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唯一的追随者
圣杯战争的时间线已经全部乱掉了，原本既定的那几个标志性的事件几乎都是不会发生了的，对于那些有着原本第四次圣杯战争记忆的人而言，那一份先知先觉在某些方面甚至于还会误导自己。
比起实力可以稳稳的在这次圣杯战争里面立于上游的八九寺和辉夜，言峰绮礼从身体到能力都差了不止一筹。
代行者很强，身为一流代行者的言峰绮礼可以说是参赛的御主里面数一数二强大的存在，只是面对从者这样子不讲道理的存在，身为人类的他依旧难以匹敌。
有的时候真是完全想不明白十年以后的圣杯战争里面，凛还有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抗衡甚至于一对一杀死英灵的。
这个时期的他应该是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的人，正在完美的扮演十年前自己的言峰绮礼，因为展现出来的面瘫外在，根本无从让人分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的红茶。”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从者已经不是只能用来侦查的山中老人了，而是换成了能力更加强大的吸血鬼猎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用女仆装伪装自己的身份，但是毫无疑问，就算是对方收敛了杀气，他也可以感觉到手上曾经沾染过无数的鲜血。
有魔物的，也有人类的。
杀戮唯有强者可以做到。
咲夜?布兰度，这是她的名字，原型应该是一百年前在英国犯下惊人命案的恶徒的她，现在正穿着蓝白色的女仆装，恭敬的站在绮礼的旁边。
这份礼仪不是针对言峰绮礼这个御主的，而是更像是对某个不在这里的人所做的。
按照之前和她的交流，言峰绮礼知道了自己从者的愿望，她有想要见到的存在，有想要回去的家园，所以她需要圣杯，需要那个愿望，在实现自己的愿望之前，她会扮演好绮礼的从者的。
真想看到她了解到圣杯真相以后绝望的表情啊，那该是多么的愉悦啊。
不过貌似，她对自己的感观不是很好。
为言峰绮礼送上红茶并不是侍奉的表现，咲夜心中的主人永远只有蕾米莉亚一个而已，按照她的说法，这是为了避免冲泡红茶的技巧生疏，特意做的每日训练而已。
至于言峰绮礼满不满意，想不想喝，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敏锐如咲夜，已经从某位伪装的神父身上感觉到了恶意，她厌恶他。
“，去监视他们。”
是的，就算是世界已经变迁了很多，但是依旧是有着一些不变的因素。
愚蠢的远坂时臣，正义的卫宫切嗣，以及那个战法不够犀利的肯尼斯。
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是组合却像是顽固的石头一样，准备做出预定事件里面的引诱作战。
“跟住他们，把其他的御主也找出来。”
这样子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地下的行为，是绝对会把喜欢狙杀御主的卫宫切嗣吸引过来的。
如果说言峰绮礼在这次战争里面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那么毫无疑问就是杀死远坂时臣和以及再次与卫宫切嗣交手了。
一想到可以再次见到宿敌的面孔，言峰绮礼就有些兴奋起来，甚至于身体有有些难以抑制，他想要去战斗，他渴望鲜血。
“好的，没有别的吩咐了吗？”
收完了红茶，咲夜带着招牌的微笑问道，和言峰绮礼的面无表情一样，这是属于咲夜的扑克脸，身为红魔馆完美潇洒的女仆长，她可是连在战斗的时候都不会忘记优雅的。
沉默，就是回答。
转眼间，教会的地下室里面就只剩下了言峰绮礼一个人。
昏暗的地下室里面，只有烛火可以照明，原本他就是在这里被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劝诱，从虚无走向堕落的，只是时辰的英灵已经不再是强大无匹的，而是换成了一个邪恶无比的恶魔。
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你是想要找我吗？”
突兀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优雅，但是比起远坂时臣而言更多了一份成熟深邃的味道。
怎么可能！
这里是圣堂教会的地下室，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说英雄王还可以用灵体化的方式进入，那么这种邪恶气息浓郁，就算是没有任何魔术素养的普通民众见到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存在，是根本不可能通过结界的。
而且最主要的，外面的结界连一点被触发的痕迹都没有，就像是没有意识到有从者进入一样。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现在言峰绮礼也只能够这样子的话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了，那诡异的进入方式大概也只能先用从者的特殊宝具来解释了。
单脚站立，双手抱于胸前，面朝着墙壁的迪奥摆出了非常奇怪的姿势，不同的从者，同样的情景，莫名的言峰绮礼想起了自己的引路人——教导他堕落，最后让他亲手达成弑师罪行的英雄王。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但是和那个时候一样，言峰绮礼也感觉到了什么。
