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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忍一句息一怒,饶一着退一步。

  〔增广昔时贤文〕

  春风荡漾吹入西岐城中,闷热的天气似乎随时要下起雨来,宫廷之内人人不免张头探脑的望着天,不知这场雨何时才会下来。

  「师父。」武吉不畏热天的四处奔走,原来是一年一度的军事会议,姜尚却跑得不见踪影,身为徒弟的他就被南宫适踹出了武德殿。

  南方回廊上,姜尚一听见武吉的声音,就更把自己埋进人潮里,看着武吉冲过,他才悻悻然的钻出人群,「幸好没被抓到。」

  「你以为抓你的只有一个?」背后杀气腾腾的声音响起。

  「呃,今天天气很好。」姜尚嘻皮笑脸转身,散宜生双手盘胸怒瞪着他,「现在的天气叫好?就算天气好也与你无关。」

  「别这样嘛!」姜尚一脸苦笑,「当初说好的,我只是来当个宰相,没道理连军事会议也和我有关吧?」

  无视他的辩解,散宜生扯起他的领子就往武德殿迈去,而被人拖着走的姜尚则一副悠闲,「上大夫,不要怪我多嘴,你不觉得你太闲了吗?」

  闲到总有时间来逮他回去工作?难道上大夫就可光领俸禄不上朝吗?

  散宜生秉持听而不闻的法则,让姜尚在他背后继续嚼舌根,一等到了武德殿前,将他甩入其中后乾脆走人。

  一见到姜尚出现,不用南宫适下令,武德殿的殿门已经阖上。

  「唉呀,各位都很闲嘛!」姜尚讨好似的傻笑,不料众人全铁青着脸,左看右看都没人开口,姜尚只好看向自个儿徒弟,「武吉。」

  「师父。」武吉回了一声。

  「怎么回事?」姜尚的手东指西指,把每个将军都指过一遍。

  「据探子回报,汜水关总兵韩荣已经将文王拜师父为相的事通告朝歌,以比干的忠君爱国程度,肯定会报上纣王。」

  「然后呢?」姜尚还是不懂,这事很正常,所有人干嘛那脸诡异。

  「你真不知道然后吗?」南宫适迎上前大吼,「以西岐目前情势来看,与汜水关的一战,西岐绝没有必胜的把握。」

  姜尚点点头,辛甲也开口道:「以丞相原本的计划,半年内不是仍不到动干戈的时候,可是万一真动上手——」

  「不可能的。」姜尚打断他的话,「纣王虽有几分天资,可惜困在妲己的媚惑之下,他如果真懂得对西岐动兵,当日商容就不必枉死金殿。」

  被他给说服,众人愣愣瞧他,彷彿刚才的事都是自寻烦恼。

  「好了。」姜尚拍拍手到正中央的位子一坐,「正式开会吧!」

  错愕他的主动,南宫适、辛甲等将军仍照话随意入坐,等每个人都坐齐了,姜尚提出第一个要求,「各位将军都是独当一面之人,我想要求的不多,只要达成我设定的五项美德,将来之战无一会败。」

  「五项美德?」南宫适拍桌站起,「你是丞相,我们是将军——」

  「急而心速。」姜尚打断他的话,手指向前,「以你这副德性上战场,斗得过闻仲吗?」

  商朝至今未溃败的原因,就在於那个阴影般的存在。

  闻仲,商朝最强的太师,拥有自己实战部队不说,再提起他专用的法宝、雌雄双鞭,细数人间道士或将军能与他一战的,除却武成王外,闻仲可说是无人能敌。

  讨伐北海十多年的他,虽已渐渐自世人思绪中消失,可却不代表他回不到朝歌,以他的实力估计,姜尚可以确定闻仲回归的日期近了。

  「闻仲?」窃窃私语响着,人人提到闻仲都不免一懔,南宫适更坐回原位,低头表示愿意听候他的教诲。

  「很好,相信各位都明白改革的必要。」姜尚再次击掌,「所谓五德,指的是勇、智、仁、信、忠。勇为勇气与决断力;智为观察与判断力;仁是体恤之心;信是绝无戏言;忠是忠实与忠诚。西岐有的是仁、信、忠,却在勇与智二方面欠缺长进。」

