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第章 接二连三
析析就衰林,皎皎明秋月。
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深秋了,坊间里的桂花树已不知何时有了放黄的趋势了,陆路拖着疲惫的身体,踏着那冷冷的皎洁月光向自家走去。
穿过了深巷,就看到了自家矮房里还亮着灯,那窗户上还映照出一个倩影,看那影子的动作,不是在绣花,就是在缝缝补补了。
又被重新拴起来的阿黄,此时抬起了狗脑袋,竖着小耳朵听了一会儿,随后便窜出了狗窝,冲着大门又是摇头晃尾,又是叽叽呜呜的叫着。
那窗间的倩影好像知道了什么,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向外屋跑去。
“相公~”绣娘看到正在关着大门的陆路,甜甜的喊道。
听到绣娘的声音,陆路收起了脸上的愁绪,然后张开膀臂冲着绣娘比划着,看到陆路这个样子,绣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像-乳-燕归巢一般扑进了陆路的怀里。
陆路紧紧的拥着怀中的可人儿,闻着绣娘身上那独有的味道,陆路暂时将案件带来了烦恼抛诸脑后了。
陆路恶作剧一般的抓了抓绣娘那犹如熟透了的浆果一般的臀瓣,又趴在绣娘的锁骨处,深深的吸了一下绣娘身上那特有的体香以及淡淡的皂角味道。
“怎么又不听话了啊,不是说让你先睡的么,怎么又等我了?”陆路咬着绣娘那精致的小耳垂,还恶作剧般吹了几口气的说道。
其实陆路很享受这种回家有人在等他的感觉,但绣娘这丫头早上往往起的很早,所以陆路生怕绣娘觉不够睡,所以也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而绣娘呢,她也曾试过,毕竟陆母可是没少嘀咕这灯油使用的太费了,但少了陆路的陪伴,绣娘竟然有些失眠了。
都说由简入奢容易,由奢入简难,有了陆路的宠爱,再让绣娘回到从前那样独守空房,此时,绣娘还真的会有些不习惯的。
当然了,绣娘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贪恋陆路的膀臂与拥抱的,在道了一句“相公,痒~”后,便扭动着身子从陆路的魔掌中逃脱了。
热热的温水,软软的小手。
陆路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男人,真的太tm堕落了。”
“嗯?相公,你刚说什么?”给陆路洗脚的绣娘仰着俏脸好奇的问道。
“哈哈,没什么”
呼~
绣娘将油灯吹灭,然后细细簌簌的将衣服脱去,随后便钻进被窝里,然后很自然的依偎进陆路的怀里,并在怀中找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位置。
“相公,我听街坊说,宝带桥的那个卖肉的吴老大一家子全被人杀了”说到这里,绣娘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是不是真的啊?”
“嗯!”陆路点了点头回应道。
虽然绣娘曾被吴家肉铺的那个肥婆娘欺负过,而且还是狠狠的欺负过,但突然听到了他们的死讯,绣娘也是唏嘘不已。
“相公,今天”
每天晚上,陆路都会和绣娘夜话一会儿的,不管陆路有多疲惫,都会和绣娘闲谈几句,因为陆路一直认为这种沟通是有助于夫妻间感情的升温的。
有时谈谈人生,有时候聊聊八卦,也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动手动脚了起来,随后低矮的小土房里就会传出啪啪的鼓掌声
但今晚,陆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聊着聊着,陆路便呼呼的睡着了。
“呼~呼~呼~”陆路太累了,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累,更多的是脑累。
“相公,听说,听说前面的王寡妇要跟老于家的铜锁成亲了”说着说着,绣娘就听见身旁传来呼呼的呼噜声。
绣娘仰头看向陆路,眼中满是喜爱,随后嘟着小嘴,偷偷的香了陆路一口,然后晕红了俏脸紧紧的搂着陆路。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不知不觉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绣娘小心翼翼的从陆路的臂弯中爬起,然后又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间。
虽然昨晚陆路没有“折腾”绣娘,但绣娘还是起的比往常稍微要晚上一些的,此时陆母早就出门了。
哗~
绣娘将洗脸水泼到院子里,然后准备回屋做饭去了。
就在绣娘抱引火草的时候,阿黄又从狗窝里钻了出来,冲着巷子口便吠叫了起来。
由于陆路还在睡觉,绣娘顿时不乐意了,抽出一根稻草就比划了起来,阿黄一看主人生气了,顿时一边夹着尾巴,一边摇着尾巴,讨好了起来。
阿黄算是不叫了,但是巷子口却传来喊叫声,“陆哥儿,陆哥儿”
金潘见到院子里的绣娘,顿时问道:“绣娘嫂子,陆哥儿醒了没?”
