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莘夏看着被突然挂断的电话，一时说不出话来，明明最开始是自己将张芒带到这条路上的，现在却扮演起拯救者的角色，她伤害过张芒，张芒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出事，张芒却给自己打电话，倒真显得有些可爱。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莘夏的思考，看到一串地址后，他要求对方将消息透漏给程辰。毕竟，他对程辰说过，自己不会再管张芒是生是死，所以此时他还是不出面的好。
程辰那边还在急得焦头乱额的时候，接到秘书发来的短信，他第一时间告诉了警方，并跟着队伍一起去了那间破屋。
警方在听到程辰带来的消息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道这人是如何知晓被害者的地点，但怀疑归怀疑，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要一试。
可当警方等一众人赶现场后，在一间烂尾楼的破屋内找到了张芒，并被屋内的景象吓到了。
没有嫌犯，只有被害者。
衣衫被胡乱散落在张芒的身上，还算勉强遮盖住身上的私密部位。整个人早已昏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额头红色的血迹在她的脸上异常鲜艳。
程辰在进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前去将上衣脱下套在张芒的上身，并用张芒的其他衣服掩盖住张芒的下半身以防止走光，随后拦腰抱起，离开了这间小屋，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最后直接开车带着张芒前往最近的一家医院。
留下警方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这种情况，警方能做的也只有继续取证。
到了医院，张芒被医生推进急救室做一系列检查后，在确保没有生命危险后，程辰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他光着上半身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双手至今还在颤抖，他低头望着刚刚抱过张芒的双手，眼神渐渐由愤怒变得悲痛。
他不知道张芒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那种景象，他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病人身体并无大碍，头部应该是自己在挣扎的过程中撞击到物体导致的血流，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痕，大多都是一些旧伤，就是，病人的□□破裂，外阴撕裂，我们在病人的□□内发现大量经液，病人应该是发生了强制性关系。”
医生向坐在门口程辰和高家栋传达着检查结果，听到这一消息，程辰连想杀了那人心都有了。高家栋听完医生又说她身上有旧伤，就多嘴问了一句。
“什么旧伤？”
“根据疤痕的形态，初步判断应该是枪伤，在腰腹和大腿的部位两处，我们推断，时间不长。”
听完医生的话，原本还在失神的程辰瞬间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当初他给张芒准备比基尼，张芒的眼里是他至今都不理解的悲伤，并且张芒只说身上有疤，其余并未细说。而现在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当警方赶到医院后，张芒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并打上了点滴。
站在病房门口的杨星也突然间挪动不了双脚，他不敢去看张芒，不敢看到她受伤害的样子。他们是分手了，即便无关爱情，那也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况且，他在与张芒交往的那段日子里，并非对她没有爱意。
杨星也只能在门口看着，看着张芒静静的躺在那张白色病床上。
其他的警察也是不知所措，大家都是一个局里，自然是知道些有关杨星也与张芒之间的事，现在，张芒出这种事，都是大家没有料想到的，自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好在林航作为领导，处理事情要稳重许多，一直陪杨星也守在病房门口。
作为重案组的队长武强先推开病房门，看着眼病床上的张芒后，跟高家栋和程辰说了几句话。程辰没有理他，依旧坐在一旁守着张芒，高家栋见状，只好一人跟着武强出了病房。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是杨星也见到高家栋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想迫切的知道张芒是否要好。
“没有生命危险，目前处于昏睡状态。”
“那她……”
后面的话时林航问的，他不好继续往下说，只是将声音拉长。
“□□。”
两个字，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明明下午在监控内看到张芒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银行门口，下一秒，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医院。
“抱歉，是我们警方没有及时抓到犯人，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此时的武强自知说什么都无用，只能不停的道歉向被害者家属表示歉意，毕竟也是因为他们的失职才导致的张芒被绑，最后到这种大家都不想看的后果。
“没事，你们……”
高家栋的话还未说完，程辰便从病房内跑出来。
“醒了，医生呢？叫医生。”
随后又离开回到病房，跟着一起进去的还有高家栋、武强、林航和杨星也。
张芒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程辰，她曾经在莘夏家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被救的场景是何景象，现在看来，却也是这般如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难受极了，□□的不适也远比她想象的要疼痛。
看着病房内一个个出现的人物，张芒强撑着身体，挤出一丝丝笑，尤其是程辰，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不良少年。
经过医生的简单询问，在确保张芒精神等方面暂无大碍后，医生才离开。
程辰看着张芒硬挤出的微笑，再也难掩自己的压抑许久的内心。
“真丑，祖宗。”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张芒，但他现在就想叫她祖宗。明明昨天还是跟家里和自己斗嘴打闹祖宗，明明是自己心疼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的祖宗，明明是自己花了五千万美金买回家当祖宗供着的张芒。
“你比我还丑。”
张芒的确得到莘夏的真传，说话绝对要站到上风。
一旁的武强看着张芒此时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为了尽快抓住嫌犯，决定还是先从张芒这边入手，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是重案组大队长武强，我想现在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不能！”
这是程辰的第一反应，他甚至没给张芒机会回答。
“我妹妹刚醒，身体都没恢复，你们要抓人就自己去抓，别来打扰我们。”
武强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十分尴尬，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若是让这坏人再有机可乘，到时早已为时过晚。
“哥。”
“辰儿”
张芒与高家栋几乎是同时叫住程辰，尤其是张芒，在这个时刻叫程辰哥，就是在安慰告诉他，她无事。
张芒用着虚弱的语气跟林航说话，武强也确实不忍。
“没事的，武警官，您问吧。”
“罪犯是何时逃离的现场，还有在你被……你和罪犯发生过什么冲突矛盾吗？”
张芒认真的听着武强的问题，在武强的语气中张芒可以感觉到，他在尽量避开自己被□□一事。
“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我昏迷前太阳还没下山，夕阳顺着窗户刚刚照进屋内。”
“先前，我曾与那人周旋，试图用金钱做交易，但对方没有同意。我不知道我的卡还在不在，但我告诉他，这些我都会给他。”
“他手里有枪，还有炸药，他有一辆偷来的白色大众腾辉，车牌号我不太记得了。后来他应该是听到街道传来的警铃声才将我丢下自己逃跑的。其余的，我便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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