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母同胞
凤瑶华听的是冷汗直冒,宣国君的死果然是有猫腻,没有想到居然会和皇后有关,凤瑶华心中寻思,若是这件事情被他人得知,这皇后不但性命不保,说不定就连司马成君他们的身份也会被怀疑。
凤瑶华神色一冷,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事情有何变故,凤瑶华想到这里,推开门走进殿中。
荣禄一惊,慌忙站起身来,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确实该死!”凤瑶华声音清冷,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让跪在地上的荣禄头都不敢抬,双腿不住的打颤,但是又觉得耳边的声音陌生,不像是宫中哪位娘娘的声音。
荣禄慢慢抬头,见到凤瑶华的脸,这才放心下来,“原来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貌似我方才可是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荣禄公公你既然如此的了解此事,想必也是合谋吧?”
凤瑶华的一番话吓的原本想要站起身来的荣禄噗通一下重新跪在地上了,“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奴才知道你是三皇子的人,奴才也已然决定要帮三皇子做事,如此,奴才方才所言你就当奴才是放了个屁,如何?”
凤瑶华凤目微敛,“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
“奴才不敢,但是现在皇上驾崩,而当时皇上身边就只有我一人,何况皇上的圣旨向来都是由奴才代写的……”
荣禄不再开口,但是那双精明的眼睛却看向凤瑶华,在宫中多年,这些权势斗争他早就了然于胸,如今也不差这么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凤瑶华也不是傻子,这荣禄既然都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如果装作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荣禄,既然你心中已有想法,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好了。”
凤瑶华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命令,也带着一丝丝的威胁,荣禄有些紧张,在宫中这么多年,伺候过无数的主子,就连性情反复无常的陛下好像都没有眼前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公子恐怖,她看人的眼神不是很尖刻,但是却很有威严,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让她不怒自威。
荣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才遵命,请公子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凤瑶华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荣禄被凤瑶华的这一眼看的差点形神俱灭,跌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等到他总算是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早就没有凤瑶华的影子了。
凤瑶华很满意的回到灵堂,玄溟了然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刚刚又出去做了些什么事情吧?看她心情不错,应该是进展顺利吧?
司马成然和司马成君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规矩的跪在那里,那两张相似的脸上此时此刻也丝毫没有怨恨对方的影子,凤瑶华突然有种感觉,或许如果不是生长在皇家,他们兄弟应该会相处的不错的吧?
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可言的,就像是自己,如果没有重生,应该已经死在了那群人的手里,或者是送进了宫。
凤瑶华的神色有些落寞起来,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带着前生记忆的灵魂,说起来,她也许就是世人口中的妖孽呢!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白皙的玉腕里流淌的血液,可是被世人觊觎的很呢!
她已经重生,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活着,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要站在最顶端!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强者说了算的!
一直观察着凤瑶华神色的玄溟见状,不由得心中动容,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凤瑶华的这种表情,竟然让人无比的心疼。
凤瑶华回过神来,就见到玄溟的那张满是担忧和心疼的脸,凤瑶华心中一暖,对啊,她还有玄溟,不管他怎样,将来的趋势怎样,只要想到前世里得他看护,便此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玄溟还没有开口说话,灵堂外面就已经开始喧闹起来,凤瑶华神色一冷,看来是开始了,不知道那个荣禄是不是来得及?
皇后走进了灵堂中,对跪在哪里的司马兄弟开口道:“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你们之中总有一个人要成为君王,而另外一个要成为臣子的,这一点从你们出生开始就是无可避免的了。”
司马成然和司马成君很听话的站起身来,彼此对望了一眼,但是很快就别过脸去了,再回头时,两人的目光中均是满满的敌意。
凤瑶华一行人也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出了灵堂,到了外面的大殿之中,大殿下,一众臣子披麻戴孝,跪拜在地,见到他们两人出来,不约而同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早日荣登大宝。”
但是这样的和平维持了都没有一秒钟,两路人马就开始争夺起来。
“如今陛下驾崩当然是由太子殿下掌管朝政,登基为王!”太子党的人开始拥护太子司马成然,原本被罢黜的官员们也因为宣国君的死而重新被召回。
“真是可笑,什么太子,应该是前太子吧?”三皇子党的人也开始反击,“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在此之前,太子可是要起兵谋反啊!”
接下来是一番唇枪舌剑,总之就只有两个字,无聊!对于凤瑶华来说。
争吵了半天,也没有辩驳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皇后神色凌然,对着众人开口道:“众卿家,皇上暴毙时宫中太监总管荣禄在场,不如就由他来说说看,皇上是否有何遗言如何?”
众人是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暗道:闹到最后,竟然要听一个阉人的说辞吗?
“如此甚好!”南宫悦率先表态道,随即一众太子党纷纷赞同。
太子党的一众人本来就是以南宫悦为首的,如今南宫悦都已经开口,想必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
而三皇子党一伙人不愿意了,叫着说这件事情不能够听区区一个太监的一面之词,倒是司马成君开口道:“就听听荣禄怎么说又何妨?”
众人这才平息下来,等待着荣禄进殿。
荣禄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手中还慎重的捧着一个卷轴,如果众人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圣旨。
一众大臣不由得议论纷纷。
“不是听说陛下并没有遗诏吗?”
“我也听说如此,宫中的娘娘们可都是没有看到遗诏,真是不知道这遗诏是从何而来的?”
“该不是太子叫人伪造的吧?”
“你怎么不说是三皇子伪造的呢?”
议论是愈发的激烈,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荣禄和那圣旨上,就连皇后都微微蹙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在去世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因为他也没有时间留下任何东西。
皇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寒意,让人看了有些心惊,凤瑶华不由觉得奇怪,这宣明皇后到底为何要杀了宣国君呢?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年轻时候一段往事,那么这等待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
凤瑶华眉头微锁,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说,宣国君其实已经拟定了另外一份遗诏,但是什么人都没有告诉,这份遗诏中如果说将皇位传给司马成然兄弟以外的人的话?
凤瑶华眉目间一片清明,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皇后绝对是因为这个才将宣国君早早的送上西天的。
凤瑶华唇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兄弟两人,不知道是修了一个好母亲还是一个坏母亲,说她好吧?将这两兄弟推到这种对立面上的应该就是她,说她不好吧?她又确实是在为了兄弟两人的未来打算。
凤瑶华的心中有些复杂,如果说司马成然和司马成君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玄溟看凤瑶华神情片刻间就变了两三次,心中不由好奇,凑到她身边低语,“可是有何发现?”
凤瑶华星眸璀璨,却淡然若水道:“并没有!”
玄溟知道她不愿意说,倒也不介怀,淡然一笑了之。
方才乘着众人忙碌的时候,玄溟看了一下宣国君的尸体,他虽然是病入膏肓,但是却并不应该这个时候死,而他真正的死因还真是蹊跷,但是如果细查的话定然能够知道凶手是谁,问题就在于,司马成君和司马成然即便知道宣国君是死于他杀,也不愿意认真去查证,那么他玄溟也就没有必要来趟这次的浑水了。
凤瑶华显然和他想的有所不同,在凤瑶华看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皇后欠自己人情的机会,如果说自己找到着实的证据,那么日后就算是和宣国的盟约出现任何的问题,至少自己的性命应该是有保障的。
狡兔尚且三窟,何况现在还是在其他人的地盘上,凤瑶华可不相信那个司马成君是什么诚信之人,江湖中人应该总会有些江湖中的秉性,比如出尔反尔之类,凤瑶华曾经让暗线去调查过那个莲花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正派,所以这样的布置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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