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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朵 三堂会审


  

  萧临睿和柳随心回到大营的事情早已传到了群臣的耳朵中。

  听说他们两人都受伤了,但是在外耽搁了一晚,这不能不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

  此刻徐嫔和一干后宫妃子坐在暖帐中吃着茶点谈论着这件事情。

  徐嫔娇笑道:“听说他们二人在那山洞里过了一晚呢。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丽妃嗑着瓜子,“那谁知道呢?皇上都没说什么,咱们在这瞎掺和什么?不过么,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难说。你说可也奇怪了,当时皇后不是说要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吗?怎么休息着居然跑到那一里外的杉树林去了?而且怎么那么刚巧迟玉然和萧临睿都在,正好遇着老虎了呢?”

  众女心照不宣,不过都各自猜想起来。只有淑妃端着新春早茶,静静品茶,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锦妃扯了扯淑妃的袖子:“姐姐,你看这该是怎么回事呢?柳青青和迟玉然可是青梅竹马,难道他们会有什么私情吗?”

  淑妃抬起头来,秀丽的脸上一双眼睛平和如水:“锦妃妹妹,不要多猜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既然皇上对此事没有异议,你我也无需费心猜测。”

  “还是淑妃姐姐说得对。管她怎么着呢,也于你我无关。何况她身后可有太后和摄政王撑腰,谁又能拿她怎么着呢?”

  众女静默不语,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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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为什么要去那杉树林?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如今弄得众人议论纷纷,我怎么跟王爷交代?”绿书遣退了宫女,咄咄逼人地逼问她。

  “我睡不着起身去散步,不巧刚好遇上老虎袭击,迟玉然和萧临睿打猎时救了我,后来我和萧将军被逼跳崖保命,事情就是如此。”她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坐在铜镜前拿着碧玉梳静静梳理着发丝。

  “你和萧临睿没发生什么吧?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说你们的闲话,像是你们真做了什么事情似的。”绿书不悦地问着。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便他们说吧。”多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让流言更甚嚣尘上。

  “娘娘,皇上请您去大帐。”外面有太监传话。

  “知道了,本宫这就去。”她挽了坠马髻,随便插了根碧玉梨花簪,随即走出营帐。

  绿书连忙跟了出去。

  到了龙释天的大帐,等人通报过后,柳随心随即缓步走了进去。

  这进去一看,居然像是三堂会审,左右站满了朝中重臣,其中还包括萧临睿。

  龙释天面色沉凝,见她进来了,龙目朝她扫了过来,只见她静静站在那里,如同一朵枝头梨花,闲雅淡然,清丽无匹。

  他心中一恍神,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想起水柔来了。

  他定了定心神:“皇后,朕有话要问你,你要仔细回答不得欺瞒。”

  “皇上请问。”

  “你为何会出现在杉树林里?”

  “臣妾难得外出,一时兴起散步到了那里。”

  “既然散步,为什么不带上侍女而要一个人前往?”他的声音凌厉了起来。

  “此处都是围场范围内,有御林军守卫,无需侍女跟随,何况臣妾并未想出去太久,谁料会碰上老虎。”她不慌不忙地回答,脸上笑容依旧,看不出任何破绽。

  “好,那后来呢?”

  “后来萧将军和迟公子打猎时刚好看到臣妾,前来相助,臣妾这才得以保命。迟公子为此受了重伤,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至于萧将军更射杀了老虎,但另外一只老虎凶猛,我二人为了保命不得不跳崖。之后在山下山洞等待援兵到来。后来我们就遇上了铁副将,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她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遍,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出什么破绽。

  龙释天沉吟片刻,没有做声。

  柳随心向萧临睿看去,只见他眼带了一分紧张,猜测先前这些人肯定是已经审问过他了。现在他们又要审问她,幸好回来的路上她和萧临睿已经讲好了说辞,其实萧临睿也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杉树林里。

  “启禀皇上,皇后虽然言辞没有漏洞,但是毕竟跟萧将军在外过了一晚。世人又该如何看待?皇后妇节已损,此事关乎皇家威严,不能小视。皇后娘娘已经不能承担国母的责任了。”说话的太师余步轩,淑妃的亲爹,皇上的老师。

  他是当代大儒,颇得天下人尊敬。余步轩年近五旬,端正瘦长的脸上蓄了一把长须,一双眼睛饱含睿智。只是此刻,他的言辞却颇有些过了。

  柳随心并不怪他这么说,余步轩跟摄政王柳承浩一向不合,更何况他能不想自己的女儿淑妃当皇后吗?

  她没说话,摄政王却哼了一声,“太师这话可就有失公允了。娘娘刚才已经说清了情况。而且和萧将军所说一致。遭遇老虎袭击是谁也没料到的事情,老夫还要感谢萧将军的救女之恩呢!”

  “微臣以为摄政王说的是。”有人附和柳承浩说的话。

  “微臣以为余太师说得对。”有人附和余步轩说的话。

  两派各执一词,眼看差点就要吵起来。

  龙释天抬起头,寒光毕现的眸子缓缓在群臣身上扫了过去,随着他的目光所至,全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皇后,你说呢?”他忽然问了一句。

  她微微一笑,宛如花树堆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无话可说。”

  他心头微震,忽然玩味地轻笑了起来:“好了,此事无需再争执下去了。明日春祭之后起驾回宫。皇后,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回宫呢。”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告退。”她行了礼转身退出大帐,回头望见萧临睿的黑眸,微微一笑。

  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回宫后她面临的依旧是复杂的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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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有些神秘,揭开一些秘密……马上会有个大情节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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