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另一边，盛司华从垃圾桶里翻出早上刚刚被赵无廖扔掉的药水，忍着笑叫莫华年。
“莫华年，你过来，我给你上药。”她招了招手，“我把刚刚赵哥哥扔掉的那几瓶药水拾出来了，没关系吧？”
“不用，我又没被打到。”她躺在台阶上，一点也不想动。
“不行，你脸上还有伤呢。”盛司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缘由的想要亲近她，即使莫华年很抗拒。
莫华年把头一歪，就当听不见。
“你管她干嘛？她不需要。”盛司年拦住姐姐，蹙眉看着莫华年带着疏离的眉眼。
盛司华笑了：“她是我们的同学啊，同学之间要互相友爱才对。”
她没有给莫华年反悔的机会，用棉签沾了药水直接点在她的嘴角，那块青紫的伤痕碰到稍凉的药水，微微抽搐。
“别动。”盛司华轻轻拍她的手一下，呵斥她。
“疼啊。”莫华年坐起身。
盛司华掰正她乱动的头，不由分说把药水涂上去：“那以后就小心一点，不要受伤。”
莫华年无奈忍受着盛大小姐的折磨：“嘶——”
一旁的男同学羡慕不已：“要不我也去打个架？”
盛司年踹了他一脚：“滚！我姐还没给我上过药呢。”
男生歪身躲过去，嬉笑他：“哈哈哈盛司年吃醋了！”
葛耀华回教室的空档嘴也没闲下来，一路上和刘瑞东扯西扯，又扯到莫华年身上去了。
“我跟你说啊，兄弟，以后见了莫华年可得离她远点。”他右手搭在刘瑞的肩上，左手胡乱指，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说自己的左肩疼。
“我小时候，可挨了她不少的打，她揍人的劲可狠了！有一回要不是我妈找我找的快说不定你现在就遇不见我了。”
赵无廖走在前面忍无可忍说：“是你欠揍吧。”
葛耀华神情激愤：“我像是那种人吗？你们都被她给骗了！”顿了顿萎靡下来继续说：“跟她待时间长了，确实容易被她给迷惑，我理解。”
刘瑞刚刚还感觉不对劲，现在又完全被他委屈求全的样子给洗脑了：“我就没有被她给骗到！”
“你得了吧，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赵无廖一把拽走他，把他扔给姗姗来迟的柯嘉，又走向一脸懵的葛耀华。
“怎么了，赵哥？刘哥又惹你生气了？”葛耀华拽住他，试图发挥他解语花的能力。
赵无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管得挺宽啊？”
葛耀华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赵无廖随便靠墙：“说吧。”
“说……什么？”他试探问。
“你刚才不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吗？继续说啊。”赵无廖拍拍耳朵，对准葛耀华，“我听着呢。”
葛耀华一听，汗如雨下：“您真是说笑了，我说那些就是随便发发牢骚而已。”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听刘瑞说过不少赵无廖的‘英勇’事迹，平常在老师面前装得跟只小绵羊似的，实际上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以后，离刘瑞远一点，不要想着找他套近乎。”赵无廖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拍了拍他受伤的左肩，“人啊，还是认清自己比较好。”
葛耀华被他无形的压迫搞得精神有些崩溃：“是是是，我以后离他远一点，绝对不近身！”
“对了，给你个忠告，你以后最好还是绕着莫华年走。毕竟，”赵无廖轻笑一声，“你很快就惹不起她了。”
葛耀华虽然智商喜人，但是他也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要绕着莫华年走。
最后，他决定自动忽略掉赵无廖的那句话。
刘瑞被柯嘉拖走后，不解问他：“老赵怎么了？他还说我丢人现眼……他是不是更年期？”
“你啊你！”柯嘉伸出手指戳他的大脑袋瓜子，“蠢死了！”
“我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说我傻！”刘瑞抱着头委屈不已。
“那个葛耀华说什么了？是不是又说自己委屈，说莫华年嚣张？”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什么！”刘瑞瞪大双眼。
“废话，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柯嘉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要不说你笨呢！人家那是专门说给老赵听的！”
“不可能，我可是他兄弟。”刘瑞梗着脖子。
柯嘉毫不留情戳穿他：“你会一件事对着一个人说无数遍？”
“本来就是莫华年和她奶奶不对，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还不给房租，哪来的理？”
“奶奶？你会收亲奶奶的房租？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被你收房租？”柯嘉简直被气笑了，“合着养了个白眼狼啊！”
