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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世隔绝


"好了好了,别哭了,等下妈妈带你去买个新的,这次咱们挑个更大更美的球球,好不好?”
  美丽女子搂着小女孩,柔声安慰着。小女孩脸上还挂着泪珠,红扑扑的眼睛里透着稚嫩的悲伤。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囡囡想和大哥哥一起玩了……”
  小女孩抽泣着,一脸期盼地问。
  女子正思索如何回答,前方传来男子的声音:“到村子了。”
  她眼睛一亮,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繁茂的树林分开,显现出一座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快看,外公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呢!你想不想外公呀,囡囡?”
  小女孩一听,立刻忘记了破损的红球和大哥哥,兴奋地拍手叫起来:“想外公!特别想!”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外公。”
  那位温文尔雅的男子微笑着从女子手中接过小女孩。
  一家人走出山林,小村庄的全貌展现在他们眼前。远远望去,有几个穿着独特服装、头巾裹头的妇女正在溪边洗衣。洗衣的妇女们也注意到他们,其中一位迅速跑回村子。
  不久,四个男子从村里走出来,朝小女孩一家走去。走近时,领头的年轻人突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大声喊道:“大姐回来了!大姐一家回来了!”
  小女孩听见,也跟着欢呼起来。
  “哦~哦~”
  两家人相视而笑,很快聚在一起。
  “大姐,姐夫,小囡囡……”
  浓眉大眼、肤色黝黑的年轻人一一问候。女子也激动地回应。
  聊了几句,唐茂林开口:“进村子再说吧。”
  “好!”
  年轻人领着他们走进村子,途中对周围人说:“快去打些野味,要大的,今晚大家好好热闹一番。”
  女子笑着提醒:“小弟,现在保护野生动物的法规可严了,小心别违法了。”
  “嘿!”
  年轻人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在山里,谁管得了我们啊。再说,我们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每月都会出去几次。
  打几只鹿或狍子,没问题的……”
  小女孩突然喊:“我要喝小鸟汤,上次那种!”
  “好好好,今晚给你炖鹞子汤。”
  年轻人宠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
  女子看着他们,笑着问:“爹呢?身体还好吗?”
  闻言,年轻人的笑容淡了下来:“爹在屋里休息,身体还好……”
  他苦笑:“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怎么回事?”
  女子有些焦虑。
  唐茂林沉声问道:“是因为冲击三级失败吗?”
  年轻人点头,神色复杂:“半年前大爹想突破三级,失败后精神就不稳定了。
  本来我想告诉你们的,但大爹不让。”
  “我去看他。”
  女子再也按捺不住担忧,抱着囡囡快步走去。
  唐茂林目送妻女离去,对年轻人说:“看来大爹已经把村子完全交给你了,你也正式晋升一级了吧。”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都是大爹教得好,嘿嘿。”
  “你的天赋也不错。”
  唐茂林夸奖了几句,但笑容有些勉强。
  一行人很快来到一座古老的土屋前。女子和囡囡早已在那里,正陪坐在一个瘦削、满脸皱纹、背驼的老者身旁,低声交谈着。小女孩清脆的声音逗得老者笑个不停,手中的旱烟杆不停颤抖。
  唐茂林和年轻人走到老者面前,老者抬头,眯眼打量他们。
  “来了。”
  老者在石阶上敲了敲烟杆。
  “大爹。”
  唐茂林喊了一声,神色复杂。
  他上次见到妻子的父亲,对方眼神炯炯有神,如今却变得浑浊,仿佛老了十岁。
  看起来,对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次来有什么事,说吧。”
  老者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唐茂林一家和年轻人,淡淡地说。
  唐茂林简述了事情经过。
  年轻人立刻跳起来:“三级!姐夫你怎么惹上了三级精神念师?”
  老者冷笑:“我就知道你来没好事,从你闯进寨子带走明花那时起,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唐茂林脸色有些尴尬。
  女子轻声喊:“爹。”
  老者哼了一声,沉默片刻,开口:“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辈子晋升三级无望了,如果那个三级精神念师真的找上门来。
  你就带全家和寨子里的人逃出去,我来抵挡一阵……”
  年轻人忍不住插话:“大爹,逃出去找谁帮忙?”
  “找谁?当然是找政府,找警察!”
  老者瞪了他一眼,用旱烟杆敲了敲他的脑袋,责备道:“法治社会,就算他是三级精神念师,也不能在街上杀人吧?”
  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捂着头不敢再说话。
  唐茂林的脸色并不乐观。他知道,吴锡敬这种人确实会在大街上杀人。
  而且,寨子里的人长期与世隔绝,不清楚三级精神念师的特权有多大。如果报警有用,他早就报警了,不会带着家人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好了好了,你们长途跋涉肯定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别打扰我和孙女聊天……”
  老者似乎有些疲惫,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下去。
  唐茂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现在只希望吴锡敬找不到这里,让整个村子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正当唐茂林等人准备离开土屋,忽然有人匆匆跑进来,在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青年听完,对唐茂林说:“外出打猎的村民回来了,说在路上遇到陌生人闯入。”
  唐茂林的心瞬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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