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孝心无价 1
你为父母做什么了
在我们这儿,一年之中有三个重要的祭典先人的节日:清明节、中元节和寒衣节。这些节日基本上与天气的冷暖相关联,使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在季节变换的时候不至于忘记了我们已经逝去的亲人们,不至于忘记曾经给予我们最无私关爱的亲人们,不至于忘记了我们的故乡,我们深深的根。每年的这些节日,我都要上坟去祭典他们,我想让这些在现代人看起来有些“愚昧”和“作秀”的仪式能给予我什么启示,能在我逐渐迟钝和略显麻木的神经上不断注入新的思考:我们为什么活着?人生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那一个世界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有季节的轮回吗?
那些季节和我们的季节真的相对应吗?那些逝去的亲人们在那个世界还是亲人吗?我觉得我得不到哪怕一点真实的印证,除了偶尔在梦中会见到逝去的亲人,但是大多时候都在醒来以后模糊掉了。许多时候我又嘲笑自己的天真:这些问题不是有人已经回答过了吗?不是无法去验证吗?有谁能够行走于生和死之间呢?常常感怀那首日本歌曲《北国之春》:“城里不知季节变换,不知季节已变换,妈妈犹在寄来包裹,送来寒衣御严冬……”
但是,在这个早来的冬天,我们及时为逝去的亲人们送去寒衣了吗?我来了,但是有些太迟了!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的故乡呢?有多少人还会怀念已经逝去的亲人呢?有谁还会在这样的寒冷中为逝去的亲人们做些什么呢?也许,我们太过于平凡,我们逝去的亲人们活着的时候也和我们一样默默无闻,可能有人会想: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是的,现实中没有意义的事情很多很多,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会乐此不疲呢?虽然亲人们逝去了,但是他对我们的爱没有消失,他对我们的期待没有消失,他的精神没有消失。如果说为逝去的亲人的祭典真的是一种无谓的仪式,那么,你为还健在的父母做了些什么吗?哪怕也只是简单的思念!由此我想到白居易的《慈乌夜啼》:“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人只有活在精神的层面上,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完整的人。我们无法与过去进行残忍的分割!
但是,今年的寒衣节让我有了太深的悲伤:如果另一个世界的季节和我们一样紧紧相连,我的亲人们就要受冻挨饿了!有多少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没有收到御寒的衣物呢?那么,我们还有必要为我们的后人们无私地做些什么吗?如果怀念已经被喧嚣的浮世情怀完全替代,我们就不必去抱怨父母的“怠慢”,因为,我们怠慢他们的时间会更长更长!
你为父母送去御寒的衣物了吗?
尽孝应当时
亲爱的朋友们,如果你的父母健在,不要管他们是否老态龙钟,请你都要善待和孝敬他们,让你的关爱和真诚的孝道伴他们不留一丝遗憾、幸福地走完最后的人生旅程。不要像我一样留下不可补偿的遗憾和悔恨,背负着这份揪心的良心债游走在尘世,总感觉自己是个不道德的人,愧对父母的宠爱和养育之恩。
可是,父母已经去了。子欲孝而亲不在,人生之悲哀莫大于此呀!所以我希望,全天下的子女们不要向我学习,不要步我后尘,不管你的生活怎样地艰辛拮据,不管你们和父母有过怎样的恩怨纠纷,不管你的工作再忙、时间再宝贵……请你,放下一切,去看望你的父母,去关爱他们,为他们洗洗脚,端杯茶,做顿饭……好吗?让你的关爱和温暖陪伴着他们走过这个严冬,好吗?今后,仍然继续做这一切,好吗?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千万不要找任何借口搪塞,不然,等到你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可能会重演的……
父母在,是福啊!
可以听听我的故事,佐证一下吧!
我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是老实憨厚的人,没有一点花花肠子,庄家侍候地也不好,总是青黄不接。这样的人,在农村是受罪受苦的料,根本没有前途可言。又养了六个儿女,我是老五,唯一的男丁。幸亏女儿多,不然,日子更没法过下去。一直到我能独当一面了,才略有好转。父母受的罪,吃的苦有多少?是可以想象到的。
直到我自己可以打工挣钱的时候,我才像模像样像一个人了。西装,皮鞋等等都是自己用汗水换来的,就连老婆也是自己未花一块大洋自谈的。
婚前,父母对我百般宠爱。婚后,女儿刚出世不久,母亲不知听谁的歪主意,不再过问任何一点点事。之前,我家一直是母亲当家做主的。母亲这样摞挑子,实在是有欠妥当,是不应该的行为。我和老婆都是学生出身,想想摆在我面前的是怎样一副无奈的生活场景呢!
