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迟到的爰情
李干部临走之前又进四号明确告诉胡美丽和方木花 : "请你俩人给我安份点,别在号子里没事找事,如你俩表现好的话三五天可以解除戒具,如还不思悔改的话那戒具加戴至少先翻一倍的时间再说。刘妮,徐大红如你俩人在两天之内给我好好的话,等我下次当班时进来心情好的话,就给你俩解开戒具,希望你们都能做到做好。如果不是罗建林同王国珍刚刚替你们说好话,那凭我的性格是说几天就是戴几天,我也从来不知道说出的话还能打折扣的,相信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是非清楚我这一点。好了,早餐也来了,我一个晚班几乎都耗在这四号,可真头痛的厉害,我马上也要吃早餐等接班干部来了,又要少有的回家补上一觉啰!可真的是拿你们十一个人没有办法。这样吧!向华林,马冬妹,这几天你俩就辛苦一下,替胡美丽,方木花搞几天卫生,余荷花,徐燕,严大力你们三个人也是一样,在搞好自己的卫生后要帮刘妮同徐大红卫生也给搞了,听到没有,等过几天她们解除戒具卫生交还她们自己搞,早餐一吃完赶紧把卫生搞好后开始打坐,依我看今天所领导会进来看看,毕竟是昨天开的新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领导找到什么麻烦,好了,开始谁备拿碗排好队打饭。"话落,李干部转身走了出去,饭车即刻就已推到门外叫打饭。
李干部这一走号子里立即又热闹起来,各自拿着碗冲洗碗后都是很自觉地排队等打早餐,吃过早餐又立马搞卫生之人行动起来,因为李干部以经说的那么清楚,等交接班后所领导可能会进来看四号。虽然说替她们四人搞卫生的向华林,马冬妹五人的心里是不太舒服,但李干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若有点不高兴可别到时把李干部惹的不高兴,那才是大事,所以有什么样的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等所有的卫生搞完后,四号除去王国珍独自坐在床上想着心思外,余下十人正靠墙按分配床铺位置开始打坐一排,而作为号长的罗建林完全是可以坐到床上或者走动,但她磕睡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故自动坐到地上背靠着墙打起磕睡。如按监所规定的要求来对待,罗建林这样打坐是完全不规范,但在很多的时候别说女号子,就是男号子一般也不会要求的那么严格,除非所领导及上面来人检查时。可也有的号子完全是看号长脾气与个性来决定执行情况,甚至从严程度都已超过看守所相关的规定,打人整人玩人等等程度简直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王国珍看着她们个个都老老实实打坐成一排同号子里的人,心里还是挺舒服的昨天此时不是象她们一样在打坐,而今天此时则完全不同了。人呀!真是不论到哪里还是要凭关系,而这种关系说白了无非不就是钱吗?这世上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都难行。前面李干部把自己同罗建林带到放风场,其实也没有说点什么,无非着重提到四人戴上戒具搞卫生肯定是受到影响,叫自己等回号子后再重新分派下去,可怎能想到这件又头痛之事,李干部三言两语替我分了忧解决了大难题。想着想着忽然看见方木花,胡美丽那两对吃人的眼神之时,王国珍心里不禁也是一惊,但看着眼前她俩那副熊样子,又不得不感叹可怜又同情她俩,而感觉很自然又赶紧坐到罗建林身旁而打坐。
而这对于罗建林来说,也的确稀里糊涂还正处在弥补磕睡之中,三天前也的确是被磕睡虫熬伤了神,而昨天躺下去后又一直在不停地做起厄梦或回味起同江民之事,根本无法安神入睡。今天在四五点钟天快亮的时候,那熬伤了的磕睡虫终于来袭,使的她一直处在迷迷糊糊中昏昏沉沉打起磕睡。心里也知道一早号子里搞出那些事情出来,弄的大家心里都不太舒服,也几次把磕睡虫给惊醒那不知道有多难受。哎呀!既然大家转调到了一起就应该和平共处,在和谐的范围内渡过这段人生最为低谷期,真的没有必要为一点鸡皮蒜毛之事而大吵,可她们却偏偏竟然还打起什么架来。说句难听话又不争田也不争地,更不争什么名夺什么利,非要搞的大家都是在小心翼翼中提防着过日子,有这个必要吗?这是罗建林及号子里半数以上人的心态与想法,但代表不了胡美丽,刘妮她们四人,更代表不了王国珍这个始作俑者,而打坐的人一直到上午十点半接完开水后大家才开始稍微有点放松。
突然,铁门外跑过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在十六号打出来带班的人江民,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铁栅门朝号子里面望去,并轻声地唤唤着 : ″林林,林林,还,还没有睡醒呀!林林。"
罗建林一看,哇,这,这不是江民,民哥吗?他,他怎么跑过来了。兴奋的迎了上去,两个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面但只隔了一个铁栅门。如按照平时来说铁皮门会关上的,只留下一个小风窗口接饭进来,而接开水时都是工人冯师傅打开等放完开水后又立即关上。而今天不知道是李干部是有意没有把黑皮铁门给关上,还是真的太忙而忘了关上,这对于冯师傅来说一般情形之下他放水过程中,见每个号子铁门是怎样就是怎样,虽然是不用钥匙开黑铁门只是外面给插上销,如是自己打开那必定在结束后定会插回原位,除非跟号长关系好他开口不用关,还要看是不是有干部过来,如没有他是可以帮号子把黑铁门留着不插上。
