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癫火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个喝醉的雇佣骑士走上前先看看今晚怎么这么闹腾。
“别过来！还没结束！”紫袍的爵士喊道。
他握着手中的长剑。何止是还没结束，明明是刚刚开始。
烈火的温度很快升高，燃烧的火星溅在瓦尔克的头颅上，瞬间燃烧成灰烬。
然后那个“人”又站了起来，他的头变成了一团火焰，身上也燃起了火焰，红色的长袍烧得残破不堪。他的仅剩手臂变成了焦炭一般的黑色。
那只黑色的手把燃烧着火焰的手臂拿了起来，按回了身体上。
“真是个怪物，我来帮你。”雇佣骑士突然精神了起来，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请你离远点，谢谢。”紫袍爵士很有礼貌地又说了一句。
随着曾经名为瓦尔克的怪物一声吼叫，雇佣骑士的衣衫冒着黑烟，不一会儿就燃烧了起来，他连连后退并拍灭了身上的火焰。过了一会儿，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炙热的空气让人难以忍受。
地面的大理石砖块突然碎裂。
那个怪物走向了紫袍的爵士，明显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还没说完，那个怪物就朝着他扑了过去，爵士朝一旁侧步躲过。扑空的怪物也转过身，他的目标似乎只有紫袍的爵士一人。
在白光之下，爵士毫不犹豫地向怪物挥剑，怪物闪避了些许，利刃在怪物的肩膀砍出一道豁口。火花从豁口中溅射出来，爵士抽剑并向前迈步躲开了怪物着火的手，顺势又朝着怪物的背后砍了一剑。
虽然看上去不痛不痒，但怪物被砍出的豁口的确没有愈合，看来这怪物的状态也不是全盛。
爵士依旧保持耐心挥舞着他不会发光的长剑与怪物反复周旋。
梅葛塔上，伊里斯二世正透过窗户看向贝勒大圣堂前的战斗。
“独眼的异鬼王带来火焰……”他念叨着。
御林铁卫的队长“白牛”杰洛·海塔尔爵士守候在一旁，“陛下，下面的人说那个火焰怪物是瓦尔克变的。”。
“谁说的？”
“勒文·马泰尔亲王找到了其中一个炼金术士。”
“那个光之王藏着不少秘密呢。”伊里斯二世笑了笑，失去一个火术士对他来说无伤大雅，只要有人点燃了火峰便好，他的目的只是要复活巨龙。
“陛下……”奥斯威尔·河安爵士没敲门直接进来报告，“雷加王子执意前去贝勒大圣堂。”
原本还准备旁观享受的伊里斯国王随即变了脸色，“他去凑什么热闹？！”
“他说他可能认识那个正在和怪物战斗的骑士。”
大理石的地面开始泛黄，怪物的脖子左右都被砍出了不小的豁口，就像砍树一样，接下来就只需要最后一推……那个怪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很危险，不急于进攻。
紫袍爵士不得不主动出手，他向来对自己的剑技没什么自信，不过好在他足够灵巧和敏捷。
然而，一个银白色的影子突然窜出来，用手中巨大的银黑色战锤砸碎了那个燃烧着火焰的怪物，整个大地都震荡了一下，扬起的烟尘盖住了整个大广场。
“你好啊，王子葛温森。”那个影子说道。
“我还以为我甩掉你了呢，桑狄威尔。”
“你永远甩不开我，王子，我是无上意志派来侍奉你的存在。”
“是监视吧……”爵士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的伤好了吗？”
“对付这家伙还没什么问题。”
“这种小喽喽让其他人出手不行吗，王子？”
“那家伙是来找我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阿克！”雷加王子在不远处喊着。
“桑狄威尔，藏起来。”
“有事就叫我。”桑狄威尔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等烟尘逐渐散去，紫袍的爵士看向了身后的雷加。
天空中的白光和高悬的月光洒在他银色的铠甲上，其上深紫色的水晶闪闪发亮。他摘下头盔，红色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身后。
“有人受伤吗？”阿托利斯问道。
雷加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上去都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
“我需要和你父亲谈一下。”
听上去很重要，“没问题，你跟我来。”
雷加带着他穿过人群，那个雇佣骑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阿托利斯停下了脚步，“谢谢，爵士。”其他人也照做，道了声感谢。
他们或许不清楚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位爵士救了他们，他们都懂。
“不用谢。”他浅浅一笑。
王座厅中，伊里斯二世坐在那把高大而扭曲的铁王座上，下面站着七名御林铁卫以及王太子雷加。
阿托利斯单膝跪在地上，把手中的长剑竖在身旁，谦卑地低着头。
整个王座厅静默着，只有伊里斯二世时不时用手指悄悄铁王座。
“那只老狮子在干嘛？！”
“他在发放黄金，陛下。”琼恩·戴瑞爵士回答道。
“好吧，别管他了。”伊里斯坐直了身体，“你说吧。”
“我的名字是阿托利斯，我受‘绿先知’的委托来辅佐坦格利安王朝，此剑就是凭证。”说罢，阿托利斯献出了他的长剑。
雷加把长剑从阿托利斯的手里接过，一把细长的镶嵌着红宝石的单手剑，“是瓦雷利亚钢剑。”雷加说。
伊里斯听后，从铁王座上缓缓走下。
坦格利安家族也曾有两柄瓦雷利亚钢剑，如今均已不知所踪。一把名为“黑火”被庸王赐予了私生子，而私生子又屡次掀起叛乱。另一把名为“黑暗姐妹”，最后一任的持有者名为“血鸦”，是平定叛乱的铁血首相，但最终因为手段问题被“不该成王的王”伊耿五世驱逐出王城，流放北方绝境长城，最终消失在塞外。
伊里斯握上了那把剑，明显比较轻，如同给女人用的剑一样。
“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火峰点燃之后，火魔法变强但极端不可控，所以瓦尔克被癫火吞噬……”
“你是从塞外偷渡来的吗？”
“白光也是火峰重燃后的自然现象，并不是恶兆。”
“你没有在回答我的问题！”伊里斯提高了声量，把剑搭在了阿托利斯的肩膀上，“你到底是谁？”
雷加握紧双拳绷住了自己的表情，他如果打断，很可能只是火上浇油。
“我是个失败者，我一无所有，我已经说完了我要说的话，做你该做的，伊里斯王。”阿托利斯抬起头，丝毫没有畏惧。
伊里斯挥下剑，没有伤到阿托利斯分毫，却把雷加吓得不敢看。
长剑又在阿托利斯的右剑搭了一下。“我已经有了七个御林铁卫，你就继续待在雷加身边好了。”
“遵命，伊里斯王。”
“起来吧。”
阿托利斯接过。这时，王座厅的大门突然打开。
“我并没有传唤你，兰尼斯特。”
“你之前的确传唤了我，老朋友。”泰温·兰尼斯特理直气壮地说道。
“出去发你的金子吧，我们都知道你的金矿没多少了。”伊里斯二世说道。
“遵命，陛下。”泰温·兰尼斯特倒也聪明地直接走了。
但这下他是受了王命发金子，不出点血伊里斯王是不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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