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继续逃
“他有什么可爱的,蠢货一个。”荆王扔正在拨火的树枝,起身就走。
呃,这么管用?
“他是很可爱啊,憨厚老实,又没坏心眼儿。”叶昕眉继续。
“哼!本王回去就将发配到北羝。”
北羝可是最苦寒的地方。
对不住了大胡子,为了我的名声和贞洁,小女子给你先道个歉。
“喂,你去哪里啊,有野兽来怎么办?”看着荆王越走越远,叶昕眉心里喜滋滋的,可又怕他看出破绽,故意道。
“快清洗伤口吧,本王就在树上,不看就是。”荆王却扔了一句让叶昕眉羞红脸的话。
好吧,还自以为奸计得逞呢,人家早看穿了。
叶昕眉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忙草草将伤处清喜了一遍,又撒了药,一切安顿好了,这才靠着草堆开始打盹。
“殷成禧有那么好么?好到让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他私奔,连命都不要?”远处高大的树枝上,荆王懒懒地斜躺着,看着火堆旁的忙碌又疲倦的叶昕眉,突然就觉得心疼,傻丫头,这么痴心,值得么?
“喂,你为什么要逃家?”
叶昕眉虽然又累又困,但有荆王在,却不敢真放心睡觉。
堂堂羝国王爷,远赴他国难道就是为了替她这个逃家的小女子守夜的么?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荆王一开口,叶昕眉就来了精神:“我不甘心,不想把自己随随便便嫁了。”
“自古婚姻大事不都由父母做主的么?为什么你就不甘心呢?”荆子不解地问,他实在很佩服叶昕眉的勇气与聪明,从叶家逃出来就算了,竟然还逃过了殷承泽的追捕,若非自己英明,也差点裁在她手里,让她逃脱。
“你肯定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的。”叶昕眉黑亮灵动的大眼悠悠地看向空旷的辽远的天空,寥落的几个颗颗星星点缀着,让夜空变得不那么寂寥。
“真心喜欢一个人?”荆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叶昕眉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我说荆王爷,你好好地呆在羝国做你的王爷不好么,为什么要来锦泰啊。”
荆王皱眉:“喜欢自己的母妃算不算?”
“不算,那是对父母的敬爱,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荆王大人,别告诉我你一把年纪了,没对女子动过心啊,那可就太丢人啦。”叶昕眉没想到他真的很认真的在想那个问题,顿时觉得他就是个奇葩。
对某个女子动过心?
“动心是什么感觉?”荆王象个好奇宝宝。
“就是怦然心动,会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一句暖言,一个表情心跳加速,只需看见他的背影就会害羞,很想见,又怕见,不见又思念,巴不得天天和她在一起,看见她高兴会高兴,她笑自己会笑,她伤心自己会难过,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哪怕背叛父母亲人……”
荆王怔住,眼前的小女子眼里流露出温暖而向往的眼神,脉脉一情意写在脸上,好象天上某颗星星就是她心中的爱人,正是她思念的对象。
突然心好酸,不,是烦躁,莫明的想要拿箭射落那颗被她如此深情注视着的星星,明知她只是透过星星思念着某个让他很讨厌的男人。
“本王是王爷,想要哪个女人不是只需说一声,女人就会往本王怀里扑,可没你说得这么啰嗦的状况。”荆王没好气地闭上眼,懒得看她,刚才还觉得她很可爱,现在很烦,为了殷成禧,她竟然连生命都不顾惜……
傻妞!笨妞!呆妞!
“那就是没有真心喜欢的人咯,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象你这样的人,得到得太容易,就不会珍惜,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守着我啊,我只是个小小的闺中女子,难不成还能影响两国邦交?”
“谁让你喜欢殷成禧的?喜欢他的人,本王全看着不爽。”荆王象个孩子一样赌气道。
好吧,这也算理由。
殷成禧是锦泰国的战神,大将军王,这些年羝国与锦泰交战,在殷成禧手下可没讨到多少好处,听说今年荆王会是羝国的三军元帅,在交战之前,耍些小动作也是正常……
啊,莫非他就是想要挟持自己威协殷成禧?
“你不会是想抓了我,好要协殷成禧退兵吧,这样龌龊无耻的事,想必坦荡高贵的荆王大人做不出来吧。”叶昕眉不敢激怒荆王。
“哼!若是想拿你做要协,本王上次就不会轻易放过你,直接抓去了羝国。”荆王果然不屑道。
叶昕眉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不会拿自己做人质。
那他的目的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她可没有自恋到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如此。
“那你干嘛要帮着殷承泽追我啊,王爷,你我好歹也算是旧相识了,相逢就是缘,咱们能算朋友吧,殷承泽可是我的敌人,你若是为了帮他而抓我,我可真的……”
她说他们是朋友!
朋友?!
只是见过两次面,两次都是拿她做人质,她没恨他,还拿他当朋友!
荆王突然开心起来,心中堵的一团乱麻好象瞬间就消失了,畅快了许多。
“你会如何?”
