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广告
“那程叔，关于你肾虚的问题……”
“不是我肾虚，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只是来替他问的。”
“哦，那你的一个朋友肾亏，为什么会找上我？以帝国现在的医疗水准，区区肾亏不难治吧？”
“因为……”程景风的眼神心虚地飘移了一下，“我那朋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一天到晚无数个女人投怀送抱，他刚开始吃药能治好，但是现在已经产生抗药性，没什么用了。”
云柚：……
什么多人运动？
程景风没注意到云柚无比诡异的眼神，他轻咳一声：“医生建议我……的朋友脱离药物，自然疗养比较好，但我忽然想到小云你的异能有治愈功能，想请你去替我的朋友看看。”
云柚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半晌，她冷不丁地问起了不相干的话题。
“话说回来，帝国近几年的人口增长率没有下降吧？”
这人搞多人运动，肾虚到医院都看不好，她很担心这是帝国上层普遍的风气。
“嗯？”程景风面露疑惑，不过他还是诚实回答道，“当然没有，虫族战争结束后，帝国还迎来了一波婴儿潮。”
云柚又问了一些帝国在生育方面的政策，和帝国婚姻法的部分内容，程景风对答如流，这场谈话的性质莫名就变了。
云柚松了口气。
看来这纯粹是程景风的私德问题，而不是上层贵族普遍存在这种不检点的风气，否则程景风也不会这样藏掖着不敢说了。
云柚这具孩童身体真是帮了大忙，没有人会怀疑她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孩子，一个孩子懂什么？
程景风面色微微松动，带上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小云这么关心帝国的婚姻环境啊？”
难道是她先前看上了什么男性？不过这么早就觉醒了这种意识……这孩子真早熟。
程景风略带揶揄地盯着她。
云柚叹息：“是啊，我很担心帝国的计生问题，生育率下降了怎么办？”
她前期可就是靠着人口红利苟起来的！人在什么时候都不够用啊！
程景风：？
程景风：“小云，你真的忧国忧民。”
云柚泡了杯柠檬水，腮帮子里满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皱眉：“生育是件大事，更何况妇女的生育条件很苛刻，必须要妥善对待……”
“诶等等。”程景风讶异地打断了她，“为什么非要是妇女？”
云柚呆住：“啊？”
“我是说，为什么怀孕的一定要是女性？”程景风用一种非常清纯毫不做作的疑惑眼神望向她，他在真心实意地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男的不也可以怀孕生子吗？”
“别的不说，就边河星最大的那家综合性医院，里头待产室起码有一半都是男性。”程景风拧着眉头，“妇男们为第七星系贡献了一半的出生率，我觉得还是不要忽略他们的努力为好。”
程景风绷着脸，他在正经地为自己的男性同胞争取应有的荣誉。
一半的生育率！这可都是妇男们贡献的，他不允许未来的圣女忽视他们！
云柚：……
我焯！
云柚花了一秒钟表情管理，随后她垂下头来，气氛沉重。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满是歉疚，音量都比平时低了不少：“是的，我很抱歉，我不该忽视这些男性的努力。孕妇和孕夫没什么差别，我失言了，自罚一杯。”
云柚果断倒了一杯柠檬水，一饮而尽。
于是她略带扭曲的面容，就自然而然被程景风误以为是酸得。
云柚擦拭着嘴角，狠狠心想。
对不起，是我刻板印象了。这都星际时代了，男性生子技术有什么好震惊的，淡定一点云柚，拿出你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魄来！
“不是说要给你——的朋友，治肾虚吗？”云柚把杯子洗干净，对程景风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程景风顿时坐立不安了：“不不不小云，我是说，我这个朋友比较害羞，不好意思见人。小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就是把你的净化系异能附着到一个物品上，让物品发挥治愈功效？”
云柚眯着眼看他。
这就是异能道具了。
每个异能者都能制作异能道具，这也是最常见的发家致富手段，但是如何保证异能在这些物品上不流失，长久地发挥效用，就是异能者要钻研的课题。
如果是曾经的帝国，还能通过符阵辅助，批量生产异能道具，可惜五千年前的虫灾摧毁了太多东西，包括那些典藏书籍，光脑硬盘，还有专门研究这个的符法世家。
虫灾几乎断绝了符术的传承，在虫灾过后，帝国的符术水平倒退千年，现在懂符阵的都算是国宝级科研人才，珍惜程度堪比熊猫。
就连云柚，都没办法在不借助符阵的情况下，制作出高阶异能道具。
不过……还好她也对符阵略知一二。
“可以是可以。”云柚慢条斯理地说着，一步步把程景风引入自己设计好的圈套，“不过程叔，我也需要生活费，恐怕没法免费帮你们……”
她伸出手，搓了搓手指：“给点。”
程景风一愣，抬手就要光脑转账，然而云柚制止了他：“不不不，我要的不是这些迟早会花光的钱，我要打造一个产品，一个品牌！给我源源不断地挣钱！”
“你要怎么做？”
“嘿嘿。”云柚笑容扩大，“程叔，你今天提出的这个问题，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我觉得吧，一个合格的净化系异能者不能只着眼于现在，既然程叔你会为肾亏而烦恼，那不也意味着这个帝国还有千千万万的星民，也在为肾亏阳虚而苦恼不已吗？”
云柚握紧拳头，大义凛然：“所以，我要让千千万万个星民都从肾虚的痛苦中解脱。我要以技术（异能）入股制药公司，研究制作边河肾宝片，卖遍七大星系！”
程景风：“……”
“广告词我都想好了：肾虚，往往只在过度劳累之后。腰酸腿痛，仿佛身体被掏空，要把肾透支的补起来，试试肾宝片——”
程景风不得不打断她：“你这么大张旗鼓，就为了卖肾宝片？”
云柚猛回头，正色道：“不，我这是在为帝国计生，维持帝国的人口红利。”
广告，这岂不是一个绝妙的，可以向外传递信息的手段？
当然云柚不会说。
在那一瞬间，程景风的脸色十分复杂。
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未来的圣女，真的格局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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