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剑走偏锋
慕容珏无力的坐下来，可人被抬走了，绿秀被看管起来，往日笑声不断的栖云阁一下子冷清下来，落雨忍不住轻轻哭泣。
主仆两人默默相对着一直到天黑，谁也吃不下去饭，谁都没说话，连愤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样一个可爱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她才十五岁啊！泪一滴滴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落下，慕容珏知道，可人是因她而死，她们的目的是她！
明明知道是什么人害了可人，但是若没有绿秀的亲口指证，绿秀便成为下一只替罪糕羊。那些人仍是逍遥的活着，掏尽心思的害人。
事到如今，她们更不会放手！只会变本加厉！
想到这，慕容珏站起来向外走去，落雨忙跟上来红着眼睛问：“小姐，天黑了，你要去哪？”慕容珏拦住道：“我想出去静一下，你不要跟过来！”
“小姐，当心！”
“好，知道了！”眸底泛起一丝温暖，这个时代终归还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自己怎么能让她也处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况中呢！
慕容珏走出院子不由打了个寒噤，节气真的是不由人，刚刚立了秋，这天气一早一晚便透出凉意，夜色已深，慕容珏借着星光向前走去，她想亲自去说服绿秀，将幕后指使人说出来，慕容珏相信自己的感觉和眼睛，绿秀不应该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她一直说自己上当了，这其中一定有内情。
慕容珏知道府里惩罚奴才都是关在前院的西厢房中，穿过长长的走廊，刚到前院，慕容珏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走过去，看背景甚是熟悉，慕容珏心里一惊忙轻手轻脚跟上去，那两人走到关着绿秀的房间门口低声和守门的家丁说了几句话，家丁点点头离开了，两人进入房间，慕容珏悄悄走过去，无奈房门紧闭，听不清里面说什么。
一会儿，门吱吜一声开了，那两人走出来又细心的将门关好，借着月色，慕容珏看清原来是二夫人和常乐，心里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暗道一声不好，看她们走远忙推门进去。
二夫人听到门响下意识的回头，眨了眨眼睛道：“我怎么好像看到那贱丫头的身影！”
“是有点像大小姐，莫不是？”常乐低呼道：“要真是大小姐，她岂不是发现了？”
二夫人抬头想了想瞥眼看到那家丁正往回走，阴森森一笑道：“走，回去！”
慕容珏一进屋便看到绿秀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忙上前查看，却见她口鼻流血已经没了气息，身体尚有余温，自是刚刚断气不久。
慕容珏只觉得恐惧一点一点漫过来，瞬间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愤怒又随之而入，漫过恐惧，只想放声呼喊，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大叫，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外面传来二夫人的声音：
“王二，开门，本夫人看看那丫头，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在将军府下毒！”
那家丁见她二人又回来本自奇怪，也不敢问，听二夫人这一说忙推开门，点亮烛灯，吓得大声惊叫道：“大小姐！您怎么在这？”他只知道二夫人刚刚来过，并没看到慕容珏悄悄进去，这才慕容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一跳。一低头：
“这，你手上的血，啊，这丫头，这丫头死了！”惊恐的指着床头的绿秀，看向慕容珏的眼中带了惧意！
“呦，原来果真是你！”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丫头又碍你眼了？深更半夜的跑来就为了要她一命！”
