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暴的子民

葛德文曾告诉阿托利斯，说他是出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早晨，当时的天空昏暗地如同夜晚，一些人还以为天空中不断落下的雷电是古龙来袭。

        而在他出生之后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和被驱逐的褪色者军团一同离开了交界地。

        人们称她为风暴女王，父亲和哥哥都不曾提起她。

        他的父母可能并不相爱，只是为了快速结束战争的政治联姻罢了。留下了葛姓的长子以及继承史东薇尔的次子之后，她便离开了交界地摆脱了控制……可能。

        唯一一次，阿托利斯与舅舅去狩猎山妖之时，他问起过，结果风暴·史东开始语无伦次，顾左右而言他。他便不再问了。

        在维斯特洛，雷加将来会在成年之后受封龙石岛亲王，杰赫里斯则受封盛夏厅亲王。

        在交界地，葛瑞克原本应该成为雪域亲王，索尔城城主，而阿托利斯应该是风暴亲王，史东薇尔的城主。但葛瑞克从没有得到过索尔城，阿托利斯没能在史东薇尔城被围困的时候前去救援。

        作为“黄金”葛德文的儿子他几乎完美，但作为风暴女王的儿子他完全不称职。

        “哥哥？”雷加看雨停了便问道，“我们出发吗？”

        等他们到了营地附近，御林兄弟会的人已经挖掘了一些壕沟立起了一些自制树桩做拒马，岗哨上也都是弓箭手。

        “放下武器投降，我警告你们。”亨利·维水手持剑盾严阵以待。

        弓箭手正准备对亨利·维水放箭，桑狄威尔的庞大身躯突然显形，手中金色的长剑举起，随后横扫，掀翻了所有的箭塔，屋顶，连带着很多来不及低头闪避的土匪们全都切成两半，鲜血流了一地。

        “投降，或受命定之死。”桑狄威尔把剑立在身旁。

        不少御林兄弟会成员直接放下武器转身就跑，还有一些直接跪爬在地上完全起不了身。

        这才叫劝降。

        “哇哦，我能骑一下它吗？”一个穿着板甲的骑士微笑着拍手。

        “你应该就是微笑骑士了。”亚瑟·戴恩爵士持剑上前。

        “‘拂晓神剑’，要是我杀了你，你的那把剑是不是就归我了。”微笑骑士犹如传闻中一样疯癫。

        “希望你的剑术也和传闻一样好吧。”

        阿托利斯随后也抽出了他的两把利剑，西蒙·托因和他的追随者们无一能对他造成威胁，不是被黑暗姐妹割断了喉咙就是被深渊监视者连人带甲砍成两节。

        一个土匪带着剑转身逃跑，阿托利斯只是挥一挥手中的剑，黑红色的火焰便飘到了他的身上。在惨叫声之中，他不断地在湿润的泥地上翻滚，但那火焰依旧纠缠着，深入骨髓，直到他再也叫不出声，火焰依旧没有熄灭。

        雷加也手持黑火砍死了两个装备没那么好的土匪，看那被烧死的土匪不停惨叫他忍不住想上前完结他的痛苦，却被阿托利斯以不要靠近火焰为由给拦下了。

        亚瑟·戴恩爵士一击打断了微笑骑士手中的剑，“去捡一把吧。”

        “嘿，王子，大王子，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阿托利斯也直接走上前，面对依旧笑嘻嘻的微笑骑士，一剑穿透他的心脏。这下，他笑不出来了。

        “阿克，他没有武器。”雷加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之前的阿托利斯虽然也从不表露情感，但还能感受到亲切。但这个人只有冷血，凶狠，狡诈。

        阿托利斯什么都不说，做手势让他们处理俘虏和去追逃跑的敌人。

        “永远不要再这么做。”阿托利斯警告他。

        桑狄威尔都在摇头，“除非你想像克里斯托弗那样屈辱地冤死。”

        逃跑的敌人果然直接中了埋伏，风暴·史东一声大吼，随后挥舞着大斧收割那些来不及放下武器和来不及趴下的人。

        隔天，微笑骑士和西蒙·托因的头被阿托利斯带到了国王的王座厅。

        在一番虚张声势，收买人心过后，土匪的军心动摇自我瓦解，剿匪军这边无一伤亡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现在还有一些都城守备队的成员在风暴·史东的带领下留在御林里巡逻，清理一些可能存在的陷阱。

        在一番简单的过程描述过后，阿托利斯报告了杀敌人数，俘虏人数以及被诏安的守林人人数，并将剩余的剿匪拨款归还王室——各类钱财花费也全都有记录，一并呈上给国王过目——主要都用来买烧烤用的肉，其次就是给每个参加的人发了一周的工资，连御林铁卫和雷加都照发不误。

        伊里斯从未见过拨出去的剿匪经费能还回来的情况，便直接把剩下的钱赏赐给了阿托利斯。都城守备队的总司令理所应当地转头就把钱交给了罗兰·克林顿爵士。

        除了各种嘉奖，伊里斯还宣布要在御林举行狩猎活动，阿托利斯也干脆建议他把活动搞大，以此向各地贵族宣布御林重归和平。

        过两天，浪鸦科林来到君临准备带走那些投降的土匪。但看上去，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不过守夜人也从不挑三拣四。

        “艾德里克大人给你带的信。”科林把信交给阿托利斯。

        “你们一个浪鸦一个首席游骑兵，还不错嘛。”

        “和黄金王子相比微不足道。”科林和阿托利斯一副早就认识的样子。

        几年前在塞外的时候，阿托利斯从异鬼手上救了他们一命，之后就失去了联系。不过他在守夜人军团里是一直被热议的存在，直到发生了塞里斯·霍格那档子事情，他们才知道阿托利斯已经成了国王身边的新晋红人。不过也多亏了塞里斯·霍格，守夜人的人手新添了不少。

        “这是伊蒙学士给雷加王子的。”渡鸦传递的信息有限，伊蒙学士和雷加王子常常就“预言中的王子”这件事写几页纸通信。

        艾德里克·史塔克则写的是有关于异鬼的事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感觉这夏天异常温暖，长城也一直哭泣。

        旧镇学城的学士也评价这个长夏比之前的都要炎热，或许也会更加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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