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渐入佳境（2）
在小河里打闹了许久，等到二人的衣物全部湿透才罢休。
被水浸湿的衣物紧紧贴着女子曼妙的身姿，萧何盯着林芮的姣好的身躯，气血上涌至鼻腔，两股温热的血流划了下来，给萧何这张俊脸添上了一丝猥琐。
瞥见萧何呆傻还挂着鼻血的样子，林芮开始大肆嘲笑，“哈哈哈哈哈，萧大侠！你怎么了哈哈哈哈哈，怎么还流鼻血了？”
林芮凑得很近，萧何很自然地就看到了她挂着细小水珠的锁骨，喉结微动，内心写满了抓狂。
发觉萧何可算有了点人气儿，林芮也就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掏出手帕给萧何擦了擦鼻血。
一张俊脸变得是干净了，但他想起自己刚刚的窘迫脸颊泛起了粉红色。
抢过林芮手中的帕子揣进怀里，“我我洗干净后还给你”话说完后萧何就转过身背对林芮开始摸鱼。
此摸鱼为真摸鱼，林芮说的晚饭就是这条小河里的鱼。
鱼儿在水中甩着一条尾巴本就比人灵活得许多，林芮好几次差点抓住鱼儿的身子，但鱼儿都一溜儿烟地游走了。
略有些气愤地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花泛起波浪吓走了几条鱼儿，这下给她弄得更加郁闷了。
林芮把目光投向萧何，她认为自称武功最强的萧何怎么也应该比自己强上许多。
但事与愿违，萧何显然在这件事上不太擅长。
不过，林芮倒是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把一切原因归咎到了鱼身上。
抓了好几次鱼都失败后，萧何有些气馁，抬头寻找着林芮的身影。
他看见，林芮坐在岸边，一双白嫩的脚丫在水中晃悠，双手托着粉腮微笑地看着自己。
萧何的心开始狂躁地跳了起来，咽下一口唾沫，他开始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摸鱼上。
衣衫全部湿润地紧贴在身上，初夏的季节还有些微凉，担心林芮穿着湿衣服太久而感冒，萧何开始思考着如何快点抓到鱼的对策。
环顾四周，萧何想到了个好主意。
走出水面，萧何在林芮疑惑的目光下找到了一杆细长但结实的树枝。他拿着树枝重新走回水里，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下鱼儿的一举一动。
鱼儿往来嬉戏，似在嘲笑萧何的自傲，但是他的眼睛如豹子一样紧紧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突然，有一只鱼儿游得有些累了动作开始慢下来，萧何微微眯了下眼，
手中暗暗使劲将树枝狠狠向水面捅了下去。一抹血的微红在水中散尽，鱼儿的鱼尾还在奋力挣扎。他皱着眉没有急着抽出树枝，等鱼儿挣扎累了后，将手伸进水面把鱼抱了出来。
这是一只野生的大约有四斤的鲫鱼。
俊朗的男子背光而立，怀里抱着一条肥硕的鱼，阳光在他的身后打上迷人的光晕，濡湿的黑色衣衫裹紧男子健硕有力的身躯，张扬肆意的俊脸带着傻气的笑。
听着在犹在耳边响起的心跳声，林芮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二人回到院子，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萧何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林芮依旧没有问出口，但现在看来他心情变好一切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林芮认为，萧何如果真的想要说是会自己说出口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晚间，二人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林芮把红烧鲫鱼端上了桌面。
萧何搓了搓手心直勾勾地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深深吸了口鱼肉散发出的香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慰藉。
“不许说不好吃哦。”林芮故作威胁地看了萧何一眼，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笑意。
伸出筷子给萧何夹上了一筷子最肥美的鱼肉。
萧何抓起筷子尝了一口碗中的鱼肉，鱼肉的腥味被完美地掩盖，只留下动人的鲜美，微甜的调味酱汁仿佛动人的女子在舌尖上跳舞，紧实鲜嫩的鱼肉多汁清甜让人停不下来。
一股子鼻尖的酸意涌上心头，咽下鱼肉，唇齿间残留着醉人的咸香。
情不知从何而起，泪不知为何而流，萧何感动地看向林芮，嘴中语无伦次地想要阐述这道菜的绝味，但是贫瘠的大脑支撑不了他使用华丽的辞藻，只能干巴巴地夸上一句“太好吃了！”
看着别人享受地吃下自己做出的食物，可能是林芮最幸福的事情了。温柔动人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林芮伸手又给萧何夹了一大筷子的鱼肉。
萧何停下扒饭的手，抬头看向林芮，“你不吃吗？很好吃的。”
“我不爱吃鱼，你多吃点，不可以浪费。”
其实，本来林芮小时候是非常喜欢吃鱼的，但是她的父亲也喜欢，后来她就强制自己不喜欢了。
