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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来了个老不死


  西域之地,魔殿直上万里云空,云雾萦绕在顶楼,偶尔有阵阵白气吹入。

  白发魔帝一身黑袍,无风自起,张起手来,一掌按压而落。

  刹那,万千压力砰然砸落。

  “我佛如来。”

  圣僧低眉怒目,合十的双手分开,左手轻轻抬起一掌。

  一掌过后,圣僧倒退半步,双臂微微颤抖。

  “我佛慈悲。”

  圣僧再出一掌,一掌便是瞬起狂风。

  顶层的魔殿本来就是空荡广阔,圣僧一掌外面无数白云无风翻涌,白发魔帝袖袍一挥,却皱了皱眉。

  衣袖挥不散拍来的掌风,两人所站在的地面已经隐隐有些颤动。

  那一位跨出魔殿外的满头红发的魔将瞬间转身,仰望没入云霄的魔殿顶层,脸色苦笑。眨眼间,数道身影呼啸而来,那位青衣长衣女子落在他的身旁,手执长剑寒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天下第二圣僧来了。”

  “你拦不住?”,青衣女子皱眉,有些不可相信。

  “没有招架之力。”,满头红发的魔将耸肩,握枪离去,留下了凝眉沉重的青衣女子还有几位闻风赶来的魔将。

  白发魔帝拂不去那朝自己按落而来的压力,衣袖探出手来,却已经来不及,压力悍然而落,白发魔帝硬生生地吃了圣僧的一掌,身形也是一样,倒退了半步。

  白发魔帝再出一掌,五指按落虚空,圣僧后背顿时万斤重力砸落而下。

  即便是身有佛门大金刚之力,肉身可谓天下最强的圣僧也无法抵押这天地之压。

  “不动如山。”

  圣僧再次双手合十,身上袈裟金光溢出,金色的光纹朝外轻轻扩散,微亮的金光扩散时,将这挤压而来的重力轻轻荡开,一圈又一圈,如同泛起在水面的涟漪,朝着虚空扩散开来。

  白发魔帝一脚踏出,转眼便是出现在圣僧身前,白发魔帝肩膀一晃,便是大力撞了过去。

  圣僧抬起一掌,拍在白发魔帝撞来的右肩上,但掌力却抵不住冲撞而来的压力,巨大的冲击让圣僧止不住身形朝着后方倒滑一段距离,那拍在白发魔帝肩上的掌力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眼看圣僧身躯就要撞烂身后的的墙壁,白发魔帝再踏一步,一步便是将圣僧抓了回来,按在原地。

  这以天下最为坚固的砖石铺盖而成的魔殿又是难以控制地震动一番,圣僧肩膀一晃,金刚之力瞬间挣脱了白发魔帝抓在肩上的五指,白发魔帝看着晃动的大地,皱了皱眉。

  四十年前,一位带刀的白发少年闯入了魔宫,强行逼他出手,两人打地天昏地暗,整个魔宫几乎都要毁于一旦。自此之后,白发魔帝便是重新用最坚实的地砖重造这座魔宫,并且严令所有人在魔殿之中比斗,可见这位魔帝对于这个魔宫有多么重视。

  白发魔帝出手不过是为了告诉圣僧他们之间的差距。

  一位初入圆满的三教佛门中人,与久居天下第一的白发魔帝交手,没有任何的奇迹可言。

  尤其是儒释道三教中人,他们的圆满境界有着很大的“水分”。因为儒释道三教中人走的是一个相对温和的路子,就好像一位读书人读出了个圆满,即便圆满之后拥有巅峰武力,但遇到这种步步扎实走向巅峰的武道强者,还是一样打不过。

  一个是用道理,用佛法,用感悟得来的圆满,一个是一刀一剑用手用生命搏来的境界,即便同在圆满,但实际还是会差了许多。虽说佛门圣僧拥有天地最强的肉身之力,金刚怒目,降尽天下妖魔,但终究还是欠了几分火候。

