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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6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月,  梁恪身上的伤基本已经完全好了,他也基本熟悉了整个齐家,说来好笑,  之前他来到齐家整整两年,  都并没有走过这整座建筑。

        以前的他,  刚进来就被齐勇盯上,充当齐勇的受气包,  也许是看他年轻,动不动就是上手打骂,在他心里,  这座建筑一直蒙着一层黑黢黢的纱布。

        齐新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养出来一个修长挺拔的少年,梁恪用那双眼睛看着你时,齐新竹觉得没有人能够拒绝。

        反正他是不能,只是他太懂事了,  几乎包揽了齐新竹身边一切的杂活,他上手也快,  有时候他做得太多好了,让他总觉得自己有点虐待他的感觉。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即使荒废了很长时间,  他也必须上学,  没有什么有知识的掌握更重要,他深切知道这件事必须赶快提上日程。

        只不过梁恪这种情况,  他还不能特别流畅地说话,  到了学校他也怕他被人排斥,  不能融入。

        齐新竹坐在客厅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对着他招招手,  “过来。”

        梁恪正在练习发音,  他现在说话已经问题不大了,  但他还是每天坚持着,因为他的语速太慢了,正常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所以除了在齐新竹面前,他也不说话,齐新竹知道这孩子要面子,个性很强,也不管他。

        “你想不想上学?”齐新竹问。

        一听到这句话,梁恪眼里突然射出光芒,可是想到什么又突然暗淡无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学了。

        齐新竹宽慰说:“你不用担心现在说话不流畅或者跟不上,你要是愿意,这些天,我先给你找家教老师,后面如果你想去学校上学再上就好。”

        反正以齐新竹的手段,请一辈子家庭教师都没问题,只不过他还是觉得少年人应该感受一下学校生活。

        梁恪当然想要上课,他迫切的想要获得知识,想要再强大一点点,他害怕被人叫白痴,害怕那些人鄙夷的目光,更害怕的是,让眼前这个人失望。

        齐新竹故意吓唬他:“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始,不过我先要和你说清楚,每周我都会检查你的学习情况的,如果不用心是会受到惩罚的。”

        梁恪眼神里没有半分害怕,反而都是严肃认真,他点点头。

        “应该的。”

        齐新竹:“嗯?”

        梁恪认真重复道:“浪费了齐先生的心意本就该罚。”

        齐新竹摸摸他的头发,把人原本打理好的头发弄乱,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

        不过请家教有一点很好的就是,可以根据孩子的特殊情况来制定学习计划。

        否则,以梁恪现在的水平,让他去跟班,实在难度太大。

        齐新竹曾经问过梁恪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他却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缥缈,“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的福利院,院子里有一个小妹妹,她很可爱,只是太小了有些任性,那天她说特别想吃糖,哭闹了很久,那时候八岁梁恪手里有攒下来的一块钱,他偷偷溜出去说要帮她去买,可是刚刚偷偷走出院门就被一个人盯上了,他估计是个老手,很容易就迷晕了他,然后小梁恪就被人辗转多地,最后卖到了齐勇手里,成了齐家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杂役。”

        梁恪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仿佛经历这些的不是他自己,他说:“齐先生不用同情我。”

        齐新竹看着他的样子,心疼极了,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说:“你很聪明,那些伤害你放弃你的人都会后悔的。”

        他并不愿意给那些人找什么苦衷,就如同很小时候就没有期待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回来找他,留着眼泪告诉他他们的苦衷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弥补不了小孩子被遗弃带来的伤害。

        ——

        齐新竹请的家庭教师很敬业,都是外面德高望重的老师,面对梁恪这样‘特殊’的孩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非常负责的承担了一个老师的角色,赏罚分明,鼓励学习,齐新竹盯了几天,也放心下来。

        有时候齐新竹在隔壁办公,梁恪就在旁边上课,他隐约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慢慢的梁恪也不再封闭自己,他越来越愿意让自己开口回答问题,而不是在白板上写出答案。

        年近古稀的老师,祥和地看着他,也绝对耐心的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

        几乎每次老师上完课,梁恪都要跑过来,给他说说自己学到了什么,有时候刚刚说完,脸都通红。

        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他和齐先生说这些东西干嘛呢,难道齐先生会不知道吗?

        他可真傻。

        齐新竹蹲下来,他这回可知道梁恪在想什么了。

        “没事的,我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很愿意听。”

        梁恪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眼睛里面全十羞愧,耳朵上都红色蔓延得极快。

        齐先生怎么知道的,他明明没有说出来啊,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他的想法几乎全部写在脸上了,齐新竹被他逗笑了,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又指示梁恪干活:“我想喝你煮的红豆粥。”

        齐新竹最近才发现梁恪不仅长得不错,而且有一手好厨艺。

        虽然达不到专业厨师那种水准,但是莫名就很对齐新竹的胃口,而且特别愿意下功夫花心思,所以花样繁多。

        有时候他都不愿意吃厨师做的东西,反而就愿意吃点梁恪做的小吃。

        梁恪一听这话,顿时没了那副害羞样子,赶快放下书,跑下去给齐新竹做吃的。

        系统:“你好意思吗?人家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你就这么使唤他?”

