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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12


生日会过后,  齐新竹明显觉得梁恪又粘他了不少,只要一放学绝对就在他身边趴着,像一只圈养的小狗。

        不是问吃不吃水果,  就是问要不要捏背。

        齐新竹无论在哪,  他就在哪,  就像他的本体挂件。

        梁恪眼睛亮亮的,“齐先生,  我最近又学了一个新菜式,你要不要尝尝?”

        齐新竹还在看那本《聪明家长要学会放手》,反正梁恪早就看到了,  他现在根本不觉得尴尬。

        他不理他,梁恪就悄悄爬过来,把他的书一下子抽走。

        语气带着撒娇道:“你别看这个了,你可不能放手,  我要你牢牢把我抓着。”

        齐新竹被他吵的受不了,把眼镜取下来,  问:“你还有三个月要结业考试了,它会决定你能不能上大学。”

        梁恪像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还要说,以他的成绩,  还需要担心这个吗?他只要纠结选择哪一所大学就好。

        他表情无辜:“我知道啊!”

        齐新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没有一点紧迫感吗?”

        梁恪想了想,  似乎思考了片刻,认真回答:“确实不太有。”

        “你就这么自信?要知道,  很多高手都容易在重要场合上面发挥失常的。”

        梁恪突然又想到什么,  顺坡下驴:“要不齐先生来陪我做题吧。”

        梁恪在书桌上写写算算,  齐新竹拿起那张卷子,  那些都是梁恪写过的,  上面全部都是满分,  极少数扣了一点分。

        梁恪挑了几个题看了看,确实很简单,不知道这种题真的有人不会写吗?

        他把几张卷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梁恪的字迹工整,且步骤简单但每一步都不缺。

        齐新竹点点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梁恪听到他的话,转过头,又想说什么。

        齐新竹先一步堵住他的嘴。

        “闭嘴,没你的事,做题。”

        “哦。”梁恪委屈的答应了一声,继续刷题。

        这些题在他眼里都简单得不得了,他每张卷子都只挑一些有点难度的出来写写,所以写得很快。

        齐新竹就在一边看那本《聪明家长要学会放手》,神情专注极了,时不时还拿笔做一下标注。

        梁恪看见那本书恨不得给他烧了,又更加气愤之前几天刚刚发现自己的感情时,那么别扭的自己。

        现在他想,无论怎样,只要让他守着齐先生就好,他什么都不强求,只要待在他身边身边就好。

        无论是对于学渣还是学霸,物理都有着极致的催眠效果,齐新竹看了一会他的作业,马上就困的不行。

        齐新竹陪到最后时,他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好一会了。

        桌子上的台灯照着他,英挺的鼻梁衬出阴影,梁恪才发现他睡着了,将动作放得极其轻微,然后把灯调暗。

        齐新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家居服,衬得他皮肤胜雪,软绵绵的材质,显得整个人又十分乖顺,哪怕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梁恪看着他的侧影,他又动摇了,他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问自己。

        “你真的没有更贪心的念头吗?”

        暑气还未蒸腾上最高峰,他们学校的结业考试就轰轰烈烈的过去。

        班上很多相近的朋友都各奔东西,有的需要去异国深造,有的可能要回去继承家业。

        齐新竹有时候会有些担心,感觉梁恪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就连他那个同桌和他相处的时候,他也能看出来是对方一直在主动。

        梁恪这孩子好像天生对于感情有些淡漠,但是唯独对他却总是像个小孩子。

        齐新竹口里说着根本不担心他的考试,但也在六月的太阳下等了许久,白皙的皮肤都晒红了。

        梁恪走出来的时候,明明不知道齐新竹是在门口等他的,但是眼神却几乎三秒钟就锁定了他,然后一路跑到他面前。

        齐新竹本来撑着伞,站在自家的布加迪身边,被梁恪撞得差点摔倒,梁恪就顺势揽住他的腰。

        他也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他,不在乎身边是不是有同学,只知道一看到齐先生,就只想和他待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朝着齐新竹打招呼。

        然后梁恪接过他手里的遮阳伞,又小心责怪:“齐先生在这里等干什么,待在车里就好了,这太阳这么烈。”

        齐新竹摆手,他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其实天气算不上很热,但许是他比较娇贵,太久没有锻炼的缘故。

        “总觉得别人的家人都在外等着呢,我怎么能让你出来发现连一个接的人都没有。”

        梁恪听得心里像是千万朵烟花绽放。

        他却说:“下次这种情况,让张叔来接我一下就好了,齐先生不需要做这些。”

        “考的怎么样?”

        “很好。”

        齐新竹:“都不谦虚一点吗?”