  如今这个秃驴好像隐隐打出了点火气,白发魔帝看着慈悲相变作忿怒相的圣僧,一股大势弥漫而出,犹如冰寒冷雨刺痛着圣僧的神经。

  这位圣僧脸色露出一丝挣扎,但依旧举起右手,一串菩提佛珠缠绕在掌心之中。

  圣僧吟唱佛语,梵音刹那响彻在这个魔殿之中,缓缓波动绵延在西域之地。

  梵音吟唱间,圣僧金光大作,魔殿抑制不住地轻轻震动起来。

  见此,白发魔帝皱了皱眉,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淡漠:“秃驴,你要和我在这里打?!”

  一句话,白发魔帝便将圣僧忿怒的心情平复下来。

  “贫僧不敢。”

  天地山圣僧双手合十,怒目相变作慈悲相,平静道:

  “我知道魔帝不喜欢别人在魔宫比斗。”

  “我也不想和魔帝交手。”

  白发魔帝收手,脸色平静道:“秃驴,这件事我们都管不了。我说过天道有为,仙人做事也不能太过出格。即便他们能够窃取运数,但也并不能伤及天下根本。天道始终会平和,秃驴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而且以你的实力,对上七成战力的仙人没有任何希望。”

  圣僧脸色不动,白发魔帝皱眉,笑道:“你这秃驴还真是老顽固。”

  “只想为天下苍生尽些绵薄之力。”

  圣僧脸色平静微微弯身。

  白发魔帝摇了摇头,语气淡漠:“看到那座万里之后的孤山吗?”

  圣僧抬眼,转身慈悲相双眼睁开,点点头。

  白发魔帝抬起手来,五指一握,圣僧双眸之中万里之外的小山峰顶瞬间崩毁,虚空炸开无数碎石。

  圣僧浑浊的双眼有精光绽出,满是皱褶的脸上终于是有些起伏,嘴角满是苦涩。

  白发魔帝冷淡道:“等你可以做到这样再来说杀仙,否则任你如何只是去送死罢了。”

  “你是要去送死,还是要去救人,自己考虑。”

  圣僧脸色苦涩,叹息一声,再问:“魔帝,我与你差距有多少。”

  “等你佛道圆满或许有一战之力,否则只是蚍蜉撼树罢了。”

  白发魔帝转身走出窗前,再次背对着这位天下第二,留下满脸苦涩的天地上圣僧。

  天下第一,天下第二差距却是如此之大,如天人之隔。本以为入了圆满之境,身为释门僧人的他会对天地更有感悟,却依旧还是不能和白发魔帝有一战之力。

  如果只是这样,和仙人讲道理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圣僧又问:“魔帝与仙人,有多少差距?”

  白发魔帝冷笑,眼眸看着被无数云雾遮掩的上空,淡漠道:“所谓仙人,不过如此,天地之下,我无敌。天地之伤,即便他们有十成实力,我也能全身而退。仙人只是飞升上去的凡人罢了,若你有一天佛道圆满也有机会悟道飞升。”

  “秃驴,现在你境界还不稳固,即便入了圆满也没有任何意义。儒释道三教中人的圆满和真正武夫的圆满差距是无法掩盖的,别人是实打实地靠修炼出来的,你们这些靠嘴皮子靠感悟的即便是同等境界,也是会被人打成白痴。如果你的佛道不能大成,你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和仙人讲道理。”

  “多谢魔帝提醒。”,圣僧叹息一声,“只怪老僧实力不够,若是他日苍生有难,希望白发魔帝能出手相助。权当老僧欠你一命。”

  “老顽固。”

  白发魔帝摇了摇头,“我知道了,你回去修炼,等你真正圆满再说。”

  圣僧双手合十,点头谢过,转身一步便是跨入了虚空消失在了魔殿之内。

  白发魔帝眺望这片天地,冷漠道:“什么天地仙人,也不过是一群飞升的武夫,还有一些还是昔日的余党内贼罢了。两年前那个姓夏的小子说地不错,都只是一群腐朽之人罢了,难得遇到一个对胃口的小子,结果却是死了,可惜。”