        齐新竹仰躺在皮质沙发上,手臂伸开。

        “没办法,毕竟他名义是还是齐家的管事,总得让他干点什么吧。”

        齐新竹当然舍不得让个小孩子天天给他做饭,所以有时候馋了也就是偶尔使唤一下。

        不过看着梁恪像是很乐意的样子,到了晚上,齐新竹专门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齐新竹挑了一筷子鲍鱼到梁恪碗里。

        小孩子有些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甜甜笑着,看到碗里的东西受宠若惊,道:“谢谢齐先生。”

        齐新竹越看越喜欢,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们的餐桌是一个很长的长方形,很长一段时间这么大的桌子上都只有齐新竹一个人吃饭,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陪他了。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晚上,齐新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外面的脚步声也有些杂乱无章。

        齐新竹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披了一件外套打开门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正好也有着迟疑着等在外面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仆从。

        齐新竹皱眉问:“怎么了,乱哄哄的。”

        “齐先生,梁管事他好像过敏了。”

        齐新竹脑子一翁,惊呼了一声,赶快踩着拖鞋飞奔下楼,看到躺在床上的梁恪时,他才发现他的过敏好像十分严重,整个身体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今天晚餐自己给他夹的一筷子鲍鱼,他突然想到,之前桌子上做过海鲜,梁恪时间一口未动的。

        事情现在已经很明朗了,梁恪肯定知道他什么过敏,肯定会避开那些东西,只有自己今天给他夹了一块金汁鲍鱼,而海鲜是最平常的过敏源。

        “叫医生了吗?”

        “齐先生,已经叫了,可是现在太晚了,家庭医生赶过来还要半个小时。”

        齐新竹皱眉,这怎么行,虽然他不清楚症状算不算严重,但他知道,很多严重的过敏是会要人性命的。

        他翻看了一下梁恪的身体,现在的梁恪甚至没有能力躲开,他细长的胳膊上面全部都是红疹子,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吓人。

        “快去备车,我现在送去永爱医院。”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会员形式,服务周到且离家近,这也是齐新竹现在最好唯一的的选择。

        梁恪隐约听到了齐新竹的声音,他的思维好像浮沉在一片黑色的海水里面,海水黏黏糊糊的粘着他,让他昏昏沉沉的,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可是他却很清楚一个念头,那就是齐先生来了,他又让齐先生失望了,他是真的很差劲。

        甚至比不上那条威风凛凛的狗,至少它足够英勇漂亮,以前是一样,现在还是一样。

        齐新竹把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少年人抱起来,连司机都没有要,直接拿了车钥匙一踩油门,快步奔出去。

        还好虽然天色晚,但是人少,让他能开得更快,系统看着仪表盘上飞涨的数字。

        语气难得的平静又冷淡。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不要命了?”

        齐新竹丝毫不停,他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

        勾唇一笑,肆意又冷静:“飙车而已。”

        系统知道这人多少有些疯了,它无法阻止它,只是想提醒他,他最近已经太多次情绪失控了,这并不是联邦一个优秀的员工应该有的品质。

        它所见过的这种人,多数是完不成任务的。

        齐新竹听到它说的话,回唇反击:“那要我怎么样?冷眼旁观看着他就这么挣扎,甚至不确定他会不会死?”

        齐新竹的刘海被一丝丝强风吹起,露出好看的脸,他眉眼凌厉,说话毫不留情。

        梁恪躺在后座突然不适的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弱,可是齐新竹还是在满耳的风声听到了。

        齐新竹表情微变,他脚上轻轻松动,车速慢慢降了下来,系统警报都无法让他有一丝动摇,现在放缓速度却只为了给后面的人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休息。

        系统被齐新竹怼到自闭,它本来就是一个数据产物,它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啦,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以齐新竹这种速度,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博爱医院。之前他已经让人联系过医院的负责人了,所以现在有专人在外等着。

        他们抬着担架,步履快速的迎上来,说:“齐先生,把病放上去吧。”

        齐新竹抱着梁恪下车,对方的手却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意识浮沉,却不愿意松手,齐新竹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对着所有人说:“带路。”

        对方也不再过多要求,赶快小跑着带他们到了icu,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齐新竹坐在外面,一片一片的白色看得他头晕。

        他的眼圈反复闪回他给梁恪夹那块金汁鲍鱼的场景,他在想梁恪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在他眼里,他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才会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的吃掉那块鲍鱼肉,他明明知道自己会过敏。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和齐勇是一样的,养他就是为了玩玩,所以他的所有动作和话都是命令,如果不能完成,等待他的就是没有理由的责罚打骂。

        齐新竹坐在外面的等候室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受挫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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