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开、开枪了?”李卿惊愕,结结巴巴,不敢看一旁的人。
肖逍有个三长两短,他想象不出陈修泽会做什么可怕的事。
轿车有一瞬减速,复又加速冲出去。
李卿谨慎劝说:“你这小舅搞搞赌.博和钱庄算情理之中,杀人他不能做。”
陈修泽不吱声,油门踩到底,车速快到李卿心慌。
要是冷不丁从哪儿蹿出来一车,百分百撞成渣。别说救肖逍,他们的命都不保。
“你冷静冷静,郑……哎喂!”李卿猛扑车前窗,没系安全带的后果就是屁.股离座,人向前飞。
轮胎打转,轿车滑出去几米归于静止。李卿弹回座位,驾驶座空了,车门开着。
左前方逆行车道旁的土沟边,越野车斜横在那儿,四扇车门开了三扇。
陈修泽几步跑过去没看到人,却见淡卡其色的真皮内饰沾了血,积在心底的情绪瞬间爆发,抬脚狠踹车门。李卿吓一跳,站在两米开外不上前。
好多年了,李卿没见陈修泽像这样情绪失控。
车门铁板凹进大坑吱呀响,越野车受力顺斜坡向下滑动,几根素指出现在另一面瘪了的后车轮边。
“咳咳……”
李卿定睛一看,居然是肖逍!
不等他提示,陈修泽已到越野车背面,屈膝跪地抱起肖逍按进怀里。肖逍好不容易喘口气,被陈修泽牢牢禁锢,呼吸又变困难。
“松……开点,我喘不过气儿了。”肖逍大口吸气,很难受。
陈修泽反而越收越紧,生怕她消失似的。
李卿见肖逍表情有异,提醒陈修泽:“她是不是伤哪儿了,你先放开。”
陈修泽这才惊觉放开肖逍,肖逍揪住他的衬衣用力呼吸空气,好多了。
陈修泽恼怒自己轻率,这会儿不敢碰肖逍,急问:“伤哪儿了?”
“没……咳咳……”肖逍弓身跪地咳嗽。
李卿看见长发下有血迹,惊吼:“他真朝你开枪?!”
“不……”肖逍刚出声,右肩忽地变凉。
陈修泽顾不上李卿在,扒开肖逍衣领找伤口。皙白右颈有飞溅血迹,但锁骨处完好,陈修泽又往下拉衣链检查别的地方。
李卿尴尬,清清嗓望向别处。
肖逍受不了冷,缩进陈修泽怀里,抱紧他制止:“我没受伤。”
陈修泽信不过,彻彻底底检查完没发现问题才停下。失而复得的心绪很繁杂,他拥紧肖逍,沉嗓问:“哪儿来的血?”
“他咬破我的手指把血抹在我脖子上,让我装晕,别地儿没事。”
“那你刚才……”陈修泽兀地刹住音,轻轻扬起肖逍下巴,她的喉咙处有两道指印,像掐的。
肖逍挑重要的说:“走到这儿突然出现一辆车,有人开枪打中轮胎。郑明祖让我躺座椅中间装晕,他被人带走了。我把跟踪器给了他,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李卿懵,郑明祖竟然被抓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问陈修泽:“你说呢。”
陈修泽不言语,捏着肖逍下巴,眼底翻涌怒气。
李卿非常识相,倒回头开车。
“那个人试试我是不是真昏过去,掐了两下。你们赶到,他们就跑了。”肖逍说得无关紧要。
“我们没赶到呢?你知道自己会怎样?”陈修泽下狠手,捏得肖逍挣扎。
“疼。”
“原来你知道疼。”陈修泽眯眸,“我以为你感知没了,不知道被子弹打中有多疼。”
“他不会伤害我,你不是也明白么。”
“枪随时会走火,明白么!”
光秃秃的树枝间怒声回荡,肖逍耳朵嗡嗡响。李卿脚下不稳,慌忙踩刹车,车熄火了。
哎,这车迟早折腾报废,李卿仰天长叹……
肖逍第一反应——陈修泽吼她?
