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麻将桌上的官场暗斗:国戏 > 第18章 相公 2

第18章 相公 2


  也不能总是忙啊,孟川青横下心来,说了一个时间,不由分说地决定在蝶园宾馆见面,说等房间定下来告诉她。陆笑柔坚决不同意,反问他为什么见面就想那样。孟川青是不好和她推敲“那样”这个问题的,退了一步,建议找一家茶楼见面。陆笑柔说她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不过她还是破例了,让孟川青定茶楼的地点。

  3

  孟川青约陆笑柔下午三点到东郊的“星期八茶楼”。这个茶楼在泗方市实验中学的边上,来这里的中学生居多。

  “星期八茶楼”茶卖得不多,饮料奶茶销售得好。晚报的记者报道过这里,出入的大多是早恋的中学生。这个茶楼不设包厢,这是孟川青最中意的。他选了处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想即使被认识的人看见也没有什么,解释得清楚。

  四座里的中学生不需要顾忌,可能还怕他呢,会以为他是家长,在这里等早恋的儿女出现。这么想着的时候,孟川青就偷偷地笑了。

  陆笑柔是准时来的,她推开茶楼的门顾盼了一下,孟川青站起身来向她招手。

  在孟川青眼里,松松地挽起头发,穿一件深玫瑰紫齐膝风衣,手插在口袋里的陆笑柔和她在医院里着白大褂时一样。

  她款款地走向孟川青面前,恰到好处地露出她莞尔的笑。

  孟川青给她让了座,坐下后她理了一下风衣,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四周。

  “孟总编真会找地方啊,坐到小朋友中间来了。”

  孟川青盯着陆笑柔的全身,陆笑柔被看得不自然,低下头打量自己。她的目光心虚地落在隆起的胸脯上,孟川青紧跟着瞄了一眼。待她抬起头用目光向他询问时,他用食指和无名指轻敲着桌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陆笑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孟川青说:“你鼓励我?我说了?!”

  陆笑柔点点头,孟川青又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她说:“你的风衣颜色真好,深的玫瑰紫不跳,更抬你的皮肤,显得你的白更白。”

  “你是个用眼睛就能脱女人衣服的男人。”陆笑柔凑到他面前说。

  孟川青笑了笑,显得沉着和自得。他现在不怕陆笑柔说过分的话,她已经不存在家庭危机了,他也不再有什么特别可怕的。

  服务员端来了陆笑柔点的立顿红茶和孟川青要的咖啡。孟川青把转身离开的服务员叫住,替陆笑柔的红茶要两片柠檬。

  “那天,真是万分的疯狂。”陆笑柔轻声地说。

  “我觉得非常好,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体验。”

  “你们男人真是没心没肺的。一冲动就要做,我们女人不一样,生理上不会来得这么快,心理上有准备才行。也不是和谁都……”

  “可能吧。我没有研究过。”

  “你阅人无数,还没研究过?你有很多体验呀!”

  “我又不是医生。”孟川青站起身来,见陆笑柔诧异,解释说是要去一下洗手间。

  孟川青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他觉得和陆笑柔这么聊下去不知就里。他想得知她的意图,要考虑自己哪些话能和她说,哪些话不能说。

  陆笑柔是引诱他发生关系的,这一点不容置疑。那天她说过,葛红在麻将桌上说他们的房事让她很刺激,也很嫉妒。陆笑柔想和他做,早就想了。

  发生关系后陆笑柔说染了病,丈夫要和她闹离婚,她把这些扛过去还要保持关系,是不是她食髓知味?

  可能的是她心里面还有障碍?发生婚外情和婚外性关系的女人都要过一个自责的坎,过去了就一马平川,就以百当一了。

  这么想来想去孟川青轻松地笑了,从洗手间出来时他决定要对陆笑柔进行心理辅导。

  陆笑柔五分钟呡一下红茶,浅浅地一口。她坐下来半个多小时了,杯子还是满的。孟川青的咖啡喝了一小半,不时地用调羹搅来搅去,咖啡也冷了。

  陆笑柔幽幽地说:“我是个在生活上节制,有道德感的人,”孟川青打断她的话,赞赏她:“我知道。”

  “可我那天怎么会被你弄得疯狂万分,毫无理性呢?”陆笑柔问。

  “理性是中和快乐与痛苦的,有时候我们可以抛开它。让快乐和痛苦更纯粹一些。”孟川青这一套说教出口后自己也吃了一惊,但他知道这是必需的,还要说得再白一点:“到我们这个年龄,在情感和生理上怕都浑浑噩噩的了,有一点刺激好,衰老得慢一些。”

  陆笑柔摇摇头,不赞成他的话。她说:“我不喜欢纯生理的肉体相搏,你给我的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想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葛红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们这样了,我真的难以面对她。以后怕是难像过去那么好了。我现在都不敢和她在一个桌上打麻将。”

  孟川青告诉陆笑柔,葛红下岗后呆着家里不打麻将了,现在一心放在他和女儿身上。

  陆笑柔觉得葛红能够不打麻将真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一般人很难做到,她就做不到。

  孟川青苦笑着说,葛红不打麻将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宁愿她打。他不想对陆笑柔说得太具体,但她还是领会了,说葛红怕是得了“下岗综合症”

  “我老公也是我的烦恼。做生意压力大。生意好了,对我就好一点,不好时天天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陆笑柔找到了和孟川青同病相怜之处。

  孟川青看着别处,半天没有说话。陆笑柔见他走神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生缠绵地拥坐在一起。

  “吻了几十分钟了。”孟川青说。像是要深刻一下,他又说:“中学生早恋是个大问题。”