“会伤心啦,亏我费那么多心思为你做饭吃,你怎么能帮他而不帮我呢?怎么着也是吃人嘴软啊。”叶昕眉嘀咕道,说真心话,荆王的性子古怪,上前就差点死在他手上,这一次又是一言不合就掐脖子,她的脖子又不是铁铸的,会断的,会死人的。
不帮她,她会伤心?
嗯,她会因为自己而伤心,方才她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因为对方而伤心么?
荆王自动补脑,节选有用的章节替自己解释。
“本王可不屑帮任何人,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羝国的利益。”
这算是解释么?
叶昕眉叹了口气,殷承泽真的和荆王有勾结?
裕亲王府不是朝中的顶梁支柱吗?锦泰几代大元帅可不就出自裕亲王府么?
本代的裕亲王还亲自上过战场,殷承泽的父亲不就是被羝国人弄残的么?
这种勾结还真是耐人寻味,好象不仅仅只是为了世子之位了,还有别的目的。
还有,为什么自己逃婚,殷承泽会横插一脚,他与殷离昊有过节,难道与殷成禧也有么?那不是他的叔叔么?
叶昕眉越想越头痛。
“乖乖听话回府吧,你不会找到殷成禧的。”荆王突然来了一句。
叶昕眉大震:“你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不是他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才会误了提亲?”
她眼里全是担心,半点也没有怀疑那个男人对她的真心,荆王不由恼火:“他是在躲着你。”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凭什么这么说?”叶昕眉愤愤道。
“你不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人会是自己的敌人吗?本王与殷成禧在战场上相识多年,对他的个性太熟悉了,他不是不想娶你,是不能娶你,在事业国政与你之间,他选择了前者,他不可能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女人,就放弃打拼多年的地位和事业,所以,还是乖乖回去吧,好好嫁人,莫让家人担心才是正理儿。”荆王象个啰嗦的老太婆一个唠叨道。
最熟悉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这话没错,叶昕眉相信荆王很了解殷成禧。
但正是因为他是殷成禧的敌人,所以,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怀有目的,未必就是真的。
叶昕眉笃信殷成禧不会骗自己,前世没有,今生不会,下辈子也不会。他说过会娶就会娶。除非,有不可抗的外力才会让他妥协。
荆王说,在事业国政与她之间,他选择前者。
她何德何能会影响他的仕途,会影响国政?
简直就是荒谬。
“我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如果你是我朋友的话,请明天不要拦着我。”叶昕眉不想和荆王再讨论下去,反正再问,殷王也不会说出真正的目的。
反而会让他扰乱的自己的心神,她不怕什么事业国政会让殷成禧改变主意,就怕他有危险,有更不得已的苦衷。
荆王没有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她眼里闪焦虑和担忧,或许,她的内心也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信心百倍,到底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男人的花言巧语从来就难以让人全信。
就象自己,喜欢二字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可那有如何?那些话不过是哄那些女人开心的,真正动心的,几乎没有。
看着她渐渐的进入梦香,娇艳的脸上不经意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真的伤心了吧,为了那个男人,她付出太多,伤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真是个可爱的而又有趣的女子,大羝国的女人太过粗豪,而锦泰的女人又普遍太做作,娇柔端庄得过分,也让人喜欢不喜欢,只有她,长得娇娇柔柔的,性子却爽朗大气,有北方女子没有的温柔精致,也有南方女子不俱备的大胆与爽朗,尤其是勇气和机智让他赞叹,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见,若不是……真的很想掳了回羝国算了。
火,渐烧渐小,野外的深夜特别寒冷,她抱着小身板倦缩成一团,荆王轻轻跃下树,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叶昕眉身上,然后,默默地添柴,将火堆又烧旺起来。
她果然舒展了身体,裹着他的披风一歪,顺势躺下,脸上了焦虑也不见了,红润的唇辣抿了抿,似乎还在回味先前的野味,荆王唇边不经意漾开一抹好看的笑容,盘腿而席,开始吐纳练功。
一夜无梦,叶昕眉醒来时,太阳透过枝丫照得她睁不开眼,背硌得好痛,她一骨碌坐起,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锦披,是荆王的,他人呢?
火堆开没有灭!
荆王整晚都在替她添柴烧火么?
叶昕眉耸耸肩,有点不可思议,他不会走了吧,还是临时有事出去,一会儿又要回来?
不管了,殷成禧自制的药还真管用,脚上的伤好多了,只是还是不能太着力,再往南走几里露,就是西山大营了,管他会不会回来,先走吧。
正要起身,脚碰到一个东西,正是昨天吃剩下的一只兔腿,正好烤了做早餐。
叶昕眉便继续坐下,烤兔肉。
反正就算自己早走一个时辰,荆王想追也随时能追上。
可是,一直等到叶昕眉吃完早餐,荆王也再没有出现,好象他昨天的出现并不是为了追捕她,而是为了守护她似的。
他有这么好的心么?
自己又何德何能让敌国的王爷守卫一夜?
又回到孤单,独自一个往树林外走去,脚伤还是痛,心情却好了很多,谁愿意被敌国王爷控制,成为殷成禧要胁殷成禧的工具呢?
原本几刻钟就可以完成的路程,叶昕眉还是花了近半个时辰,还好,西山大营就是不远处,她几乎可以看见山顶上飘扬的锦泰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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