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叶景城跟林伊在一块后基本上都住在当初白霜给他在碧落弯买的房子里,周一晚上他就把碧落弯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林伊家,正是年轻躁动的年纪,两人没个克制,经常弄到凌晨,到第二天上早八的课林伊基本上都是被叶景城拖着起来的,白天在学校里他俩见面时间反倒少了,叶景城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图书馆也不见他的人影,黎审约他好几次了他都说没空。
又一个周五,叶景城要回叶家拿点东西,林伊陪着一起回去,两人准备周末就待在那。
晚上叶景城收拾东西,林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他收拾,黎审打来电话又叫他去玩,最后都求上他了,“叶大少来呗,没你我们这没意思。”
叶景城听烦了,直接挂掉电话,摁了关机,随手扔到床上。
林伊不解问:“你外号为什么叫叶大少。”
叶景城已经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往床头柜塞带来的套,把抽屉一关,人在床上半躺着,双臂懒懒的朝后撑着,神情桀骜又狂妄:“因为爷在这。”
他黑发垂落额间,灯光暖黄照在他头顶,五官清隽英俊,张扬又自信,林伊看着看着心脏竟漏跳了几秒。
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林伊走到床边一跃而上,膝盖抵住床侧两边,跪坐在他腿上。
“我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暑假,在b城,华园赛车场里。”
叶景城手虚搭在她腰上,眉眼倦懒的看她,他当时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留意到程钊是因为她来参加的比赛,阿斯顿马丁要是到手程钊就能得到人,他要弄程钊自然不想让他如愿,后来听黎审提了一嘴,当时没去回忆回去,毕竟那时林伊连脸都没露,和她有关的事情也就这是程钊追过的女人。
眼下认真回忆起来,竟发觉心底发酸,想到要不是自己毁了那辆阿斯顿马丁,林伊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又酸又烦躁,眉微微拧着,手没轻没重的掐了把她的腰:“想起来了,你当时差点当别人的女朋友。”
林伊手正撑在他胸膛上,大脑没经过思考就已经跟他解释起来了,“那是我跟他打的赌,他赢了我当他女朋友,没赢就不当。”
叶景城哼了一声,夹枪带帮的说:“你跟他倒是爽快,打个赌就能成。”
他越想越气,“是不是我当时没毁掉那辆阿斯顿马丁你就成他女朋友了?”
林伊真就认真的分析起来,“他人长得帅又能玩,符合我找男朋友的标准啊。”
叶景城感觉肺要气炸了,翻身把她压到床上,手肘横在她下巴处恶狠狠的逼问她:“长的有多帅?有我帅吗?”
那肯定是没的,但林伊状似纠结的想了会,“呃这个嘛不太好说啊。”
叶景城挠她痒痒,她腰部敏感,林伊被他闹的眼泪都出来了,忙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最帅,你天下第一帅行了吧。”
叶景城也闹累了,侧躺在床上平复呼吸,手还搭在林伊腰间,林伊衣服凌皱,半截细腰露了出来,她没理,从床上坐起来,低斜着头看他,黑发全部拢到一侧遮住了大半光影,她那张艳丽精致的脸却比头顶的吊灯还要耀眼:“说真的,我一开始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
叶景城笑了笑,“我知道,你还说过我冷血无情。”
“反正就感觉你是我不能招惹的那类人,但是吧,一边想着要远离你一边又对你感兴趣。”林伊耸耸肩,“当时就很矛盾。”
叶景城撑着头望她:“现在呢?对我什么感觉?”
林伊:“现在觉得你是个好人了。”
叶景城笑出声,“我啊,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他边说边直起腰,突然捏着她的肩胛骨摁到床上,撩起她的睡裙沿着腿侧肌肤轻佻的往上摸,“我是个混蛋,你记好了。”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他吻上她的唇,两三下将她脱掉,铺垫得温柔细致,他好像很喜欢做铺垫,平时也是,老是要时不时的亲她的唇边、耳边。
叶景城将林伊扶起来让靠在床头上,翻身从床头柜里拿东西。
林伊媚眼如丝,白皙皮肤泛着淡淡粉色。
叶景城坐在床上,正要进去时,忽然听见敲门声。
两人动作一顿。
“景城,在吗?”门外是白霜,她今天抽空回来,来时看到儿子房间的灯亮着,眼看不到九点,便想着来看看他。
林伊率先反应过来,“你妈回来了,快起开。”
叶景城已经箭在弦上,煎熬的很,他无所谓的说,“没事,她敲一会发现没人应就会走。”
说着要继续。
林伊担心的问:“但不能让你妈知道咱俩的事啊。”
叶景城听到这停下动作,“为什么不能。”
门外敲门声继续,林伊忙说:“我们以后又不走到结婚那步,没必要被家里人知道徒增麻烦。”
叶景城心里那团燥火瞬间被冷水浇灭,他声音偏冷淡:“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真就为了上床?”