她直愣愣看陈修泽,脸色苍白,不知是风吹还是怎的。
陈修泽吼完肯定后悔,不准备退步。天知道他们晚到一步,肖逍会不会就此离开他。单想到这个可能,他恨不得将眼前擅作主张的小女人拆骨入腹。
错愕后,肖逍自认有错,不该让陈修泽担心,大气儿不出甘愿挨吼,像接受批评的小学生。
什么是束手无策,陈修泽此时深感这词的意思。比起冲肖逍的火气,他更过气自己,总让肖逍处于危险中。而肖逍这样,他舍不得苛责,满心怒火没处发,最终还得自己消化。
他冷冷与窘迫的一双眸子对视片刻,拿过受伤的手指放口里吮了吮,撕下衬衣一角垫上,解开墨黑手链绕了两圈扎好,打横抱起肖逍回到轿车上。
肖逍心疼手链,然而说这个不合时宜,她挺高兴地揽住陈修泽肩膀坐他怀里,以为这茬结束了。
陈修泽却沉沉道:“腾出空再收拾你。”
“……”
回程路上,陈修泽分别向w市公.安和岭城公.安、经侦大队提供了信息。一是郑明祖被抓走的动向以及近日来几起意外的连接点,二是肖逍流产事件的疑点和郑老爷子与赌场、地下钱庄的线索。
肖逍安安静静听,可乖巧了,绝不招惹陈修泽。
章聿突来电话,打到李卿那儿,李卿递到后面,不好意思瞧坐姿亲密的俩人。
肖逍看了看陈修泽才接。
“怎么回事你,胆儿肥了?我带你玩几次游戏,你真以为能对付绑匪?我那些案子你白观摩了?皮痒了你说声,我回去收拾你。”章聿一口气说老多,最后一句咬了音,听得出他也在冒火。
“……一个两个都要收拾我,比绑匪还吓人。”肖逍嘀咕。
“你说什么?”
肖逍放大声:“我说是许意告诉你的吧,没他说的吓人,我这不安全回来了。”
头顶有冷飕飕的视线,她收了反驳的念头,撇嘴听电话里章聿开炮,好一个被训。
“你给我记着,回去我再跟你算。”章聿压火收尾,“手机给他。”
肖逍真想回一句:你直接给陈修泽打不好吗?每次都经过我。
此时此刻,她还是收敛点好。
她把手机给陈修泽,继续装乖巧。
陈修泽盯着她听章聿说岭城的情况。
自杀家伙的家里人突然得了一笔遗产,全部出国了,果然如陈修泽预想。现章聿依着收遗产的账户顺藤摸瓜找到一人,这人受指使打钱,而指使他的人是郑明祖集资公司的财务主管,兜兜转转又回到郑明祖这儿,郑明祖却说郑老爷子计划了这一切。
倘若郑老爷子在集资公司待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陈修泽说:“经侦正在清查账目,如果有钱流入郑宴势必留有记录。至于这个主管,先顺着查,今天应该会有结果。”
“你确定会有结果?”章聿质疑,“我不想我妹整天有生命危险。她是要嫁人,不是找人送命。”
陈修泽沉眸,无法辩解。
肖逍夺过手机:“他们指定我来的,我不来能行么。再说没点准备我能来吗,不关陈修泽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小聪明,也就这帮人是弱鸡,不然你上哪儿哭?”章聿气得够呛,胡瑙常用的词儿都跑出来了。“在家老实待着,再往外跑,我这就回去看着你!”
嘟嘟嘟,电话挂了。
肖逍挪开手机,低眸不语。
章聿都说的什么?弱鸡?小聪明?她心道:呵呵,很好。
陈修泽听到章聿的话,蹙眉看她,有点麻烦。
车又行进一段时间,肖逍忽然仰头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女人,这些事应该你们处理,我在家缩着就行了?”