  向来不苟言笑的白发魔帝破天荒地说多了几句话,这位深居在魔宫殿中的主人一直都在关注这片天地。

  白发魔帝一直都以旁观者的姿态来俯瞰这片天地,但生性淡漠的他便如魏书凡所说,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即便这片天地再不济,也是他栖息的地方,若是仙人做地太过了,他这位看似冷眼旁观的天下第一还是要出手管管的。

  便像一年前那位长剑仙人,为何要约战白发魔帝?白发魔帝不敢肯定,但也猜地八九不离十。

  仙人想要立威。

  这位长剑仙人便是将大夏君王一剑刺死的那位,也是从这片天地中飞升的一位散修。

  白发魔帝当然知道这位长剑仙人。

  近五十年来,也只有这一位散修飞升。这位长剑仙人飞升之时,远在西域之地的白发魔帝都知晓了动静,一剑斩开天门,跨天门而入成就一代剑仙。对这位剑仙,白发魔帝没多大好感,他飞升之日虽说是以剑斩天门,开天门,成真仙,但他的剑道根本尚未圆满,比起白发刀客的刀道还要略逊一筹。飞升之日,白发刀客分明见他剑道并未大成,却又能飞升而去,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方法剑斩天门飞升而去。

  直到飞升之后,他对这片天下还有念想,还存着一份采摘之心,便好像这个天下是他一手栽种的花草,任他采摘。

  白发魔帝知道天下九州大周王朝的背景便是这位长剑仙人,也知道是这位仙人故意以谋逆仙人之罪定罪夏王,让他身死道消。

  这位肆无忌惮的仙人本想把爪牙伸向天下四地,却被白发魔帝强行干扰。

  为何要约战这位天下第一的白发魔帝?

  便是因为白发魔帝将他与大周王朝的联系强行斩断,将他彻底与这片天地分割开来,这位长剑仙人恼恨在心,才会约战白发魔帝。

  “可惜了。”

  白发魔帝摇了摇头,在西域之地的魔帝峡中,他们各出一招,他一指将长剑仙人的腹部洞穿,本想着再出一招彻底击杀这位仙人,只是无奈天道压制,只能不了了之。

  何谓天道压制。

  天道,便像一位皇帝那样,在这片天地之中,即便是仙人,即便是白发魔帝,也要规规矩矩地遵守这强行定下来的规矩。想杀仙人,即便在天底之下也很难做到,因为飞升而去便是意味着天道的认可,即便你有实力,也会被天道压制,仙人想要下凡,亦是会被天道约束削弱实力。所谓天道,便是将天地万物维护在一个相对平衡的阶段,生在这片天地之中便只能依附遵循它所订下的规则。

  除非是跳脱在天地五行之外,像那位自由自在永生不灭的春秋大帝,也唯有他一人,能够无视天道压制。

  白发魔帝脸色淡漠,眼神俯瞰这片天地。

  天底下的气数依旧强盛,但是总有一些微弱的气数会转嫁到十万云空之上。

  白发魔帝摇了摇头,不屑道:“狗屁的天地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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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和芽儿学了三天卦象推演之术,夏离才能进行勉强的推演。

  接触到了这先前被他视作是胡编乱造的推演之术后,夏离才知道这卦象占卜的确是有理可循,抛去对这种玄乎东西的偏见,以八卦五行来推演一些较为平常的事物,如明日气候也是比较合情合理的。

  至于强行推算一人的未来,这种最高层次的推演之术连芽儿都无法学得,那更别说是夏离了。

  便如那位司马家主所说,若想推演未来,那必定是耗费无数心血,甚至会反噬己身才有可能看到一星半点的未来。

  这种以心血寿元换取的信息却不是百分之百可信。

  就好比你练武那般,即便你悟性极好花费了无数功夫,但最终的成就不一定便会如你所愿。直到现在夏离还是相信不能太过依赖这种卦象推演之术,即便人力有时穷,即便人不能胜天,但还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最为是实际的。