“什么!又死人?”
陆路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于是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妈蛋,什么情况啊这是,这怎么还接二连三的死啊。
平安坊深处,一处低矮的土房前,站满了围观群众,但此时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而是一个个面色非常的诡异,有的还捂着嘴向外干呕着。
张锲修正在对着一位老婆婆问着话。
“今天早上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这家狗不叫了,于是便转头看去,然后呕~”老婆婆面色惨白的干呕了起来。
“大人,在前面的水沟里,发现了一只大黄狗”一个捕快说道。
“姐夫,姐夫,陆哥儿来了。”
听到陆路来了,大伙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陆路走上前去,一眼就看到那破败不堪的门板上钉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残尸。
该尸体的右手被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钉,钉在门板的右上角,整个尸体仅凭着这根钉子悬挂在门板上。
尸体全身赤裸,脑袋耷拉着,一看就知道颈椎被掰断了,一头长发将胸前遮住,尸体的左臂齐肩分离,胸腹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高度膨隆着,像似怀孕了一样,右腿膝盖以下的小腿部分也被分割掉了。
这场面看的让人作呕,说实话,虽然陆路当了几年的一线刑警,也破获了不少案子,其中大案也有好几件,但像这么恶劣的案件,陆路还是头一次遇见。
陆路皱了皱眉头,然后大步了的走进了这个小小的院子里,陆路忍着身心的极度不适,轻轻的掀开了那垂在胸前的头发。
随着头发被掀开,陆路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受害人的脸时,就被胸前那两个窟窿给吸引住了,显而易见,这受害者的ru房也被切割下来了。
陆路深吸一口气,将受害者的头部扶正,这受害人陆路认识,就是当初那个在河边洗衣服时对绣娘冷嘲热讽的王寡妇,当时,陆路还在这脸上踹了一脚。
说实话,这王寡妇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还可以,算是个中等姿色吧,但此时这面目就很是吓人了。
脸部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眼球高度的向外突出,鼓鼓的瞪视着远方,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着,像两块烤得膨胀开裂的烤肠,舌头被拉伸的极长,好似吊死鬼一样。
除了这些,陆路也发现了为什么受害人肚子会那么的大,从下体那里露出的衣襟可以推断出,这鼓胀的肚子里必然被塞满了衣物。
陆路向右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切,在清晨曙光的照射下,这屋子里的场景被陆路看的是一清二楚的。
那些断肢和切割下来的双ru,也没有让陆路费劲去找,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外屋靠近后墙的桌子上,一个左手臂,一只右侧小腿,还有女尸胸前被剜掉的双ru。
在这些断肢的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这人穿着的很整齐,但陆路一眼就看出这男人只是穿着一件外衣而已,里面根本就是空的。
此男人的双手,双腿,都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里被紧紧的塞了一些衣物,应该就是这男子的里衣之类的吧。
由于这衣物太过于多了,导致男子的嘴巴已经被塞得脱臼了,而且嘴角也被生生的撕扯开了,除此之外,就是脖子上的致命伤了。
该男子并不像王寡妇那样,死的那么的凄惨,相反,还死的及其干净利索,经过陆路的初步判断,该男子是死于颈动脉和颈静脉被切断。
让陆路比较在意的是,这伤口的精确度很高,不偏不倚,正好切断了颈动脉和颈静脉,这让陆路想到了昨天死掉的吴家两口子。
他们也是被一刀切断了颈动脉和颈静脉,这两起灭门惨案,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有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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