  「你这话得罪不少人。」辛甲说实在的,而姜尚却说的更实在,「南宫适有勇无谋又容易激动,比起无勇无智的人更容易让士兵前去送死,辛甲、辛免二位将军其实也相差不大。」

  被点名的三人,虽一脸忿忿却不能反驳,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

  「既是如此,丞相又有何方法?」姬旦一向只重视有效率的行动,谁叫西岐的将军素质是不高,虽英勇擅战可是都不擅防守谋略,於是他身为姬昌第四子,却依旧要披挂上阵。

  「很简单。」姜尚又泛出邪笑,一旁武吉已经联想到自己曾受过的折磨,果不其然,又听他道:「智谋不是用教的就行,没经过打击是无法成长,我在磻溪那造了几处陷阱,明日戍时前还望各位将军全部光临。」

  「戍时?」姬旦挑眉,姜尚马上回应,「夜袭可是战争常见,选在晚上为的是要让各位将军防不胜防,难道各位将军对自己没有信心?」

  「姜尚你少废话,我一定会闯关出来给你看。」南宫适不愧是全西岐最火爆的将军,已经率先同意,紧接着辛甲、辛免也点头答应。

  既然被点名的都参加了,剩下几人也无话可说,姬旦就此宣布散会。

  武吉眼看着众人一一离去,「师父,您该不会——」

  「跟我这么久,武吉你终於也开窍了。」

  「这么说,您真的要让那几位将军去参加「那个」?」

  「欸,不是那几位将军,也包括你啊!」

  「包括我?」武吉猛然转头,但见姜尚一副邪样的仰首大笑,一种不安迅速漫延,若不是已经不能逃跑,武吉真想远离这种师父。

  「你逃不掉了。」像听到武吉的心声,姜尚拍着他的肩,留下这句话就迳自离开武德殿,徒留他一人大叹遇人不淑。

  ======

  此时,朝歌宫廷内的文书房。

  比干正将奏章扔往黄飞虎,「姜尚不愧是姜尚,已经当上西岐丞相。」

  昔日同朝为官,他的所学就让自己称羨,如今他远投他处,看来祸患并不小,再说到自姬昌回国后,西岐人气向上攀升,可谓天下三分有二归於周。

  「你打算上报?」黄飞虎摊开奏章一看,比干瞪他一眼,「不然呢?」

  纵使陛下不与理会,他还是得说,黄飞虎也懂这道理,只得将奏章还回他手上,「虽然没有意义,你还是去做吧!」

  比干接回奏章,转身走出文书房,自从纣王立了妲己为后之后,二人镇日在摘星楼上玩乐,因此臣子要找君主时反而简单多了。

  当他来到摘星楼奏明,递过奏章后,纣王懒懒看了奏本一眼,「里头又说些了什么?皇叔请直说。」

  「昔日跳水自杀的下大夫姜尚并没死,且人去了西岐当上丞相,请陛下对此事加以关注。」比干正说到重点,楼外却传来通报声:「北伯侯崇侯虎前来交旨。」

  纣王无视比干直接宣崇侯虎入内,他一进楼行完礼就道:「臣奉旨督造鹿台,历时二年四个月终告完工。」

  「爱卿着实了得,姜尚那老匹夫当日还说要三十五年,果是虚话。」纣王说完才想到,「汜水关韩荣有本说是姜尚相周,野心不小需得提防,爱卿有何方法除此大患?」

  「周不过是井底之蛙能有多大本事?陛下不必过度关心,若轻言兴兵讨伐反惹得天下嘲笑,依臣愚见,他们不久自会灭亡。」

  「爱卿说得有理。」纣王点点头看向比干,「姜尚之事不必再提,皇叔请随朕到鹿台走走。」