要说这事儿,章聿指责她鲁莽,她接受批评。但章聿基本上升到男女间的差异,用了带偏见的字眼儿,无疑踩到她的小尾巴,她不接受。
陈修泽的不快消失殆尽,他将要说话,李卿道:“你这不废话么。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自个儿跑去那不是找死么。你有我们跟着才没事,要不我可不同意你这么整。”
陈修泽手停顿,真想缝上李卿的嘴。
肖逍把手机扔给李卿,挨车门坐,离陈修泽远远的。
李卿哎呦一声:“干嘛扔我身上,我开车呢。”
陈修泽伸手过去,肖逍一把拍掉:“起开!”
“那是他的意思,我没那么说。”陈修泽哪儿还有火,好声解释。
“你是没说,心里那么想吧,难怪刚才吼我。”肖逍自尊心受损,口不择言:“你俩不是发小么?”
“逍逍!”
李卿打个激灵心想坏了,小两口吵架,他挑的头,赶紧圆场:“我说的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必须受保护的那种,不是你……”
“你确定一直跟着我?怎么我被抓走你还没到?跑偏了?要你这男人何用。”肖逍怼回去。
“嘿你!”李卿直起腰预备理论一番,恰好对上反光镜里的黑眸,果断闭嘴。
陈修泽有想踹他下车的迹象。
车一路开回家,肖逍一个音儿不发,面无表情。
停车场里,李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甩车钥匙跳车。驾驶座的门刚关上,咔嗒,车门全部锁了。
“干嘛?”肖逍扬音,目光不善。
她大多情况下很好说话,不代表她脾气好。不踩到她的小尾巴,一切好说。反之,不好意思,没话可说。
陈修泽每每快崩盘总能挽回,这回托李卿的福,崩得彻底,他得过几天冰窖般的日子,放过李卿那不可能。
发小情谊记在账上,债也得记在账上。
还有章聿,希望他做好被无视几个月的心理建设。
肖逍抱臂,用“咱俩还有什么可说”的眼神看陈修泽,迅速将自己孤立成独立的个体,换句话讲——陈修泽又被她扔到对立面。
陈修泽瞬间回到几个月前,搞得他表情也不好:“我们要为这种事闹别扭?”
“这种事在你看来是不是无关紧要?”
“从头到尾,我有表示过一个字?”
肖逍语滞,撇过脸不看陈修泽。
陈修泽想把小脑袋扭回来,硬碰硬不可取,他凉声说:“我以为我改变很多,你能看到,结果还是这样判定我。”
一句话ko,肖逍低头搅动手指,小情绪没了。
她的小动作怪招人疼,陈修泽按捺住,心平气和道:“我对你大声是因你不跟我商量擅作主张,我担心,你明白么?”
肖逍点点头。
“他拿枪指我,你不是也害怕么,很难理解我的感受?”
肖逍摇头。
“我对你大声是我不对,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陈修泽索性直白告诉她,“你刚才看我的样子就像年初我去找你,你很厌恶我。”
“我没有。”肖逍扭脸否认,忽想起年初的情景,认命:“好吧,对不起。”
承认的真干脆。
陈修泽更气了,沉腔要求:“过来。”
肖逍先观察观察他,以龟速往那儿挪。
陈修泽冷眼,打开车锁作势下车。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对,不该自作主张。”肖逍情急,单膝跪座椅上搂住他的肩,“别扔下我。”
“谁说要扔下你?”陈修泽扬眸,满是愠色:“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肖逍瘪嘴,目光闪烁。陈修泽感觉不妙,见好就收,圈住她的腰一抬,抱怀里轻拍。她立马回抱,枕着宽肩,镜片后的双眸闪出狡黠光芒。
哭这招对陈修泽最管用。
陈修泽揪揪小耳垂,不落忍,低头亲了亲:“你怎么比以前折磨人。”
“还不是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你折磨我,我就折磨你。”肖逍学某人张口咬,下不了狠,嘬一下算完,小舌尖扫过陈修泽颈间皮肤。
陈修泽轻笑:“你倒是属蛇的。”
“我有蛇那么冷血,狠狠咬你……”肖逍被往前一带,亲在薄唇上。
陈修泽嘬住小舌尖,肖逍心头就像过电似的,整个人都酥了。论这方面,她再修炼也敌不过陈修泽,好处是先前的不安忧虑通通化解,陈修泽就在她眼前,让她感受让她平复。
吻持续不长,浅浅的,肖逍抚上陈修泽下颌轻扬,吻他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印在薄唇上一记轻吻,松开他满意微笑,眉眼弯弯。
陈修泽卷起一缕长发绕圈,黑眸怡悦。
他问:“以后还吵架么?”