  这样的觉悟,每一位练武的人都明白。

  蹲在地上和芽儿讨论的夏离突然皱了皱眉,站起身来眺望小村远处,连闭目打盹的白发刀客手指也是轻轻颤动了一下。

  芽儿小脸有些不悦,正想开声教育下这位不成器的徒弟时,却是发现一道身影倒飞而入,撞在了村中那用作防护野兽的围栏上。

  那守在司马家族四周好几位一品高手的气息,连带先前那两位伏魔之境的强者瞬间消失。

  芽儿瞪大双眼,看着不远处那位气息断绝的陌生人,紧紧地捂住小嘴躲在了夏离的身后。

  夏离眯了眯眼,狭窄的小村入口处缓缓走来了一人,一头短发,与他一样,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扫了一眼这座荒僻的小村。

  随后,这位来者不善的客人以为夏离是小村的人,脸色平淡道:“小子,让司马应出来。”

  白发刀客依旧还在闭目打盹,没有理会太多。

  又是一位看不透的人。

  夏离眯了眯眼,未等夏离出声,芽儿从夏离身后探出头来,小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位神色平静的中年男子淡淡地撇了一眼芽儿。

  一眼,芽儿便是吓地瑟瑟发抖,紧紧地抓住夏离的衣角。

  夏离揉了揉芽儿的头发,小声道:“别怕,你不是有推算之术吗,算算他是谁?”

  芽儿仿佛被这番话逗乐了那般,好笑道:“你以为我们是无所无知无所不能的高人啊,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谁,若推演之术那么厉害,谁不愿意去学?”

  果然。这位陌生男人点了点头,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再次开口道:“让司马应出来。”

  “你是谁啊,爷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芽儿露出脑袋,大声地说了声。

  这位陌生的男人皱了皱眉,袖袍一挥,一道劲气射出。

  夏离袖袍一拂,便是打散了这道呼啸而至的劲气,轻笑道:“和孩子斤斤计较,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既然司马一脉是战国流传下来的推演一脉,这种本身就是拥有极高价值的人才必定会被各方势力追捧,尤其是推演一脉的司马族人,谁能得到他们,对于以后登顶的路途必定会平坦许多。夏离即便不问也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这推演二字而来的,或是说想得到这门玄妙精深的能力,将司马一脉的人收入麾下,作为一大助力。

  中年男人轻咦一声,疑惑地是这位司马族人怎么会是观星的实力?

  他得到的消息一直是司马一脉的人从不练武。

  不是不练武,而是无法修炼,根骨不佳。

  天妒英才。

  连上天都太过害怕司马一脉的推演卜卦之术,所以将司马一族的族人“抛弃”。出生而来,司马一脉的推演之人从来没有办法练武,是因为他们的根骨实在太差了,他们将重心放在了推演上面,武道方面的造诣却是低地可怜。

  但如今却是出了一位观星的小子,看上去才是及冠,却已是观星。

  这位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阴沉,若这司马一脉不像传闻那般,是集武力和智力于一身的强者,那这样的人必定会遭天谴,天地不容,即便上天不杀,有些人还是会杀。

  “听闻司马一脉都是普通人,你这观星小子又是哪里来的野种?”

  中年男人问了声。

  夏离脸色阴沉,踏前一步,刀鞘抹去,刀气直滚大地,一刀便是炸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夏离猛跨一大步,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反手再劈一刀。

  两道如龙刀气呼啸而出。

  夏离一出手便是存了必杀之心,魔刃之上隐隐有势而生,小村莫名弥漫一股寂灭的味道。

  “活了大半辈子是靠食粪为生的?”

  “难怪这么臭,也不知道是什么好鸟,想来抢人还振振有词,老脸都不要了?”

