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首先发现变化的就是隔壁的陈姐。她现在几乎承包了店里每天第一杯果汁。
接过最爱的石榴汁，她也不急着回去。坐到店内的卡座，慢悠悠地插入吸管，刚喝一口，嗯？比以往更好喝了？
很明显的差距，如果以前的果汁打八分的话，这杯果汁她可以打十分。
她好奇地问汤米乐：“你真换供应商了？这品质价格不低吧？”
“嗯，今天先换了一部分，明天全换。给你榨的是新的那家。”汤米乐笑道，回避了关于价格的问题。
“还得感谢你介绍的地方呢！”她挺感谢陈姐，干脆说道，“这个月的果汁我包了，你尽管来！”
“嗐，我就是随口一提，当地人都知道那个市场，哪里值当你谢哦！”陈姐不在意地说。
汤米乐坚持道：“可是我不知道啊，多亏你说才找到这家，比原来那家好多了。这我必须要谢你！”
陈姐见她并不是假客气，也干脆地应了下来，还笑嘻嘻地说：“我可是每天都要来的哦，你别后悔……”
汤米乐也乐呵呵，大方地说道：“肯定不能后悔。我还支持你多点几杯呢！”
“哈哈！”
……
也许新水果的威力，虽然多备了货，到了下午三点多，店里的水果又快见底了。
汤米乐翻出名片，给月晓林打电话：“小林老板，你现在能给我送货吗？我要苹果、梨、猕猴桃、桃子、甜橙……各五箱，有吗？”
月晓林正闲得拍蚊子，准备提前关门呢，来了精神：“有的，我半个小时送到！”
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同伴是个能干的，早上送的那些还不够用，大客户啊！
等到了便利店，哦豁，生意可真好！他羡慕地看着便利店里外被坐满了的桌椅。大部分都是放暑假的学生，桌上摆着三五杯饮料或者小食，跟早上送货时的冷清可差太多了。
因为三人都忙着招呼客户，又是知晓来历的，汤米乐就放心地请他帮忙把水果直接送到后面的库房。
月晓林兴致高昂，二话不说就捋起袖子干了起来。
搬完，来找汤米乐结账。汤米乐也没空还价，按照上午的价格给结算了，完了顺口提了一句：“晚上还要找你订货——详谈。”
回去的路上，月晓林越想越开心，尤其是汤米乐最后一句话，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出清族中积压水果，走上妖生巅峰。
想到接下来的订单，他掏出手机，打出一个号码。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儿子哎，听到吗？”
月晓林把手机拿开一些：“听到听到。”
“你送我的这个手机可真神奇，这么远也能通话。”对面嘿嘿笑道。
手机是前不久刚送给老爹的，也就是今年他盘下水果铺，才有了点余钱。
他爹继续说道：“最近怎么样啊？水果要是不好卖就回来呗！”
当初他爹不让他下山，说作为少族长就要在族里帮他打理族务。他和老爹打赌，一定会解决族里水果积压的问题，否则就不回家。这才有了出来的机会。
说道就要做到，他很有志气地拒绝：“不行，当初约定好了。”
哎，自从儿子因为打赌不回家后，老婆越来越不给好脸了，日子难过啊！
林爹苦着脸劝道：“当时的约定就算了吧！咱的水果自己慢慢吃也行！人类那么狡诈，又不识货。你娘可不放心你了。”其实他也不放心儿子。
月晓林兴冲冲地说：“现在不一样了，我找着一个大客户，你再给我送些水果来！”想到他爹说的，“娘要是想我，就让她也出来散散心呗！”
呸，臭小子，还想拐走我媳妇，没门！林爹当没听到最后一句话，打哈哈：“我马上安排给你送。”说完，有点不放心，“怎么突然找到啥大客户了？别被人骗了啊！”
“放心吧，是马晓蜀的老板，自己妖！”月晓林这是还不知道汤米乐的身份呢。
“马晓蜀啊！他也下山了？既然是他，我就放心了。”林爹也知道儿子的发小，晓蜀从小懂事稳重，修为进境也快，对于晓蜀他可比对儿子放心多了。
对于老爹更放心马晓蜀，月晓林不爽地撇撇嘴。不过算了，他马上就要做出成绩来了，到时候让他刮目相看。
人类说的那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嗯哼，很符合他的情况嘛！到时候老爹哭着喊着让他做族长，他还需要考虑下……
月晓林笑得嘴都歪了，旁边行人都离他远了点，小伙子眉清目秀，就是脑子不太好。
这厢，便利店内。
不少现场就餐的客户都选择了再加一杯果汁。今天的果汁更美味了，有木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
有客户问汤米乐：“老板，果汁的味道怎么和昨天不一样了？”这是一位天天光顾的客户。
汤米乐坦诚地笑道：“换了一家供应商，怎么样？”
“不是，更好喝了！”客户感慨，“这水果不同，味道也好太多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表示今天果汁的味道不仅仅是好一点，是好很多。听说店里的水果换了供应商，不少人都留意起来，最后几乎都或多或少买了些回家。
韩妈妈就是其中一位，作为家庭主妇，她一眼就看出这些水果品质堪比高档的精品，但价格却很平价，毫不犹豫就出手了。
回到家，韩小雅惊讶地问：“妈，你怎么买这么多水果？吃得完吗？”
这样买一点，那样买一点，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的韩妈妈：“……”
于是，今天的韩家没有做晚饭，通通吃的水果。
夜晚。
床上修炼的汤米乐突然睁开了眼，她叹了口气，灵气还是太少了。帝流浆之夜过后，虽然勤修不怠，她的修为并没有什么进展。
得想想办法了。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想法，识海里自从显出《练气篇》后就毫无动静的《灵木真解》忽然光芒大盛，《练气之丹术篇》就这样出现在汤米乐的脑海。
瞌睡送枕头啊！灵丹本身有助于修行，还可以跟其他修士交换资源。
但是——
有看没有懂。不像之前的功法，自然而然地就领悟了，《丹术篇》上的内容晦涩，她完全看不明白，而且提到的材料，什么丹粟、龙须……听都没有听过。