  接着,纣王与妲己上了七香车,命比干、崇侯虎随驾到了鹿台。

  一上楼台,阳光照射下七彩光谱闪闪发亮,白石砌就的四壁,玛瑙粧成的栏杆,绝美高耸的楼阁重重、亭台叠叠,远望向外一览无遗。

  纣王拥着妲己东看西看犹自讚叹,比干却叹息此楼不知耗掉多少民脂民膏,台下更填了多少冤魂屈鬼。

  看罢一圈,纣王欢喜非常宣旨排宴,更赐比干与崇侯虎筵席,二人饮罢数杯各自谢酒下台,独留纣王与妲己二人。

  酒到酣处,纣王问妲己,「御妻曾说此台建成,将有神仙驾临,如今台成神仙能来吗?」

  妲己被问的酒意全消,当日献图建设此台,不过是为了陷害姜尚,如今纣王假戏真作,一时间她茫无头绪。

  「御妻?」

  「陛下。」妲己一惊,含糊应话,「神仙需到月色圆满光华皎洁之日,方肯驾临。」

  「月圆?今日初十,到十五月亮必圆,那时让朕会会神仙如何?」

  「好的,陛下。」事到如今,妲己只能答应。

  直到夜深,纣王醉得不醒人事,妲己方驾起清风<: "="_.回到城南三十五里的轩辕坟,喜媚感应到她要回来,早与一群狐狸在外等候。

  「姊姊慌张什么?」喜媚迎向前,妲己亲热执起她的手,「纣王建鹿台要会神仙,我想请妹妹与孩儿们,有会变的就前往参加天子的九龙席,十五日晚上请妹妹领孩儿们来。」

  妲己道行高深,轩辕坟内的狐狸全是她的子孙辈,因此称为孩儿们。

  喜媚听此要求蹙眉,「我十五日有事,孩儿们倒有三十九名会变。」

  「也罢,那十五日时,妹妹记得提醒孩儿们。」妲己早知伯邑考一事后,喜媚对许多事不再那么热心,如今听她说有事也不强求。

  二人约好相会地点,妲己再化清风<://" ="_.回宫,喜媚亦带着狐群回到坟内。="" ======="" 隔日戍时时分,日刚要下山头,一片半昏暗中。="" 「到磻溪了没?」南宫适叫嚷着,前头姜尚依旧扬声答着,「再等等。」="" 已经是第二十一次的再等等,南宫适明明记得磻溪没这么远,可是他们一群将军却足足走了半时辰,到底姜尚的陷阱是做到哪去了?="" 一行人继续跟在姜尚身后前进,在日光完全隐没后,人人手上持着一根火把,就在重重***中,姜尚停步,「到了。」="" 二个字完,他的身影跟着消失,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个头。」南宫适瞧着样子就不爽,辛甲、辛免却总觉这片树林似乎像活得一般,茂林深处竟传来喘息声?="" 仔细打量四周,除却来时与前方道路外,树林彷彿密不通风,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清楚,再仔细一听,森林里有太多诡异声音。="" 「姜尚,你的陷阱呢?」南宫适才不理辛甲与辛免的四处勘察,脚步一迈向前走去,武吉一声趴下,南宫适刚好被石子绊倒,人才倒地,头上就扫过一根木桩!="" 众人眼睁睁看着木桩在空中飘来荡去,那粗宽程度有双人合抱般大的木桩,一被撞上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 「搞什么,想杀人吗?」南宫适站起身,稳下木桩大嚷。="" 「这样就杀得死你,那你也太逊了。」