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喝酒的江倾语
江倾语出来后就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她庆幸刚才出来的时候顺便瞧了路，不然现在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难为的是刚才出来时是坐的马车现在凭借两条腿回去，实在是走的累。好在是一边走一边看看路上的摆摊也算是阅尽了古人的生活。
都督门口，江倾语抬头看天，傍晚的云携阳下坠，眼前昏沉再加上她出门没有带银子，肚子又开始叫唤。心里不免对穆楠再次骂咧，人都跑了也不知道出来找找，害得她半天都没吃东西。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穆楠今天身上有很重要的生意会议要谈，是聚合了几个生意场上各大巨头一起，不能离开。他只能特意吩咐人去寻找她，也知道她心里有气所以命人找到她后跟踪，并一路护送即可。
进了府上，江倾语吩咐人找了点吃的就回房间躺了会，恢复了精神起来一看外面的天色估摸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院子里灯火通明，江倾语起身出来问了下人才知道穆楠还没有回来。闲来无事的她又开始闲逛起来，走着走着却是逛到一处院子。但见门口没有人守着以为是没什么重要的院落就推门进去了。
如果她住的院子算是后花园的话，那这里就是主院了。
小道上鹅卵石铺设的路旁种了矮小的花簇，你第一眼看以为是野生生长的杂草其实是人工种养的花草，又经过精心的剪裁让它们长的都一致高。却是各种颜色都竞相开放，一路延伸通往里面的院子。
江倾语走在小道上有种脚下生花感觉。
往前，穿堂而过。显然视野一下开阔许多，不过要踏上的是长长的走廊，围绕这池塘蜿蜒前进犹如一条巨大的蛇盘踞于此。
江倾语想到蛇，又内心生出恐惧好在只是走廊像而已不是真的。
她走过走廊却见不远处有人影晃动，还没等她走近看，院子里的人听见声音先她一步有了动作。
“嗖”
一把锋利的小刀破空袭向江倾语
江倾语只听见耳边有疾风袭过接着耳边几缕秀发被割断。
她心惊，还未定，不远处的人开了口。
夜，寒凉裹了李久诚的身体连着声音也是冰凉无一丝温度:“本督不会因为你是她妹妹就心慈手软，”睹物相思被打扰，他眉眼里压了戾气斥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李久诚的话中带了一种生杀大权在握的感觉，好像只要她的话让他不满意，下一刻就会杀了她。
刚才他确实想杀了她，不过是看在她是江墨青的妹妹还是穆楠中意的女子才手下留情放了她。
江倾语没见识过他的厉害，准确说是她还没见过李久诚杀人的模样。他之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看上去不像是随意杀人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江倾语吓呆，只愣愣回答李久诚的话:“我，我，是无意，看见外面没人守着就进来了。”
李久诚起身看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见她这副呆愣模样又是同样的面容，他很难不想起江墨青也曾经常这样对自己发呆。
原来还是有共同之处的，呆愣模样出奇一致。
江墨青不在，且借她一用不知可解心中相思之苦?
他也不问她为何穆楠没在。
突然李久诚收了戾气，开口命令似的邀请她:“既然来了，过来喝酒。”
江倾语竟然不知怎的应该是拒绝的，可是脚下不听使唤就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如果是笑笑在的话大概又会笑话她:狗腿又离身出走了。
其实是她心里害怕的要命。
李久诚拿了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也不说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自顾自喝了。
江倾语二话没说拿起杯子就喝下去，安抚那颗不安的心。
酒入肚子，跟着她才渐渐觉得一颗心安稳了不少。
“抱歉，我不该乱闯的。”江倾语开口诚心诚意道歉。
“这是你姐姐的院子，当初她受伤昏迷本督特意安排她在这里静养。”李久诚接话，却是解释这个院子的由来。
难怪这里看上去豪华的同时风景也让人觉得舒服，原来是特意给江墨青安排的。
“你了解你姐姐么”李久诚突然问她
一杯酒下肚，江倾语有点晕乎乎，脸色也变得红彤彤，因是夜色不大看出来。
此刻她有了胆子，伸手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口道：“了解啊！”接着举杯饮尽酒
书里看着她长大的能不了解吗
“那你说说为何她离开了？”谈起江墨青，李久诚身上终于有了一丝人气，不再那么骇人。
江倾语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投向李久诚，上上下下打量一会，终于在李久诚不耐烦前做出总结：“像你这样的追她，是不行的。”
答非所问，李久诚一看就知道她喝醉了，想不到她的酒量比江墨青还低，至少江墨青能喝的很。
他不再问，只看着面前的人喝醉的样子，似同又不同，在她身上寻找江墨青的影子，试图拼凑出记忆中的模样。
