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唐的恋爱
二中发□□发的迅速的很，一场考试下来，每个人手里握着的纸张约莫都能摸出厚度。
宋砚不喜欢对答案，她觉得考好考不好并没什么，用俗话说就是心大。
宋砚就喝着橘子汽水，惬意的看苏南胆战心惊的对答案，看他那样子宋砚就觉得开心。
陈曜似是听到她的笑声，转过身，声音低沉，“你不对答案？”
宋砚收了笑，轻看了他一眼，语气懒懒的，“啊…我一直都这样。”
陈曜的眸光微动，张了张口，又闭上转过身去了。
“宋砚，你的卷子我能看一下吗？”坐在她前面的女生江玫转过身来，声音柔柔的。
这行为直接让宋砚有些不理解，她淡淡的开口，“答案不是都发下去了？”
答案都发下去了，又要她的卷子，这分明是想看看她考得怎么样，她这成绩又有什么好提防的，明明江玫自己经常稳居第一名。
江玫面上有点挂不住，讪讪的说，“行吧。”
宋砚觉得她未免活的太累了吧，若要是什么都争一争，太多事情便会成为身上的枷锁。
一下午都是自习课，宋砚就看课外书打发时间，要么就和苏南用网格纸下棋玩。
宋砚掐着表，在最后十分钟把美甲店钥匙掏出来，“钥匙。”
苏南每次考完试都会在她的美甲店躲他妈四五天，宋砚早就习以为常了。
苏南拿起那钥匙，“你今天不过去了？没有预约的？”
“没有。”
苏南把自己的凳子拉的近了一点，小声地说，“我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老是听见有人打架的声音。”
宋砚脑子里又想起那个短发女孩，那日的画面又在她面前浮现。
“想什么呢你。”苏南轻轻敲了敲桌子，皱着眉，“你是不是遇到过？”
宋砚想起那天那个女孩的样子，她那个眼神，“我没有，你有？”
“我也没有。”苏南又喃喃道，“反正你小心点，说不定就碰上了。”
宋砚直接一记拳头给他，“咒我呢？”
宋砚心里其实害怕的很，又有点期待再次遇见那个女孩子，这么多天的追打，她怎么承受的住。
阳城越来越冷了，天黑的也越来越早了，这个时间点虽没完全黑，但也暗的差不多了。
宋砚很想走快一点，她打着手电，感觉每走的每一步心都是悬着的。
“谁？”
宋砚感觉身后有一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拔腿就跑。
那人追的更猛了，直接拽住她的衣服后领子，“宋砚，是我。”陈曜闷声说。
如果是苏南，宋砚会直接给他一拳。
况且这么黑他来干嘛，这又不是电视剧，出了事没人会救他们两个。
宋砚也不跑了，只是他这手还提着她呢。
“陈曜！放开我。”宋砚身子拧了拧。
陈曜被她逗笑了，放开她缓缓开口，“呦～还以为你得跟我客气一辈子。”
宋砚嘟囔着嘴，“还不是你之前……”
陈曜挑眉，眼眸深不可见，“之前什么？”
宋砚不会主动开口和人提起过去的事，可如果她今日不提，他们做同桌也少不了尴尬。
“那我真说了。”宋砚试探性的问他。
“嗯。”
宋砚深深呼了一口气，“初中的事，我挺尴尬的。我们俩不是谈过恋爱么…”
“是谈了。”陈曜说话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宋砚在心里壮了壮胆子，语速极快的说，“我希望咱俩把那段事情忘了，日后也好相处。”
陈曜也不顾忌了，点了一根烟，沉默了良久。
宋砚虽然知道他抽烟，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抽，这还是第一次。
“陈曜。我们还是好朋……”
陈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冷的，“我知道了。”
宋砚有点担心，又一字一顿的，“陈曜，那时候我挺幼稚的，也不正经，算我欠你的。你答应你一个要求，你随便提。”
“送你回家。”陈曜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吸了一口烟。
本来宋砚是想好好跟陈曜说清的，两个人还是好朋友，陈曜的反应倒让她觉得愧疚极了。
“陈曜。”她小声喊了一句。
“我到了，谢谢你。”宋砚伸手把手电递给他，“你用吧。”
“不用。”
陈曜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冷的，五官那样立体好看，此刻她却觉得远不可及。
“陈曜，我是真心的，你也别嫌我矫情。”
宋砚指的是刚刚她说的话。
陈曜突然靠近她把她压在墙上，低哑着声音，“宋砚，和我做同桌也是补偿么？”
“当然不是。”宋砚立刻反应，语气急切。
“那是什么？”陈曜眼睛里满是寒意，又存着哀伤。
“真的是我认真答应的。”宋砚推搡着他，她这样被他压着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陈曜，你放开我，我好好跟你说行吗？”
宋砚轻松以后，顺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我会和你做好朋友的，和以前一样。陈曜，如果我理不清我们之前的关系，我就无法用我最真实的一面和你相处。我们呆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不舒服，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宋砚没什么精力去和陈曜再翻陈年旧事，她和陈曜不坦白不说清，宋砚就永远没办法用最真实的那一面面对他。
这样不真实的自己面对着陈曜，她很难受，快难受死了。
“我明白了。”陈曜轻轻的说。
“我走了。”陈曜转过身，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声音低哑，“回去吧。”
陈曜不是想强迫她，也能体会到宋砚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既然那样会让她很别扭，那做朋友也可以。
他也是有些心喜的，至少他明白了宋砚和苏南是朋友。
宋砚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觉得放松了很多。说出来，两个人都轻松许多。
