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2

「还没死吗？这样更好，活生生被我折磨死才有意……」

        万桧话还没说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自己的身旁忽然出现一股水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什……么？难道……」

        万桧话音未落，身体内的器官便被冰刺刺烂了了。

        「没错，我虽然不能使除了自己之外的物体隐形，但我能让身体内的物质隐形，只要把你未标记的水放在我的胃里，就能够趁你不注意接近你了」

        卓曲仁看着缓缓倒下的万桧藐视的说道

        「搭配的……很好，乞阮」

        平方镜说完就昏了下去。

        「你怎么了！醒醒！」乞阮带着哭腔对平方镜说

        「她似乎全身多处骨折，内脏是否受损还不明，事不宜迟，赶快去基地，我记得这段时间那个有治疗能力的超能力者在这个基地，她不会有事的」

        卓曲仁简单检查了下平方镜，然后把万桧的尸体和平方镜搬到了车上。两人坐上了车，全速向基地的方向驶去。

        「刚刚多谢你了，没有你的能力，我和平方镜在最后的关键一击很难配合的这么好，如果出现一点差错，死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卓曲仁不再像之前一样沉默，主动和乞阮开口说话了。乞阮第一次见到尸体，而且经历了如此激烈的战斗，不免有些害怕，卓曲仁也察觉到了

        「干我们这行工作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拼命战斗一场，避免不了杀人。」

        「那……你们为什么要做……这行工作？」乞阮支支吾吾的问着。

        「原因吗？好像之前也有不少人问过，我的话……」

        「没做这行之前我的人生一直在稀里糊涂的过，每天都在混日子，直到遇到了平方镜，我感觉跟随着她很有安全感，生活大致也有了些方向，否则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卓曲仁叹了口气。

        「而平方镜……」

        「她的父母被一个非常强大的超能力犯罪者杀死了，之后她便一直自己独立生活，为了复仇，也为了她曾经的梦想，她加入了组织，至于她的梦想」

        卓曲仁笑了笑

        「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坚持自己尽力所能做到的正义，去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善良的人，哪怕过程中自己可能无法避免作恶，也要尽可能的去坚持正义！」

        「这是平方镜那一天对我说的话」

        卓曲仁底下了头。

        「想想的话其实觉得有些尴尬，但……」

        「或许支撑人活下去的信念往往都很简单吧，为什么而活着本身就不需要什么理由，没有什么目的，不需要考虑什么利益的得失」

        「也或许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跟随着她战斗吧」

        卓曲仁似乎是在对着乞阮说话，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

        乞阮看着平方镜，仍是十分不解，她觉得，自己绝对不是平方镜愿意拼命守护的那种人，毕竟自己会习惯性的在大多数事上冷漠。

        哪怕刚刚在平方镜因为她而重伤时她所表现的悲伤，都无法确定是不是因内心真正的情感而产生的。

        「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靠自己的理智判断该做出什么反应，哪怕在外人看来的情绪激动也很可能是在考虑后，认为这种情形下该做出的反应。」

        至于为什么能做到这样——

        「大概是什么都不在乎吧」

        乞阮在心里想。

        「不过这一次，又是怎样的呢？」

        乞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个梦再次出现了，梦中的那个人身影愈加清晰。

        她的头发在身上掠过，一次又一次。

        乞阮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部分。

        这在乞阮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朦胧中，乞阮似乎看到了无数景象，不知与谁在一起的片段，如同血液一般在身体里一遍又一遍的流淌。

        乞阮渐渐醒了过来，窗外仍是一片荒野，空旷的空间似乎要将人意识永远吸入其中。

        「明明是刚做过的梦，为什么有一种如此遥远的感觉，好似唤起了许久未回忆的记忆。」

        乞阮想着。

        已经开了不知多久的车，卓曲仁终于把车停下了，眼前仍是一片荒地。

        卓曲仁开始着手搬运平方镜与王桧。

        「你先等下，我一会再来接你」

        卓曲仁把两个人放在了一个地方

        「向着地底之厨房的联盟军打个招呼吧，格雷」

        「这……是暗号吗」乞阮在心里想着。

        接着，两个人都不见了，然后卓曲仁让乞阮过来。

        「这又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全知道了」

        卓曲仁没有具体的回答

        「进去后跟着我」

        卓曲仁最后对乞阮嘱咐了一句。

        乞阮感觉眼前忽然一黑，接着，慢慢恢复了光芒。

        「啧，『代理人』对暗号的内容设定的可真是够恶趣味的」

        卓曲仁想着，心里有些不爽。

        一个声音从音响传来：

        「欢迎来到112第三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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