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急转直下
“五公斤的水银，五公斤的川贝，五公斤的枇杷，五公斤的桔梗，平均分成六份，放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上，然后把这个符文刻画到上面就可以了，记住不能出现误差，而且角度方位不能搞错。”
帕秋莉事无巨细的嘱咐着，因为没有来到现场，所以她只能进行指导，不能亲手刻画，不过就算是来了，凭她的精神状态能不能一次性画完还是一个问题，当初召唤八九寺的法阵可都是用了好几天分次画的。
所幸这里有一个可以做到接近机械程度精密微操的八九寺，在辉夜没有捣乱的情况下面，一次性结束了这个过程。
构筑的材料明明是银白色的水银，却在加入了不少的中药药草以后变成了暗红色，不得不说神秘学有的时候一点都不讲科学，物理法则适用性在这里大大降低。
“不要叫我姆Q，姆Q！这还不是看你那里是医院才直接用这些替代品的，比起其他红宝石，绿宝石，蓝宝石，钻石，珍珠，白金的粉末要好找多了，还不赶紧感谢我。还有加了水银以后让我喝下去，你就这么想让我生病吗？”。
帕秋莉吐槽着辉夜的脑洞，虽然作为一个喜欢炼金术的魔女，她接触的水银等重金属已经足够杀死一卡车的人类了，但是说到底还是在消耗着魔法使的体质，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能够克制住自己研究想法的魔法使才是厉害的角色。
八九寺把窗帘都拉上了，房间里面变得昏暗起来，红色的魔法阵并不是固定形态的，水银的流动性在中心魔法符文的作用下被大大的加强了，几乎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着。
“现在就是要把龙神的鳞片丢进去就好了，利用部分和整体之间的牵引，就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帕秋莉手一挥，做出了激昂的姿态，可惜因为声音实在是太过的柔弱，反倒显得有些可爱，看的一旁的小恶魔心跳不已。
“等等。”
已经准备把鳞片丢进去的辉夜被人打断了，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才接住飞到了半空中的鳞片，好险，辉夜呼了一口气，要是用掉了最后一块鳞片可是去不了了，不由得辉夜有些恼怒。
“铃仙又出什么事情了，不是重要的话我可是要喂你吃♀药了！”
“公主还有八九寺先生，大事不好了，妖梦，妖梦小姐她…….”
“怀孕了？”
辉夜的口胡差点让铃仙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么重要的场合，公主就不要捣乱了啊！尤其是辉夜和八九寺学坏了，这个声音完全是用铃仙的音色，口气和语速也非常的接近，看屏幕里面不明的吃瓜群中帕秋莉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个模仿可以打九分。
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境，铃仙终于开始叙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妖梦摔倒了，要幽幽子大人抱抱才能起来……
不是假摔，也不是碰瓷，虽然因为有些天然呆的缘故，妖梦走路的时候还真的会平地摔，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作为魂魄家的继承人，妖梦可是以战国时期武士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
为了幽幽子大人，就算是死亡也不抗拒。
在上菜的时候，妖梦可是抱着如果把菜打翻了就切腹自尽的态度，每一次都是异常的认真，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平地摔的。
但是她跌倒了，在搬运第十五盆食物的时候不幸摔了一跤，整盘的团子撒的到处都是。
“那么不过是摔了一跤，又不会出什么大问…….”