鼻子有些难受，林芮急忙扭过头捂住口鼻，“阿嚏！”
萧何停下吃饭的动作，关切地问：“糟了！你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我那会就不那么泼你了。”
“好了，我受不了鱼腥味，鼻子有些不舒服，你别一惊一乍的我没有感冒。”林芮面色自如地扯了个谎，她不想看见萧何过于为她担忧，她总觉得这种事情过于暧昧了。
但实际上更暧昧的事情他们俩个早就做过了。
“好吧，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
“林芮！我是在关心你！”萧何气鼓鼓的样子落在林芮的眼里更像一直大金毛了，可能是真的把萧何当做了狗狗，她没有忍住伸出手揉了揉萧何的脑袋。
生气？还生什么气？这会的萧何早就脸红地找不着北了，哪里还顾着生气？
二人相继无言了片刻，萧何缓缓开口：“对不起，最近我让你担心了，我确实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还不知道吧，先帝黎天胤已经驾崩，他那个没有用的儿子黎文盛登基不久就开始兴商废武。”
“兴商！？那敢情好啊，这样我开商铺岂不是有国家支持我了！”
感觉到萧何地脸色有些不对，林芮重新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话。
“啊，我忘了关注后面的那个‘废武’了，如果‘废武’是不是你的璇玑阁处境就会很尴尬啊？”
萧何垂下肩膀，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废武’之后我可能就是个无业游民了，璇玑阁、武林大会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了，这世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认识萧何这么久，林芮倒是头一次看见萧何如此颓唐，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巴，“你不是在我这里吗，我可以付你工钱，你就不是无业游民了。”
闻言，萧何盯着林芮看了半晌，突然扬起微笑，“好啊，你养我啊。”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听在林芮的耳朵里就宛如炸弹一般，咽下一口唾沫，林芮略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我我渴了，我我去倒水。”
林芮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在萧何的眼里又引发一阵笑意。
啊，心里多久没有温暖过了？是母亲离家出走前还是外祖父过世前呢，萧何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阿嚏！”刚一坐下，林芮又打了个喷嚏，手里端着的两个水杯都差点没有拿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通气，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林芮！你真的没染上风寒吗？”萧何狐疑地看向林芮，快要把她的小身板看出个大窟窿。
摆了摆手，声音带上浓重的鼻音，“没有，我只是闻不了鱼腥味，阿嚏！”
林芮的白皙的脸颊开始染上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缥缈了起来，这下萧何一点也不相信她的那套说辞了。
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萧何站起身一把抱起林芮走进了屋内。讲林芮置在床上后，他走出院子上街去找大夫。
“家主，李家的地契现在已经转到钱家名下了，就等夏末播种了。”
钱详并未挪开浏览账本的视线，只淡淡地回了句“嗯。”
在家丁临出门之前，钱详叫住了他。“等下，跟我说说那个林芮最近干了什么？”
“家主，林芮和她那个夫君最近的日子过得倒是风生水起，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说，今天他们两人还去西河边抓鱼去了。我们是不是太放任了，这样下去会有人觉得我们钱家好欺负的。”家丁长了个鼠目寸光之辈的模样，但归功于他精明会看颜色，生生在钱详面前混成了红人。
“呵，我钱家的实力不需要通过打压他们来证明，再说了，那赵老头为了保下这个天选之女可是出了不少血，我们自要先卖他个面子。”放下手中的账本，挑起自己的一缕乌黑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烛光下，钱详的一张邪魅的五官显得更加妖冶，就连跟在钱详身边多年的家丁都有些看痴了。
“放过他们一阵可以，但一直放过他们，不可能！高价找几个厨子试着把林芮卖的那个东西复刻出来。”
“对了，最近先减少智慧果的售卖，好好保存起来，我有大用处。没有事的话就赶紧出去吧。”
“是，家主。”家丁恭恭敬敬地退出书房。
家丁走后，钱详又看了会账本觉得索然无味，起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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