林伊不解的反问:“不然呢?为了谈情说爱吗?”
门外白霜又叫了一声:“景城,你在家吗?”
林伊催促:“快点让开,别让你妈等急嗯”
要说的了字变成了绵长的语调,门外的敲门声提醒着她,林伊连忙捂住嘴,眼神愤愤地看着身前的人。
“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上床吗,不上怎么能行。”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臂按在两侧,挑衅的望她。
林伊手指收紧,床单被她攥出一圈褶皱,门外白霜没了声音,但也没响起脚步声,她不敢叫,两只手又被他牢牢按着,只得紧紧的咬住唇,喉咙里低低溢出。
叶景辰偏要听她叫,狠狠一记,林伊控制不出要叫出声来,一口咬在叶景辰的肩头才堪堪忍住那一阵,攀着他的肩起伏,咬牙低声骂:“你他妈疯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酥麻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廓:“叫出来。”
林伊没兴趣陪他玩这种刺激,“滚!”
叶景辰不置可否,继续弄,林伊身体瞬间绷紧,死死咬住牙齿,颤抖的手掐进叶景辰的皮肉里,水汪汪的大眼愤恨的瞪他。
门外终于有脚步声响起,屋内的硝烟战场却越演越烈。
叶景城凝视着女人绯红潋滟的小脸,“松点,你想夹死我?”
“是你想干/死我。”林伊仰着头,紧紧咬着牙,就是不认输。
可她忘了他这人最会折磨人,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慢条斯理的磨得她难受,最后只能哭着央求着他给她。
一次后,叶景城拿上一个新的,捞起林伊,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枕头上,
他从后背吻到她耳根,嗓音混沌:“跟我说对不起。”
林伊双眼迷离,嗓音也沙哑,“嗯?什么?”
叶景城在她耳边重复了一边。
林伊不理解,“什么对不起,我哪对不起你了。”
叶景城没法说是因为她刚才那番话,其实从她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没错,但他就是气愤,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告诉自己只要她向他说句对不起,这话他就当她没说话。
他两手捏着她的两边肩骨,低声诱哄,“说对不起。”
最后林伊话都说不利索:“对不起”
“嗯。”他在她脸上亲一口,终于满意:“真乖。”
临近十二点,才结束,林伊已经累的不行,叶景城抱着她到浴室让她在按摩浴缸里泡澡,自己去换床单枕套收拾事后残余,再进来时,林伊已经躺在按摩浴缸里睡着了。
叶景城抱她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进了浴室洗澡,出来后找到手机想充电,这才发现手机还关着机,他开了机,打开微信查看有没有发来的消息。
还真有,黎审的白霜的。
叶景城打开白霜的对话框,最上面一句说她今天会回家,下面一句你在房间吗?一个语音对话,时间应该是他和林伊做的时候发来的,最后一句说着:我明早六点半的飞机,结束后来一楼沙发吧,我在那等你。
沙发上白霜正在看书,她刚洗过澡,穿着棉质睡衣外面披着披肩,头顶灯光轻柔衬得她侧脸温柔平和。
叶景城从室内电梯下来,往吧台那走,边叫人,“妈。”
白霜抬头放下书,笑容温和:“来了。”
叶景城边找杯子边问白霜:“你要喝水吗?”
“不了。”白霜筹措着语言,她与儿子交流不多,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开口。
叶景城喝了口水,杯子还拿在手中,看出了白霜的欲言又止,边又往嘴里送水边说:“妈,你要有事可以直说。”
白霜也就直接问了,“你房间那女孩就是你最近交的女朋友吧。”
叶景城嗯了声,继续拿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你听到声音了?”
