都装进去,复又藏到枕头下。

        接着,她把身子一翻,跟着躺在床上,头枕着铜板,这才觉身心舒畅起来,心里像是六月里吃了块冰西瓜一样凉爽。

        原本想着合眼眯一觉,可只躺了一会,她就觉哪儿哪儿都不得劲,非得起来干点什么不可。她一面念叨着自己是个劳碌命,一面起身穿戴好,先去棚子里瞧了那木耳,见木耳袋一切都好。又寻思着该把银钱分一分。

        她那日和周方海说的三七开并不是玩笑话,占了人家的地,用了人家的力,且那瓶子都是人家买的,哪有赚了钱却不分的道理?可现下廖氏不得闲,还是等晚上再提。

        站在韭菜池子边上,瞅着池子里的韭菜又细又软,且不向上长,反倒向外长,有的地方甚至还缺了苗,就疑心韭菜是生了虫,把叶子往旁边扒拉一回,啥也没有。又想是不是根上长了啥,到仓屋取了小铲子,溜边上挖起一棵,提起来细看,也没看见啥。

        转头又去看那土,见那黑黑的,看着并无异样,她不死心,又往深了挖,还是没见如何。

        “春花!”周大妮瞧她蹲在地上不住挠头,喊了她一声。

        她答应着说,韭菜不知道为啥长得不好。

        周大妮也过来,先时也以为生了虫,俩人细细研究半天,得出个结论:不是虫害,那会是啥?周大妮后头一拍脑袋,问道:“这韭菜不是今春种下的吧?得有好几年了吧?我记得头两年来时就见这块地一直种了韭菜。”

        丁春花也才想起来,确实用的是韭菜根,进屋问了一嘴,确实如此。她还当生了啥大病,净往那虫害上头去想,连这最基础的问题都给忽略过去了。

        种菜种菜,光是学了一脑子理论也不实践,终归不踏实。这下子,丁春花被木耳给冲得热乎乎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再不做那天上掉钱的美梦了。

        韭菜这东西,虽说用老根着实省事,可也有个问题:极易跳根、散撮、缺苗,还不爱长。所以隔几年就得重种一回。

        周家的这池子韭菜眼下自然不能全给挖了重种,太可惜了,只能尽力挽救。

        拿小镐把韭菜根边上的土刨出来,把枯死的根茎摘掉,再一手把散开的韭菜拢起来,一手拿小铲子往根子边上培上细土,最后把刚才刨出来的土给培回去。

        下晌,周方生和周大妮就家去了,临走前,丁春花问了一嘴,他们想不想栽那木耳。周家兄妹对看一眼,都有些心动,但这事还得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其实,他俩还有个顾虑:这木耳才卖过一回,他家就跟着栽,丁春花能赚着啥钱?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

        见俩人甫一犹豫,丁春花约莫也猜着了人家是咋想的,就补了一句:若想栽,他们可以合作,她出技术,周家出人出力,到时分银子呗。

        这话听着倒是合情合理,两兄妹都觉着这事有的做,遂兴头头地往家走。

        送走周家兄妹,丁春花又喊上周方海,要趁着豌豆还没长花蕾,赶紧中耕几次。

        周方海现在对丁春花指使自己干活,早就习以为常了。反正这菜地原本也是自己侍弄,现下还多了个人干活,何乐而不为呢?

        周家兄妹回去后,丁春花等了几日,也没见人有回信,还以为人家不打算掺和这事了,也就不做想头了。

        不过是赚得少了些,自个栽也是一样的。

        这日她正剁菜喂鸡,就听院外有人喊她,她一抬眼,见是一个婆子,去码头那日回来时遇见过。那婆子旁边还有个男子,见她抬头,还向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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