慕容珏怒视着她冷冷地道：“绿秀怎么死的，二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我如何能知道？我只看到夜深人静时分，你出现在这里，我们进来时绿秀已经七窍流血而死！这就是事实！”
“二夫人不也是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将军府出事，本夫人睡不安稳，亲自来巡视一番，这个理由不充分吗？”二夫人俯身冲她沉沉一笑忽然厉声道：“只是没想到你动作如此之快竟然已经狠下毒手！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天亮交给官府发落！”
转身看到闻讯赶过来的刘总管和王保狠狠道：“你们来的正好，把这贱人给我关起来！她毒死了自己的丫头！就关在这里，严加看守！”又看看王保冷冷说道：“王护卫，将军府出现命案，府中安全不保，你恐怕是难辞其咎！”
王保身形一僵，他知道因上次打落雨的事二夫人对他不满：“是，王保自去向将军领罪！一定彻查出杀人真凶！”
“哼，凶手就在眼前，还不关起来！”
刘总管和王保面面相觑，王保自然是不信慕容珏下毒，刘总管也不相信，但见眼前事实也只好委屈大小姐了！
慕容珏知道此时申辩无用倒冷静下来：“好，我先呆在这里！麻烦刘总管找人通知一下栖云阁，我晚上出来并没有交待！落雨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说着有意无意看了王保一眼，见他果然面有忧色！
这一通折腾，天已微亮，绿秀的尸体已经搬了出去，慕容珏一个人静静呆在房间睡意全无，这一刻，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无助，在这个时代，法制顺序全无，一个将军府死个把奴才官府根本不会过问，就算自己拿到证据又如何？去告御状，皇上难道会因为死了个奴才抓诰命夫人不成？二夫人会有一千个理由来开脱，而自己如今却身陷囹圄，相信王保已经懂得自己的意思，她不用再担心落雨，王保是个好人。
胡思乱想一番，也不知过了几时什么时辰，天色已经大亮，并没有人过来拿她走，倒有家丁送进早饭来，慕容珏觉得心口堵的慌也没什么胃口，只坐窗口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谁能帮她呢？若她只是小家小户的平民百姓解缙也许还能帮她出头，但现在是将军府的事，即使解缙仗义执言也不方便出手了，还有那个杨士奇，对人总是冷冷淡淡，那双眼睛却似乎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算了，无论是谁现如今也通知不到，也许过会儿就把她交给官府直接定罪罢！
直到有人又送午饭来，慕容珏才惊讶的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上午竟没有一个人来，正要询问。刘总管匆匆进来施礼道：“让大小姐受委屈了，将军请大小姐回栖云阁好生休息！”
“将军？你说我爹爹回来了？”慕容珏站起来：“快带我去见爹爹！”
“这个——”刘总管为难道：“将军正处理公务，不见任何人，请小姐先回栖云阁吧！”
慕容珏无奈只好先回栖云阁，王保早已通知了落雨，落雨也是一夜未睡，心里茫然不知所措，见小姐终于回来喜极而泣，慕容珏告诉她绿秀已经死了，落雨不禁恸哭。
下午时分，慕容珏决定去见慕容车离，以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料刚刚迈出院子立刻有两人拦住道：“大小姐请留步，将军吩咐要保护大小姐的安全，请大小姐回去，有什么需要吩咐下来，属下去办！”
这是变相的软禁，慕容珏正色道：“我要去见爹爹，莫非也不行吗？”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将军公务忙，请小姐且回去，容在下去禀报！”
“那好，我就在这等着，你速去禀报！就说慕容珏要见他，有要事相谈！”
那人急忙转身走了。
碧霞楼。
众丫头都屏息退了出来，常乐将丫头们赶远了，自己又悄悄返回，将耳朵贴在了紧闭的大门上，里面却是鸦雀无声一点也听不到动静，正自着急，大门突然一开，只听将军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装神弄鬼，找死！”
常乐但觉脸上一痛，身子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在地，常乐顾不得疼，吓得连滚带爬跑远了，大门啪一声又关的严严实实。