“没有,徐叔说你今天带了女朋友回来。”徐叔是家里的管家,但她多多少少猜到刚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特地让他结束后过来叮嘱他些事情,“景城,你成年了,按理说很多事情我们都不应该再插手,但妈妈还是想告诉你,对喜欢的女孩要认真对待,别做些混账事让你的女孩掉眼泪受委屈,或许你们走不到最后,但恋爱中的底线和身为男人的安全感你都要给足她。”
叶景城放下杯子,眉眼郑重认真:“您放心,我知道。”
清晨,天光大亮。
林伊迷迷糊糊睁开眼,眨眨眼睫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身上痛的像是被人拆了重组,昨晚上的记忆渐渐涌回。
身边空荡荡的,昨晚孜孜不倦在她身上索取的男人没了身影。
她靠着床头起来,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稍微动作一下身子就酸疼酸疼的,在心里大骂那混蛋一万遍,正想起身下床去找衣服的时候,房门从外打开。
叶景城走进来,边说:“醒了?”
“你的睡衣我让张姨拿走洗了。”他拿起沙发那放着的衣服,走过来递给她,“先穿我的衣服。”
眼前一件宽大的卫衣一件女士披肩。
见林伊视线在披肩上流连,叶景城解释:“披肩是我妈的,她早上六点多走的,我从她房间偷偷拿的。”
林伊接过衣服,让他转身。
叶景辰视线意味不明地在她身上打转:“害羞什么,我不是每晚都看?”
林伊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染上了红晕,让他去滚。
叶景城不逗她了,“穿完衣服去洗漱,洗漱完到一楼吃早饭。”
叶景城先下去,林伊收拾好后下。
室内电梯门打开,香味迎面扑来。
叶景辰端着粥从厨房出来看到她,边走边说:“过来坐。”
林伊穿着叶景辰的宽大卫衣,衣摆下的两条腿笔直细长,皮肤如玉般光滑透亮,头发没怎么理,散乱在肩头披着,脖颈处透有几枚暧昧痕迹。
桌上有两笼蟹粉汤包和两份小米粥三碟小菜,林伊夹起蟹粉汤包往嘴里送。
吃完觉得味道熟悉,她奇怪:“张姨做的蟹粉汤包味道好像老刘蟹粉汤包。”
叶景城:“不是张姨做的。”
“不是张姨做的是谁做的?”她舀粥的手突然顿住,神情变得惊恐:“不会是你妈妈吧?!”
叶景城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在她脑袋上用力打了一下,“是一个叫叶景城的人做的。”
林伊一口包子含在嘴里,半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他。
她脑袋毛茸茸的,叶景辰没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傻了啊你。”
林伊还是瞪大眼睛看他,话没经过思考就说了出来,“你没下毒吧!”
她忙说:“叶景辰,我脾气是大了点,也确实懒了点,但咱一切都好商量嘛,我以后少骂你几句,少打你几下,肯定勤奋长大,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好公民,不给你添麻烦,你看我这么诚恳的份上,有话好好说,我这颗还在茁壮成长的漂亮美丽的祖国花朵,你忍心看她在18岁的美好年纪被折断花枝吗?”
叶景辰笑的不行,捂着肚子边笑边说:“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祸害遗千年吗?这里面就算真有毒也毒不死你这只千年的狐狸精。”
林伊冷哼了一声,拣起蟹粉汤包边吃边说:“那也比不过你这混蛋的狠毒心肠。”
她晃晃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昨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吃枪药了啊,那么凶。”
叶景辰正在拣汤包,等吃完后才说:“凶怎么了?你不爽吗?”
林伊:“”
他不依不饶:“爽不爽?”
林伊故意跟他作对:“不爽。”
叶景辰笑了一声:“不爽还那样?”
林伊直接踹了他一脚。
叶景辰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脖子上斑斑点点是他留下的痕迹,一勺一勺往嘴里送饭,腮帮子塞得鼓鼓,眼睫垂下,板着脸不理他,脸蛋上泛着薄薄的红晕,憋着一股娇气。
他哑然失笑,心里柔软一片,满心欢喜充盈胸腔。
林伊自个气了一会,才想起来问他:“但是你的蟹粉汤包为什么跟老刘蟹粉汤包味道一样?”
“你傻不傻,当然是我买了人家的秘方学的。”
林伊恍然:“所以你这一个礼拜那么忙是为了要学这个?”
叶景城点头,“粥也是我做的。”
他还准备和张姨学做饭。
张姨是他们家做饭阿姨,林伊喜欢吃她烧的菜,有时候在她家的时候她都会念叨说想吃张姨做的饭了。
林伊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叶大少终于长大了。”
叶景城笑,“没千年的狐狸精年纪大。”
林伊:“瞎说,明明是正在茁壮成长的18岁祖国花朵。”
两人说着说着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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