  夏离冷笑一声,欺身上前,正手刀瞬间换做逆手刀朝,刀刀朝着中年男人的死穴落下。

  入观星将近一月了,夏离放下了所有招式,全都以感悟来悟刀,如今的刀锋上多了一股玄妙的味道,出刀时总是带着一股微弱的势。

  中年男子脚步倒滑,却没有任何慌乱,伸手卸掉那两道如龙长啸的刀气后,从容不迫地化解夏离一刀又一刀的攻势。

  “一个观星的小子也敢大放阙词?”

  “没有这样的实力,便不要逞强。”

  中年男人轻笑一声,身子一扭,躲过夏离直直斩下的一刀,伸出手指,轻轻弹落刀尖。

  夏离胸间气血翻涌,瞬间倒飞出去。

  白发刀客依旧闭目打盹,丝毫不理会从地上狼狈不堪的夏离。来了个什么人,他从先前便是知道了。若是连一个仅仅摸到夜游门槛的武夫,夏离也应付不了,那他这一生也不用入圆满了。

  芽儿跑到夏离身边,小脸担心地问道:“小子你没事吧?”

  夏离嘿嘿笑了两声,站起来身来,轻声道:“小问题。”

  “你躲远一点,今天我就宰了这不是什么好货色的老狗,他来小村是想抢人,让你们司马一族为他服务。”

  芽儿点点头,翻了翻白眼嘀咕道:“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了吗?”

  夏离嘿嘿一声,笑道:“等我宰了这条老狗再和你去买糯米糍。”

  “为什么要买糯米糍?”芽儿看着夏离,脸色好奇。

  夏离笑着说:“你猜?”

  说罢,夏离深吸一气,脚下泥地下凹几尺有余,夏离一个瞬间便是再回到这位中年男子身前,一刀朝着男子的肩膀斩去。

  体内的大金刚之力早已流转全身,源源不断的力量澎湃涌出。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伸出两指,夹住了速度极快的魔刀,轻轻一扭。本以为魔刀会像他想象中那般碎成两截,但却连刀身都没能扭动几分,只有几分冷意渗入两指只见。

  夏离手腕一翻,刀身上光芒闪烁而出,一道道的刀气如细线四散而出,割裂着中年男人的两指。

  眨眼,刀气便是割裂了双指,流出鲜血。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看着本不该出现的现象,脸色极其不悦。

  第一次,没能掰断他的短刀,第二次,自己还被刀气割伤。

  两次了,足足两次。

  这位中年男人脸色阴沉,冷笑道:“既然你们那么能算,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今天会死在窝边?”

  说罢,松开两指,一掌拍落夏离的肩膀。

  “没有。”,夏离嗤笑一声,全然不顾那拍落的一掌,提刀又是朝着他的手臂斩下。

  一掌拍落夏离的身体,虽说夏离体内有些动荡,但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夏离看了一眼脸色疑惑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迅速左手探出,抓住了他的手腕,雷霆间刀身一翻,朝他手腕一刀斩落!

  “小子你敢?!”

  中年男人浑身炸毛,瞬间便是清醒过来,顾不上疑惑为什么吃了一掌却安然无恙的小子,袖袍一抬,一把软剑从袖间伸出。

  铿锵一声,挡住了夏离突然变向斩落的一刀。

  中年男人身形后撤,脸色阴森。只是差一秒,甚至不足一秒,他的右手就要被那突然变向的一刀砍掉手腕。

  夏离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男子,冷笑道:“我没算到我会死,我只是算到今天你会死无全尸。一个夜游都没入的老不死还在装神弄鬼?”

  夏离抬起手来,眼眸锋利如手中魔刀,魔刀高举直入云天。

  天地间似有一股微弱的霸道气息,刀身闪烁寒光,夏离一刀朝正前方斩去。

  一刀便是一个天地,万物崩毁,枯寂的味道从夏离身上蔓延而出。

  夏离高举过肩的右手重重落下,天地之间,万物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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