二夫人看着慕容车离俊美的脸强压的怒气，心中一惧，勉强笑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朝中有什么事？”
“哼！”慕容车离一拍桌子：“你干的好事！”
“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二夫人不由心中一惧，本想趁将军还没回府先将那贱人直接送到衙门，就算不能定她死罪也让她受些苦再说，没想到将军虽不回府，命令却传了过来，让好生看护好大小姐，不许有任何闪失，莫非他还要兴师问罪不成？二夫人心中气恨，一个乡下丫头，她娘在世时也没看将军有多怜惜她们，现在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因那丫头多次冲她发火！
“将军如今脾气越来越大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那死的两丫头是怎么回事？”
“哦，她们啊！”二夫人放下心来笑道：“不过是死了两丫头，你又何必生那么大气，咱们这一路随皇上打天下手底下死的人还少吗？”
慕容车离看着她仍是一副浑然无知的样子怒气又一点点涌上来：“我临走前怎么交待的你？如今府中不仅出了人命，清儿好端端的又毁了容，现在不是战乱时候，大明朝是有律法的！
不提清儿还好，一提慕容清，二夫人一脸怨毒的道：“清儿毁容都是那贱丫头使的诡计，我也上了她的当，还以为她真的不想当太子妃好意让清儿代她，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阴险！”
便将慕容珏来找她要求李代桃僵的计策说了一遍。
慕容车离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这个女儿，还真是小看她了，不过如此奇怪的毒药她又是从何而得？在接她进京之前，他早已做过调查，知道慕容珏虽然也读过几年私孰，不过是比村野丫头多识几个字罢了，除此外没和外界有过任何接触。
二夫人见他不语怨道：“将军不知是怎么了，非让那丫头去选太子妃，自己眼前的两个女儿倒不顾惜，那丫头心思如此歹毒，岂能饶她？”
慕容车离俊脸骤冷，隐忍着怒意道：“汉王早有异心，当今圣上对汉王也极尽宠爱，这几年他一直在做准备，只欠东风。太子只是现在的太子，何况那朱高炽又是个残疾，但皇上下旨为太子选妃，各大臣家中适龄女孩不得不去待选，我此番作为本是为了保护清儿和月儿她们姐妹，你这蠢妇，却坏我大事！”自然还有一个至死不能说的理由！
“汉王爷要当皇上？”二夫人不由惊呼。
“住口，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能再提，更不可与她们姐妹俩说起！否则我也不能保你性命！”
“好，不当太子妃也罢，可是清儿被她害的那么惨，我要让她不得好死！”二夫人嘶声叫道，算来算去竟是算计了自己！只怪那丫头。
“死？“慕容车离冷冷一笑：”已经晚了，不知为何汉王对那丫头似乎很在意，他已经下令让她必须当选太子妃！”
“啊？”二夫人愣住。
“将军，大小姐求见！”外面传来声音。
“我已经说过不见，告诉她好好呆在栖云阁待选太子妃！”
“大小姐不肯回去，说在园子里等将军！”
“哼！”慕容车离眼微眯杀机顿起，略一想道：“走！”
慕容珏一直站在栖云阁外面，那负责看守她的人不让她走远，她也不肯回去。看着日影偏斜，余晖落在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里折射出担忧、焦虑还有对未知的一缕惶恐，就在她的情绪一点点淹没进沮丧中时忽然传来慕容车离的声音：
“你找我何事？”声音毫无温度，比女人还俊美的脸上极淡的笑容疏离而遥远。
慕容珏举目对上他的眼睛不禁一怔，那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冷意和嫌恶。
怎么会有这样的爹爹看自己的女儿，慕容珏不知道在她的灵魂进入这个身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若不是这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她还以为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仇人。
甩甩头清晰道：“慕容珏见过爹爹，有事情请爹爹做主！前不久——”
慕容车离遽然打断她道：“你不用多说，我已经知晓，过去的事就暂且不提了，下个月你必须参加选妃大会！不然——”声若寒冷：“两条人命只好由你来扛！这段时间本将军不会让你出现任何闪失，亦不会让你再兴风作浪！”冷冷说完甩袖而去。