“原本只是日常的出来狩猎，没有想到在这么令人厌恶的地方竟然还可以看见这么好的手下。”
“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前一次是在瓦尼拉?艾斯的府邸里面。”
奇怪的称呼，不知道这位英灵和时辰究竟有什么样子的关系，言峰绮礼也没有立刻的做出回答。
然而下一个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原本还站在他面前的迪奥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了他身旁的迪奥，而在他手上则是那本一直被言峰璃正珍藏着的教会经典。
什么时候？
难道说他也是和一样是时间能力的持有者？
“教会的书籍还一直是无趣的东西，哦，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奥?布兰度，是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统治者的男人。”
“迪奥?布兰度？”
看上去像是在重复名字，但是实际上言峰绮礼关注的重心是在后面的姓氏上面，和他的从者咲夜?布兰度完全相同的姓氏，而且能力都有可能是同一类型的，这难免让他遐想起来。
兄妹？
不对，气质和岁数差异也太大了。
那么就是父女了？
看上去像是找到了一个可行的解释，绮礼接过了那本被他父亲所珍视者的经典，目光随着迪奥转动。
“我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潜藏着的黑暗，这可真是无比美妙的搭配，看上去高洁没有任何瑕疵的神父，竟然是内心深处潜藏着恶魔的存在。”
迪奥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笑意，充满着欣赏，里面有着对于言峰绮礼这个存在的赞赏。
“只是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的没有效率了，内心之中依旧存在着空洞。”
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名为迪奥的男人就用一种熟识的语气和言峰绮礼交谈。
一把精致的匕首被交到了他的手里面，比起武器，这个更像是艺术品，言峰绮礼非常的熟悉这把武器，因为当初他就是用这把水银剑刺死远坂时臣的，后面转交给凛以后，他也是丧命于这把剑之下。
仿佛有着诅咒附加在这把武器上面一样，谁送谁就被捅。
“现在拿上他，向我展现你的潜力吧。”
循循善诱。
“杀死你的父亲，杀死你的师傅，只有内心强大的男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面存活下来。”
被看穿了。
言峰绮礼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的伪装，内心深处那被此世之恶浇筑过的黑暗完全的裸露在了迪奥的眼睛下面。
他早就有了类似的想法，只是从来没有提及过，也没有付诸于行动，然而迪奥就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台上，让他无法再等待，无法再犹豫。
邪恶的花朵已经开放，是时候收获果实了。
迪奥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弹去了绮礼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着期待的语气说道：“言峰神父，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消失了，但是这并不是解脱。
言峰绮礼感觉到的不是轻松，而是一种怅然若失。
仿佛走的不是一个恶魔，而是他所憧憬，所尊敬的对象一样。
这种感觉要比当初的英雄王还要来的强烈，相比较两个从者，英雄王像是一个启蒙者，打开了绮礼内心世界的大门，把黑暗，把污秽引进了他内心的伽蓝之洞。
而后者更像是一个引领者，从他的身上，言峰绮礼感觉到了作为恶人的救赎，作为恶人的满足，仿佛身为恶人不向着他靠拢就是极其大的罪孽一样。
水银剑轻轻的划过言峰绮礼的指尖，他对于那两件事情已经基本有了计划，言峰璃正身为八极拳的达人，其拳法上面的造诣甚至于还胜过绮礼，所以只凭一时的冲动，不好好准备的话，在享用这道菜肴的时候可是会反过来被灼伤的。
至于远坂时臣，随意的杀一杀就好了。
蛐蛐一芥时辰。
“前后两位从者都对于你抱有杀戮的心思，我的师傅，你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
嘲讽多于赞叹。
与此同时，已经在前往组所在酒店的咲夜有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时间的几次停止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昏黄的世界好像是和她天生犯冲一样，每次感觉到她的内心就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杀戮的冲动，如果不是克制力足够，说不定已经有死者出现了。
“不过，时间能力者吗？真想再次见你一面啊。只有亲手把你杀死才能够洗刷当时的耻辱。”
咲夜抚摸了一下自己袖藏于裙摆下方的匕首，心中想起的是那个扎着双马尾，异色瞳的奇怪存在，上次可是托她的福，大小姐和帕秋莉大人都遭遇了大危机呢。
身为从者，这可是最大的耻辱没有之一，唯有她的死亡才能有洗刷咲夜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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