姜尚的声音隐隐传来,引得南宫适举步就向声音发出点冲过去,武吉来不及阻挡,所有人就在片刻后听见一声惨叫。="" 「啊——」冗长一声哀嚎后,砰!传来了落地声。="" 武吉制止了想探头去看的姬旦,「放心,听这声音绝对不深,摔不死人。」="" 「你怎知道?」辛甲抢先发问,武吉一脸哀怨,「因为我曾经摔过。」="" 有那种师父就有这种下场,武吉长年被整,早知道磻溪里没有能整死人的机关,不过真挨下一二样,大概也会失去动弹的能力。="" 人人望着他的哀怨,全忘了该去闯关,姜尚趁机开口,「我知道各位将军不好意思,所以我特别奉送——」="" 话声未完,武吉一脸铁青拉着最近的姬旦往一旁茂林冲入,身后的将军们还一脸无知,这次不用一会儿,每个人一听背后某种声音就开始狂奔。="" 「吼——」西岐常年少见虎,而今晚不知为何老虎特别多。="" 就在众人深入林中之后,一声声惨叫开始了闯关活动,姜尚在看得清一切的位置,也就是在纪云晓的座骑乘黄上头。="" 「唷,武吉不愧被整惯了,逃跑效率颇高,目前还没被陷阱堵上。」="" 纪云晓的电脑萤幕里正显示每个人狼狈的惨况,而他苦笑着,「你这样整下去,他们能学到什么?」="" 「当然是学到「有勇无谋是必死」的道理。」姜尚搜寻着南宫适,「啧!真不愧是号称西岐最火爆的将军,竟然一路上每个陷阱都中?」="" 「他挂掉的机率有一半左右。」纪云晓和姜尚混久了,二人说话越来越像对方,姜尚附和,「仙人要不要猜猜他还能撑多久?」="" 「半刻钟。」纪云晓敲了下键盘,南宫适行经的路上又多了几样陷阱,姜尚错愕瞪着下手狠毒的他,呆了很久才再看向武吉,此时在武吉前方……="" 「哪吒也等很久了。」纪云晓特别将画面放大,其余闯关者的部份除却南宫适外几近乏善可陈。="" 最快通过密林,当眼前出现康庄大道,武吉连忙止步。="" 「看起来像没有危险了。」姬旦还以为安全了,谁知武吉神情紧张的猛瞧着四周,像是一样最恐怖的生物即将出现。="" 「你——」姬旦才发问,武吉已经将他扑到在地,刹那间离二人不远处已经传来撞击声,尘沙飞扬里,二人怯怯抬首。="" 轰出的土坑里,风火轮上,哪吒持着火尖鎗邪笑,「总算轮到我上场。」="" 「他是谁?」姬旦问着武吉,武吉苦涩一笑,「我武术的授业师父。」="" 「是吗?」姬旦站起拍完身上尘沙,一摸长剑出鞘。="" 「好,不愧让众人称你为周公旦。」哪吒一笑舞起火尖鎗向前一刺,脚下风火轮配合前进,姬旦灵活闪躲鎗影,手上长剑不忘时时递出。="" 一旁武吉呆瞧二人,像是忘了该有所反应。="" 「你发什么呆?」姬旦扔来一话,武吉回过神拿起武器亦攻上前。="" 被二人合攻,哪吒依旧行有余力,火尖鎗影移动里,火光渐渐夺去二人视线,彷彿闭眼仍看得见那刺眼的红火,二人被迫一步步向后退着。="" 哪吒打得兴起忘了注意,结果二人脚步退着退着就退出了自己把守的关卡,直到二人猛消失眼前,哪吒吐舌大叹不妙。="" 果然天空中传来怒吼,「哪吒,给我专心点,混啊!」="" 「知道了。」哪吒扬声喊了回去,此刻眼前又冲进二人,赫然是辛苦排开万难到这的辛甲与辛免,哪吒指着自己,「打赢我才能过。」="" 眼见拦路的他,二人视线上下打量良久,突然脚一软二人已经不醒人事。="" 而这个夜里,除了通过的武吉、姬旦与二人之外,哪吒再无其他敌手。