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晚上母亲在炕上坐着,父亲在地上洗脚。
“咳,也不知道白合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来信说一切都好,可我担心这孩子并不像信上说的那么好。她说现在在一家人家做保姆,也不知道那家人对她怎么样,这孩子永远不会和家里说不好的事情,永远是报喜不报忧,咳。。。”母亲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就别再操那么多心了,女儿已经的个大人了,她会懂得保护好自己的。你呀就别为她担心了,还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咳,要不是为了给我治病,家里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啊,白合也不能把学退了去那么远的地方打工啊。一个那么聪明的好孩子,为了这个家把自己的前途都毁了,我们农村孩子还不就指着考学这一条路吗?都怪我拖累了这个家和孩子啊,我真是没用,还不如死了好呢,要是那样你和孩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看你怎么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医生不是说了嘛,你的病只要慢慢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父亲用抹布擦了擦脚,站起来端起盆出去了,母亲一个人靠在被子上望着外面的夜色又想起了白合。
夜深了,白合坐在书桌前在复习功课,做了一天的家务活她也累了,看了一会儿书就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她梦到了母亲,她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样子,她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甜。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两个月的一天下午,白合出去买菜回来,她刚把菜放到厨房里,刚想拿起围裙开始准备晚饭。这时听到沈妈在房间里喊她;“白合,你过来,快点。”白合放下菜用围裙边擦手边往沈妈房间跑去。
白合跑进沈妈房间里,沈妈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找什么,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白合走到沈妈面前问;“伯母,你要找什么啊,我帮你来找吧?”
沈妈坐在床上用很凶的眼神看着白合,白合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什么,让沈妈这么生气。“白合,我问你,我的那条白金项链,你有没有看到?”沈妈质问着白合,白合低着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什么白金项链,她摇了摇头。
“你没拿,那就怪了,我明明把它放在这个盒子里就放在抽屉里,你没有拿,难道它会自己跑了不成,家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伯父是从来不动这东西的。”
“伯母,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那东西,就算我看到了,我也绝对不会动的。要不我再帮你找找,没准是您记错了,放在其他地方了呢。”白合站在那里解释着。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拿着,你还说是我记错了,我还没有老到自己放着东西自己会忘了。我没想到你还会又这一手,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跟我明说,你这样是偷知道吗?”沈妈非常刻薄的说。
“伯母,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项链,真的不是我拿的,请你相信我一次,行吗?”白合向沈妈解释着,可不管她怎么解释,沈妈依然认为项链定是白合拿着,到了最后沈妈说;“好了,你还是离开我家吧,我不希望在我家里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你还是走吧。”
“伯母,我。。。”白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沈妈打断了。“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还是走吧,否则我打电话让警察来,看在你这两个月在我家干的不错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你走吧。”看着沈妈没有任何商量的态度,白合只好收拾好东西,走到沈妈面前给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转身哭着跑出了沈家。
白合抱着自己的行李,一个人哭着走在大街上,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天渐渐的下起了小雨,白合一个人走在街上,雨越下越大了,她的身上已经被雨淋透了,可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现在的她真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
她蹲在了一家花店的门口屋檐下避雨,她看着下雨的天空默默的流,她没有拿沈妈的项链,可为什么沈妈偏偏要说是她拿得呢,她低下头哭啼着。街上的路人因为下雨都已经回家了,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在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路上的车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白合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醒;“小姑娘,醒醒。”白合睁开眼睛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站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妇女不高微胖。中年妇女笑着看着白合说;“小姑娘,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啊,在这里干嘛?”她问白合。
“我没有家,不知道该去哪里。”白合低着头小声着说。
“哦,是这样啊。那这样吧,你先跟我进来吧,下这么大的雨,你在外面会淋病的。快起来,跟我进屋里吧,嗯。”中年妇女微笑着对白合说。白合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中年妇女进了花店。