可惜，似是而非。
江倾语喝了点酒，只觉得它甘甜好喝，现世里因为要经常手术，所以她都不敢喝酒。
反正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何不趁机多喝点？
打定主意，江倾语是越发大胆，早就将先前怕死的样子忘记，只怪手里的酒杯太小，喝的不够过瘾。
李久诚也不阻止她喝酒，手上端着酒杯看着她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猛灌，凤眸里细碎的光芒闪过。
他记得探子查到的结果说是她对酒很是讨厌，几乎是滴酒不沾。
他好像又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对找到江墨青能不能提供帮助。
江倾语不知道的是酒虽甜可是后劲也是很猛的，何况向她这样当水喝的，结果是很快，她就觉得身子飘飘然，只是她脑子里依然想着李久诚问自己的问题。
江倾语想到了方法告诉他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普通的方法是没有用的，你不能一副高高在上知道不。你得猛追，死皮赖脸的追，烈女怕缠郎知道吧！”
“是吗？”李久诚没理会她说的话继续问：“那像你这样的呢？”
“你要追我啊？”江倾语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接着食指又对着他左右摇坚决道：“不行，你不能追我。”
李久诚听了她的话嫌弃别过脸不去看她，他后悔让她进来喝酒。
江倾语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续说：“你还想左拥右抱啊？我告诉你，不行，要把你拉出来鞭笞”
李久诚不想听她胡说又问了她：“那像你这样的，要怎么追你？”
“我啊？”江倾语很是乖顺的接了他的话认真想答案：“我想想，像我这样儿的怎么追呢？”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手里的酒杯，把杯子倒放却不见里面有酒，她不信拿起来凑近看，恨不得眼睛贴进酒杯。
看了半天才慢悠悠确定道：“没酒了，你给我倒一点啊！”说着把酒杯伸到李久诚面前示意他给自己倒酒。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哦，对，是说我要怎么追。”江倾语自问自答，想了半天要怎么追帅哥终于想到什么般，嘿嘿傻笑起来，“简单多了，忽悠他去民政局领证盖章就完了，剩下的不就顺其自然了嘛！”
国家公证过的，合法的，做什么都行啊！
“不过得帅气的，太丑了不行。”最后她不忘强调颜值的重要性
说完这些，江倾语就趴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也是模糊听不清。
李久诚想了半天她的话也没理解是什么意思，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出来了，也是个看脸的小姑娘。
江倾语的话，他只当做是醉鬼说的胡话没当回事，低头心底无声暗笑。
没了刚才叽叽喳喳的言语，江倾语安静的趴在桌上的模样和江墨青当初醉酒趴在桌上一样，李久诚抬头看时一时看呆忘了反应。
如果说活泼的江倾语和江墨青有许多不同，但是安静下来的人几乎是和她姐姐一样，根本分不出。
仅仅一瞬，李久诚一双幽暗的眸子浸满了相思望向近在咫尺的人，复刻在记忆深处的身影幻化成相思的痛覆在胸口来回滚痛，像是要冲破他的禁锢飞出落在江倾语身上，把她变成她。
李久诚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心口钝痛，回神后他苦笑一声。原不过想借她解相思之苦，不曾想相思念起带出更多的是无尽的苦楚。
原来相思不可解，不可借的么。
他收回手按了按太阳穴，自嘲没喝多少却像醉了一般，闭了眼睛整理思绪后起身打算叫人进来送江倾语回去。
李久诚刚转身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穆楠，此刻怀疑自己真是醉了，身后来人都没发觉。
“你来的正好，她醉了，你来送她回去我就不叫人了。”李久诚抬脚走到穆楠身边简单说了情况就打算走。
穆楠伸手拦住他，诘问：“世有物相同，人相似，敢问李都督分得清吗？”
他早就来了，自然是看到刚才好友失态的一幕。
“放心，纵然人相似物有相同，我也不会忘记自己喜欢的是谁。”李久诚知道他所指哪般，说着转身看了醉倒在桌上的人说：“不过，同问，你呢，分的清吗？”
穆楠刚想回答李久诚先他一步开口：“是之前刁蛮任性你费尽力气也要甩开的她还是现在这般柔弱可爱又胆小的人？你分得清喜欢的是哪个吗？“
他的意思就像再问：同一个人，为何之前不喜欢现在却开始喜欢，那以后呢。
穆楠眸色一沉，他自然知道李久诚说的是什么，一个人变化之大他当然疑惑，不过他确定的是，江倾语就是江倾语，不是别人假扮的。
李久诚说完就离开了，他根本不在意这个答案。
穆楠走到江倾语身边本想抱着她回房间去，结果醉了的人突然醒来，却能精准的拉着他就往自己身边坐。
“别走，继续喝啊！”江倾语以为他要走，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可惜面前的人就是没有拽动，不得已，她抬头去看发现面前的人不像李久诚。
江倾语抬眸去认真看了几眼，因为喝酒的缘故。桃花眼里早就像迷雾中看人，哪里分得清是谁。