走到了妖梦的病房辉夜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在看到妖梦的样子以后她就不说话了，就连八九寺都流露出一些惊讶的表情。
这样子的情况在外界可是完全不会看见的！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妖梦就带着眼罩，第二次的时候多了手上的绷带，原本以为是和被辉夜恶搞过的小伞一样是中二病，但是看起来，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
手在消失。
白色的绷带散落，没有人帮她解开就自行掉落了，露出了被她一直隐藏着的右手，就算是常年的练剑依旧是保持着少女光滑的右手现在正在消失。
半虚半实，视线可以透过妖梦的手臂看到纯白色的床单，她的手臂正在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在透明度90%到10%的范围里面浮动着，最为厉害的时候手臂接近于消失，绷带也是在那个时候脱落的。
而少女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有些让人不安的安详，平静的有些不像是生者，就连平时会在身边飘来飘去的半灵都完全的趴在了她的肩膀上面，没有一点的活力，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有些补丁的痕迹。
八九寺走上前去，动了动妖梦的眼罩，下面的右眼也是出现一样的状况，看上去不像是魂魄家的半灵少女，更加像是茨木华扇和只眼姬的私生女了，原本干净练达的白色短发在这时候看起来也像是枯萎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啊。”
真?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中辉夜问道，而询问的对象这是这里神秘学知识储备最为丰富的帕秋莉了。
“真理之门，是真理之门，她竟然在完全没有炼金术的基础上面就去敲门了吗？真是太乱来了。”
惊讶差异，最后甚至于带上了一点的颤音，帕秋莉像是没有睡醒一样半睁半闭的眼睛完全睁大了，紫水晶般的眼眸里面诉说着的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
“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怎么可能开启这扇大门啊，就算是在幻想乡这个特殊的地方也不可能，过去有多少的炼金大师都没有做到，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帕秋莉小姐，有什么问题等到妖梦清醒过来再问吧，现在我还要和公主商谈一下治疗的方案呢？”
铃仙用温和的语气止住了帕秋莉的惊讶，毕竟病人是需要静养的。
“不，铃仙，不搞清楚病因的话是不能治疗的，帕秋莉老师请你把关键的信息稍微讲一下吧。”
八九寺的声音让帕秋莉有些激动地大脑略微的冷静了下来，毛毛躁躁可是干不成大事的，还是稍微梳理一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吧。
“你们知道炼金术吗？”。
“把铁变成黄金？”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炼金术涉及的范围很广，西方的金属转化，东方的炼制丹药，还有无论哪个闻名都会触及的不死之药冶炼，都是炼金术里面的范畴。”
换而言之，从笼统的意义上面来讲，蓬莱药也算是炼金术的产物之一，只是所选用的原材料有不少是药材而被人认为是药物。
“把铁杀死变成银，把银杀死变成黄金，金属杀死以后重新赋予它们生命，然后改变它们的性质，这就是炼金术的其中最大一个分支。但是这并不是全部，真正的炼金术要遵循一个原则。”
“等价交换？”辉夜表示她也是看过不少的动漫的，对于这个也是很有研究的。
“对，所有的炼金术都是要遵守这一个法则的，具体的这时候来不及细讲了，只能先用一个比喻。正统的炼金术都像是在和‘什么’作着一个交易，用便宜金属交易同等质量的贵金属，其中需要支付一定的代价，或是神秘力量，或者是生命。”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炼金术师都认为这些都是凭借他们自己做到的，但是这个常理，被人所认为是公理的东西在大约三千年以前被打破了。在赫顿玛尔公国的境内，一位叫做诺顿的杰出炼金术师发现，无论他怎样提升自己的炼金术，只要原材料一定想要冶炼的东西一定，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永远是相同的。”
这一发现违背了炼金术可以提高的概念，直接一点，这一发现直接表明了所谓的炼金大师和炼金学徒的区别只在于成功率而已，只要冶炼成功，所得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简直就是毁灭炼金术这一门学问发展的发现。
“最后在经过一番挣扎以后，他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那就是炼金术并不是创造出了物质，而是敲开了一扇门扉，通过这个门扉可以和一个不可言的存在做交易。”
在帕秋莉的描述里面，八九寺勾勒出了一副场景，洋洋得意的炼金术师拿着便宜的金属笑着走进了一闪古旧的大门，在门的背后站着一个不可名状的事物，用天平称量两者的差价，然后从炼金术师的身上取走。
可笑，但让人有些发毛。
“当时被当做了笑谈，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炼金术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在和什么东西做着交易，所谓的炼金术本质不过是和一个未知的存在做的一场交易。”
“交易的对象绝对不局限于金属置换，就算是想要长生不死之药，甚至于让逝去的生命复活都可以做到，只要你支付足够多的代价，而现在妖梦的样子很像古籍里面记载的，许下了太大的愿望，以至于自己都无法承受的了这样子的支出。”
能够做到复活死者这种伟力的存在当然不可能会让交易终止，而一个人支付不起代价的时候，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补上。
生命，自身的存在。
生命可是这个世界上面最伟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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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梦刚出来的时候咱就已经埋下一个伏笔了，诸君有注意到妖梦的那一句你说谁是小矮子吗？语出钢之炼金术师，虽然咱也没有看完的说（捂脸），谁还敢说我挖坑不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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