不久,母亲又出花招,自己把家分了。要知一个儿子呀!没争没吵的分哪门子的家呀!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母亲为什么要这样无情呢?多年之后才明白,母亲吃苦吃怕了,听了不知是谁的话:孩子大了,什么事也别再管了,免得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分家第二年,我借债盖了当时数一数二的楼房。欠了一屁股债呢!又没有什么收入,日子当然过的艰难而又拮据。可以说几乎是挪移着过一天算一天,还要面对要债的人。即使这样,我还是承当了父母的提留统筹和电费以及其他支出。
老婆生小女儿的那天凌晨4点多是肚子疼,我喊母亲和我们一起去卫生院,母亲从楼上不慎失足摔了下来。顾不上肚子疼的老婆,我先将母亲送到医疗点救治,转回送老婆去卫生院的路上。母亲被医疗点的人拉着来了,说母亲已经仙逝了。我震惊万分,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母亲年轻着呢?怎么就会仙逝呢?我还没能让母亲享过一天的福呢?泪水和着雨水一直没有断流过……
从此,我心心念念都只有母亲了。如果可以换回母亲的生命,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母亲阴阳对调。不论走在哪里,见到和母亲年龄相仿的妇女,就会想起我的母亲。如果母亲还在,应该是怎样怎样……
父亲,我一直很尊敬他老人家,也很孝顺他老人家。父亲有气管炎和哮喘病,每年都要发作好几次。又不听我的劝,总是口是心非地背着我偷烟吸。这样于病和父亲的身体都不利,我也不能“强按牛头喝水”,能做的就是监督严一点。病了赶紧打点滴……这样的经历多了,没成想却再次让我留下了终身的遗憾和悔恨。
正月里,总是忙着走亲戚串朋友,没能好好服侍父亲大人。每天都是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也没见父亲有要走的蛛丝马迹。那天早上,我还盛了一碗稀饭要喂父亲,他坚决不让,让我加紧走人家。看着父亲颤颤抖抖地端着碗坐在床上吃饭,我好心酸,我真的不想走……父亲仍是催我赶紧走……
走到亲戚家,不到半个小时。老婆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家,说父亲快不行了。我的泪就无来由的啪啪滴落起来,赶紧回家。父亲已经失去了意识,已不能再和父亲说一句话了,我唯有嚎啕大哭的份了。
以后,我再也没有孝敬父母的机会了。每每想起这点,我都是生不如死的感受。
朋友,不要为了自己的私利,留下和我一样的遗憾和悔恨。尽孝应当时呀!
你为父母倒过100杯水吗?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往往在你不经意间蕴含着深奥的人生哲理,哪怕是极简单的一件事,就算你平时并不刻意留意它,但当有人通过一种极自然的方式跟你说起时,你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那种震憾力是无法预知的。
那天,一个朋友突然问我:“你为你的父母倒过100杯水吗?”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问题。老实说,在我的人生当中,自己有记忆为父母倒过水的印象并不多,甚至一次也没有过,更不用说100杯了。而这又是我平时根本不屑的问题。
大概与我有同样感觉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一样也并不在意自己平时为父母做了多少贡献,或者大多数的父母也并不在乎自己的子女给予了自己多少,双方都在这种不经意间淡化了互相的沟通,甚至造成的所谓的代沟。
当然,为人父母,或者他们真的并不要求自己的子女为自己贡献什么,哪怕是简单的一杯水,因为在他们看来,一生中,为了子女的长大成人,自己付出的已经无法计算,还在乎这一杯水吗?作为子女的,也并不是没有能力去为父母倒一杯水。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在人们认为极简单的一个动作,要他真正去完成,却是如此的艰难,何况是重复100次,甚至更多。
记得有一首歌叫做《常回家看看》,从旋律来看,我并不觉得特别优美,但是却在早几年一直占据了歌坛流行榜,并且传唱大江南北、街头巷尾。究其原因,我认为只要是这首歌简朴的歌词打动了人们的心。歌中唱道:“找点时间,带上笑容,带上孩子,常回家看看。妈妈准备了一桌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菜。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跟爸爸谈谈常回家看看哪怕跟妈妈洗洗筷子涮涮碗,哪怕跟爸爸揉揉背脊捶捶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有多大贡献,一辈子就奔个团团圆圆----”其实,这首歌也并不是什么伟大的经典佳作,当中所表达的主题只是凡人所经常历经的过程。然而,就是这种看似平常的话语最能打动人,它不是用华丽的言语堆砌起来的表象,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从歌中,我们也不禁感叹,父辈们的胸怀是多么的宽广,即使是捱了一辈子的苦,在他们的眼中,那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儿女事业有成。