刘瑞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眼神飘飘忽忽，没有脸看柯嘉。
盛司华细心，挨着把莫华年身上能看见的伤口全都上了一遍药。
“好了，以后小心一点。”盛司华把药水收起来，开玩笑说：“下次可没有我这么漂亮的给你上药了。”
-
莫华年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就知道八成是又跑了赵无廖家里来了。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已经发现每一次变成小动物都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只要她在睡前想象小动物的样子，就会变成那个样子。而且附带说话技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不会去其他地方，只会出现在赵无廖的房间或者附近。
这一点令人很是恼火。
今天她不想再变成蚊子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了一下苍蝇的样子，现在她大概率是只苍蝇。
她站在赵无廖屋子里的果盘上叹了口气，不想再见到赵无廖了，她要飞出去看看其他地方。
顺着门缝，莫华年飞了出去，沿着奢华的走廊一路向着光亮处飞去。
“这是什么？”赵妈妈端着水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照片问赵无廖。
他没等赵妈妈细看，收了过去：“没什么。”
赵妈妈调笑他：“这么紧张？是有情况啊……”
莫华年见到赵无廖，原本想要直接飞走，蓦然听见这么一句令人遐思的话，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如果赵无廖有喜欢的人，那可真是伤了不少少女的心。
莫华年怀着隐秘的兴奋飞到高处，慢慢从背后接近赵无廖，然后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去看被他攥在手里的照片。
到底是什么？
“没有，不过是同学的照片而已。”赵无廖低头继续整理照片，“你想看就看吧。”
赵妈妈得到允许，一张一张打开看，却全部都是腹肌照。
莫华年：？？？
他喜欢男人？难道是柯嘉？日久生情？
呕——！
莫华年被自己的想象彻底恶心到了。
“哇哦！这腹肌是真不错！”赵妈妈由衷的欣赏。
“我新同桌的腹肌，班里不少人拍了照片，我把它全部打印出来了，打算过几天送给同学。”
莫华年：！！！
小丑竟是我自己！
对不起，打扰了！
赵妈妈放下照片八卦的问他：“你这个新同桌怎么样？”
“还可以，”赵无廖想了想，笑了，“蠢得可爱。”
蠢？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敢这么说你爹我！待会我就让你知道惹你爹的下场！
“蠢得可爱？哦——”赵妈妈意味深长的笑了。
赵妈妈回房间后，赵无廖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照片。
突然楼上房间的门打开了，一只哈士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下来。
哈、哈、哈，哈士奇一边吐舌头，一边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哈哈，下来。”赵无廖跺了跺脚，吸引哈士奇的注意。
哈哈一落地，就被赵无廖抓住后脖领拎起来指着鼻子教训：“不能上沙发。”
哈哈丝毫不怕他，伸长了脖子去够他的手指，张大嘴嗷呜一口含住，斜着眼自以为隐蔽的瞟赵无廖的脸色。
赵无廖笑了：“你怎么跟莫华年似的？”
莫华年表示很愤怒：不是，我又怎么了，在你眼里我只有哈士奇的智商？
她决定捉弄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赵无廖松开禁锢住哈哈的后脖颈的手，让它自己去疯。
莫华年牟足了劲飞高，在哈士奇眼前飞来飞去，扰乱它的视觉。
哈士奇果然是个缺心眼的家伙，它用它出色的大脑诠释了什么是智商感人。
莫华年一边引诱哈士奇飞到赵无廖身边，一边躲开来自它热情的‘亲吻’。
“哈哈，别闹！”赵无廖拍开哈哈伸过来的头，把它掰到一边。
莫华年再接再厉，飞到它的鼻尖上。
本来就不聪明的哈哈一下子成了对眼，伸出舌头使劲去舔莫华年。
莫华年躲得快，没让它碰到，又引着它来到桌子旁让它扑倒赵无廖的水杯。
赵无廖躲闪不及，裤子和照片被水湿了不少。
“哈哈！”赵无廖蹙起眉来，呵斥哈士奇。
二哈如杯弓蛇影，僵在原地，两只小眼睛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赵无廖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二哈也跟了上去。
他推开浴室的门，把也要往浴室钻的二哈推出去。
莫华年也跟着二哈在门外等，一个不防被哈哈用舌头卷进肚子。
莫苍蝇：……麻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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