呼唤阿九，阿九表示：炼丹的事，植物不懂。
算了，有困难找犬妖。汤米乐拉开房门，直奔沙发。
季颙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挑眉问道：“怎么了？”平时她进了房门不到第二天不会出来的。
汤米乐并没有从祂满脸的毛毛里看出表情来，求助道：“我的功法里多出《丹术篇》，但是我看不懂……”
这次她很顺利地把《丹术篇》复述了一遍。
季颙抬爪挠了挠耳朵，沉思，看来只有修炼功法被限制了，技能类型的不作限制。
汤米乐忍了忍，没忍住，抓过小狗狗放到腿上，开撸。
一回生，二回熟。季颙自在地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舒服。
他一边享受汤米乐的献殷勤（没错，他就是这么理解的），一边思考措辞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出来。
直到外面晨曦微露，入道后理解力和记忆里大增的汤米乐已经学得七七八八，对照着原文可以自行理解了。
至于上面提到的材料，季颙也有些为难，他告诉汤米乐：“这个丹书应该是上古时期的，有些材料现在已经绝迹了，还有些名字也发生了变化。”
汤米乐闻言，乐观地道：“没关系，能找齐什么材料就炼什么吧。”她充满信心地遐想道，“说不定等我炼丹水平提升了，可以找到替换的呢？”
虽然熬了个通宵，她现在却精神得很，正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动手炼个丹试试。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啊！
季颙虽然不会炼丹，但也收藏有不少灵药、灵果。额，他一般都直接生啃，明珠暗投哇！
问题是，作为天犬的收藏，那些草药太高级了，汤米乐现阶段用不上……
于是，准备炼丹材料，成功炼出一份丹药，被定为下一个小目标。
主意已定，汤米乐的精神松懈下来，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她把小狗狗放到一边，起身回房道：“我不行了，得睡一会儿，早饭别做我的了……”
“哗哗——”，早上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怎么忘记把闹钟关掉了？床上的人懊恼翻身抓起手机，用一指禅划掉闹钟。
躺在床上，汤米乐在翘班继续睡和起床中挣扎。最终，还是顽强地起床了。
打着哈切，眼角渗出泪水，她散乱着头发来到餐厅。
还是做了两份早餐，真是贤惠的天犬啊，值得奖励！
她脑袋混沌着，闭着眼睛寻到厨房的天犬，一把搂住，吧唧了一口作为奖励。然后趴在他的颈窝，半梦半醒。
季颙给整懵圈了，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温热的呼吸近在耳边，血液上涌，脖子、耳朵、脸立刻变得热烘烘，他有些庆幸汤米乐没有睁眼。
太不矜持了！
心里斥责却又动作轻柔地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就一直看着汤米乐的睡颜发呆。
汤米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回过头来，终于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季颙。早上起床后的所作所为开始在她的大脑回笼，彻底清醒了。
假装失忆还来得及吗？
终是要面对现实的，她冲季颙笑笑：“上午好。”然后装傻，“我怎么睡这里了？”
季颙：“……”
看到季颙鄙视的眼神，她装不下去了，转而破罐子破摔：“怎么了？亲亲自己的男朋友，有问题吗？！”
季颙眼睛一亮：“我通过你的考察了？”
“早就通过了！”她忍不住笑道，被这样重视，心里又暖又甜。
就见季颙一脸喜色地扑了过来，接着就感觉失重，双脚离地被抱着飞出屋外。
高楼大厦在视野中越变越小，逐渐看不清了。人在半空中，脚下没有一处着力点，但是汤米乐却出乎意料的安心，还有心情欣赏居高临下的风光。
很快来到云层之上，厚实而洁白的云层一望无际，在阳光的照耀下被渡上了一层金边，仿佛来到了天国。虽然在飞机上也看到过类似景象，但是隔着飞机和直接身临其境的震撼远不能比。
“吼——”季颙一声畅快的长啸，忽然化作大大狗，足有客厅大小，把汤米乐顶到了背上。祂的外形并没有随着变大而变成矫健的成犬，还是那副幼犬的模样，迈着小短腿欢快地在云海之上奔驰。
汤米乐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就变成了一片巨大的长毛绒地毯，慌乱中抓住大大狗颈间浓密的鬃毛以稳定身形。高空的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头顶太阳，脚下是云层，心中升起万丈豪情，产生了一股冲动，俯身在季颙耳边吼道：“jet''aimebien！”我喜欢你。
天犬速度不减，有些疑惑地偏头：“你说什么？”
汤米乐笑了笑，不说话。好话不说第二遍，谁让你文盲？
季颙也不再多问，暗自记在心里。
再美的景色一直看也会有视觉疲劳，汤米乐的修为也渐渐支撑不住，她紧了紧手中的鬃毛，示意季颙：“回吧！我累了。”
季颙终于意识到人类的柔弱，激动的心情也发泄得差不多了，降下速度缓缓往回飞。
提前感受了一下御空飞行，汤米乐体验感极佳，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累。
季颙：哼，人类的耐力就是不行。
“下次我飞慢点。”他态度极佳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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