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问问你
老子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啊。
实话实说不就行了。
许印东跑到自己的房间。
一边聆听着隔壁的动静，一边拨打出电话。
秒接。
“你好，这里是紧急中心。”
“你，你好，我，我杀人了！呸，不是，是我，我看到了杀人犯，也不是，是我看到了被制服的杀人犯…”
“先生，请您冷静，请问您现在在哪儿？”
“啊！我，我在回春路，往里走五百米，再拐弯，就有个叫好运来的地方。我就在好运来公寓，两层楼，很旧，墙皮发黄，有很多涂鸦。门口还有一颗大白杨树，很明显的。”
“好的先生，请您保持冷静，保持通话稳定，如果有危险，请直接离开，我们立刻过来！”
“好，好！”
——
回春市。
不过以前并不是叫回春，而是叫怀春。
就是少女怀春的那个怀春。
听名字也知道了。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不过传说太久远，现在也说不上来了，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至于后来怎么又改名叫回春了。
估计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嗯？小云人呢？”关成问道。
“关队，张副队在接问处呢。”
“接问处？她一个跑外勤的，到接问处干什么？”关成皱着眉头说道。
“听说，是熟悉熟悉，还说如果连自个儿老家都不能知道清楚，那就更别提追踪罪犯了。”
“胡闹。”
正说着，就听见脚步声。
“张队！”
跑来的是一位干练短发的漂亮女子。
张晓云，回春市警局一枝花。
不过并不是花屏，相反，还是很重要的中坚力量。
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特别的能打。
收拾十几个壮汉不成问题。
“张晓云，你跑接问处去了？”关成问道。
“嗯呢，哎呀张队，不说这个，有案子，我得赶紧去，时不待人！”张晓云急急忙忙的说道。
“行吧，不过这事，回来了得有交代。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可人，早就跑没影了。
关成无奈的叹口气，
但他又不好直接拦着。
毕竟案子发生，无论大小无论时间。
他们去看，去处理，这就是他们的职责。
时间是最不敢耽误的。
张晓云直接开了一辆车。
朝着回春路去。
虽然回春路跟回春市同名。
但却是很破旧的一条街。
那一块儿这两年就想着拆了。
可各种疑难杂症的问题一直解决不了，就只能拖着了。
毕竟要说便宜廉价的住所，整个回春市，也就只有回春路有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是金汤匙。
苦日子过的，大有人是。
他们总不可能把人全赶走吧。
再说补贴。
那里面更有不少流氓老赖。
有手有脚就是懒得忙的那种人。
他们总不可能也发补贴吧。
真要补了，整个红安全加上。
国家又不是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所以，些事，麻烦。
不过这种事是市长考虑的。
跟张晓云没关系。
三年前入警队。
张晓云的目的就一个。
打断每一个犯罪分子的下巴。
让他们好好知道知道，抛弃自己道德跟良知的下场。
张晓云一路快马加鞭。
在空闲的车道中不断穿梭。
很快，就到了回春路。
只能下车了，
这一块儿都是一些顶多只能有四个人并路的巷子。
车子开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
张晓云一只手放在身后。
朝着地址的方向去。
没过多久。
张晓云就看到了那两层的公寓楼。
真的很破旧。
旁边还有一堆散发恶臭的垃圾。
环境跟市区相比。
简直就是天堂跟地狱一样。
张晓云放慢脚步。
从楼梯上去。
楼道的门锁是坏掉的。
这也太不注意安全了。
“有人吗？”张晓云喊道。
门开了，一个脑袋弹出来。
“哎呦喂，我，就是我！”许印东说道。
——
回春市。
警队审讯室。
灯光很亮，并没有猪扒饭。
“姓名！”张晓云就坐在对面。旁边是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许印东。”许印东答道。
“年龄。”
“25。”
“职业。”
“自由职业者。”
“具体点！”
“从，从事网络工作。”
“详细点。”
“文章编纂，情感沟通，争论沟通。”
“别扯马虎眼！”张晓云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
许印东缩了缩脖子。
“职业水军…”
“啧啧，你说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张晓云嫌弃的说道。
“不是啊姐姐，这年头竞争那么激烈，我这不是没办法，混口饭吃嘛。”许印东说道。
“闭嘴，少攀关系，谁是你姐姐！我今年才24。”张晓云瞪着眼说道。
“2，24啊！”
“干嘛，看什么看！不像吗？”张晓云挺着胸口吼道。
“没，哪能呢，像，肯定像，这不是您看着年轻嘛。没想到都已经24了…”许印东说道。
“你给我住嘴，说，你跟嫌疑犯是什么关系？”张晓云说道。
“不是啊姐姐，我都说了八遍了，我就是一无辜路人甲，跟那个油腻男真不认识，一句话都没说过啊。”许印东苦着脸说道。
“许印东，你应该很清楚，你说的那些东西，没有人会信。”张晓云揉着眉心说道。
“我也知道了，可我也没办法啊。总不可能，总不可能你让我眼看着那个油腻男死掉吧，就算他死不掉，这万一他要是醒过来，一路之下拿我出气。您看看，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够他那个死胖子捏的。”许印东说道。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张副队，死者找到了。基本讯息符合！”
张晓云直接站起来，跟着那人就出去了。
清冷的审讯室里。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咳咳，那个，同志怎么称呼？”许印东问道。
不过没答应，高冷。
成呗。
不答应那我还懒得搭理你呢。
许印东心里也慌啊。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遭报应了。
果然干什么水军啊。
等这趟结束了，一定要找个正经工作。
最好赶紧搬家。
他奶奶的。
张晓云没用了一小时，也就用了半小时，便去而复返。
重新坐下，跟许印东大眼瞪小眼。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诚实回答，说完你就可以回去了！”张晓云说道。
“您说您说，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印东说道。
“你说你看到了一条蛇，你能具体描述一下那蛇的外贸特征吗？”张晓云说道。
“能，肯定能，咳咳…那条蛇，它很黑，不是一般的黑，非要我说个形容，那就是跟黑曜石一样，黑里头吧，还透了点青色。而且是个三角脑袋，所以我就觉得那肯定是一条毒蛇。”许印东说道。
“等等，你之前说你只撇了一眼，就记得这么清楚？”张晓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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