“你别对我凶。”肖逍讲条件。
“统共对你大声两回,你就记着了。”陈修泽捏她下巴尖,“我受多少冷眼数都数不清。”
肖逍不占理,任由被捏,小声说:“我不是认错了嘛。”
“以后呢?”
“看你表现。”
陈修泽闷不吭声,下手重点吧,舍不得,捞过肖逍种几个新鲜小草莓以作惩戒。肖逍咯咯低笑,心情好多了。
算是有惊无险的一天吧,俩人都有错,得过且过。
回家后,肖逍见到陈母,陈母看她的表情依旧复杂,倒不再排斥她。为避免尴尬,她去了卧室,陈修泽在客厅消毒包扎。
“吓死我了!”茹雅扑肖逍身上,“怎么那人还有枪啊!没伤哪儿吧,我看看!”
“我没事,枪是吓唬人的。”肖逍退一步转圈给她看,笑了笑。
“心真够大。”茹雅鸡皮疙瘩竖一身,“没事就好,警方说很快就解决了,你也不用整天在家窝着。”
肖逍点头,家庭医生敲门进了卧室。
趁医生检查的肖逍手指,茹雅趴倒肖逍耳边说悄悄话:“你婆婆看着不好相处,没给你小鞋穿吧?”
肖逍晃晃抹了酒精的手指,嘶嘶说:“平常不太见面,不怎么接触。”
“那还好。”茹雅放心了。
陈修泽回卧室,茹雅找个理由,身心放松地走了。
医生包好肖逍的手指转而给陈修泽打破伤风针,陈修泽问医生:“她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肖逍和医生:“……”
肖逍拍拍陈修泽大腿,冲医生干笑:“他说着玩,您继续,继续。”
当了陈家近十年的家庭医生犯嘀咕:从没见过陈修泽开玩笑!要不要让人带支狂犬疫苗过来……
伤口处理完,陈修泽要洗澡。肖逍本来不同意,后觉得以陈修泽的洁癖程度不洗澡不能沾床,就答应了。她怕陈修泽行动不方便,陪着进浴室帮忙脱.衣服,谁知陈修泽脱完自己的,把她的也脱了。
“您是要洗澡么?”肖逍强烈质疑。
陈修泽迈进浴缸,朝她伸手:“洗完陪我躺会儿,下午我要出去。”
肖逍紧张:“去哪儿?”
“老爷子抓了郑明祖很快会露面,我去把这件事处理完。”陈修泽扶她到自己身边,“以后你可以放心出门。”
肖逍不愿意:“我在家窝着没什么,你别去了,我害怕。”
“有警方跟着,没事。”陈修泽温声安慰,挑起长发挽个丸子头,发带一扎,相当熟练。
肖逍瞧瞧陈修泽绕着纱布的小臂,再瞅瞅自个儿手指,还是不乐意。
郑老爷子才是穷凶极恶的幕后人,儿子都不放过,何况陈修泽,肖逍不想要万一。
陈修泽抱肖逍到两腿间,低身亲她的肩头。
肖逍缩肩:“出去一天就扎得慌。”
陈修泽抹一把下巴,自觉还行,故意在肖逍肩窝蹭了蹭:“你给我刮?”
