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异鬼
“我想出兵塞外。”
伊里斯原本想了半天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邀请瑞卡德·史塔克千里迢迢赶过来，这下直接就明白了。
“好吧，坐吧，讲给我听听。”
阿托利斯搬了个座位到伊里斯面前，跟他讲述了一些他从塞外南下期间的见闻。特别是他曾被森林之子救下，与血鸦相识，又与异鬼交手，从异鬼的手下救过一个部落，被他们收留了一晚。而后又在鬼影森林杀了几个异鬼救下了一队游骑兵。不过在跨过长城之后，他也正好遇见了一队在后冠镇劫掠的野人，又与他们交手。
“野人不一定都是坏人，但异鬼是所有人类的敌人。”
“你想赦免部分野人？”瑞卡德·史塔克与雷加随后也被召入帐篷开会。
“如果他们愿意遵守法律，我们就让他们到长城南面定居，并给予他们保护，让他们不用担心异鬼的威胁。北境比其他六大王国加起来都大，有足够的无主之地分给他们。”
“如果他们不愿意呢？”瑞卡德·史塔克对此表示怀疑。
“血与火。”阿托利斯答道，“好过让他们成为夜王的部下。”
瑞卡德·史塔克也常常收到艾德里克·史塔克的信件，听说过异鬼，他从未亲眼见过，但他的这个弟弟总不会骗他。
“现在天气炎热，我们有天时。如果凛冬将至，严寒将是自由民天然的优势，异鬼也更可能会南下。我们永远不清楚长夜什么时候到来，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可能永远错过了。”
“巴利斯坦爵士。”伊里斯叫来了御林铁卫，“去通知守护和公爵们，王座厅开会。”
好在今天邀请的人够多够广。
不过在阿托利斯邀请的人中有一个人没来，铁群岛的科伦·葛雷乔伊。
几天之后，北境守护瑞卡德·史塔克、东镜守护琼恩·艾林、南境守护梅斯·提利尔、西境守护泰温·兰尼斯特、河间地公爵霍斯特·徒利，多恩王子道朗·马泰尔，风息堡代理哈伯特·拜拉席恩爵士等人齐聚在王座厅，而王座厅的四周是巨龙的骸骨。
“我还以为黑火问题已经被解决了。”
“不是黑火，是野人。”
“让我猜猜，阿托利斯王子又要掀起战争。”
“你说的好像他是好战之人……”
“难道不是吗？”
“我相信他有足够正当的理由。”
“他的理由比世界上任何的理由都正当。”
“为什么把多恩人叫来对付野人？我们可不习惯那儿的天气。”
“因为敌人不是野人，是异鬼，死人习惯你们的天气，任何天气。”
“异鬼？这就是正当理由？鬼故事？”
正在此时，御林铁卫们护送着伊里斯二世登上铁王座，其余人只得下跪行礼。
跟在后面的是被阿托利斯威胁削爵而来的科伦·葛雷乔伊。
伊里斯坐在铁王座上，头上戴着他华丽的冠冕——十足纯金，每个顶点上都是一只嵌有宝石眼眸的龙头，他看着下面一个个封臣，只觉得头疼。
阿托利斯随后与艾德里克·史塔克带着一个不断发出闷响和摇晃箱子走进了王座厅。
“那不会是我想的东西吧……”雷加看着那个箱子，默默地退后了两步。
“你请。”
艾德里克·史塔克随后一剑劈开了箱子上的锁，一只断了腿的尸鬼尖叫着从箱子里窜出来。
得益于艾德里克的上进心，解释异鬼真实性方面似乎省力了很多。
没见过世面的大人们随即全都往后退去。
“如你们所见，这是个死人但是没有完全死，异鬼就是复活并驱使这些玩意的家伙。异鬼比这些家伙更难缠，普通的刀剑不能伤他们分毫，除了火、龙晶、瓦雷利亚钢剑。”艾德里克·史塔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的推测是，他们因魔法而生所以只有与魔法相关的东西才能摧毁它们。”阿托利斯是唯一一个对此感到一点都不稀奇的人。
“你们可以试一试。”艾德里克说完，奥斯威尔·河安走了上去，一剑砍碎了那个尸鬼的头，但它的双手和身体依旧在动，奥斯威尔·河安见状连忙踢了一脚把它踢开。
它如同死尸一样摇摇欲坠，然而它还是“活着”的。
直到奥瑞利乌斯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它，它才终于不动了。
阿托利斯随后又从箱子后面拿出了一个包裹。
“这是夜王用过的武器。”阿托利斯把它从一个简易的皮革套中抽了出来，那是一把刀刃薄如冰霜的剑，似乎是由水晶制成的。
“夜王？你确定？”连艾德里克·史塔克都不太敢相信。
“血鸦说它是夜王。”
“你和夜王交过手？！”
“要不是我那时候身受重伤，夜王已经死了。不过他跑了，之后防守战就变成持久战了。”
“我对把你打成重伤的那个男人更感兴趣了……”
“那不是今天的重点。”阿托利斯摇摇头，接着说道，“异鬼也用这种武器，你们要试试吗？”
奥斯威尔·河安爵士又自告奋勇地走了上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中的宝剑粉碎。
“你故意的吧。”如果他事先说了这剑有这种功效，谁会愿意上来一试。
“理论上，瓦雷利亚钢是可以防住的。”
“理论上？”雷加看到阿托利斯正看着他，拒绝地向后退去。
“奥瑞利乌斯。”
“在！”
阿托利斯把黑暗姐妹递给他，奥瑞利乌斯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在简单的几下挥砍测试后，瓦雷利亚钢的确能防住，但看上去谁都奈何不了谁。
“我能……”桑狄威尔伸了个爪出来跃跃欲试。
“还是别了，我还想等战争结束留着它立个纪念碑什么的。”阿托利斯把剑收回了皮革套里。
“所以，异鬼是存在的，我们都清楚了。你要出兵塞外讨伐异鬼？”泰温·兰尼斯特身上佩戴着光啸。
“最终目的是这样的，但目前的阶段，我们需要先解决自由民的问题。”
“你要杀了所有野人以免他们加入异鬼……”
“不！”阿托利斯立刻打断了他，“自由民其实和先民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在筑起长城的时候正好在北边，又因为物资匮乏时不时需要劫掠。然后久而久之他们形成了独立的文化传统。如果他们愿意接受南边的生活我们应该欢迎他们。”
“就算是食人的瑟恩人？”艾德里克·史塔克有些异议。
“跳蚤窝里也有吃人的。”阿托利斯答道，“不是疯了就是饿了，如果饿了我们就给他们东西吃，如果疯了我们就杀了他们。能改好自然是最好的。”
“我们和野人之间的恩怨没那么容易了结。”瑞卡德·史塔克见过太多悲剧。
“我知道，但先民与森林之子交战上千年，安达尔人从先民手里夺走一半土地……我或许不太清楚自由民与北境人有多长久的恩怨，但我清楚复仇——就算你把她们全都杀了，黑暗依旧继续，太阳依旧不会升起，你不会感觉更好的，一点都不会……我不会要求你们去原谅，我不知道仇恨的答案是什么，但把他们扔给异鬼绝对是个错误。”
“我的一个朋友死在一个尸鬼小孩手里。”艾德里克·史塔克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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