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测试
特制的魔法水晶可以用来探测一个人对于各个元素的相性，越高指使起元素来就越容易，无论是获得魔力还是释放魔法都会变得更加的容易。
就拿帕秋莉本身来举例子，被称为七曜的魔法使的她，有着金木水火土日月七系的近乎满分的元素亲和力，在整个魔法史上都是可以排的上号的，如果不是因为现代的魔道衰弱，早就可以获得不下于三大八级别的成果。
当然帕秋莉本人对于其中的亲和力至上的理论很是有意见，认为追求魔法的心才是最应该被重视的东西，研究释放的魔法威力大不大，破坏力强不强，本来就是本末倒置。
现在拿出这个魔法水晶就是为了测定一下八九寺潜力，然后因材施教，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严谨的教学，毕竟她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水晶入手是微暖的，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子冰冷，八九寺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法元素变得活跃起来，无形无质的魔力仿佛变成了欢快的小精灵，跳动了起来。
随着魔力不自觉得流进了水晶之中，奇怪的颜色显示了出来。
“红色，黄色，蓝色，白色…….好多颜色啊，什么东西啊。”
李舜生一开始还试图数清楚有哪些的颜色，但是实在是太多了，杂七杂八，七零八落的混在一起，看多了之后还出现恶心头晕的感觉，最后浓浓的色彩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忽然间他愣住了，这样子的情境好熟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能够全系精通的魔法终级体质——万法之体！”
“万法之体是什么情况，我这么从来没有听过！不要一惊一乍的胡言乱语，哪里来那么扯得体质，小说看多了吧。“
帕秋莉赏了李舜生一个白眼，对于他的惊呼表示极其的不喜。
“就算是出现了所有元素适应的情况，也应该和我当初的时候一样，单一的颜色充盈整个魔法水晶然后一个接一个出现，像是炫彩的吊灯一样，而不是像是大杂烩一样的所有混在一起的情况。“
用自己的实例，帕秋莉完全否决了李舜生的观点，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也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少见的情况，整个魔道史上都不一定出现过，不过在此之前先要验证一下这个水晶有没有坏掉。
“你也来试一试。”
李舜生的手也放了上去，出现确实土黄色的浑浊颜色，占据了小半个水晶。
“怎么，我也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吗？”
魔法可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比如说透视术，变身术，后宫术什么的，虽然经过大小姐的检测，确定了此后终其一生实力都不会有太大的提升，但是李舜生还是抱有了一丝的期望。
“只是魔法使水准的元素精通而已，还算不上满分。不过，竟然真的不是水晶坏掉了，还真的少见天赋呢。“
各种的色彩杂糅，各自占据了一小部分，最后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的不明糊状，给人一种异常的诡异和神秘的感觉。
“所有的元素水平都是非常平均的水平，就像是代表火的红色和代表水的蓝色混合在了一起就变成了紫色，因为所有的元素都是一个等级的亲和力，所有可以轻而易举的混在一起，最后才会变成了这种混合的黑色。”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正常人的话不应该表现出来也是这种样子吗？”
八九寺问道。
“很了不起，是只存在与理论上面的体质。”
帕秋莉的语气很笃定但是眼神中却又一丝的迷惘和疑惑，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这种理论上才有的体质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并非刻意用魔法制造出来的人身上，要知道这种可怕到了极点的平均造出来的难度可是不亚于全元素精通。
“人类这个族群能够适应的魔法元素是有限的，但是根据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展现出来的倾向不同。”
“这也就是所谓的个体差异性。”
“魔法天赋的强弱因人而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学习魔法的，元素的亲和力有着一个坎，过了这一道坎的就可以学习魔法，而过不了的基本可以放弃了。”
“你身体对于所有的元素亲和力都是刚好过门槛的等级。”
李舜生有些不解，说道：“我怎么好像没有听懂，刚好过了门槛而已，就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帕秋莉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
