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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醉心


谢飞卿举起酒杯,望着楚煜,认真道:“大浩如今盛世太平,多亏西北将士的热血哺育。”

        枣酒一饮而尽。

        楚煜拨着碗中的饺子,看到谢飞卿饮下枣酒,他有些讶然。

        谢飞卿酒量浅又格外谨慎,楚煜上次在北营就知道,故而这次点了枣酒,也不指望谢飞卿会心甘情愿啜上一小口。他只当这果酒自己独饮,哪里会料到谢飞卿能自愿喝完一杯。

        枣酒飘着清甜的果味沁入肺腑,不似北营的烈酒烧胃,谢飞卿饮完一杯,唇齿留香,温酒的热意自体内散发。

        楚煜给自己满上一杯,咕噜一口就灌下。

        两人都是空腹出来的,香滑的饺子很快见底,芝麻胡饼也被啃完。

        日头拨开暗沉几日的云,洒入小店,将那一盘盘光溜溜的碗照了个透彻。

        楚煜擦着嘴,说:“这寿宴估摸着还没散。”

        谢飞卿将勺子放下:“不去了。侯爷大摇大摆地进去倒没什么事,但我要是这个点入王府,得惹恒王妃生厌。”

        “谁说我要去那个狗屁寿宴了。”楚煜吃饱喝足,将银子抛给张伯,转头打开帐帘,冲谢飞卿歪头一笑,“侍郎,我们各回各府,可好?”

        “哎,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侯爷怎么也不带把伞?”张婶瞧他们要走,赶紧递过去一把油纸伞,朝楚煜说,“可别冻坏了。”

        楚煜见她话是对着自己讲,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往谢飞卿身上跑,笑道:“张婶,你是怕我把他给冻坏了吧。”

        张婶也不遮掩,直说:“这娃娃长得可真好啊,比女子还漂亮,嫩生生的模样可人疼,可不比你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身子。”

        楚煜摸摸鼻子。

        长得是可人疼,打起人来也是可凶可凶了。

        黄虎街紧挨恒王府,今日街上往来高官贵族,自是十分热闹,此刻寿宴正欢,大街上只有谢飞卿和楚煜。

        楚煜撑着油纸伞,与谢飞卿并肩而行,伞面不大,遮着两个男子实是勉强,油纸伞不着痕迹地往谢飞卿的方向倾斜,天鹅绒似的雪花飘在楚煜的右肩。

        “侯府好似不在这个方向。”谢飞卿说,“侯爷不是回府吗?”

        楚煜停了脚步,侧过脸,说:“本侯是该走了,但走之前还得向侍郎讨个赏。”

        “讨赏?”

        “那碗饺子可不是让侍郎白吃的。”楚煜沉声笑着。

        谢飞卿微微抬起下巴:“银钱?还是……”话还没说完,他的呼吸就停滞了一瞬,唇上炙热的气息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油纸伞滑落掌心,在雪地上激起魅惑的弧度。

        楚煜一手捏住谢飞卿的下颌,一手揽着细瘦的腰身,唇齿相贴,缓缓摩挲着饱满的唇肉,轻咬着微翘的唇角。

        谢飞卿不打不闹,双手意外乖觉地攀上楚煜的肩,睫毛轻颤,显出几分紧张。

        楚煜越发抱紧他,像要将人揉入骨髓。狡猾的舌头撬开齿关,肆意妄为地掠夺口中的呼吸,美酒的甜香充溢双唇,醉醺醺的美味助长了掠食者的气焰,愈发吮吻鲜美的津液。

        酒香,醉人亦醉心。

        谢飞卿被楚煜紧抱入怀,头被迫仰起,承受着强取豪夺的攻势。酒意萦绕着他的魂灵,但神海间又留存着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没有拒绝楚煜的亲近。

        他的迎合中掺着多少虚情,又含着多少真意?

        楚煜见谢飞卿眼神有些飘忽,惩罚般地咬了下他的舌尖,听得谢飞卿轻哼着,楚煜心满意足地继而搜刮着唇齿的旖旎,吻得愈加深入,直把谢飞卿弄得换不过气,轻轻推着楚煜。

        带着水泽的双唇分离,楚煜摸着谢飞卿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笑道:“侍郎难道是初次?”

        “初次又如何。”谢飞卿喘了几口气,“比不得侯爷狼吞虎咽,活似八百年没碰过人。”

        楚煜垂首,将下巴搁到谢飞卿的肩颈处

        ,喉间发出闷笑,轻佻道:“见着侍郎自是如同饿了八百年的狼。”

        清润的雪味混杂着体香缠绕在脖间,楚煜搂着谢飞卿不肯放手,高挺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蹭着谢飞卿,磨人的痒意蔓延全身。谢飞卿抵不住楚煜的体型,往后滑了半步,说:“世子倒也没说错。”

        狗东西。

        楚煜抬头,唇凑在谢飞卿耳边,音色低沉:“嗷……”语气中带着三分笑意。

        “玉犬守清骨,侍郎肯不肯给我咬一口呀?”

        他眉目挺立,似浓墨重彩的工笔画,眸中又藏着戏谑与无辜,活似一只大型犬。

        谢飞卿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有点红,又蓦地有些恼怒,将楚煜推开些距离,手圈住楚煜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下一瞬,谢飞卿就一口咬在楚煜的下巴上。

        他前些日子被楚煜狠狠咬了下唇,破裂的痕迹几日才渐渐好转。每逢上朝,总有官员忍不住注视着他的伤口。玩世不恭的子弟则眼含倾佩,老成稳重的大臣则痛心疾首,就连眼神不大好的林世白都敲打过他“莫要流连花丛”。

        谢飞卿下了死嘴,直到舌尖尝到点血味他才松开牙。一圈渗着血的齿痕印在蜜色的肌肤上,他蠕动了下舌苔,腥味儿慢慢隐入喉眼。

        “侍郎下手倒是半分不留情。”楚煜扯动着左唇角,邪笑着,拇指擦过撕裂的伤口,抹过一线血色,他舌尖舔了下指腹,周身透出一丝煞气。

        谢飞卿说:“侯爷疼吗?”

        楚煜未言,只将指腹擦在谢飞卿嘴角,令那矜贵的姿态染上压抑的色泽。

        “谢飞卿,你可比龙椅上的那位还要尊贵。”楚煜低声说着,见血的话随风飘入谢飞卿的耳中,“这两年让我破伤还活着的只有你一人了。林世白那样守礼节制的老头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

        谢飞卿拢着被楚煜弄皱的衣服,说:“惹怒侯爷了?”

        楚煜将周身的煞意收回,捡起被他们遗忘在雪中的伞,递给谢飞卿:“天色已晚,侯府中还有杂事等着本侯,这伞就给侍郎吧。”

        谢飞卿接过伞柄,两人都在露天大雪中站了许久,朔雪吹在身上实在不好受。楚煜扣上风氅上的帽子,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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