="" 误打误撞出了关卡,武吉与姬旦才歇口气,武吉已瞪大眼,「不要。」="" 听着武吉的哀嚎,姬旦跟着抬首,前方是一个诡异的池塘,池塘上方是一座只有一半的桥,桥的末端有个圆桌,圆桌上摆着五个盒子,每个盒子前各有一颗小球。="" 「那是什么?」姬旦前行,武吉哀怨的跟在身后,「五行相生相剋.」="" 二人走到桥的终端,在圆桌上有五个盒子,盒子里各写着金、木、水、火、土,以圆行状排列,前方小球也是金木水火土五颗,却随意散着。="" 「这要怎么过?」姬旦拿起小球一脸疑惑,武吉跟着拿起一球,「以盒子的摆设方式该是五行相生,接着该是以小球投入盒中取其相剋.」="" 武吉选他最有把握的,一开始先将水球投入火盒中,当球嵌入盒底,桥突然往前延升一尺,离池塘另一边的岸上,还有四尺的距离。="" 「你选对了,该我。」姬旦望了望手上的火球,直觉放入金盒,嘎嘎声之后,二人又向前移了一尺,武吉十分崇拜的看着他,「你还真行。」="" 竟简简单单就猜得出五行相剋,武吉开始觉得今晚有救,姬旦在他崇拜的眼神里,拿起了金球紧接着放入土盒之中,就在刹那间,武吉像是感觉到某种熟悉的能量……="" 「地雷。」那恐怖的嗓音响起,武吉与姬旦同声尖号,由桥面窜起的电能将二人电得全身无力瘫跪在地,而今晚的训练就终止在二人的失去意识上。="" 经过一整晚的狠电,隔日当众人再次醒来,姜尚正准备好一个巨大看板。="" 「都醒来了吧?」他拿着木棍敲着看版,所有人都愣愣点头。="" 「很好。」姜尚开始解说,「勇而轻死、急而心速、信而喜信人、智而心缓、刚愎而自用共五点,是你们最大缺失,要知道勇往直前并不代表绝对能打胜仗,一味逞凶斗狠轻易受激,等若随时都会走上死亡之路。」="" 姜尚的眼扫过南宫适、辛甲与辛免,三人的表情瞬间黯然。="" 「急而心速,性情急躁忙於建功,一旦遭困失去先机就会阵脚大乱;信而喜信人,西岐的治安与教化太好,将军太常相信自己手下,要知不是探子欺骗你们,而是敌军欺骗了探子,所以别相信他人或自己,战场上以疑字最佳。」="" 姜尚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昨晚被电的二人,相信他们都很有感触,果然二人脸上就是一抹悔不当初。="" 「智而心缓指得是虽有智慧与判断力,却对局势反应迟钝,这样的人容易重蹈覆辙也就是缺乏学习力;刚愎而自用,一个极有能力的人会过於自信,而不愿将权力外放,累死自己同时也会拖慢军队事务。」="" 解说完这项,姜尚看着他们,「从今天开始,陷阱会一天比一天难,如果你连学会逃避熟悉的陷阱都办不到,证明你是智而心缓也有可能是信而喜信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望各位将军自重。」="" 在姜尚的话后,姬旦率先站起行礼,一个晚上的奔波比受什么训练都累,可是经过这样的折磨,所学会的其实更多,不管是逃跑又或是观察四周,一晚的训练抵得上几年的苦练。="" 跟在姬旦身后行礼,人人已经臣服在姜尚的恐怖军事教育下,而由这一天起,距离第一场大战也越来越近。="" "="_.回到城南三十五里的轩辕坟,喜媚感应到她要回来,早与一群狐狸在外等候。