两人进了花店,白合抬头看了看满屋里都是鲜花,她站在那里冻得发抖。中年妇女从后面找了几件衣服出来,她拿着衣服找到白合面前说:“来,姑娘,看你衣服都被淋透了,我找了几件我的衣服,你看穿那件合适,去里面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要不会感冒的,去吧。”中年妇女看着白合微笑着说。
“谢谢你。”白合对中年妇女说。
“好了,快去吧,把衣服换上。”白合点点头拿着衣服去了后面,中年妇女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摇了摇头去忙着摆弄鲜花。
白合换好衣服出来了,中年妇女回头看着她笑了笑,走到她跟前说;“嗯,还挺合适的。”她看到白合的头发还在滴水,转身拿了一条毛巾回身给了白合说;“给,把头发擦擦吧,这样湿漉漉的多不舒服啊,快擦干吧。”
“谢谢。”白合接过毛巾开始擦头发。中年妇女走到柜台里,拿起账本在看。
“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家在哪里啊?”中年妇女问。
“我叫白合,二十岁,家住在北边的小县城里。”白合回答。
“哦,你是出来打工的吧?”白合点点头。
“那找到工作了吗?”白合摇了摇头。
“这样吧,正好我这里缺个帮手,你就留下帮我吧,我叫付华,以后就叫我付姐吧。我看你也是个好姑娘,就留下和我做个伴吧,这里就我一个人,我还有个女儿比你小几岁,在读中学,也不回来。这个店里就我一个,你来来正好陪我做个伴,一个月包吃包住700元钱,可以吧?”白合抬起头看着付华笑了笑点点头。
白合就在付华的花店当了一名店员,每天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白合心里觉得很开心。付华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她不会对白合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对白合她就像一位大姐爱护小妹妹一样的关心和照顾,而且教会了白合很多东西。
一天白合正在店里插花,付华买了午饭从外面回来。白合抬头看见付华回来了,她笑了笑继续插手里的鲜花,付华把饭放在桌子上走到白合身边看着白合插着花,笑着说;“嗯,好漂亮啊,比我插的好看多了,你可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啊。白合,自从你来我的店里,店里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啊,谢谢了。”
“付姐,看你说着,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啊。要说谢谢,我还要谢谢你才是真的,要不是那天你收留了我,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白合笑着对付华说。
“哎,别这样说,我也是个外乡人,咱们都是一样的,我能看着你大雨天一个人流落街头不管嘛。我们认识也是一种缘分啊,谁让你偏偏在我店外的屋檐下避雨呢,这可能也是天注定的,让我找到你这么好的帮手。”白合笑了笑。
“好了,别插了,先吃饭吧,今天我多买了一份菜,快来吃吧。”付华把菜倒到盘子里,让白合过去吃饭,白合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花走过去坐下,和付华一起吃饭。
白合在店里给花洒水,她看着百合花想起了沈文凯来了,想起沈文凯说的话:“百合花,你就像百合花一样的纯洁无暇,给人一种非常舒服感觉。”白合想到这里不由自觉的笑了,离开沈家快半个月了,她不知道沈文凯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像沈妈一样在误会她呢。白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沈文凯大哥,也不知道沈文凯现在有没有在怨她呢,想到这里白合拿着花洒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
付华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店里没有客人,白合站在那里发呆,付华走到白合身边用手在白合眼前晃了几下,白合这才愣过神来。
“小丫头,一个人发什么呆呢,有事跟付姐说,怎么了?”付华问白合。
“哦,我没事付姐。你去送花回来了。”白合一边给花撒水一边问。
“嗯,花已经送过去了。咳,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可比我们那个年代不同了,我们结婚的那个年代别说花钱定个花了,就连买个头花都要去县城去买。你看看现在,人结婚都要花钱定鲜花来制造浪漫的气氛,真是时代不同了,我是赶不上喽,你是赶上了一个好时代了。”付华看着白合感叹着说。
“好了,不说了,我女儿下午学校要开家长会,我得去一趟,店就交给你了,我开完家长会就回来,麻烦你照顾了。”
“没事付姐,你去吧,店里有我你就放心吧。”白合笑着对付华说,付华拿起包走过去拍拍白合的肩,走出了花店。店里就只剩下白合一个人在看店了。
沈文凯拿着一些东西开门进了家,刚进家就喊;“妈,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全是您爱吃的。”沈文凯走到客厅里,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抬头看了沈文凯一眼说;“小凯回来了,快过来陪妈坐会儿。”沈妈拍拍沙发让沈文凯过去坐。
“妈,我先把东西拿到厨房里,再过来陪你聊天。”沈文凯转身拿着东西去了厨房,他进了厨房把东西放到水盆里,转身出去了。
“妈,我早上刚在市场里给你买了大闸蟹,现在还是活着呢,等一会儿让白合给你做。”沈文凯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看家里问;“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爸和白合呢?是不是白合出去买菜没有回来啊?”
“还说呢,你是在哪里找来一个丫头,手脚不干净,把我的那条白金项链都偷走了,被我赶走了。儿子啊,以后再找保姆,一定要仔细一点,万一找的是一个小偷,把咱们家都偷走了都不知道呢。”
“什么妈,你把白合给赶走了,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沈文凯站起来说。
“怎么了,她偷了东西,难道说我不把她赶走,还要把她继续留在我家里啊。”沈妈理直气壮的说。
“这怎么可能啊,白合她怎么会偷你的项链呢,她不是那样的女孩,这事肯定不是她做的,你肯定是误会她了。”沈文凯坐下了。
“怎么不可能啊,明明就是她偷的嘛,这个家里除了她,还能有谁能拿啊。”沈文凯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因为他觉得白合肯定不是那样的女孩,她肯定不会拿走项链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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