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银鹤毒
散学晚膳后,徐安岁与菀儿一同来到京城集市之中买些自己喜欢的物品。
繁华的烟火世间才是逍遥人畅快之处。
从前朝中之事少过问,婚后也是外面一点消息风声都不知道,是婚姻还是囚笼困住了展翅遨游的飞鸟。
两人各个铺子看了看,街市之中喧嚣欢娱,她倒是好久没有这么好好的游玩一番了。别家的小姐看到喜欢的饰品就在头上试着戴一下,再问一句“好看吗”,她突然感觉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这人有些儿矫情,有时喜欢什么东西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
好巧不巧的,徐晚颜徐晚梦就在前头笑着挑着首饰。
两人倒是开心的很,徐安岁挑了挑眉看向她们二人和她们的贴身侍女所在之地,走了上去。
一副和蔼之态说道:“在此碰到了真是巧。”
两姐妹的脸一听就耷拉下来了,脸色瞬间冷淡严肃了,这些饰品犹如都变得无色一般。
“真是巧这儿都能碰见妹妹啊。”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徐晚梦这句话是含着股怪味的。
徐安岁也是很有耐心的陪着她们演这一出好姐妹的把戏,她冷着脸但这两姐妹为了圆自己好姐姐人设也是要笑僵硬了。
气氛看起来其乐融融都是旁人只看处徐安岁脸最臭最鄙夷不屑。徐晚梦从袖中掏出个玉瓶打开盖子,伸手给徐安岁说道:“最近为着好玩酿了些酒留了些给妹妹。”
她笑的那般真挚,让人差点就要信了她这鬼话了,徐安岁没接她的也只漠视她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只不过她的手依旧没有收回更靠近徐安岁了说道:“妹妹是嫌弃姐姐了吗?”
接着她又低下头惭愧自负的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何昔日的姐妹情都忘了,那些冲突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姐妹啊。”
紧跟着徐晚颜又跟她一样的语气说:“是啊,妹妹何必在意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是一家人。”
徐安岁正准备接上,但她一抬头看见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姿曼妙如蛇,着一袭深紫色长裙头插银发簪,她似坚强生长在无尽黑暗幽寂山谷的花,独自绽放出最吸引人的模样。尽管看不到她的样貌仅看这背影就明显看出她与常人无论是体态还是气质都大有不同,这世间美人齐聚的后宫之中都没有这般如气质脱俗引人注意的女子。
除了她,徐安岁想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她赶忙想追上去,但被徐晚颜张开手如个栅栏的动作拦下了她的脚步,怒道:“不许走!”
又说:“姐姐一番好心还不领情,今天要走除非把酒喝了!”
徐安岁快速接过玉瓶子,直接往徐晚梦脸上泼了后把瓶子砸烂了推开两人直奔那个女子而去,她力气大两人又是娇身惯养的温室之花也没做好准备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了。
这一切狼藉惨淡和菀儿惊讶的神色她都不管了,她拼命想追上那个人,呼喊着:“银鹤毒!”
“银鹤毒——”
那人没有回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走着,徐安岁总算跟到了她后面不远的地方由跑变成了走,任然呼叫着她,但她丝毫不在意,走到了漆黑看不到尽头的青石砖小巷之中。
远处的酒馆也传来一阵酒香,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面对徐安岁,她面带紫色面纱,身体纤细手臂细长配上这斑斓华贵的衣裙,似乎这裙子为她一人量身定制为她而生一般。她的体态端正庄严大方,有着使人不敢蔑视的感觉。
徐安岁跟她一块停下来,两人还算隔着些距离的。
先开口的是徐安岁,注视着她说:“银鹤毒,许久不见了。”
紫裙女子只淡然一笑说:“将军说笑了,民女不是您口中所说之人。”
她声音尖细,但又并不稚嫩,一听声音就会脑中浮现她就是个成熟的大姐姐的样子。
徐安岁仔细打量起她说:“那不知姑娘为何走的这般快?”