“是我”穆楠吝啬说了俩个字。
江倾语听声音才辨认出是谁，“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
“嗯，怎么喝酒了？”穆楠记得她不喜欢喝酒，以为是白天的事情令她不快。
“啊，这个酒很好喝的，你尝尝？”江倾语脖子扬的酸了，改为双手去抱着他的手拉向椅子，强制他坐下。
“你醉了。”穆楠提醒她，“不能再喝了。”
“没事，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借酒消愁吗？”江倾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穆楠更加认定她是为白天的事情不开心，正要开口解释，江倾语突然伸手去摸他的头，“哈哈，你好呆啊！难怪她不喜欢你。”
“她，是谁？”穆楠没从她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愣愣问出口。
“你的小青梅啊！”江倾语是有问必答，摸完他的头收回手给他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继续推销杯中的酒：“真的很好喝，你尝一下嘛！”
穆楠没有犹豫伸手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是很好喝。”说这话时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向她，如同看向一个陌生人一般审视她。
“对吧！”江倾语却毫无察觉趴在桌子上，眯眼意犹未尽看着他说：“我都说了好喝。”
“你刚才说她不喜欢我，是为何？”穆楠试探开口
“什么？”江倾语此刻竟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话，想了一会又说：“哦，你说你的小青梅？嘻嘻，我知道你喜欢她，是不是？”像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一般，靠近他小声告诉他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知我知。”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声，其实在安静的院子里听的格外的清楚。
“那你呢？是谁？”穆楠转而问了另外的问题
“我？”江倾语警惕看着他像是看流氓一样，“干嘛？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身怀武术的，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让你体验下刀刀见血却不致命的下场。”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穆楠还是清楚的，只当做是她醉了说胡话。
“太晚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别贪杯了。”穆楠说着就伸手去扶她起来。
“穆楠，穆楠，你名字真好听。”江倾语口中喃喃他的名字，突然蹦出一句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话，“楠木虽沉，尤可依。”
穆楠没理会她的话，耳边听着她的醉语手上的动作轻轻扶着她起来看见她醉的站不稳遂抱着她回去。
“我是谁？你记住了，我，江小白，大名鼎鼎的江小白。”江倾语又抬头看着他的下颚却是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这样的情形很熟悉的感觉。
“你知道有一种酒叫江小白吗？”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特别好喝，有机会一定给你好好尝尝。”
“喂，你怎么不说话？”江倾语现在是脑子迷糊以为自己是在现世里被哥哥抱着回去，“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
以前，她偷偷喝酒就会被她哥发现教训一通后就被他抱着回去。后来她反对过她哥不能这样抱着她，哪怕背着也好。
江大白丢了个白眼给她，然后解释说：“让你体会下公主抱，免得以后是个男人给你来个公主抱就觉得稀奇的很，傻傻的喜欢上人家。”
见他没有理自己，江倾语挣扎着就要下来，穆楠不妨备她差点就摔了下去。
穆楠立即收紧手臂，警告她：“别动，再动就打你了。”
“大白，你别打我，我听话就是。”江倾语害怕自己被打老实的呆在他怀里不动了。
穆楠听见她口中陌生的名字，胸口像是有石头砸向他，瞬间喘不过气来。
穆楠抱着她回去房间里休息，本来想备点醒酒汤给她，结果等端来时，人已经睡的如尸体一般，要不是听见她的呼吸，他都以为床上的人死了。
任凭穆楠如何叫醒她都没反应，无奈只能放下手里的醒酒汤给她盖好被子回自己房间休息。
走了一半，穆楠担心睡着的人又掉床折回搬了一把椅子守在她床边。
也许是喝醉的缘故，江倾语这次睡相是出奇安静。穆楠靠在床边假寐，听着她的呼吸声跟着也睡去。
滴 ——滴—— 滴——滴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江小白熟悉这样的声音，是呼吸机。
