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1章 甘之如饴
你会守礼?
次日早早起榻的庞珏是再不信某人的话了。
你说的守礼呢?把人家前边后面都搓捏的肿了好吗?
只是未袭破底限罢了,可也……难受死了。
这一夜对庞珏来说可谓惊天动地,其实跟入了洞房也没多少差别。
或许就是最后底限还在,但能说不是自欺欺人吗?
好在给自己留了日后能奉出手的‘贞帕’,不然真就……惨了。
洞房夜沾了血的手帕就叫‘贞帕’,这是清白的明证。
其实,也不是不能做假,夫妻俩从哪弄不来的点血?猪血都成啊,只是妇人一但破贞,眼眉体型上就瞒不过明眼人,所以一般都不敢。
跟陈道玄搂一起睡了都,还指望他手足无欲?怎么可能。
十六的庞珏正是出阁年龄,古代女子出阁的体态和早熟是不输给后世二十多少女的,必然傲翘有致,形态俱实,何况庞珏锦衣玉食养的就很丰腴呢。
不过她一对大梨真被搓成了‘硕梨’。
当然,最那啥的是陈钦使拉着庞珏柔荑让她温慰曾被小姨母弹肿过不知多少次的小雀雀,哎呀,这个臭不要脸的……没奈何,认命了吧。
有了这光溜溜的亲蜜一睡,俩人的情感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庞珏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如八爪子鱼一般蟠缠着陈道玄,这个实在是太……然后发现陈某人正目光灼灼盯着他。
“啊……你、这是醒了?”
如此景况,如此紧贴,如此血脉相触,真就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冷。
“嗯,”
“是不是憋了溺?这个、这个就矗着……”
庞珏感觉自己手里有个东西,自己居然攥着一夜吗?呸……要不要脸了还?
这床上要有一道缝儿,她一下钻进去再不出来呢。
但此时只能将羞红的螓首俏脸狠狠揉进陈某人的肩窝里去藏着。
即使如此,手也没丢开某个小腌臜,肯定是忘了。
陈道玄不醒来才怪,被庞珏整‘拘’了一夜,都不知是不是又肿了呢,反正后来是醒不着了,这叫他哭笑不得,你怎么防我和防贼似的?睡着了都防的死死的,硬是未松开过一下,真要佩服你了珏儿。
“珏儿,你再睡会儿,我去溺个……”
“爷,我伺候你吧,此行都未带半个婢女随行。”
此行就庞珏一个女的,她身边两个近婢都是弱女,跟来也是受罪不说,还不方便陈道玄照料,自己这一个就够他照料了好吗?
再说了,多带个岂不碍眼、也碍事。
最妙的庞珏一条腿横搁在自己腹部,她膝弯处将愤怒的‘雀’挟牢不说,一只手还护箍着,简直是‘插翅难逃’的绝境啊。
“你多睡一阵儿,我自己来,顺便看看外面准备的如何了。”
“嗯,”
庞珏蚊声相应,这才收了她的手和膝弯,放过你吧,哼,可知本珏儿的厉害了?
她羞羞的想着,螓首更直接埋入了棉被子里去。
帐内温暖如春室一般,三个大火盆的功用还是极强的,左中右环伺着木床,陈道玄整装出了内帐至外帐才感觉到一丝清寒,不过外帐也置有一圈火盆,足有八个之多,前帐是‘了玄’打坐守护之处,有他镇在这里,陈道玄也确实可以安然入睡。
“见过小师叔祖。”
“辛苦你了,了玄。”
“没甚,弟子该做的事罢了,”
“外边如何了?”
“天光正在放亮,已是辰初,大军正埋锅灶饭,半个时辰后便可拔营启程,”
“到时大队可先行,留二百人帮辎重队收尾。”
“喏。”
吩咐了这些,陈道玄出去解了个溺,又亲自拎着个溺盆入内,总不能叫庞珏出去解决吧?外面是干人军营,她往哪蹲呀?
庞珏也自整好衣裳要下床,她也正愁怎么解溺……见陈道玄拎着个尿盆入来,不由羞的双手掩了俏面。
“我放着,你自己来,不用我伺候吧?”
“……”
庞珏真要崩溃了,“爷,你快出去……”
如今睡过之后,什么哥不哥的也不叫了,改‘爷’了,大楚最流行这个叫‘法’,女人叫了你‘爷’,那就认定你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什么‘哥’啊‘郎’的都不及一个‘爷’字腻的深沉。
等庞珏出来洗漱时,陈道玄还准备进去收拾溺盆,却发现盆中空空如也,呃?他四下一瞅,才在帐后方一角空地发现一滩湿迹,还弥漫着一些味道……哈哈,珏儿你会找地方啊,知道咱们不住第二夜,所以就给倒这了?
