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狡狐
“什么客人？”雷加不觉得阿托利斯有什么其他的朋友。
“想知道？”阿托利斯并不想把他牵扯进来，“等会儿你可以待在门口听。”
“之前你像我问的东西，我也已经准备好了。”瓦里斯说着，语气明显不想其他位列御前会议的人。他出生于底层，小时候还被捣鼓血魔法的人买走并割走了一部分，如今成了太监。他非常敬重阿托利斯这个可以为平民下跪解开枷锁的人。
首相塔的会议室中，泰尔·赛克索斯被两个金袍子看着坐在一个窄小的凳子上。在等待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那个传闻中的“被神赐福的高尚正直的黄金王子”阿托利斯·罗德尔爵士终于推门进来，看都不看那个使者一眼，直接把对面的凳子一脚踹开，站着俯视着这个布拉佛斯人。完全不像是国王的代表会见使者，倒像是审问犯人。
“爵士，还是王子殿下……”泰尔·赛克索斯刚想起身，被阿托利斯粗暴地摁了回去，他看上去并不像那七个御林铁卫那么强壮，但他就是一动也动不了。
“这是铁金库领导人的笔迹对吧。”阿托利斯拿出了一封信件，半强迫地让泰尔·赛克索斯去辨认。
“是的……这字迹是总管的……等等，这纸不是……”泰尔·赛克索斯反应很快。
“这才是原来的那封信。”阿托利斯把被揉成团的原件给了他，“那封新的出自我手。”
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
“铁金库的动作严重影响到了维斯特洛的经济，所以我们有权要求赔偿。”
泰尔·赛克索斯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我们的条款。”阿托利斯又拿出了一封文件。
除了别再掺和维斯特洛内政诸如此类就是赔偿金，也不多，除了归还流失的白银，另外再赔偿30（金银皆可但不收铜板）接受分期付款，利息与铁金库近期放贷的利息一致，铁金库是出了名的有钱……不会赔不起吧。
“这是敲诈！”泰尔·赛克索斯一看就怒了。
“所以你们并不否认你们盗走白银的行为……”阿托利斯摇了摇头，这个使者比他想得更好对付。
“这是霍格爵士的自愿行为，铁金库并没有过错。”
“瓦里斯大人……”
随后“八爪蜘蛛”瓦里斯捧着一堆的空白纸张走进来，放在了阿托利斯面前。这是厄索斯的上等草莎纸，铁金库文书用的就是这种。
“我就直说了，泰尔·赛克索斯大人。如果你不在那条约上写名字，我就要开始写信了。你想让我写什么？杀死所有‘看匙人’巩固铁金库的权力，向其他自由贸易城邦开战，你们对纷争之地感兴趣吗？那可是一片很有意思的泥沼……要不干脆发行新币，废除现在用的钱如何？”
“那是谎言，你疯了吗？爵士，你不能这么做！以后谁还和铁王座做生意？”
“这是我的自愿行为，铁王座并没有过错。”阿托利斯不紧不慢地学着使者的态度。
泰尔·赛克索斯急得想骂人，他现在在这地方也无法通信，在阿托利斯送完信之前他肯定是出不去的。
“我们再谈一谈可以吗？”泰尔·赛克索斯说道。
“25？”阿托利斯把一半的信纸分到使者面前。
“15……”泰尔·赛克索斯不敢抬头看阿托利斯，紧紧盯着他手头剩下的纸。
“唉……”阿托利斯叹了口气，转头又对门外的瓦里斯说道，“瓦里斯大人，你带笔了吗？”
“20！”泰尔·赛克索斯大喊一声，一手摁在阿托利斯的那叠信纸上。
瓦里斯进门给阿托利斯递上了笔，阿托利斯看着被吓得半死的泰尔·赛克索斯，拿过条约文件把30改成了20，又递笔给了泰尔·赛克索斯。
使者的手哆哆嗦嗦勉强签了字，阿托利斯把副本和剩下的信纸给了他，却又把人摁住，在耳旁说了一句，“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别想赢。”
泰尔·赛克索斯之后在金袍子的“护送”下走出了会议室，门外御前会议的大臣们一个个都盯着他。
“疯子、强盗、狐狸，毒蛇……”使者边走还边嘟囔着，以后他再也不想来维斯特洛了，这人哪里高尚，哪里正直，哪里黄金了。
“这样真的好吗？”雷加不太喜欢阿托利斯的强盗手段。
“如果他危害了人民他就是整个国家的敌人，如果他是国家的敌人，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问题解决了，这是最重要的。”泰温·兰尼斯特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等他走后就可以解除海域封锁了。”
至于那个布拉佛斯人，等他们还清了钱自然会还给他们。等他们还清了钱，还是欢迎布拉佛斯人来维斯特洛的。
“布拉佛斯的刺客剑士和‘无面者’还是挺出名的，你最好小心点，爵士。”瓦里斯提醒了一句。
“我期待着呢。”阿托利斯自然提防着。
随后一个金袍子拿着一袋钱说是有人还钱给雷加王子，给完就急忙转身走。
阿托利斯看了一眼亚瑟·戴恩爵士，御林铁卫立刻心领神会地把人拦下。
“铜板……”
“别数了肯定少了。”阿托利斯把袋子拿到手里走向了那个金袍子。
那个金袍子随即跪在地上，“不是我！是那个还钱的人……”
袋子被阿托利斯捏得“咔咔”响……
阿托利斯也不说话，属实有些吓人了。
虽然说最近金袍子管理方面是有些混乱了吧，但有兰尼斯特家的士兵在顶着公共秩序还是不错的，但为什么还是有人会在他们眼前干这种事情啊。
“既然你那么勇敢就到长城去吧。”
那个金袍子一边喊冤一边被拖走，但他身上的一枚金龙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阿托利斯拾起了金龙交还给雷加，后来还不忘把已经被捏得差不多的一袋铜板还给了那个已经不敢说话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啊，还在都城守备队……]阿托利斯用力憋着才没说出来，其他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了。
伊里斯从瓦里斯那里听了阿托利斯是怎么搞定铁金库的，又高兴地合不拢嘴，“我真的要谢谢血鸦，谢谢当初把他打成重伤的那个男人啊。真可惜我没有个女儿，如果莎亚妮能活下来，该死的蕾拉，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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