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狮头
就在联军掀起叛乱前几天，阿托利斯押着被他活捉的“黑刀之首”回到了王城。
虽有蒙葛特与蒙格在，但王城依旧缺乏应有的秩序。
作为下水道中长大的“恶兆之子”蒙葛特与蒙格虽是王子，但人微言轻。
“你终于回来了，阿托利斯，我还以为你也死了。”
“怎么了？”原本以为，这地方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失败者。
“拉达冈在哪儿？”
在艾尔登之王的王座之后，通往黄金树内部的大门长出了拒绝的刺，他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击破。
“他在那里面，玛莉卡也在里面，传言说她在击碎法环……”
“我哥在哪儿？”在阿托利斯之前，葛瑞克才是第一继承人。
“他带着一头狮子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就没出来过。”蒙格头上的角几乎要戳到他的眼睛里，“那个小子，肯定没做好事。”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就听到葛瑞克一声惨叫，不是在他的房间，而是在父亲葛德文的房间。蒙葛特与蒙格直接撞开了大门。
葛瑞克多了一个头，他把一个狮子的头接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砍下的手臂还在不断流血，滴在黄金的大卢恩上。他又把狮子的爪子安装上了自己手上。没过多久，那只手就像他自己的一样活动起来。
“你在干什么？！”阿托利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哦，弟弟，快看，我掌握更强的力量了。”葛瑞克炫耀着。他将利爪搭在阿托利斯的肩膀上，“我将更接近初王葛弗雷。”
整个交界地，从未有人见过这种东西。
“你竟在父亲的房间做出如此恶行！”兄弟二人立刻扭打起来，阿托利斯上手生生扯掉狮子头，但葛瑞克的狮子爪也划伤了阿托利斯的脖子。
“滚出去！”阿托利斯捂着伤口，用黄金卢恩铸成的剑指向了兄弟却还是不忍挥下，“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蒙葛特也握着手中的长棍，“你的兄弟已经下令了，犯下恶行的‘接肢’葛瑞克，你被驱逐了。”
“谁说的？！谁说这是恶行？只有艾尔登之王与玛莉卡有资格撰写律法……我只是……”
蒙葛特挥舞长棍，紫黑色的修长咒剑出现在他的手中，“最后一次警告，葛瑞克，你被驱逐了。”
阿托利斯无比伤心、失望与自责，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在乎葛瑞克顺手带走了大卢恩。
如果他早回来几天，是不是就可以早点发现并制止了？
“我真不知道作为淑女有什么好的。”
阿托利斯正在溪边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衣服上的血倒没什么事，但他的假眼上也溅到了血。
在他身后，莱安娜与雷加坐在一起探讨着为什么瑞卡德·史塔克不希望莱安娜舞刀弄枪。
可就算是雷加王子的话，莱安娜依旧不听，“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娜梅莉亚那样的人呢？”
“娜梅莉亚？我看你快成玛莲妮亚了。”桑狄威尔似乎有些喜欢这个小女孩。
“玛莲妮亚？”
“唯一会让阿托利斯畏惧的对手。”
“别说得跟你不畏惧她一样。”阿托利斯重新装好自己的假眼。
“是她造成的那些伤疤？”雷加似乎依旧放在心上。
“不是。不过我宁愿再打十个黑刀都不想再和玛莲妮亚动手。”
随后，布兰登·史塔克带着人找了过来，“莱安娜，你还好吗？”
看到哥哥们来到，莱安娜反倒不开心起来，等会儿他肯定要把自己送到父亲那里去，然后被父亲骂一通。
“不好！”
“怎么了这是？”
“如果我生在交界地就好了，我就不用当淑女了，我就可以在玛莲妮亚手下当骑士了，对吧。”
“尊腐骑士，没错。”桑狄威尔接着说。
“你在说什么傻话。”艾德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了。
“父亲……”奥瑞利乌斯看着阿托利斯身上的血迹跑了过来。
“这不是我的血，奥瑞利乌斯，我没事。”
随后，阿托利斯又叫来守林人们一一询问，他们对于在御林里有没有狮子这件事回答得参差不齐，有的人见过，有的人没见过。看来并不是故意隐瞒。
阿托利斯把那个狮子的头扔给他们，“去向国王请罪吧。”
国王到底喜不喜欢御林里有狮子，谁都不清楚。但死掉的狮子，他肯定很喜欢。
布兰登·史塔克也拎着妹妹去向父亲交代。
守林人们求见国王之时被御林铁卫们拦下，他们能清晰地听见里面有女人的欢愉声，一阵面面相觑过后，主动退后到稍远一些的地方。
雷加去看望蕾拉王后与杰赫里斯。
阿托利斯则和奥瑞利乌斯去巡视负责安保的都城守备队。
守林人们等了半天，国王都没召见他们，那情妇也一直都没有出来。
蕾拉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哭泣不止的杰赫里斯，直到雷加把弟弟抱过来逗了一阵，他才安静下来。
“那个吊坠盒呢？”雷加发现杰赫里斯竟然没戴着它，反倒戴着一串小小的蓝宝石项链。
“你父亲让杰赫里斯换着戴。”蕾拉也没问这项链的来源，不过看上去不是伊里斯的手笔。
估计是那个骑士的女儿。
“不会是那个女人吧。”雷加有些难以忍受，“我去和父亲谈谈。”
“雷加，算了，除了惹你父亲生气也没什么用。”蕾拉依旧这么说。
“但是……”
“去把你哥哥叫来，我有话对他说。”蕾拉说。
阿托利斯也正好结束了巡视，雷加刚一出帐篷就看见了他。
“谁招惹你了？”阿托利斯看着雷加满脸的怨气，“我帮你报仇去。”
“当然是父亲的情妇，杰赫里斯现在正戴着她送的蓝宝石。”
这下阿托利斯也不高兴了。
但这件事还真的难办。
“母亲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他们两人虽是名义上的母子，但并不熟，这突然要私聊会是什么事？
“不是要让我杀了那个情妇吧。”阿托利斯低声问了一句。
奥斯威尔·河安爵士和雷蒙·戴瑞爵士转头看了一眼，就当没听见。
雷加有一瞬间还真希望是这样，“你进去吧。”
阿托利斯刚一进去，蕾拉王后一见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暗红吓了一跳，“哦，七神啊，你怎么了？”
他刚想行礼，就被蕾拉王后拉住，“我只是和一头狮子打了一架。”他解释道，“我一点事都没有。”
蕾拉王后拉着他坐了下来，并示意其他人出去。
阿托利斯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搞定时不时发一下疯的伊里斯和老奸巨猾的泰温，但是对于蕾拉王后，他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了，母亲？”真是个陌生的词语。
蕾拉握着他的双手十分担忧，“我昨夜做了个梦，我从年轻时就会做梦……”
“龙梦，我听说过……”他说道，“是关于雷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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