宋砚想起初中那段恋爱，觉得荒唐的很。
初二的一个晚自习，也是这秋日，晚风凉凉的。
所有人都在好好学习，包括宋砚，陈曜朝她扔了一个粉笔，她又坐在第一排，地上的粉笔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
陈曜先后扔了两次她才找到那个粉笔，拾起来以后，她又看不清刻在上面的字，便用嘴巴不发声的说，“什么啊？”
他回：“看不清？”
宋砚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陈曜的又一个粉笔，这次宋砚看清了，是“我喜欢你。”
宋砚想起那场表白和起哄下稀里糊涂答应的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哪有人把我喜欢你写在粉笔上的？
宋砚睡得离奇的好，许是昨天和陈曜说清的缘故，再加上昨天姜桦竟然没闹上一闹。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平静是温柔的海风，那今天早上姜桦给她带来的就是土耳其式的轰炸。
宋砚起床就发现家里的柜子被翻了个遍，她立马去敲了姜桦的门，就看到那门也没锁，推门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宋砚立刻拨了姜梦的电话，“小姨，我妈不见了。”
姜梦赶到的时候，见这屋子里的情况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了。
宋砚心里着急的很，问她：“小姨，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不要报警？”
“你妈没丢。”姜梦低声叹息道，又斟酌了一会，“你妈找你爸去了。”
“什么？”
他们已经离婚两年了，这个时候又去干什么，宋砚不清楚。
“你知道你爸添了新的孩子吗？”姜梦轻蔑一笑，淡淡的说，“估计你妈知道消息又去质问那个男人了。”
宋砚心头更急了，直接起身，“不行，我得去一趟。”
姜梦就知道宋砚一定会去，但是这个时间点估计她姐姐早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宋砚没出胡同就看见姜桦了，她跑的更急了，直接把她搀住，也没多说什么，这种事情她开口倒不好得很。
姜桦怎么会如此安生呢？一下子甩开宋砚的手，宋砚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身子被一个人接住，宋砚站好后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冲出来的短发女孩，她连忙道了个谢。
和校似乎是看出她有事要处理，甩了甩手，“没事。”
和校的眼睛在她转身后还盯着她看，原来她也是个不幸的女孩，只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宋砚试图再次搀住她，这次姜桦没躲，那一身酒气味道刺人的很。
姜桦虽然神志不清，嘴里还不忘恶狠狠的骂人，“宋长岳，我下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又指向她，呜咽的哭出来，“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
宋砚听的多了，也对她说的话免疫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姜桦放在沙发上，又接了杯水喂她喝下。
宋砚坐在另一边，看向姜梦“小姨，我妈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姜梦吸着烟，云淡风轻的说，“你那父亲的新妻子可不是个容得下人的，直接发了百岁邀请给你妈妈。”
宋砚眉头紧皱，手掌握成一个拳头。
姜梦缓缓开口，“你妈是闹过这一次么？结婚那次，我找到她的时候，人家放了话给你妈，说等有了孩子还要邀请你妈，你说这女人毒不毒。”
宋砚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原来那次她自以为没什么事的那次，竟然就有了这事。偏偏这事谁都有错，叫她找不出一个理由来。
“我走了，你照顾她吧。”姜梦起身朝门走去，又停下来，“对了，用我看店吗？”
宋砚开口：“昨天苏南在那睡了，钥匙不在我这。”
宋砚起身送了送她，又把家里的柜子关了起来，也不知道姜桦从柜子里翻走了什么东西。
宋砚见姜桦睡下，打算去熬个粥给她去去酒。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还没请假。
他接了苏南的电话，那边语气着急的很，“姑奶奶，一节课了，你还不来？”
她习惯的捂住手机喇叭，“我有事，你给我请个假。”
苏南直接吼到，“等你跟我说，你就等着挨骂吧。”音量又小了下来，“你妈又怎么了？”
宋砚也不能说出来，平静的说，“没事。”
“屁！！”苏南知道她不想说，直接转了个话题，“你下午还来不来？”
“看情况。”宋砚开口。
那边直接急了，“什么看情况，老子打篮球赛呢。”
她语气懒散的说，“就是球赛我才看情况的。”
“不行，你必须来。”
宋砚已经猜测到苏南那股用力的劲了，笑出了声，“你傻啊？学校又不是我家，我说不去就不去了？”
“我忽然想问你，你来二中是不是因为管的松。”
苏南极其认真的说。
“滚。”宋砚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是有那个原因的，离家近也是。
“行了，兄弟，她回来的。”苏南对着站在她旁边的陈曜说。
陈曜平淡的说：“我知道了。”
宋砚也回了他问她的信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却比接苏南的电话早。
【没什么事。】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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