  「姊姊慌张什么?」喜媚迎向前,妲己亲热执起她的手,「纣王建鹿台要会神仙,我想请妹妹与孩儿们,有会变的就前往参加天子的九龙席,十五日晚上请妹妹领孩儿们来。」

  妲己道行高深,轩辕坟内的狐狸全是她的子孙辈,因此称为孩儿们。

  喜媚听此要求蹙眉,「我十五日有事,孩儿们倒有三十九名会变。」

  「也罢,那十五日时,妹妹记得提醒孩儿们。」妲己早知伯邑考一事后,喜媚对许多事不再那么热心,如今听她说有事也不强求。

  二人约好相会地点,妲己再化清风<://" ="_.回宫,喜媚亦带着狐群回到坟内。="" ======="" 隔日戍时时分,日刚要下山头,一片半昏暗中。="" 「到磻溪了没?」南宫适叫嚷着,前头姜尚依旧扬声答着,「再等等。」="" 已经是第二十一次的再等等,南宫适明明记得磻溪没这么远,可是他们一群将军却足足走了半时辰,到底姜尚的陷阱是做到哪去了?="" 一行人继续跟在姜尚身后前进,在日光完全隐没后,人人手上持着一根火把,就在重重***中,姜尚停步,「到了。」="" 二个字完,他的身影跟着消失,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个头。」南宫适瞧着样子就不爽,辛甲、辛免却总觉这片树林似乎像活得一般,茂林深处竟传来喘息声?="" 仔细打量四周,除却来时与前方道路外,树林彷彿密不通风,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清楚,再仔细一听,森林里有太多诡异声音。="" 「姜尚,你的陷阱呢?」南宫适才不理辛甲与辛免的四处勘察,脚步一迈向前走去,武吉一声趴下,南宫适刚好被石子绊倒,人才倒地,头上就扫过一根木桩!="" 众人眼睁睁看着木桩在空中飘来荡去,那粗宽程度有双人合抱般大的木桩,一被撞上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 「搞什么,想杀人吗?」南宫适站起身,稳下木桩大嚷。="" 「这样就杀得死你,那你也太逊了。」姜尚的声音隐隐传来,引得南宫适举步就向声音发出点冲过去,武吉来不及阻挡,所有人就在片刻后听见一声惨叫。="" 「啊——」冗长一声哀嚎后,砰!传来了落地声。="" 武吉制止了想探头去看的姬旦,「放心,听这声音绝对不深,摔不死人。」="" 「你怎知道?」辛甲抢先发问,武吉一脸哀怨,「因为我曾经摔过。」="" 有那种师父就有这种下场,武吉长年被整,早知道磻溪里没有能整死人的机关,不过真挨下一二样,大概也会失去动弹的能力。="" 人人望着他的哀怨,全忘了该去闯关,姜尚趁机开口,「我知道各位将军不好意思,所以我特别奉送——」="" 话声未完,武吉一脸铁青拉着最近的姬旦往一旁茂林冲入,身后的将军们还一脸无知,这次不用一会儿,每个人一听背后某种声音就开始狂奔。="" 「吼——」西岐常年少见虎,而今晚不知为何老虎特别多。="" 就在众人深入林中之后,一声声惨叫开始了闯关活动,姜尚在看得清一切的位置,也就是在纪云晓的座骑乘黄上头。="" 「唷,武吉不愧被整惯了,逃跑效率颇高,目前还没被陷阱堵上。」="" 纪云晓的电脑萤幕里正显示每个人狼狈的惨况,而他苦笑着,「你这样整下去,他们能学到什么?」="" 「当然是学到「有勇无谋是必死」的道理。」姜尚搜寻着南宫适,「啧!真不愧是号称西岐最火爆的将军,竟然一路上每个陷阱都中?」="" 「他挂掉的机率有一半左右。」纪云晓和姜尚混久了,二人说话越来越像对方,姜尚附和,「仙人要不要猜猜他还能撑多久?」="" 「半刻钟。」纪云晓敲了下键盘,南宫适行经的路上又多了几样陷阱,姜尚错愕瞪着下手狠毒的他,呆了很久才再看向武吉,此时在武吉前方……="" 「哪吒也等很久了。」纪云晓特别将画面放大,其余闯关者的部份除却南宫适外几近乏善可陈。="" 最快通过密林,当眼前出现康庄大道,武吉连忙止步。="" 「看起来像没有危险了。」姬旦还以为安全了,谁知武吉神情紧张的猛瞧着四周,像是一样最恐怖的生物即将出现。="" 「你——」姬旦才发问,武吉已经将他扑到在地,刹那间离二人不远处已经传来撞击声,尘沙飞扬里,二人怯怯抬首。="" 轰出的土坑里,风火轮上,哪吒持着火尖鎗邪笑,「总算轮到我上场。」="" 「他是谁?」姬旦问着武吉,武吉苦涩一笑,「我武术的授业师父。」