此人也说话不畏惧她:“将军为何这样快来寻我,我自然有些害怕。”
这理由徐安岁听着都很别扭生硬。
“姑娘可告诉你是哪儿来的?”徐安岁答道。
她也立刻回道:“南方,民女是土生土长的南方苗疆人。”
“果然,这一身也只有你们苗疆的女子穿的出那韵味。”
“将军说笑了,民女只是一介普通的小小草民。”
“谦虚了。”
……
两人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徐安岁就让她走了。
她很明白此人就是银鹤毒,银鹤毒化成灰都认得的。先不说银鹤毒这个人的外形多么独特吸睛,她说话的语气和音调音色徐安岁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她并不承认的样子,徐安岁不知晓她有何缘由才不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在南方待的时间很短暂,可她却是徐安岁印象最深刻的女子。
银鹤毒这个人毒辣,心狠,从小父母就离她而去,她是被苗疆唯一一代女苗王宁长朝的母亲宁蝶养大的,和宁长朝一同长大也算是宁长朝的姐姐了。
她比宁长朝长五岁,是个勤劳,能歌善舞的苗疆女子。或是经历了两次的生离死别她脸上看不出一点朝气,眼里透露着是悲伤,徐安岁也极少看过银鹤毒笑。她的五官单看并不是很好看,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但拼合在一起就如寒冬飞雪孤傲冷艳。
不仅外貌上好看,还是苗疆第一蛊师,精通各种奇蛊,常常杀人于无形之中。徐安岁也亲眼见过她的蛊毒之效,也是十分佩服她的能力。
徐安岁一路小跑到集市中心去原来在的地方找菀儿,菀儿娇小玲珑不仔细看都看不道她。不过徐安岁有身高优势,菀儿是一下就看到她了向她招手,这才让徐安岁看到她走过去。
一看到徐安岁菀儿立刻关心问道:“小姐去哪了呀?突然就不见了可是急死奴婢了,奴婢不知怎么办也只在原地等小姐回来不给小姐添乱子。”
徐安岁满怀歉意道:“是我疏忽了。”
一听她这么说,菀儿立刻急的都要跪下来说“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奴婢承受不起啊。”
她这样徐安岁连忙抓住她的手说:“习惯就好,我们不用这般拘谨。”
菀儿眼中隐隐泛着点儿泪光答:“是,奴婢听小姐的。”
“徐晚梦徐晚颜呢?”
“她们已经被贴身侍女带回去了,但是徐晚梦的脸……”
“怎么了?”
“似乎不是很好,看起来很疼的样子,她也一直在哭叫着疼。”
徐安岁一心只把心放到银鹤毒身上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徐晚梦的叫声,这可是她自己的造孽。今日可不就是她死就是徐安岁死,刚刚重获的生命又何来不惜命乱挥霍一谈,若没有今天有银鹤毒在她照样会毫不客气的往她们二人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浇这酒。
“可不是吗,自作自受。”
此事徐安岁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回府后是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买,只是徐安岁心事重重想搞清楚银鹤毒的计划。
想来想去又吩咐下人道:“明日准备一下,给北月王送皇上之前赏我的蓝田玉送予他罢,好好的做好这件事。至于陆憬风就赠他我在江南之时霍师傅亲自所绘的江南烟雨扇送予他吧。”
几个下人道同声应答道:“是。”
熄灭闺房之中的烛火,仅留一个光源打开窗户吹了三声哨子声。
薛崖立即出现了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说:“将军找我何事?”
徐安岁直奔主题说:“之前让你所查之事怎样了?”
而他依旧冷淡地说:“大有进展。”
她冷笑了一下直说了二字:“很好。”
“洛烬王的身世很简单,如民间所言非虚。黎时王与北月王两人大有野心密谋着如何让两人其中一人顺利稳坐太子一位一事,昨日私见谈话中也说道要接机拉拢将军的想法。”
“真是野心勃勃,拉拢我又对我似乎并无益处。”
“将军是英明之人,还请将军察纳雅言多多谨慎这些皇子所言。薛崖想知道将军做何想法?”
“这场好戏我自然是要掺合一脚的,两位皇子的小戏码我又不是看不明白。”
“将军是想帮他们?”
“静观其变。”
在徐安岁心中自然有数,黎时王和北月王当初瓜分她的兵权这帐还是没算呢,并且他们跟徐家李家都是同谋,他们的心计都是极其让人猜不透的人。
即便跟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可兵权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半条命。很多士兵是她后接手特训过的这里凝聚了她大部分的心血所铸成。
上辈子这二人得权她未嫁之前也是在朝廷处处打压她,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充分落后的观念,在朝廷拉帮结派声称要撤去她的一切职责。
因为岳国有徐安岁的前例做模范和她的多次觐见才有了许多在女子之事的局限性上放宽的政策,可平民女子依旧不能上学,也只有那些贵族臣女才能够享受读书的待遇。
北月王得到大量了东北地区地方官员的势力,也是敢直接贬低她道:“一个女子不去闺房坐着绣花来着军营挥剑起舞真是太过看得起自己。”
两人终究是王,用的只能是仅一击就让他们倒地爬也爬不起来的办法。
自然不能用强硬的办法解决,在她看来两个皇子罢了怎的会比得上活了两辈子经历了宅斗战场朝廷精通兵法的女人,不过现在她认为现在应该想两人的死法和埋葬地点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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