两人相互痴痴地看着对方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无需言语无需过激的动作,当再次迸出爱情火花之时,很自然的各自伸出双手紧紧的拥抱住对方的上身,而头紧接着各自凑了上去两张热切的唇紧紧地吻在一起,他俩这一举动令号子里所有人目瞪口呆,这,这么浪漫,这么激动,这么兴奋,可真让人羡慕死了…
号子里所有人足足在羡慕嫉妒恨中看了五分钟之久,王国珍才终于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人,如果是外面人是不可能直接跑进来,如果是里面号子里的人,又怎么跑的过得来呢!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听到前面开门放风的声音,他,他难道是从天而降特意来同罗建林相会。现在就是想打报告李干部也早已下班了,这时她可能在家里呼呼大睡或者带着女儿上街玩去了,也许她忙自己着办事情去了,毕竟李干部也是一位长相同身材都不差的年轻女人,她也相当喜欢追赶时间疯狂玩的女人。她当一天班要休息三天,那最起码李干部要在三天以后才回来当班,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作为一个副号长,我有这个权利可以阻止她们两个人这个样子疯狂的行为。但是我这样做的话无疑会得罪罗建林和门外的那个男人,也许会遭到全号子人的强烈的反对,大家都已经处在人间地狱之中,竟然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何不让她俩尽力满足,所以最终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全当看一场好戏,不过,等到李干部下个班一来这件事情一定会向她汇报,别等到时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到时还怪在我头上没有报告,我才不想为了罗建林而吃不了而兜着走。
这一对苦命的人终于难舍难分中双唇分开,江民在激动与兴奋中双手一边在轻摸女神白嫩漂亮的脸,一边温柔轻声细语道 : ″林林,请相信我,昨天晚上没有一下睡的着,一闭上眼都是你的影子,整晚上都在做梦,梦见我俩已经结婚恩恩爱爱组建了家庭。真的林林,骗,骗你就不是人,是,是畜生是王八蛋是地上爬的小乌龟…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真的狠心那就好了,那相信我俩到现在不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了一个幸福满满的家,肯定会有我俩爱情结晶的儿女,还有我心目中的女神整日陪在身旁。我,我怎么可能会遭到牛逼的步步紧逼,而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下狠心开枪把他打死,因,因为我没有任何的顾忌,牵挂与担心,才,才会犯傻。我,我要是不进来,那些乌龟王八蛋敢对你下手来害你,你是冤枉的,这个我完全能猜到的,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妈的那些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我,我要是不进来一定会让那些家伙个个家里断子绝孙。只,只是我无能我没用,在该拿出胆量来的时候,却又他妈的翩翩思前想后…我,我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牲不如的东西呀!林林,你能理解我吗?"江民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的确是悲痛不已给人的感觉,话落,后退多步背靠上对面小号子外墙上,双手死劲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悔恨不已,沙哑的哭声渐渐停此,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捶打着头希望清醒过来。
罗建林一直在享受着江民深深的爰意与听他表达的真情,而泪水也一直在激动与兴奋之中暗自涌出,我俩错过了,真的错过了,才导至今天两人再次相见时可怕的结局,突见江民发疯般的样子的确吓了一大跳,而带着悲痛的哭声急切轻声呼唤道 : "民哥,民哥,别打了,别打了,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呀!民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真的别打了,民哥。"因江民已经后退靠在墙上,双手无法伸出可以去抓住他安慰与劝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发出撕心裂肺般嚎叫声。
突然,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在急切中叫道 : "哎呀!江,江民,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别,可别吓我,快,快回去吧!别,别让我太为难…万,万一领导看见,我,我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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