="" 「是吗?」姬旦站起拍完身上尘沙,一摸长剑出鞘。="" 「好,不愧让众人称你为周公旦。」哪吒一笑舞起火尖鎗向前一刺,脚下风火轮配合前进,姬旦灵活闪躲鎗影,手上长剑不忘时时递出。="" 一旁武吉呆瞧二人,像是忘了该有所反应。="" 「你发什么呆?」姬旦扔来一话,武吉回过神拿起武器亦攻上前。="" 被二人合攻,哪吒依旧行有余力,火尖鎗影移动里,火光渐渐夺去二人视线,彷彿闭眼仍看得见那刺眼的红火,二人被迫一步步向后退着。="" 哪吒打得兴起忘了注意,结果二人脚步退着退着就退出了自己把守的关卡,直到二人猛消失眼前,哪吒吐舌大叹不妙。="" 果然天空中传来怒吼,「哪吒,给我专心点,混啊!」="" 「知道了。」哪吒扬声喊了回去,此刻眼前又冲进二人,赫然是辛苦排开万难到这的辛甲与辛免,哪吒指着自己,「打赢我才能过。」="" 眼见拦路的他,二人视线上下打量良久,突然脚一软二人已经不醒人事。="" 而这个夜里,除了通过的武吉、姬旦与二人之外,哪吒再无其他敌手。="" 误打误撞出了关卡,武吉与姬旦才歇口气,武吉已瞪大眼,「不要。」="" 听着武吉的哀嚎,姬旦跟着抬首,前方是一个诡异的池塘,池塘上方是一座只有一半的桥,桥的末端有个圆桌,圆桌上摆着五个盒子,每个盒子前各有一颗小球。="" 「那是什么?」姬旦前行,武吉哀怨的跟在身后,「五行相生相剋.」="" 二人走到桥的终端,在圆桌上有五个盒子,盒子里各写着金、木、水、火、土,以圆行状排列,前方小球也是金木水火土五颗,却随意散着。="" 「这要怎么过?」姬旦拿起小球一脸疑惑,武吉跟着拿起一球,「以盒子的摆设方式该是五行相生,接着该是以小球投入盒中取其相剋.」="" 武吉选他最有把握的,一开始先将水球投入火盒中,当球嵌入盒底,桥突然往前延升一尺,离池塘另一边的岸上,还有四尺的距离。="" 「你选对了,该我。」姬旦望了望手上的火球,直觉放入金盒,嘎嘎声之后,二人又向前移了一尺,武吉十分崇拜的看着他,「你还真行。」="" 竟简简单单就猜得出五行相剋,武吉开始觉得今晚有救,姬旦在他崇拜的眼神里,拿起了金球紧接着放入土盒之中,就在刹那间,武吉像是感觉到某种熟悉的能量……="" 「地雷。」那恐怖的嗓音响起,武吉与姬旦同声尖号,由桥面窜起的电能将二人电得全身无力瘫跪在地,而今晚的训练就终止在二人的失去意识上。="" 经过一整晚的狠电,隔日当众人再次醒来,姜尚正准备好一个巨大看板。="" 「都醒来了吧?」他拿着木棍敲着看版,所有人都愣愣点头。="" 「很好。」姜尚开始解说,「勇而轻死、急而心速、信而喜信人、智而心缓、刚愎而自用共五点,是你们最大缺失,要知道勇往直前并不代表绝对能打胜仗,一味逞凶斗狠轻易受激,等若随时都会走上死亡之路。」="" 姜尚的眼扫过南宫适、辛甲与辛免,三人的表情瞬间黯然。="" 「急而心速,性情急躁忙於建功,一旦遭困失去先机就会阵脚大乱;信而喜信人,西岐的治安与教化太好,将军太常相信自己手下,要知不是探子欺骗你们,而是敌军欺骗了探子,所以别相信他人或自己,战场上以疑字最佳。」="" 姜尚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昨晚被电的二人,相信他们都很有感触,果然二人脸上就是一抹悔不当初。="" 「智而心缓指得是虽有智慧与判断力,却对局势反应迟钝,这样的人容易重蹈覆辙也就是缺乏学习力;刚愎而自用,一个极有能力的人会过於自信,而不愿将权力外放,累死自己同时也会拖慢军队事务。」="" 解说完这项,姜尚看着他们,「从今天开始,陷阱会一天比一天难,如果你连学会逃避熟悉的陷阱都办不到,证明你是智而心缓也有可能是信而喜信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望各位将军自重。」="" 在姜尚的话后,姬旦率先站起行礼,一个晚上的奔波比受什么训练都累,可是经过这样的折磨,所学会的其实更多,不管是逃跑又或是观察四周,一晚的训练抵得上几年的苦练。="" 跟在姬旦身后行礼,人人已经臣服在姜尚的恐怖军事教育下,而由这一天起,距离第一场大战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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