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什么是神明?
妖怪贤者的远征军远比后世记录的要强大，汇聚了不知道多少强者的妖怪大军已经可以对任何一个神系造成威胁，所以不要说那个时候月夜见已经身死，就算他还活着，月都面对这样子强大的敌人也只有败亡一途。
但妖怪们却输了，强大的远征军几乎全军覆没，除了和八云紫亲近的幽幽子，伊吹萃香以外，几乎所有登上月球的家伙，都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啧啧，那些家伙也真是的，虽说当初月夜见占领月球也是有运气的成分，但是他们什么都不了解就傻乎乎的冲上来，也是够笨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辉夜一脸掩嘴，用俏皮的语气嘲讽那些攻打月都的家伙，一脸的揶揄。
一个神系的强大取决于很多的东西，人口，土地，神秘度，都是举足轻重的因素。
十一区从来都不是富饶之地，先天的土地不足制约了其本身的人口，在神秘度方面也并不突出，所以即使月夜见已经快要做到了这块土地上面的最好，比起其他的月神也没有任何的优势。
只是他运气很不错，遇见了八意永琳，在得到了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生命的援助之后，他终是快了其他神明一步，第一个踏上月球，建立了月之都。
“在那个时候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是下面那些家伙都太精明了，在不知道月夜见成功原因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按兵不动，不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同意体系的神明之间尚且有纷争，更不要说不同体系的神明了，即使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相互之间也绝对不会合作，所以在这诡异的僵持和平衡之下，月之都竟然安然度过了千万年。
“不过你好像跑题了。”
虽然辉夜是在好心的科普知识，但是八九寺时间有限，他果断出言提醒道。
“别急，我马上说正题。”
辉夜倒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立刻使用了永远和须臾之力，把众人笼罩在时间的结界里面，将她们的时间加速到了外界的数百倍，还是那句话，和时间有关的问题，在辉夜的眼里都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辉夜记性时好时坏的毛病又犯了，被八九寺打断了思路的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道哪里了。
“你刚才说到了月之都安然度过了千万年。”
八九寺提醒道。
“对，月之都安然度过了千万年。虽然在很多人的眼里面，月都缺乏创造力，没有一点点进化和前进的迹象，但是恰恰就是这保守的特质让月之都在千百万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一开始月都就无懈可击，到后来也一直是无懈可击的。
“可惜在无尽的时间面前，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月夜见死了，在他最鼎盛的时候，干脆的死去了，这让其他神明重新点燃内心的野望，动了一些坏心思，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面，月面战争爆发了。
“因为人类日渐强大，感觉到危机的妖怪们被八云紫画的大蛋糕弄混了头脑，以为月夜见死去，永琳不在的月之都很好欺负，像是蝗虫一样扑向了月都，然后几乎都死在了月面上。所以我估计那个天魔天狗是在月都上面见识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子的。”
说到这里，辉夜变得语焉不详起来，用自己没有去到月球上面为由，妄图三言两语把这个带过去，故事开始变得虎头蛇尾起来。
这样子突兀的转变，自然引起了八九寺的注意。
“等等，说清楚一些。”
“我知道就是这么多。”
辉夜气鼓鼓的叉腰回复道，只是八九寺实在是太熟悉她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
毫无疑问，她在说谎，她知道的远比她说的要多。
只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辉夜和天魔天狗没有交情，犯不着为了他欺骗八九寺，至于月面战争交战的双方，她其实都不怎么喜欢，如果是为了掩盖八意永琳的某些秘密的话，她这个谎未免也太大了。
她究竟在为什么东西遮掩呢？
不由得，八九寺想到了那个腌萝卜眉毛的家伙，明明是祂杀死了月夜见，最终获罪的却是辉夜，两人间关系莫名，如果是祂的话，辉夜隐瞒真相就情有可原了。
既然如此，八九寺从辉夜那里得到真相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么不妨根据现有的信息大胆的猜测一下吧。
混杂着不同体系强者的妖怪大军比起月之都要来的更加厉害，即使是八意永琳加到月都这一边，都没有办法平衡掉，不然的话，现在辉夜就不该是支支吾吾，而是一脸自豪的说着八意永琳的丰功伟绩了。
所以月都的胜利应该不是自己赢得，而应该是由那个家伙带来的，如果是当初和龙神大战的祂的话，应该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
因为祂的介入，本该死去的天魔天狗活了下来，甚至于还因此领悟到了什么，坚决推行那条禁止吃人的命令。