写到这里,我真的是有点愧疚了,平时自己并不真正注意过父母的需求,有时父母希望我为他做点什么,我甚至会大发脾气,责怪他们太多事。比如,农村老家的人来了,大都会先找到我父母家,说明有事要求帮忙,叫我父母出面为他们向我说情,而要求说情的无非是一些打架斗殴、交通事故的事情。原先我的父母见是老家的人来了,自然是热情接待,好吃好住,并对我进行一番贫下中农再教育,动之以情,让我时刻不忘本,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时我也竭力为他们奔忙,偶尔也会侥幸办成一两件。正因为这样,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在老家,我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我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成了英雄,没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大事小事,他们都喜欢出来找我。也难怪,既然来了,有吃有住,事又得办成,何乐而不为?只是苦了我,请吃请住,赔了钱不足算,还要为能否把事情办成烦恼,一个月下来,刚领的一点工资,也所剩无几,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渐渐地,我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变化,不再那么热情为乡亲们办事了,连父母亲说情也无济于事,甚至有时候还会恶狠狠地责难几句他们。每当这时,父母亲也不敢多言,只是面露委屈之色。或者有时会自言自语道:“农村人不容易,如果有条件,能帮一下他们也未尝不可。”但是,怎么帮呢?我能帮得了那么多吗?况且,有些人你看了就觉得反感,他们以为你有了一份工作,就可什么事都能办成,有的甚至认为你为他办事是理所当然,即使你为他办了99件好事,有一件办砸了,他就会都处唱你,说你没本心,怎么样怎么样,这种人你能容忍他吗?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我考上了沈阳的大学,父亲去送我。在车站,火车都快开了,父亲又挤到我身边,叮嘱我:“有时间就出来转转,找找你姐,要是遇上了,就告诉她,爸不阻拦她了,她要是喜欢,就和那人结婚,只要她能常回来看看我。”我忽然心中一酸,父亲是个脾气暴躁、骄傲自负的人,对姐,父亲很少发脾气。
姐的母亲去世早,父亲在她五岁时,又娶了妻,生了我。姐与母亲的摩擦一直未断,父亲左右为难。姐初三没毕业就自行出走,投奔沈阳的大姑。
我去大姑家找她,大姑说,她已经几年都没有音讯。我去她工作过的医院、饭店、夜市,留意过超市的服务员、街边摆小摊的大姐、菜市场的小贩……都没有她的踪影。我想,她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去别的城市了?
大二那年,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和同学考完试后一起去吃馄饨,谈论着考试内容。一个清瘦的女子把馄饨端上来,我接过筷子,正要吃,突然就看到了她。她正把另一碗馄饨往同学面前放,她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漂染过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像一蓬枯萎的荒草。我一把抓住他细细的手臂,失声叫出来:“姐。”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叫她姐。她怔了一下,手里的碗“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眼睛里已没有我记忆力的倔强,上下打量我好久,才叫我:“璐璐?”
她已经结婚了,从一个端盘子的小工做起,后来遇上和她在同一家饭店打工的一个吉林小伙子。他人很老实,心眼儿也好——两个人把行李搬到一起,和饭店里的同事吃了顿饭,就算成了一个家。结婚后两个人辞了工作,摆了这个馄饨摊,勉强维持生计。她生了个小女孩儿,还不到两岁。
我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家里联系?你不知道爸爸多为你担心啊。她不说话,泪凝于睫。
父亲接到我的电话,第二天就来了。我带他去那个馄饨摊儿,隔得老远,父亲停下,远远地看着在摊前忙碌的她,忽然就蹲在人行道上,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痛哭起来。
(https://www.tyvxw.cc/ty355223/5225300.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