        梁恪:“我说的是实话。”

        “行,回去给你准备一个party庆祝一下?”

        梁恪:“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么多人来家里。”

        齐新竹:“可是好不容易考完,总得庆祝一下。”

        梁恪:“当然,我是说,就我们俩就可以。”

        齐新竹沉吟片刻点点头,“也行,倒是更省事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我今天都给你。”

        梁恪笑了,“那我要齐先生酒柜第三排里面那瓶罗曼蒂康帝。”

        齐新竹挑眉,这小子,还挺会挑的,那只酒还是他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了好几百万,一直收藏在柜子里,他都没舍得喝。

        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齐新竹肉痛地说:“……行。”

        不过还好这小子有良心,齐新竹晚上听到梁恪喊他。

        才发现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醒酒器里正是那瓶粉色的罗曼蒂康帝。

        他这时才发现,梁恪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要高了,他站在楼下望着他,腰上还系着一块粉色的围裙,放在一个一米的男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奇怪。

        梁恪并不在意,看见他出来站在楼梯围栏边,挥手,道:“快下来,马上开饭了。”

        梁恪看见齐新竹下来的时候还换了一套新的西装,戴着领针,整个人显得矜贵又优雅。

        “这么正式?”

        齐新竹挑眉,“你都弄得这么正式了,我当然也要配合啊。”

        梁恪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围裙,问:“那我是不是也要换身衣服再来比较好?”

        齐新竹推他入座:“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你快坐吧,我饿死了。”

        梁恪轻轻一笑,伸手脱下围裙,先给齐新竹拉开椅子。

        梁恪的手艺很好,而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单对于他的好。

        因为只要是梁恪下厨,做的就都是他爱吃的菜。更何况有着罗曼蒂康帝的加持,两人吃的不亦乐乎。

        实在是太开心了,齐新竹要叫人一口气把他收藏的所有酒都开了。

        梁恪看见他明显已经醉了。

        劝道:“齐先生,我们喝不完的,会浪费的。”

        梁恪抓着他的领子,仔细辨别了很久,但似乎已经认不出人了。

        “不许拦我,快去。”

        佣人看梁恪也拦不住,只能照做。

        吃到最后,梁恪根本没有时间收拾残局,只能让佣人去收拾桌子。

        而他追着拿着酒瓶子乱跑的齐新竹,生怕他一不小心又把自己弄伤了。

        齐新竹面色酡红,坐在书房里,所有的文件都被挥散在地下,他就这么坐在上面,笑呵呵的看着一盆绿植。

        “来,好兄弟,喝。”

        齐新竹说的气势非凡,不仅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气势,而且还好心帮绿植把酒灌进去它的土里。

        梁恪悄悄走进来,顺便把外面免打扰的牌子挂上。

        毕竟齐先生要是知道他喝醉是这样子,估计以后都不敢在外人面前喝酒了。

        齐新竹完全没发现他进来了,眼神认真地盯着绿植。

        嘴巴一扁,语气突然有些委屈,然后抱着它哭起来。

        “好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好想你啊……”

        梁恪即使做好了准备,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齐先生喝醉之后这么可爱。

        齐新竹抱的还挺紧,四肢并用,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从那盆绿植上扒拉下来。

        然后转瞬间,这人就像袋鼠一样,爬上了他的肩膀,紧紧抱着他。

        可是毕竟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即使瘦也有着不低的重量。

        更何况这个人还一点也不老实,梁恪被他扒拉得摇晃了几下。

        齐新竹手里抓着他的头发,像是小孩子拿着什么玩具一样:“走喽,小火车。”

        梁恪咬着牙,忽略头上的扯痛,背起他,手重重的在他的腿上打了一巴掌。

        “你乖一点,才能坐火车。”

        齐新竹像是被他的语气惊到了,隔了很久不说话,但他仿佛只是反应慢,隔了好几分钟他突然语气弱弱的说,“你打我?”

        里面带着几分不确定,又重复了一遍。

        梁恪被他的手抓得生疼,“对!就是打你了,因为你一点也不听话。”

        刚说完这句话,齐新竹却突然大哭起来,而且是扯开嗓子叫的那种,但好似雷声大,雨点小,哭的声音很大,却没有一滴泪水。

        梁恪刚背着他走出房门,下面还有走来走去的佣人。

        可是他两只手都托着齐新竹,否则他还可以用手捂住他的嘴。

        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尽量快一点带他回到房间。

        于是他几乎是做贼一样,把人带回房间,锁上门,才把人轻轻放上床。

        刚开始他还挺有活力的,一直乱喊乱叫,但是发现无论他干什么说什么,对面这人都只是奇怪的看着他。

        齐新竹觉得无聊,困意渐渐上来,马上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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