线头一下子从二十年前，延伸到更加久远的过去了。
八九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的辉夜一脸的紧张。
“我，我可没有说谎。”月之公主心虚的说道。
“看起来还得去月都一趟。”
有太多的东西需要知道了，而且直觉告诉八九寺，月都之旅可以帮他解开绝大多数的谜团。
“什么嘛，要去月都早说啊，这种小事情可是完完全全难不倒妾身的。”
看八九寺转移了注意力，辉夜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说道。
身为新一任的月神，辉夜在月都的声望可是达到了巅峰，虽然代管月都的绵月姐妹和她不对付，但是辉夜把八九寺送上去逛逛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么就在这次异变之后吧，话说回来，神孽下次会出现在哪里呢？”
辉夜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人间之里。”
仅仅过了一秒钟，八九寺就给出了答案。
“神孽本质憎恶着世界的万物，但是从他之前的行为来看，他的复仇也是有先后顺序的，在他人类阶段迫害过他的存在，优先度会比较高，所以现在的死伤者都是天狗。”
八九寺简单的分析道，挥手止住了犬走椛的反驳。
“比起天生就和人类对立的妖怪，那些身为同胞却出卖他，用他的人生和幸福换取物资的人间之里居民更为的可恶。在妖怪山依旧抱团戒严的情况下，他会袭击那里已经一清二楚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辉夜恰到好处的提出了问题。
“那个记忆里面的人我从来没有在人间之里见到过，应该是因为流向的不同，我们这里并没有诞生相同的家伙。只是这样子一来，神孽的复仇对象就消失了，所以他会报复的将是整个人间之里！”
八九寺质地有声的话语让所有人沉默了，连有着天魔天狗这样子强者坐镇的妖怪山都被神孽接二连三的杀妖逃逸，实力远逊的人间之里究竟会演变成多么可怕的景象，她们所熟悉的人又会剩下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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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紧锣密鼓，谈论着如何对付神孽的时候，病房里面的早苗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她是诹访之国的后裔，流淌着诹访之血，而这份血脉所承载的，绝对不仅仅是作巫女的天赋，那些消失在时间长河里面的历史也一并藏在了血脉之中。
作为诹访之国立国以来最出色的巫女，早苗可是早早的就走在了现人神的道路上，虽然距离诹访子、神奈子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但是他们总算是站在一个台阶上的。
所以常人无法解读的血脉信息，早苗可以解读。
现在的她暂时忘却了那段可怕的记忆，忘却了自己昏迷的原因，靠着本能，一点一点的吸收这份久远的传承。
“早苗，你知道什么是神明吗？”
诹访子的声音忽然间响起，早苗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周围皆是纯白一片，并没有诹访子的身影。
“接受信仰，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事情的存在？”
早苗尝试着回答道，只是这终究不是有奖竞答，没有人会说她的回答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更不会有人把正确的答案告诉她。
她茫然的转了几圈，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就在她准备放弃寻找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这是？”
周围的场景被染上了色彩，变得五彩缤纷，一个个有形之物从虚空中演化出来，构筑成了一个世界。
“这是古代？”
早苗的脚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有一条河流从森林中间穿过，将其一分为二，即使飞在空中，早苗也可以看见下面活跃的动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片森林的生机。
而在不远处的开阔地带，她看见了人类聚集地，如果那些树枝石头做成的破烂也能算作是房子的话。
“这是诹访之国建国之前的事情？”
早苗曾经听诹访子大人提起过血脉觉醒的事情，所以很快反应了过来。
“按照诹访子大人的说法，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诹访的血脉给了我修炼的天赋，就必然会让我付出相应的代价，获得力量越大，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
这次的觉醒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面的觉醒，并不能带来身体上面的强化，也不能帮助早苗获得更多的力量，这是属于精神的传承，所有的变化都会在早苗的精神世界所体现。
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早苗定了定心神，向着那个人类聚集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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