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十八楼的老太太
第十二章十八楼的老太太
天刚蒙蒙亮，林小燕的手机突然响起，张峰迷糊之中在床上四处摸。“张大哥，你快来，窗户上的符消失了。我现在感觉整栋房子阴气森森的。”
张峰猛地坐起身，困意全无。怎么可能？林小燕家的那张玄武符是用自己的鲜血所画，比朱砂画的的符威力更大。玄武符天生万邪不侵，一般情况下要一个月才会消散。这才一夜的时间。除非……？
“小燕你先不要急，家里有没有什么财神的像，或者门神的像？”
听得出林小燕十分害怕，有些下句不接上句“日历行吗？”
“行。你先找到，挂在身上。”张峰穿好衣物，火速赶往林小燕家。
张峰一路奔跑，才敲开门，一个瘦小的身影扑出来。林小燕穿着单薄的睡衣，紧紧抱住张峰，真的是吓坏了。
马兰花窝在沙发上，同样吓得面无血色。
张峰把林小燕护在身后，大惊失色，乖乖，房子内的所有装饰品异位，明明是摆成一个大凶之阵。此阵跟张峰之前在公厕摆的护阴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个凶阵叫做‘聚阴阵’。
午夜正是阴气最浓厚的时候，如果任凭聚阴阵发挥作用，后果不堪设想。
张峰体内的玄气还很虚弱，无法调出凭空画符，只得继续咬破十指。在房间中来回奔波，将逆行的八卦重新归位。
很快，房子的八方被张峰写上八个血迹斑斑的大字，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八卦重新归位，张峰找到一面小镜子，往上一扔。小镜子竟然牢实沾在天花板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八卦方位正常，聚阴阵终于告破。房间内聚集的阴气缓缓散开，马兰花和林小燕脸上逐渐恢复血色。
“小张，多亏你及时赶来。”马兰花松了一口气。
张峰发现大婶怀里抱着的财神日历变得十分暗淡，估计没剩下什么福荫，与废纸一般无二。基本上，新买的财神像都会有一些来自神位的福荫，能够抵挡少许厄运和煞气。财神像蕴含的福荫有限，一旦超出便会变得十分黯淡，就像褪色的衣服。“大婶，小燕，你们家被动了手脚。风水局变成一个大凶之阵。幸亏有玄武符和这张财神像拖延时间，不然你们两个就见不到我了。”
“啊？”两个女人害怕极了，马兰花想不到是谁下的手。“我们刚搬来不久，左邻右舍都不太熟。究竟是谁会害我们？”
张峰面色十分凝重，本能的觉得这件事不是偶然，肯定跟女尸案有关系。“房间里的物体不会自己动，一定有人蓄意为之。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林小燕陷入短暂思考，想到唯一一个进入自己家的外人“妈，快晚饭的时候，楼下的老奶奶来过咱们家。”
马兰花有些印象“我当时在厨房做饭，楼下的大婶说送些乡下的柿子过来。我让她在大厅坐会，后来做完饭，她已经走了。柿子全在这，一个没动。”
张峰捡起桌子上的柿子，反复打量，“柿子没什么问题。这位阿婆什么模样？”
林小燕拿回自己手机“我的手机上有一张和阿婆的合影。”
照片中林小燕坐在长椅上，而阿婆离得很远，有些模糊不清。张峰身为玄门中人，感官不同凡人，他眼中的阿婆就像一只藏在园中的野狼，直勾勾盯着林小燕。林小燕在她眼中就像食物。
张峰记的这个身影，这个阿婆和电视里那个阿婆是同一个人。
“她在哪？”
“十八楼西户1803。”
张峰草草画了四张符下到十八楼，还未敲门，只在走廊上已察觉到诡异。雾气沉沉，阴冷无比，仿若走在冰窖里。带上草帽后，刺骨的寒才逐渐褪去。
张峰更加认定对方不是一般人。刚走到门前还未敲门，驼背阿婆未卜先知般把门打开。
驼背阿婆面朝地面，张峰没能看清她的长相，只听到有些嘶哑的声音。“进来吧。”
张峰稍加犹豫，还是选择进入其中。
房间里很简单，没有任何电器。大厅有一张红色长椅，长椅对面竟是一堆草垛。是乡下最常见的草垛，草垛前有一小鼎，鼎内的香灰填满小鼎快要溢出。
张峰慵懒的坐上长椅，左手紧握一张玄武符。“阿婆，我是社区送温暖的。听说你一直独住，社区派我来帮您打扫卫生。”
驼背阿婆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不远处。
张峰看到她的面相，瞳孔里充满震惊，竟是死人之相，并且是早在九年前就该死的命相。再看她背后，整整背着十七条冤魂，将后背压垮十七寸半。
驼背阿婆发出一串奸笑“叽叽叽，小娃看出什么了？多次坏我好事，今天你又送上门来。去死吧。”
窝在小板凳上的驼背老太婆动如脱兔，五指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向张峰袭来。张峰条件反射似的用脚去踢，老太婆浑然不退，五指打在张峰腿上。
张峰的长腿当场骨折，小腿脱臼。
“嘶。”老太婆还在继续，张峰再无顾忌打出早在手中的玄武符。无奈老太婆反应神速，小脚借力长椅，侧身飞出去，拉开与张峰之间的距离。
张峰实在没料到一个九十岁的老人会有如此的速度和耐力，一时不查小腿脱臼。掏出第二张黄符夹在手中，两手幻影般变化，不断结出手印，终于在一番变化后，手中黄符无火自燃。
“去。”
黄符染成的火球朝驼背老太婆飞去。驼背老太婆先是用脚接，发现火球才接触到鞋子，飞速燃烧。
“汰。”察觉到火球的不同凡响，老太婆果断踢掉燃烧的鞋子。自断其尾以求自保，火球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一直跟着老太婆。一人一物如警察和盗贼，一个跑一个追。
趁你病要你命，张峰又拿出一张朱雀符，一样的手法，念过咒语后，朱雀符燃烧成火球，夹击驼背老太婆。
一个都有些棘手，更不用说两个，就在驼背老太婆招呼不住之际，猛地大喊一句“大仙赐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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