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手
铁扇横扫，汉子们狼狈退下，华服公子很是不屑：“碎石武馆，不过如此！”
冲突发生的太突然。
这一日。
碎石武馆的人到达不久，一个华服公子带着两个小厮也进了酒楼。
华服公子初时平静，但待饭菜被端上来后，突然道此饭菜乃猪狗之食，大声不断。武馆弟子心中不满皱起眉头，正待出声呵斥，华服公子却突然动手。
铁扇锋利，将几个汉子打伤。
其显然修为不弱！
王掌柜听到动静从后厨赶来，很是焦急。
“公子这是何意？”
华服公子风度翩翩，谈吐优雅：“教训一群想咬人的疯狗罢了。”年轻汉子们怎能忍得这般羞辱，怒吼着便要上前与其血战，被为首的灰衣汉子拦下。
扶起重伤倒地的师弟，灰衣汉子咬牙切齿：“我等未得罪你，你怎的下此狠手。”
铁扇猛收，刷的一声如刀剑交鸣。
华服公子淡然道：“本公子，河礼世。”武馆弟子霎时神色猛变，顿时明白这场冲突的由来——河家与他们碎石武馆一向关系不佳。
尤其是上次那件事之后！
“原来是河家三公子。”灰衣汉子阴沉着脸：“公子乃突破第一重关的炼骨境武者，何必来欺负我们这些愚笨之人。”
“欺负？”
华服公子不屑冷笑，斩钉截铁：“欺负又如何！”
柜台旁，一身布衣的少年闻言一滞，又缓缓擦起桌子。
“咱们公子以一敌众，这某些人还不承认自己不行，把责任推到咱们公子身上，你说可不可笑。”随身小厮阴阳怪气，嘲笑武馆弟子。
微微一笑，华服公子大方坐下。
“胖掌柜，给本公子上菜。”
瞥了眼武馆众人，补充道：“不要猪狗之食。”
武馆弟子大怒。
优雅饮茶，华服公子似乎自言自语：“本以为碎石武馆燕凌击败我大哥，有多厉害，今日一试，不过如此。”说着华服公子失望摇头。
这句话却触及到武馆弟子的底线。
怒吼一声，七八个汉子冲了上来。
“来得好！”华服公子正等此时。
铁扇刷开，如利刃当道，一招狠狠拍在男子身上，利齿锯过切出一道血口，男子疼痛难忍跌倒在地。
毕竟是炼骨境武者，比这些还在苦练锻肉的年轻汉子强不少，再加上血扇如刀，不一会儿，武馆弟子们全都伤痕累累，止住伤口血咬牙。
“哼！”
华服公子皱起眉头：“本公子没下死手，怎么都叫的跟杀猪一样，可怜。”
涨红脸庞，哪怕身上血流不止，武馆弟子却也一个个咬紧牙关。他们可以死，却不能让碎石武馆背上弟子贪生怕死，连点血都不能流的耻辱。
“这才对。”华服公子笑吟吟，注意到铁扇上的血迹：“店小二，给本公子打盆水来。本公子最是见不得这污秽之血。”
柜台旁，崖默慢悠悠拿起抹布，仔细清洗。
“嗯？”脸色一沉，华服公子声音变冷：“小二，打水。”
崖默似乎这才听到，往这边微微一瞥，却无反应，端着脏水便要离开。
“贱民！”
震响突生，猛拍木桌。
华服公子展开铁扇，目光冷冽。
哪怕在河家他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一个区区酒楼小二，竟敢违逆他的话？碎石武馆弟子他不敢杀，一个贱民他还杀不得不成！
杀意渐渐笼出。
噔噔噔~
脚步声突起。
一个人影拽开堂布，冲进大堂，拔下玉簪便刺向大堂中的公子。
王掌柜心神惧裂。
“娘子！”
崖默脚步一停，猛然回头，身影如幻。
咚的一声，铁盆狠狠砸在华服公子身上，脏水临身，劲力传来，华服公子倒飞而出，重重撞到门框，酒楼门窗随之震动。
酒楼猛然一静。
小心扶住大肚子的泼辣女子，崖默抬起头微微笑：“没事了。”王陈氏站直身子，抬起头惊愕的看着这个被他以为是傻子的人，一时呆住。
“娘子！”
王掌柜连跑带爬，惊恐万分，紧紧抱住自家娘子：“吓死我了。”王陈氏回过神，狠狠推了他一把：“没出息，酒楼里有人闹事，你就这么杵着，你想气死老娘啊！”
动动嘴唇，王掌柜无言以对，只是颤抖着双手护住自家娘子。
“咳。”
吐出口血，河礼世被小厮搀扶着站起，盯住大堂中的崖默：“你是何人？”左臂剧痛不已，若不是他已突破到炼骨境，怕是臂骨已折。
崖默瞥了眼河礼世，对他的问题无意回答。
“这便是，人间恶少吧！”心中默念，崖默想要做一回小说读本中的行侠仗义，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所谓的河家三公子。
武馆弟子们这时也已经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这突发一幕。
“这人是谁，竟然敢和河家作对。”
有弟子小声询问，灰衣汉子凝重摇头，他也有这个疑问。
他们碎石武馆虽然不惧，但河家毕竟乃是望帆镇最强大的几个家族之一，甚至隐隐居于第一，普通人断然不敢得罪，这酒楼小二却是出乎他们意料。
“莫不是隐姓埋名四处流浪的少年游侠？”
小灵岛上也有些大家族公子喜欢扮成普通人，在各地流浪做些行侠仗义之事，只是，却没听过有扮成傻子在酒楼做店小二的。
“好胆！”
一声怒喝传来，鹰鼻男子跃入酒楼。
五指成爪，抓向堂中少年。却是随身保护自家公子的河家护卫，先前没有防范，此时反应过来怒而出手。
但在同时，一个劲装大汉大步跨进酒楼，嘿然一笑，出手阻拦。
嘭~
沉闷的撞击声似两兽对抗！
两人分开。
“嘿，我说这群兔崽子哪来的胆子不到，原来是被人废了躺在这儿。”劲装大汉踢踢地上的武馆弟子，在其痛呼声中嘿嘿发笑。
鹰鼻男子阴沉着脸：“吴教头，你别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劲装大汉冷笑：“你河家都欺负到老子眼前了，还多管闲事。”
大汉虎步生风，走到少年旁边，拍拍肩膀哈哈大笑：“小家伙不错，有几分骨气，咱们虽然不是啥子家族，但也不能被人随意欺负。”
瞪了鹰鼻男子一眼，劲装大汉昂首傲立。
崖默挑挑眉，这人是……要保他？
见双方僵持，华服公子扯过小厮低声吩咐：“到家族校场找我二哥，让他来给我报仇。”小厮点点头，悄悄离开。
他自明白该怎么说。
凶风划过，鹰鼻男子五爪直刺，劲装大汉毫不畏惧，正面迎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拳肉相碰。
崖默细细看。
这等观摩武者出手的机会，对想修炼武艺的他来说自然不会错过。
身后有人轻轻拉动手臂，崖默回头，大肚女子示意跟她走，有些不解，但崖默还是跟着王陈氏向酒楼后院走去。
见没人注意到，王掌柜也悄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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