她只感觉周遭的视线模糊摇摇晃晃好像这个世界不稳定要坍塌一般，她跟着声音来到一间房间，门虚掩，她伸手轻轻一碰，门就大开一半。
滴——滴——滴
声音此刻尤为清晰起来，眼前的视线也清晰一片。
江小白踩脚进入去看，床上躺着一个人，带着呼吸机面容凹陷，背对她坐着是她的哥哥。
“妈，你安心养病就好，小白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尽力寻找的，只要你好好的，她一定会回来。”江大白伸手握着妈妈的手安慰，说话间心中的悲伤汇成一片河涌上来为了不让病人看见只好低头掩饰起来。
妈妈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可是为了能看到女儿也是很努力的坚持。她很想开口应答，却无能为力了，只能动作缓慢的点头。
“妈，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好不好？”江大白看着时间差不多她要进食便问她
妈妈口不能言只能眨眨眼睛表示同意。
江大白起身去准备流食，像是看不见江小白一般直直穿过她的身体下楼去拿东西。
江小白在抑制不住踱步到她面前坐下，“妈，我在这里，你怎么样了？”
妈妈见儿子出去了就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刚才思念女儿精神费劲许多，现在她好像力竭。
江小白见妈妈没有理会自己伸手去触碰却是摸了空，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妈妈的脸，一时间忘了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
江小白不明白自己的状况，回朔时间的记忆，她去想自己如何变成这样？
她记得当初是躺在床上看一本小说后来睡着了醒来就穿越了。
她站在时间的记忆点回想，如自己想的一样，只是当初她忽略了身边的景象，她躺的是医院的病床上，她不是在看小说，是拿着手机给谁打电话，是不停的翻看微信内容。
“砰！”
两辆迅疾行驶在路上的车夹角相撞，她亲眼看见妈妈在击飞的那一刻用身体抱着自己挡住了车祸造成的伤害。
等醒来就是医院的病房，她只是轻微的擦伤，妈妈却是严重到当时进了抢救室。
而醒来的她担心妈妈的安危最后出了病房却是没有出现在抢救室门口，凭空消失了。
江大白回来发现妹妹不见着急寻找同时瞒了他妈妈，直到她病情稳定后才逐渐告知。
记忆苏醒，江小白哭着趴在妈妈身上，结果同样的徒劳。她心底撕裂的疼痛袭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一个的，却是怎么想不到在世界的另一面有爱自己的人存在。
她，真是该死啊！
穆楠听见声音发现睡着的人哭的伤心以为是她做了噩梦便开口叫醒她。
江小白感觉面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回响着“江倾语”的名字，紧接着床上的人就像是受了影响开始逐渐裂变，幻化成一道道模糊的数据。最后突现一道光芒劈开一条裂缝将面前的人都尽数吞没。
“不要，”江小白伸手想抓住这一切，最后只是徒劳。
“不要”江倾语从床上惊坐起来
“做噩梦了？”
江小白转头去看说话的人，未从刚才的世界里挣脱，脸上的悲伤和眼底的痛苦就这么直直撞上穆楠的视线。
她低头调整呼吸顺便整理情绪，只是才刚苏醒的记忆和意识在心底翻涌，试图占领这个身体。
疼，她想撕裂这个身体，回到自己的世界。
穆楠见她惊出冷汗，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压压惊。”
“谢谢”江倾语伸手接过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光后把杯子交给他。
“你”穆楠见她面色苍白，应该是被梦吓的不轻。
“没什么，不用担心。”江倾语知道他想安慰自己，可是现在她不想面对他，“谢谢你守着我，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穆楠听出她话语中的疏离只好咽下想说的话：“好，有事叫我。”说完转身开门出去了。
江倾语双腿屈起把头埋在双腿间，放任眼泪流出，她痛恨自己怎么能忘记呢？
现在不知道妈妈如何，自己是为何到这里来又如何回去？这一切都是个未知的问题包裹她。
哭了一阵，她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才开始想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门外的穆楠听着里面的哭声，持续了许久才停止。他记得刚才她看向自己的一幕，脸上的神情痛苦犹如失去了深爱的人，他很想知道她刚才梦见的是什么？她又失去了什么才让她这样伤心？
不过，这些问题他都得不到回答了，他刚才明显觉得她刻意的疏离自己亦或就是想和自己保持距离。
深夜，本该心静如水的人，梦一场，如平波击石扬起千层浪。
穆楠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没听见里面的哭声才转身踩着地上的冷风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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