“好啊。”
刮胡子泡沫和剃须刀在浴缸另一头的架子上,肖逍拿过来挤出白色泡泡抹满薄唇周围。
陈修泽说:“我好像没洗脸。”
肖逍呆住,举着剃须刀不好下手:“……要洗完脸再刮?”
“用电动的,洗也行,不洗也行。”陈修泽正正经经解说。
“你又糊弄我!”肖逍气还好笑,搂住陈修泽后颈拉到眼前,打开剃须刀慢慢旋转,眼瞅着泡沫刮没,白净皮肤露出来。
嗯,陈修泽的下颌手感很好,摸起来滑、轮廓分明。肖逍忍不住用手蹭,顺着下颌角的线条摸了摸。
浴室渐渐笼罩热气,遮不住肖逍澄亮澄亮的眼睛,喜欢、恋慕溢于言表。
陈修泽噙着柔和笑意越过肖逍抬腿,蹭到柔软顶端,清俊眉眼骤然沉邃,悄悄燃起火苗。
忽地,肖逍放下剃须刀,捧起陈修泽的脸跪起来坐到他身上,咬住薄唇用舌尖舔。陈修泽倚靠浴缸,她就势压过去,小舌和他的搅在一起。到底谁不正经洗澡,她不管了,亲着亲着一发不可收拾。
陈修泽由水下抬起造次的手,扶住肖逍的腰让她跪着起身,啄住嫣红一点吸.吮,再放下她缓缓进入。
肖逍仰头,难耐地嗯了一声,随后缓慢颠动。水哗哗响,她伏在陈修泽肩头断断续续唤着:“陈修泽……陈修泽……”
“我在。”陈修泽抬头含住小耳垂轻咬活动一会儿,抱起肖逍转身放到浴缸边,稍稍脱离开,肖逍缠上来。他呼吸急促给肖逍翻身,手从嫩白柔软滑到平坦小腹一提,翘臀紧贴他腹下,进.出加快。
先前的不安化作急切欲.望,陈修泽急躁了些,也不够温柔。肖逍抗不住,用力抵住浴缸边缘挺身,后背弯成s型,腰沟更加明显。一对小腰窝圆圆凹陷嵌在翘臀上方,很可爱。
陈修泽顺小圆窝抚到腰沟,在凹线里流连,另只手扣住肖逍手背用腰劲儿研磨,他低头亲吻似蝶肩胛。肖逍被按得直不起腰,腹下的刺激比以往激烈,她控制不住放大哼.吟.声前后晃动,仍不忘唤陈修泽。
“我在。”陈修泽不厌其烦回答,手挪到肖逍前胸,倾身贴紧她的后背,轻语说着哄慰的话,吻她的耳廓耳根,时而放缓动作时而加快,轻语不断。
肖逍很快发不出完整字音,身体一颤一颤,发带颠落浴缸。
她侧过脸,漆黑长发散落垂直抖动,巴掌小脸潮红能掐出水,不成音的轻.吟更挠得人心痒难耐。陈修泽根本停不下,她这样简直要他的命,喘息不由粗重。浴缸里的水哗哗往外溅,良久,陈修泽压着怀里的人在水里释放一次,很快卷土重来……
肖逍回到床上瘫软实在不想动,枕着陈修泽的腿,舒舒服服等陈修泽吹干长发。没十分钟,她迷糊了。
一晚上精神紧张加上某剧烈运动,她睡得沉,陈修泽叫她,她没听到,一直睡到天黑。等她醒来,陈修泽不在身边,她懊恼睡成猪没缠住陈修泽。
卧室里的窗帘半开,温度高,她喉咙有点干,穿鞋下床端起小桌上的杯子喝两口,水没了。
门外有人在着急说话,她端着杯子往外走。
“怎么样了。”陈母急急地问,“说话啊!”
张妈挂断电话,脸色惨白:“修泽中枪了。”
啪!清脆的破裂声。
陈母和张妈齐回头,肖逍脚边散落一地碎玻璃碴,原本红润的脸颊白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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