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好软
大家都开始清理球场。这下李妧姝别扭了——她穿裙子下伏很麻烦,捡个矿泉水瓶还得压着裙摆,心里莫名尴尬。刘森靠过去,跟着她捡,实则在后面帮她挡着。
刘森看了看周围,快捡完了。
“老周,走了”刘森喊了一声。
“走”
“嗯。”
“这么快,去哪?”周佳成手拿着几个水瓶来不及放,走过来。
刘森过去,耳语了几句。周佳成边听还看向了她,笑了。
‘他笑什么?’
李妧姝莫名一个寒碜,‘怪怪的……’
说完,刘森又走过来:“走吧。”
他提上书包,看向李妧姝:她赶紧把手中的水瓶放进纸箱,然后跟上。
‘那个笑什么意思?是好的笑还是不好的笑?刘森为什么不排斥自己?他知道我喜欢他吗?或者他在计谋什么?’李妧姝被刚才周佳成的笑影响了心情,不得不说,他们是兄弟,周佳成和那些男生什么心性、性格,她几乎看得懂……她担心,担心一个天大的笑话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假如,假如刘森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喜欢他呢然后戏弄她,最后告诉她,他只是把她当朋友,或者说对你玩玩,你还当真拉?她不敢想,但她还是这么想了。
她了解的刘森,只有他热爱篮球这一方面,她喜欢他纯粹,他也不会刻意讨好别人——可说到底,他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变得不想打球,也不知道他其它的任何。
而且,他没理由喜欢李妧姝啊,论相貌自然是比不过陈月她们,论成绩也比不上刘晓敏。
她越想越难受,越走越慢。旁边的刘森见她发呆,手在她面前晃,见她回过神蒙圈的样子,笑:“怎么发什么愣啊?”
他笑得很纯粹,不像憋着坏心思。
“走,去洗手。”
再见到时,他换了上衣——打球出汗,便将球衣连同t恤换下来,塞进了书包。
她知道。因为总是会偷偷的观察你。
不过他又带丝腼腆地向她解释;她微笑:“我知道。”
他也笑,没什么高兴的原因,不过是她一笑,他就开心了起来。
“去走走”他主动开了口。
其实已经有预感了,她稍稍带份自信就明白的——刘森应该是要表明他的心意的,所以才带她去走走,只是她不知道,或者不敢去相信这份心意极有可能是好的。
原本是走寻常那条道去操场,可他觉得麻烦——会绕的很远。
“这边。”他牵起她的手臂躲过一处监控,往老教学楼走。
被拉起手一路小跑,(也不算跑,只不过刘森腿比她长一点,所以显得她走的急促)显而易见,李妧姝害、羞、了。
拜托,连跟异性平时多说几句话都没有的人,被男生拉着跑,怎么可能不害羞?
李妧姝真的很担心他一回头看见她红的像猪肝一样的脸色。
几乎只跑了一段,就到老教学楼了。老教学楼的对面就是操场,她没来过这。因为旧教学楼进不去锁门了。(老教学楼已经不用了)
他绕过教室,来到最边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很大的窗口,是空的,没有栏杆和窗户——从这翻过去就是操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新鲜和冒险的笑意。
走到窗口,她发现连窗框都没有,就留有一个水泥铸成的窗口而已。而且很干净,就像经常有人翻一样,光滑的。
他踩上边边的窗框跳下去,对于他来说不算高,她也能看见他的头和半个肩膀——可她为难了,有些高了,而且她穿着裙子。
“脚跨上来,我接着你。”他双手展着,作势要接她。
李妧姝看着他,也不再胆怯,一脚踩上窗框,又慢慢扶着窗边的墙,把另一条腿伸出去,最后坐在窗边。
她最后担心地望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很重……”
“不重不重,你还担心我接不住你啊你小心,别怕,扶着我。”他反倒安慰起她来,手依旧展着,认真地等她不怕了接住。
她两条腿刚好垂到刘森的腋下,刘森靠得近些。她双手一撑,往前一挪,掉进了他的怀抱。
那一刻,说实话是怕的,但掉下去那一瞬,就松了劲,手下意识地就抱向了刘森的脖子,大腿滑过他的腰间,被稳稳握住,强势地抱在怀里。
‘卧槽,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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