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阳光压在身上,令人动弹不得。
双眸微睁,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吗?季野海这么想着,费劲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宿醉后的遗症还未消去,依旧是有点昏天暗地的感觉……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不像样子。
衣服上是什么?
抽出来一看,是一张带有口红印的名片,好浅的印记,应该是昨天那个吧,叫什么?秦峙?好熟悉的名字。反复把玩了一会就放进了口袋不再理会。
看着手机上那几个未接来电,忽然觉得有些愧疚,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某人回来的日子,明明说好要去接机的,不过现在还早还能赶得到应该。
随随便便整理了一下仪容就下楼了,季野海一路开一路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仔细观察过飞机了,每次看见也就是草草几眼罢了,是从那个大雨倾盆的夜里吗?季野海笑笑,感觉这样的念头十分的幼稚。
一个半小时之后季野海的车子就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机场门口了,翻了翻手机找到那个电话打了出去,不出意外应该会被接通,按点的话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随着电话的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极赋磁性的男声:“喂?谁啊?”
“看见我了吗?”季野海带着墨镜看着那男人左右张望,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样子,莫名其妙有点想笑,一直到片刻后才被发现。
男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高定西装,有着不同于亚洲人的蓝色瞳孔,仅是俊朗的眉宇间就能看出来者气质非凡,谈不上冷若冰霜但也极为高冷,而这气质却与开车那人略有几分高度的相似。
他把小心翼翼的行李放好转身就坐上了副驾,亲昵的抱了抱季野海,而后者也没有一点反抗之意,由着那男人抱着。
“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的吗?”
“还行吧,毕竟你马上就要在这边久居了,不是吗?”季野海挪开男人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启动了车子。
到了地方两个人也就那么手挽着手敲了敲门就进去了,丝毫不管里面正在进行商谈。
推门发出的噪音使得里面的人提心吊胆,生怕丢掉这一大单,而老人在看到二人之后郁闷的心情则由低转高,立马就喜笑颜开,拄着拐杖便亲自迎了上来。
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慈祥的笑:“都来了啊,孩子你们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呢?”,继而又转身对秘书说:“明天就举办宴会,替他们接风洗尘,啊,一定要盛大,我这老头子哟,想死你们了!还有啊,你们,合作愉快!”
谈判桌上的几人松了口气,鞠了几躬又恭恭敬敬的回应道:“能跟您老合作简直就是荣幸之至。”
“对了,你们吃了饭没有?”
“还没有。”
“走,跟老夫去易师傅那整几串。”
季泓勾着二人的肩膀一起下了楼,秘书看着这个老顽童有点担心他的身体……毕竟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几人到了易师傅那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管他三七二十一,但凡是喜欢吃的通通都上了几份,季泓吃着忽然想起了老友易澈,拿起拐杖健步如飞,这精神气丝毫看不出这已经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待季泓走后,季野海才开口问他:“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不在国外发展了吗?”
那人一边吃一边想……最后得出了个之前就想好的答案。
“不知道,就是想回来,你看我回来还能跟你吃串,我在外面都没人陪我。”
“也是啊,说来我其实好久也没回去过了。”
吃完后不久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回到了季家老宅,这里虽说并不经常有人光顾但也不算冷清,而且还有这些花鸟鱼虫之类的,衬起来又像是热热闹闹的一片。
果然家里才是最熟悉的地方,季泓让两人四处逛逛,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制定宴会大致的名单,对于这种事情老爷子总喜欢亲力亲为。
二人边走边聊,大抵也就是生活和工作上的那些事情,走到一半季升的手机忽然响了,于是乎便落下自己妹妹一个人站在水池边上满眼疑惑的看着自己。
季野海看着季升在电话接通以后满面春风的样子,心里不禁的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家伙莫非不是外面有人了?笑这么开心。
这通电话打了整整二十分钟……
“不会?”
“会。”
“哦。”
“会见的。”
“嗯,先回去吧。”
“走吧。”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季野海并没有留下,只是与季泓寒暄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便驱车回了公司,季泓明白她的性子自然也就不拦她,自己这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视工作为生命了,除了偶尔一见她几乎就整天待在公司里。
老头子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几口气,转而又跟季升谈论起了在国内发展的事情,季升倒是随便,但是他个人更偏向于国外市场,毕竟在那边也积攒了一定的老客户,这次回来其实是另有目的。
从公司拿了文件,刚开车到楼下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家竟然是开着灯的,可是她明明记得走之前根本就没开灯,这里也是自己的一处私宅,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警惕的输入密码,随着推门的声音响起,季野海顺着微光看清楚了背对自己躺在沙发上的那人,又看了看满地的酒瓶,一脸的无可奈何。
帕克蹭蹭她的裤腿示意自己不喜欢这,于是她便把这只小猫抱在怀里去了客卧,放了点猫粮和小零食让它自己在那待一会,自己则是回到了客厅。
轻轻将那人翻了过来,拿了床小被子给她盖上,呆滞的望着桌上还有些未开封的啤酒,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样,打开了其中的几罐靠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不介意自己坐在这满地狼藉之中,只求现在有一时痛快。
地上的酒瓶越来越多,说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像沙发上那人所做的一样,不间断的准备喝到吐为止。
血液循环加快,身体越来越热,随性的脱掉外面披着的外套,她在笑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六罐过后意识已经被酒精磨灭的所剩无几。
她看着那张面孔,却也仅仅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我应该告诉你这些年来黑暗的日子吗?那个季野海早在四年前就该死了,好笑的是她又活了,更可笑的是她在几个月前又见到了你,那个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人,祁思成你说季野海是不是有病啊,呵呵……
我应该适可而止吗?
她正思考着这个问题,而背后那人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季野海听到动静迟钝的转过身去,两个人贴的很近几乎是能确切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祁思成双眼微微睁开看着她,继而又探出手去挽起了垂落在她眼前的发丝。
气氛微妙,一切尽在不言中。
房间里的温度在迅速上升一直达到顶峰,干柴烈火在那顷刻间被火花所点燃,糯糯的软唇相对,她们不再记得是谁诱发的开端,祁思成轻而易举的就撬开对方的牙关,十分具有侵略性的舔舐着她的口腔,回应着她的则是同样来自对方不甘示弱的吻,在这一刻间季野海的吻是粗暴的,失去了以往的柔软。
如果说以往的质感是温润无比的蓝丝绒,那么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燃烧中的炽热无比的炭火。
祁思成一只手紧紧勾勒住季野海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又死死的摁在了她的后脑勺是,季野海开始胡乱不耐烦的解着对方衣服上的纽扣。因为酒精麻痹,大脑无法与平常相之比较,使得原本心静如水的人变得越来越急躁,直到客厅里响起几声纽扣掉落和衣服被丢弃在地的声音,暴躁的心才得以停息片刻。
散落在地的衣服越来越多,沙发已经不足以满足二人这场将要抵死的缠满,索性便直接抱起了身下这人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吻的细密,咬的用力,盖过了以往所有的痕迹,无疑这时的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这是她本应带有的,这是她本应展现的。逐渐的季野海不满足于只在肩上,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鲜红的吻痕齿痕慢慢的开始延伸到了胸口,腹部以及大腿上。
因为疼痛而溢出眼眶的生理泪水让祁思成看起来可怜兮兮,身体上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在季野海背上留上几道抓痕,而这种表情和表现却让罪魁祸首十分的愉悦,甚至有了继续欺负她的念头,她是这样想也是这么做的。
能做到这一步季野海已经不在乎明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会怎么看自己。
厌恶吗?恶心吗?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哪怕我会因为这样而失去你,可是对于我这样,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想睡了的妳,把明天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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