秋风瑟瑟，吹透薄薄的衣衫激起一阵战栗，慕容珏忽然淡淡一笑，一排大雁从天空中飞过，秋日的长空明净而高远，想起初进京城的时节正是暮春，不知不觉夏天已过去。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天地陷入一片墨蓝色的银幕之下，天边亮起了一颗颗的星星，一旁那两人看了不忍劝道：“小姐，天色晚了，请回房吧！”
拖着发麻的两条腿转身慢慢走进屋子，没看到落雨，慕容珏一时心灰意冷也没理会径直走进内室，抬头猛然一惊，室内没有点灯，借着月色看到屋中站了一个人，漫不经心的笑容俊逸而和煦，如暖暖的朝阳射进心底，眼眶不由发酸，也没去想他是如何进来的，想举步走过去一时却双腿发软，刚想说话，却听那人淡然道：
“多日没见姑娘出门，那毒药之事杨某已查出，恐怕耽误姑娘救人，只好冒昧来访，另——”略迟疑：“太子甚是挂念！”举目望过来，墨色的眸中带了些许探究。
心房骤然失落，慕容珏稳稳心神也淡然笑道：“多亏太子挂念！下个月的太子妃大选，慕容珏定当尽力！”
月色朦胧，慕容珏没有发现那双如黑潭般的眸子瞬间黯淡。
还以为她真的不想当太子妃，但是那李代桃僵之说又是为何？莫非传言有误？其实自那日她谈及太子时便已知她对太子自是不同，只是如今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不过是绝了心底的一丝希望，顿了顿，面色如常又道：
“落雨在她房中，我点了睡穴，明早便醒！还有——消息有误，太子目前身遭诽议，请姑娘多加小心亦要坚信当日所言！这是解毒方法！”杨士奇深深看她一眼，手指微弹，一张折好的纸落入慕容珏手中，转身从窗口跃下！
慕容珏一愣，这才知道原来他身手如此矫健，莫非他也会武功？一转念，他既然能躲过看守她的人，想必也能帮她逃走，不禁顿足：为何刚才没想到，这下子再找他可是不容易。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人从窗口跳进来，慕容珏大喜：“你又——”待看清来人面容，声音嘎然而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深更半夜，汉王闯入女子闺房是何道理？请速速离开！”
慕容珏心中恼怒，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改道走窗户了，那两个看守也真是够白痴，只看着不让人出去，进来的就一个也看不住。
“深更半夜，姑娘候在窗口，难道不是在等本王么？”
汉王朱高煦斜倚在窗栏上，淡淡的月色照着他邪魅的俊容，凤目微眯，唇角噙着邪魅的笑意，这样的表情迷倒了整个京师大大小小的女子，此时看在慕容珏眼中却让她觉得异常刺目，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赤裸裸的扫过来，毫不掩饰的欲望，贪婪的落在她身上，即使有着几百年超前的现代观念，慕容珏也不禁恼羞成怒：
“请汉王离开，有事明日再说！”说着走到烛台旁顺手将那张纸塞入烛台底下欲点燃灯烛。
汉王身形一动，伸手握住她玉手用力一带随即将她抱在怀中，深深吸一口气，低哑了声音笑道：“果然是这个味道！别动！让本王好好闻一闻！”
双臂一紧，慕容珏挣扎不脱，急道：“请王爷自重！来人——”蓦然喉咙一紧，嘴里发不出声音。
这两个多月一直怀念一种味道，仔细回想才想起是那晚在后花园里闻到的慕容珏身上的幽香。
又深深吸一口气，汉王才略略松开了她，细细端详眼前这张绝世容颜，因恼怒小脸胀的通红，双眸却异常明亮，因为点了哑穴樱唇微张，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微微颤动着，汉王心口一紧，缓缓低下头覆在上面，伸出舌尖轻轻舔弄，慕容珏身子一颤急忙转头欲躲，汉王大手固定住她的头，用力撬开她的樱唇，舌灵巧的探进檀口，极尽挑逗。
是的，他今夜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的心归他所有！心甘情愿为他办事！
然随着那熟悉的，淡淡的幽香传来，汉王的心神渐渐迷失在甜美的气息中，直到舌上一痛，汉王猛抬起头，口中鲜血流出，慕容珏唇上也沾了血迹，心口起伏不定，眼中有一丝凌乱和恐惧。
汉王双目泛红，伸出一指擦去嘴角血迹，知道舌被她咬破了，心底的欲望却如火般烈烈燃起，扬唇一笑，魅惑地道：“果然是美人，与众不同，本王现在要了你又何防！”