“这道门槛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设定的。要将有限的人力付诸于无限的魔法探寻之中，要求通过的人有一定的才华，还要保证有足够的人构成文明。“
“所以在很悠久的古代，一些传奇魔法使就用了大毅力，测算出了人类的平均魔法水平，然后定下了这个门槛，日后的魔法研究就从这里开始。“
其中还有着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计算方法，比如合理释放一个世界级别的魔法，把所有的人类复制一遍然后捣碎了混合在一起，再按照个体数目平均分配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强行计算出人类的平均水准，就连自身的复制体都不放过。
只有汇聚了一个时代最强的魔法使才能释放的可怕魔法，种种非人道地例子还有很多，这个结果也不过是世界魔法的副产物之一，大部分测定方法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总之，这结果准确性很高。
而八九寺所有的元素水平都恰好的踩到了这个点上面，金木水火土风雷日月光暗等等，种种细算下来连帕秋莉都要好好的翻阅一下资料才能一个不漏的说出来，而巧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
就好像是对于人类外貌体型的定义一样，五官四肢，笼统的概念有，但是具体的参数没有，一个正常的人手到底应该有多长，不是范围而是一个精确的指标，你可以在这个数字上下浮动，但不能完全的抛弃。
人五官的分布又如何，肌肉的强度，呼吸的频率，心心肺功能，如何界定这取值是一项浩大的统计学工程。
一项两项有人切合这并不奇怪，但是每一项都完全一样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了，区区的几十亿人口在这微小的概率面前根本不足以诞生一个可以被定义为最普通人类的人。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气息？“
李舜生不安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就连帕秋莉都感觉到有一股凉风从身后吹来，有什么不知道的隐情在这个后面，一旦掀开之后将会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八九寺也开始思考起来，人类的完美进化指标，难道就真的只有科学的贡献吗？
细细的回想起了脑中的资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想象，人类无法对触及的地域，不可言，不可知的现象，八九寺思考了起来，没有亲自到实验室以外的世界走一走连他都不能确定自己的世界到底有没有神秘学这样子的东西。
谁也没有想到简简单单的一个魔法学习会扯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帕秋莉用自己经验来测算一下，想要人为的制造出这种体制，恶魔大君？
不行，差远了，除非是魔法最辉煌的过去一个时代大部分的魔法使都掺和进来的，不下于一次世界级别的魔法的工作量，或者是专精创造的魔界之神用百年以上的时间，然后就为了得到一个付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的东西？
完全的不合常理，然而毫无头绪，到底是谁会吃了这么大的空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有这么大力气早就可以造就一个真正意义上全元素亲和的天才了啊，犯得着出现一个这么鸡肋的体质吗？
所有的魔法都可以修行，因为亲和力压线了。
所有的魔法都不能到达巅峰，因为亲和力只是压线了。
远远不上像是帕秋莉这个样子七系几乎满分的亲和力，甚至于无论前期后期越会被这所谓的全系天赋所拖累，魔法的进展速度缓慢，某些方面比起李舜生这样子的凡人水平还要不堪。
“比起教一般的学生要吃力不少啊。”
帕秋莉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只是一件轻松的活，没想到后面还有着连她都有些不安的牵扯。
后悔？
倒不至于。
魔法使的主业可是探寻神秘，了解未知，这种东西只会激起她的好奇心，不会让她打退堂鼓的。
“不过原先制定的计划要全部重来了，既然是这个样子的天赋那么就要好好的教，不能浪费了这么难得一见的体质。稍微再这里坐一会，可以看一下附近的启蒙书，不要翻那些有魔法波动的。“
匆匆忙忙离开去查找资料的帕秋莉带走了负责整理书架的小恶魔，留下了八九寺和李舜生两个人。
好尴尬的气氛，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把对方坑回家，现在变成了要么一样安静的看书要么就回到上面去的两难境地，李舜生用书遮住了一般的脸，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八九寺的脸看。
好奇心害死猫，人类的好奇可是原罪之一。
别说这家伙长的还是真的好看，不过出了刚才那一档子事以后，因为地下灯光还是不足的缘故，八九寺一部分的脸处于阴影之中，让李舜生有些的害怕,也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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