也只能说庞珏聪明的紧了。
不过真走时,这里的一应用物自然有辎重队的人打理收拾,丝毫不用他们操这些心,毕竟辎重队里有专门为大人料理腌臜事的专员们。
陈道玄做为‘钦使’至重的身份,肯定是开小灶的,由了玄和罗汉们伺候着,他早吩咐过,一切从简,早膳一饼一菜一汤即可,午膳三个热的,一荤两素为佳,外加主食饼面和一个汤,晚膳与早膳一般。
如此清简也是令相随者极为敬佩的,毕竟大人不缺用度,银子都堆成山了呢,可越是这般,越能赢得军中粗汉们的敬重,了玄也故意让人传出大人的简膳规格,一时间更是传为‘美谈’。
尤其早晚的‘菜’还是咸菜,纯粹就是盐腌制的,简单粗陋。
不过大楚这时的民间已经流行粗制香油,穷人家里一瓶粗制香油能省吃一年,腌菜中一般只放一滴,那味道就提了起来。
陈道玄喜食辣子,魂穿前他是湖南人,无辣不欢,所以腌菜中有拌了辣子和香油,这是他最喜欢的风格味道,哪怕它只是一盘腌菜。
“珏儿可食的惯?我喜辣子,你若食不惯,让了玄再来一盘?”
“不用,我也能食辣子,祖籍本在湖州呢,家传的辣子基因呢。”
“哈,那更好,我们能吃到一起呢。”
“嗯……”庞珏美眸中更是喜不自胜,能吃到一起这话朴实,在她闻来却是满满的都是郎情蜜意。
这使她心中对父母的担忧心思减了许多。
爱郎都做到这个份上,若还不能救出父母,那就真是天命使然了,毕竟此行就是要去接应自己父母的,至于其它事只能是恰逢其会吧。
陈道玄更亲手给庞珏挟菜,盛汤,温言道:“趁热喝些。”
都让庞珏感动的美眸湿润了,他毕竟是‘钦使’身份,一点架子也没有,在外礼贤下世,在内温雅亲善,如此情郎,真真是爱煞我也。
她回挟一筷子腌菜给他,“你也吃……”
“嗯。”
这样的有情郎君,做小,我亦甘之如饴。
辰正时分,在晨曦暖耀下拔营起行。
……
七百里路,先锋军整整奔行了数个时辰,到了浔州地面,东方鱼肚翻起一丝白纹。
张东泰下令就地埋锅造饭。
陆温过来道:“禀张统军,卑职略作稍息,吃一点干食,喝口水,让马歇上半刻,先往卧虎岭一探虚实,怕是那里血战过后已被官军和陆氏的人马围困了吧,卧虎岭虽易守难攻,但,就怕出内贼……”
这个也的确是,卧虎岭真是铁板一块才怪?就是樊氏亲族中也不能够保证都是一心的,银子的诱惑太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撑抵不住的被收买也是寻常事。
“善,本领军准了,你们速速歇歇一番,主要让马喘口气儿,先给它们填饱了草料饮足了水才好再使,你带人不宜过多,以免被其外围探子察觉,一但有所发现,直接鸣镝便是……”
鸣镝便是后世都知道的‘一支穿云箭、干军万马来相见’喽。
“喏,卑职记下了。”
“军中自有熟悉浔州这边地形的旧匪,不须忧虑我等大军迷路,”
张东泰如今真不能说是憨货了,独领一军在外时,居然有了为将者的从容气度和冷静沉着,看来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裴域也叮嘱道:“万不可将己身置于凶险之中,有事先鸣镝,待大军至我兄弟几个一起杀个痛快。”
“喏,卑职遵令。”
不过,陆温还是没有想到,形势比他想象的恶劣的多。
……
卧虎岭经一夜恶战,初阳东升时,已落下了最后的帷幕。
正如陆温担心的那般,卧虎岭被樊族堂系一族叔给卖了,此人名樊天,乃是樊朝英和三个胞兄最信任的堂叔,也是樊氏近支唯一仅存的一个长辈。
可偏偏是这个人把卧虎岭的山寨大门在四更打开,放进了围军。
真正于寨中做最后厮杀的只有樊朝英及三个哥哥最亲信的百余人,结果可想而知,百余死忠全部战殒,他们兄妹四个浴血浑身,却也在绝地中杀不出重围。
加上陆氏也有猛人,三华峡匪首陆士本就是浔州陆氏第一猛人,一杆丈六长重百斤的重槊盥有敌手,竟与万人敌的樊老三钧豹不差上下,而老不以筋骨为能,他毕竟都四十出了头,还有如此武勇,可见其壮年时有多厉害?
陆士一门三英,除了他本人,一子陆麒、一女陆麟都是万马军中罕有的猛将,斗将时,陆麒接下了樊氏老大钧熊、其妹陆麟更与樊朝英打的难分难解,或许是知道樊朝英有秘杀金锏,陆麟也有一条九节银鞭,二女一枪一刀、一锏一鞭斗的地暗天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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