说着扬手一扯，慕容珏身上的裙衫尽数落地，露出她自己特做的紧身内衣裤，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泛着莹莹光泽，汉王呼吸一滞但觉喉中干燥，笑意更深，慕容珏大惊转身向门口便逃，只觉腿上一麻，身子软软向地上倒去，汉王低低一笑，拦腰抱起她向床边走去。将她裹在身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
慕容珏心中气苦，知道自己今夜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也罢，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希望这个BT王爷行动快点，完事快快滚蛋！这么一想心里倒平静下来，干脆闭上眼睛，却本能的抬起玉臂护在胸前。
借着月色，洁白的玉臂上一颗鲜红的守宫砂异常夺目。
汉王的目光落在那颗赤红色痣上，蓦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心神渐渐清醒过来。
慕容珏觉得身上一轻，睁开眼睛发现汉王已经起身站在床边，眸中又恢复以往戏谑邪魅的笑意，掩去深处压抑的欲望。见她睁开双眼沉沉一笑低声道：“姑娘莫不是在等待本王爷的宠幸？姑娘请放宽心，本王不会让你等待太久！”
选太子妃第一关便是检验处子之身，若不是为了大业他岂能忍受，想到面前这曼妙娇美的身体将要躺在那瘸腿胖子身下承欢，眼神不由阴了下来，暗暗算计！
慕容珏苦于发不出声音，动弹不得，只得气恨的瞪他一眼，不知道这个BT王爷还想玩什么花招。
汉王瞧出她眼中的厌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火，京师里哪个姑娘不是对他极尽奉承讨好，他只要一个眼神过去，她们无不争着抢着为他献身，因此汉王一直对自己的超级魅力自信满满，莫非是今夜里魅力突然消失了？大概是天黑光线不好，她没瞧清楚，这一想汉王心里略舒服点，但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若是看不清楚，刚才自己为何差点被她迷惑？
美男计不成，汉王心念一转冷然道：“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本王都已知晓，慕容姑娘难道不想为自己洗清嫌疑？不想为你那两个丫头讨个公道？”
慕容珏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提起这些事，她自然是想，但这又与他何干？
“若想办成这两件事，以姑娘一已之力恐怕难已完成。何不争取太子妃的位置，一旦得选，到时查找真凶还不是一句话！只是姑娘千万记住，本王与慕容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娘需要的不过是权利，只要对本王忠心，本王自会给你想要的！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子妃的位置，就算是皇后又如何？当然，如果姑娘不喜欢那太子也可以不去选妃，本王即刻向将军提亲娶美人过门，嘿嘿，本王与姑娘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容珏心中一动，日间慕容车离已经把话讲的明白，目的不过是逼她选妃，此刻这王爷的目的也是如此，似乎还不只是选妃这么简单，是不是还要替他搞情报也未可知，但如今自己也只能顺势选妃，必竟那朱高炽还算个好皇帝，嫁这倒霉王爷就真的是倒大霉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哎，若是能与落雨逃出去最好。
汉王眸中锐光一闪俯下头道：“姑娘忠心本王才是正理，莫想那逃跑的事，天下之大莫非我大明皇土，姑娘若逃走，就算慕容将军不追究，本王掘地三尺也定会将你追回！”
他也不怕她知道他欲起事的心思，她还能置整个慕容家不顾不成？只是汉王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此慕容珏非彼慕容珏。
“记住，你是本王的人！”暧昧了语气，扔下一句话，汉王仍从窗口走了！
看着那半开的窗户，夜风凉凉的刮进来，吹在身上泛起一阵寒意，慕容珏恨恨的想，不知道历史上这个变态王爷是哪年死的，反正不是善终，本姑娘就算打不过你，也要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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