  陆笑柔凑近他,亲热地搂了一下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孟川青很紧张,想看看四周,想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刚才的这一出。

  为了掩盖自己的紧张,他嗅了一下鼻子:“撩人的香水味。”

  陆笑柔说:“错,我的香水很冷淡,我亲近的男人才闻到,因为我从不抹在脖子和手腕上,只是洒在……”她在腰肢上指点了一下。

  孟川青的目光顺着她腰上的手游移了一段,让自己猛喝了一大口冷咖啡。

  分手时,陆笑柔对孟川青说:“你要对我好一点。”

  4

  杨莹莹在菜场见到葛红,两个人都很惊奇,打量着对方手上提的菜。

  葛红说:“我们成良家妇女了,是不是老话说的那样,‘懒龙翻身,天要下雨了’。”

  杨莹莹说:“就是,就是。我厌了酒店里的饭,要换换口味。好长时间不见你,上次约打麻将你又说忙,最近还忙不忙?想和你来一场?”

  “其实上次我没好意思告诉你,我下决心不打麻将了!”葛红说。

  “这怎么可能呢?不打麻将多无聊啊,日子怎么过呀?”杨莹莹不相信葛红能断了麻将不打,更想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葛红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打了。

  “过去和你们打牌,在麻将桌上我经常做相公,被你们笑死了。现在我在家里做相公,陪老公和女儿,怕还是被你们笑吧?!”

  杨莹莹摁了一下葛红肩膀:“说什么话啊,我们的麻将桌始终为你留着位置,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来。我们在一起打牌多开心啊。”

  葛红也真是生动,把在家做家庭妇女比作做相公。在麻将桌上,手中牌多于13张或者少于13张称之为相公。还有吃错牌,碰错牌也是相公。做了相公只有陪人家玩的份,没有和牌的资格。

  杨莹莹上班的时候想起葛红的相公比喻就要笑,晚上程纹和回来时对他说了,程纹和有他的看法:“下岗了,没钱怎么打麻将?”打了个哈欠他又说:“钱是个好东西啊,没钱连个小麻将都没得敲。”

  难得程纹和和杨莹莹同时不打麻将的时候,过去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会做爱一次。杨莹莹在和胡鹏有了关系以后觉得和程纹和做没意思了。她推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程纹和不知趣地建议她服一些“乌鸡白凤丸”。杨莹莹讥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呀,能大把地吃补药?”程纹和不吭气了,他大把大把地吃“六味地黄丸”,用这药壮阳。

  杨莹莹让程纹和明天买张床回来,他们分床睡,说西方人都这样。程纹和苦着脸说:“这样的话我不和葛红一样,在家里做起相公了吗?”

  杨莹莹笑起来,说程纹和以后要是想就可以爬到她的床上来,说那样或许更有意思。

  这天程纹和睡不着觉,杨莹莹布置他买床是非办不可的,在他和杨莹莹的生活中没有为小事违拗她的记录。大事情就不一定了,他觉得自己是有原则的。分床睡是一定程度上的分居,杨莹莹是不是有其他的用意?他要搞清楚,那样的话就是大事情。

  程纹和不会怀疑杨莹莹在男女方面的问题,杨莹莹说过,在性方面她是冷淡的,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做才好。程纹和怪不了她,这和她生育时遭了罪有关。

  杨莹莹见程纹和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分床,就告诉他:“我害怕,和你睡一起经常做噩梦。”程纹和小心翼翼地问她怕什么,怎么就害怕起他了。杨莹莹说:“你能不能不贪了,我们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是这么个问题,程纹和心里踏实了。杨莹莹过去也说过,也劝过。他不听的原因,是他自认为做得不错。他还要坚持:“我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有一点好处,我不拿,以后不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了。在位置上周周正正的人,下了台哪一个不后悔?”

  杨莹莹气恼地说:“好,我还知道你会说你能把握住自己,不会出事,会对这个家负责。但我警告你,你离你那些狐朋狗党远一点,你总有一天会栽在他们手里。”

  杨莹莹越说越激愤,程纹和想让她说具体一些,那些人都是谁,她根本不理会。想说说一气,不想说就不说。这是她对程纹和历来的做法。

  第二天程纹和乖乖地买回来一张床,杨莹莹替他将床铺好,他无奈地唉声叹气地在那张床上睡了。

  次日早上起来他给杨莹莹脸色看,看来夜里他没睡好,窝了一肚子火。

  吃早饭的时候,杨莹莹说:“这年头有本事的人,老婆是家里的摆设,外面的小蜜和小姐才是用的。”程纹和虎着脸说:“我不是有本事的人,我也不敢。”

  杨莹莹冷笑两声说:“一个敢贪污的人还不敢腐化?找小姐算什么。”

  程纹和把手中的筷子一拍:“贪污和腐化是两回事,我贪污是为了这个家。”

  杨莹莹的声音也大起来:“你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家,让我担惊受怕的家。”

  程纹和没有了声音,他最怕杨莹莹和他上纲上线。

  上班以后程纹和打电话问胡鹏,最近有没有在杨莹莹面前说过师佑渔他们什么。

  胡鹏说:“这怎么可能呢?既然涉及到闲言,涉及到是非,我以后还是不和杨大姐他们打牌好。”

  程纹和赶紧解释,说他只是随便问问,没有什么。他拜托胡鹏要帮忙:“你和杨大姐他们打好麻将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她要是闲下来我不得安生。”他问胡鹏最近和杨莹莹的麻将是不是打得少了,胡鹏说是的。

  程纹和发觉问题所在了,抱怨胡鹏太不够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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