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只小狐狸
高涧之与胡岚止四处逛逛，走到了位于菜市后方王二旧宅院前，一股味道直冲胡岚止的鼻子。
食指放在鼻下，胡岚止说道“这怎么一股怪味？”
高涧之也嗅了嗅，“没有啊，哪里有什么怪味。”随后他想起刚刚经过菜市便说道“没准是菜市场那边肉味和鱼腥味混合而成的怪味！”
“或许吧？”胡岚止看了一眼王二的旧宅院便跟着高涧之出了巷子。
回到客栈一进屋，高涧之一眼就看到自己床铺上方有把木剑。
将木剑拿起仔细观察，剑约长三尺，其平整光滑的表面有些不像是人工制作而成的，除此之外，就是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剑。
从小见过母亲金玲锻造的降妖师灵器，这木剑自然是入不了眼，便将它放在了一边，躺在床上就准备再进入睡眠休息下。
可那木剑像是就认准了他的床一样，三番四次的放到一边又飞到床上去。
高涧之觉得奇怪，拿起木剑再次仔细端详，困意自打他进屋就上头此刻更是快睁不开双眼，无奈之下只好怀抱木剑，入眠睡去。
随后进屋的胡岚止看到他怀抱把从未见过的木剑入眠，心中有些奇怪，但随后想到许是他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便没在意。
抱剑入眠的高涧之，做了他生平第一个梦。
他跟随木剑来到一处枯木林，木剑往前飞他就跟着往前去。
随着行动这两边的枯木正渐渐恢复着春色，直到他被木剑带到一处有瀑布花鸟的地方，一棵垂杨柳下方摆着石桌石凳。
那木剑插在了地上垂杨柳前，高涧之伸手去拔却被弹开。这可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接连几次皆失败，他只好认命坐在石椅上去看棋局。
可他对下棋是一窍不通，看了许久都不知下一步该何处，试探性将黑棋拿起，只一瞬，一些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里。
衣着相似但一黑一白的两人相对而站，虽瞧不清五官面貌，可模糊间能看到嘴在动，只见黑衣男子先开口说道“是谁定义了所谓的正邪？又何为正邪！”
白衣男子将拂尘搭在自己左臂“为天下苍生为正，为一己私利便是邪！”
“可笑，真可笑。”黑衣男子大笑之间身上正在慢慢冰冻。
“高涧之，高涧之。”几声呼唤，高涧之摇摇头将黑子放回棋盒，抬头望向天空，胡岚止焦急的表情出现在此“高涧之，高涧之。”再次轻轻摇晃，高涧之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这时，高涧之右手一擦自己额头，发现有些汗水。
“你怎么回事，起初睡着还好好的，突然就身体抖动，汗水直流。”胡岚止说道。
“就做了个梦。”高涧之回道。
“做梦？”胡岚止靠近几分高涧之，高涧之咧嘴一笑“是真的，是真的。”
“你那剑什么时候买的？”胡岚止用折扇指着高涧之怀里的木剑。
“这不是你的买的吗？”
胡岚止摇摇头“我向来不喜欢刀剑之类的武器。”
“那这剑？”高涧之右手将剑拎了起来“那是怎么来的？”
“许是上一位住客丢下的，一会吃午饭时拿下楼去问问。”胡岚止说道。“若是店家不清楚是不是，就放下些银钱，将这木剑留下吧。”
“要买它？你确定？”高涧之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看木剑又看看胡岚止“这只是一把木剑啊。”
胡岚止确认的点点头“虽然是木剑，可总感觉它与你有缘。再说了，万一带上它会有用处呢。”
“这能有什么用处！卖又卖不了几两银钱，又不能伤人”他说着耍了起来，左手擦下剑身，许是力量用的偏大居然将手划伤“我收回刚刚不能伤人的话！”
中指与食指血液流出，胡岚止鼻子一嗅“原来那个味道，是人的”
突然冒出的这句话，高涧之自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胡岚止出了房间他也跟了出去，当然，是将门上好锁才去追胡岚止。
路上，胡岚止解答了高涧之的疑惑。
“我不是说有什么怪味吗？你说没准是肉与鱼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跟着胡岚止来到刚刚菜市后方的住宅区，这时的混混有二三蹲在王二的旧宅院讨论着这王二想做什么。
见有人来，混混们抬头看去，互视一眼，其中一混混说道“两位是来找工的吗？”
胡岚止笑着回道“是的，我们兄弟二人刚到此处，想要寻一份工作。”
“看你们两个这衣着，想必应该有点学问吧？”
“这跟找工作有何关系？”
混混笑道“当然有关系，你们读过书有点学问，给你们的安排工作也能轻松点。”
“你说的也对，我们兄弟两个确实读过些书。”
说话间，有两个混混挪动脚步来到了高涧之与胡岚止的身后，与他们交谈的混混一个眼色，两个混混拿着棍子就要对着他们脑袋砸下去。
这次高涧之的反应可要比胡岚止要快，他脑袋一歪，用右手抓住棍子“你们不会就是这样招工的吧？”
见此，几个混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话不多说就是上手。
折扇一挡一拍，人一侧一躲，几个混混见状招架不住，便四散而逃，高涧之想要追，被胡岚止拽了袖子，说道“别追了，那些人应该也是听别人命令的，我想，他们应该用这法子骗了不少人。”
准备将门推开之时，高涧之问道“他们骗人来这做什么？再说了这房子横竖也不像是个招工处啊。”
胡岚止同样做出推门的动作“推开这门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将门推开门后，院中较显眼的是中间的桌子与棵枯树及口枯井，来到桌子前，上面有些斑斑血迹。
王二在听到大门外有打架的动静后，早已拿着这半天的成果翻墙而出，回去路上有人向他打招呼，也是头也不回的往韩府跑。
回到韩府后，将那些肉放在挨着厨房的冰窖内，回到韩天成房间报告食材已经准备好，请他放心。
“你说你听见了有人打斗？不会是被发现了吧？”韩天成坐在床边歪着脑袋问道。
“小的是听见有人打斗了，不知道那两人是做什么的。”王二回答道。
韩天成得知王二只是取了些大腿肉后，还将那些人送到医馆，对这事颇有微词“你说你取了肉还将人送到医馆去，这不是明白的将这事暴露出去吗？”
“少爷，小的也想过这个问题。咱不知那些人在家是否还有亲人，他们来到这几日不联系家里人不会怀疑，可是这几个月不联系，万一找来，去报官，就算老爷是管理者也得受理这事。咱们只取些大腿肉，将他们送去医馆，小的还在他们包裹塞了些银钱，足够他们养好伤再过段好日子的，就算最后事情被老爷发现，咱们也能说是买。”
王二这番解释，听得韩天成是云里雾里，他仔细琢磨琢磨，也觉得王二这样做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带着满肚子疑惑，高涧之与胡岚止回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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